而就在我和牛哥他俩六目相对尽显疲态之时,拘留室的门开了,冲进来两个膀阔腰圆的警察按着我就往外走,我说有话好好说不要动粗,他们却气喘吁吁一副喝酒上头红了眼的公牛状,直将我压到了三楼的办公室。
屋子里坐了两个警察,其中之一就是带队将我们抓来的,我被按着蹲在墙角,那人就瞪圆了眼说:“两个小时前你给我们的人算命说他有血光之灾?”
“对,怎么了?”
“他被车撞了。”
“所以呢?你怀疑我找人暗算他,还是觉得我是个高人?”
他紧盯着我,恨不得看穿衣服将我的**从头欣赏到脚,而他不说话我就明白了,他根本没准备把我怎么样,只是我算出那人会出事便即刻应验,他心里戚戚然的不是滋味想见见我这个人而已。
“同志,如果我说举报人是我的仇人,拿你们当枪专门害我,你会相信么?”
“相信,但你们一丘之貉,谁也不是好东西。”
明摆着的,乐正林举报我们贩卖白色粉面可他们在车里查不出线索,只是我们的来历太可疑才一直扣留着不放,而齐健和山女出去时分别见过我一面,如果打电话给表哥或者司徒辰,托托关系应该能捞我们出去,可我让他们找个地方藏起来不要与外界联系,毕竟还有乐正林盯着,万一他把我的宝贝山女抢走怎么办。
“同志,能不能让我打个电话?”
“给谁打?”
“一个能证明我身份的人。”话已至此,一直把我们关着也不是个事,毕竟陈瞎子去给局长算命了,我又展现出非同一般的道行,稍有些智商的人都会对我们的身份有所猜测。
警察叔叔将手机放在桌上:“就在这打,打开扩音器。”
将手机攥着,我却不知道该联系谁,将脑海中可以想起的人转了一圈,猛然回忆起一个欠我人情的老人,便急忙打他的电话。
“你好,哪位?”
是个年轻人的声音,估计是专管电话的秘书之类,我说:“我叫方航,想和领导说几句话。”
“稍等。”说是稍等,我却拿着电话等了几分钟,那警察叔叔皱着眉头都起疑心了,电话里才传出十分沉稳厚重的嗓音:“找我什么事。”
“领导你好,还记得我么?”
“想了一阵,不记得也不会接你电话了。”
“是这样的,我被警察抓了,您能不能帮忙说两句好话。”
“不能。”
“别这样,我给您干儿子报仇了,而且我也没犯法,这是一场误会。”
电话那端的老人笑道:“每个找我的人都说是误会,你帮小吉报仇,我已经还你人情了。”
这老人就是当年在西安认识的周吉的干爹,他说我查出杀死周吉的凶手就帮我做一件事,还补充了一句这件事不是我提出来,而是他已经发现并对我很重要,结果绕了一圈子,最后他很神秘的说:有个人要害你,他叫陈三水,怎么样?没有白让你给小吉报仇吧?
当时我差点没被噎死,这消息就和小日本亡我中华之心不死一个道理,人尽皆知,偏偏他还觉得帮了我大忙,而电话里他没听到我意外的话便询问几句,我说早就知道陈三水要害我的消息,这老领导也不客气,张嘴就说:哦,那就当你为国家做了贡献,我代表西安的警察队伍感谢你为我们的同事报仇。
那时候我就把他电话背下来了,等着家里去西安做生意的时候让他给疏通一下,没想到今天打电话求助,居然毫不念旧的撒手不管。
“老爷子,我真是被冤枉的,我帮小吉报仇,你也得帮我沉冤昭雪呀,大不了你们哪天遇见破不了的案子,我去帮你们招个魂儿啥的。”到时就说招不到,你玩我一次,我也玩你一次,很公平。
老人想了片刻,回复说:“你在哪个警局,犯了什么罪?”
“xxx市刑警队,开始是贩卖小面粉,现在是倒卖古董,估计过一会还得加一个买凶袭警的罪名。”
“等消息吧。”老人挂了电话,我将手机递还给警察后他很不给面子的交给下属说:“去,查这个号码的主人,看看他是什么来头。”极具威胁力的瞪着我,他说:“你不是会算么?算算我会不会放了你。”
我真怀疑这警察是不是吃过道士的亏所以那我出气,虽然我现在是犯罪嫌疑人,可嫌疑人也是人呀,至于这样的冷嘲热讽么!此时我也有些怒气,后撤几步到窗外,正是夕阳西下时分,朦朦的一层血色将我裹住,处于这片血色中,我眼前是一片红彤彤。
白眼上翻,到了那种目不能视却偏偏有个模糊的景时,我哼哼道:“你想算什么?”
“哼,装神弄鬼,算算我儿子今天几点放学。”
“名字,生辰八字。”
警察一一说了,我掐指算出他儿子的九柱,伸指在他面前的茶杯里沾了滴水点在双眼上,并起剑指,急骤踏步的送着道诀:“天灵灵,地灵灵,天有天将,地有地祗,聪明正直,不偏不私,我欲寻人,游魂指路,路为坦途”
这还是我跟陈瞎子学来的,他说掐起这种手诀后能通日夜游神,只要诚心相求就可以得他们指示,模糊眼前呈现出所求结果,但在石宇那事之前我一直用不出来,哪怕给自己身上贴满通灵符也见不到他说的景况,而陈瞎子也说了:要是你随随便便就能看见,老头子还用在眼睛上贴这些玩意?
之所以今天用出这招,一来是吸收了一百多八识心王后想试试能耐,再一个也是这警察太刁难人,高深隐涩的算卜之术是算命,要是连他儿子啥时候放学都能算出来,满大街的算命先生不如算自己什么时候能捡钱,所以我试试能不能算到他儿子的情况,随口说两句气他一下。
接连念了四遍法咒,果真没有浪费五乘的一番辛苦,我耳边隐隐约约想着一个声音:放学放学
我松了口气,收起手诀后正要告诉警察他儿子已经放学,忽然瞅见他满脸奸笑,不由的怀疑他儿子是不是早被学校开除了?
“同志,骗人可不是警察该做的事,你儿子已经放学了,就是说不在学校,你可别”越说越小声,我倒吸一口凉气:“我不骗你,但你最好赶紧联系一下孩子,如果我算的不错,他应该出事了。”
“哼,信口雌黄的小兔崽子,要是我家孩子真出意外,老子扒了你的皮。”
“你他吗一个劲找我麻烦做什么?放学与放血谐音,你们骨肉相连,心生感应才脱口而出让我算是否放学,真担心自己孩子就赶紧打电话问问,否则悔之晚矣。”
第三百四十八章无端剖腹的人
再次回到拘留室,我估计这回很难从警察局出去了,给年轻警察算个命,两个小时之后他就被车撞了。给老警察的儿子算个命,一番求证下来的结果让我欲哭无泪,他儿子是痴呆儿根本不能上学,本来是外婆看着,可今天下午外婆有事出去,十四岁的小男孩将电风扇翻出来,插上电后把手指头伸进去了。
我现在就是人们常说的乌鸦嘴,押回拘留室之前想让警察叔叔给倒杯水,刚一张嘴那哥们看我的眼神就跟见鬼了一般的惊悚。
“夜深了,二老早点休息吧,我已经打电话求助,就算今天出不去,过个几天齐健他们也会找我表哥来救命的,对了陈爷爷,你不是和我表哥玩的挺好?”
陈春峰嘿然道:“那是,小碗那孩子挺和我胃口。厚颜无耻,心狠手辣。”
“对了,有件事一直没顾得上问,我爷爷的师父去了哪里?”
这句话一出,牛哥也竖起耳朵偷听,陈春峰说:“走了。他和你爷爷的缘分已尽,生死了无牵挂,而五乘和牛从他手下逃过一命便是命不该绝,以他的身份也不好无休止的追杀下去。”
牛哥隐隐松了一口气,却倔强的说:“哎。本来我还想回终南山寻前辈求助,看来是没有机会见到陆地神仙相搏的场面了。”
陈春峰耻笑道:“吹,有本事你回终南山搞个陆地神仙出来帮小方航摆平五乘呀。”
“那怎么行,我与五乘乃是结义兄弟,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长了一张狗脸,说翻就翻?”
无止境的争吵又开始了。陈春峰骂,牛哥斜眼看他,偶尔回一两句小春不要自卑,三哥没有瞧不起你便将他气的半死。
就这样在铁牢里呆了许久,送儿子去医院的副队长忽然开门进来,激动扒住铁栏杆说:“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儿子一命。”言辞恳切,声泪俱下,若非我提前示警,儿子撑不到他回去就会死掉,不过经这一次儿子也断了四根指头,但随我们一道来的瞎子高人已经收他为徒。到不至于以后饿肚子。
听说陈春峰收他傻儿子为徒我很意外,仔细询问才知道原来副队长与局长住在一个小区,他开车慌张赶回去时局长带着陈瞎子正准备外出用餐,见他慌慌张张便跟着去了,而陈瞎子除了看相算命也精通一些医道,给他儿子止血后便说这孩子有颗玲珑心,只是母亲作恶太多,孩子在娘胎里被障气堵塞了先天七窍,此次从血光灾下逃命,未来大事可期,乃是一眼看穿人心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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