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有些不高兴:“叫丹丹姐或者嫂子!”
“嗯,你先确定她不是精神分裂吧,占病人的便宜,法律饶不了你。”
表哥问了原委,丹丹委屈的将刚才的事说了,谁才是精神病一目了然,就算我脑子烧坏了想看唱戏,没理由会幻想到黑棒,这东西我根本没见过,一头粗一头细,还刻着深深的条纹,跟姥姥家捣蒜的木杵差不多。
表哥将黑棒看了又看,忽然猥琐的笑起来:“这玩意咋像是女人用的?你看这头刻得图案,想不想背后背着小枕头的日本女人?”表哥开酒吧,经常与三教九流的人接触,根本不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张口就说:“丹丹,就算你要给我表演,也得找个没人的地方练习呀,这深山老林的,虽然有情调”
话没说完,丹丹就满脸通红的抢过去,小溪姐却皱着眉说:“我看看。”
她将黑棒转着圈观察,面色越来越冷:“这叫怜子铃,是日本艺妓敲锣的乐器。”
表哥又笑了:“日本艺妓?扫得死内,丹丹呐,我越来越喜欢你闷骚的性格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林芝第一美人3
小法王旺嘉叫我姐夫,小锁在我腰间狠狠捏了一把,低下头。蔫巴巴的样子像个受气了的吉娃娃,而小法王还在地上抹眼泪,彭海庭和表哥七嘴八舌问我小法王的姐姐是谁。
我他吗哪知道是谁。
我问道“法王,您的姐姐是哪位?”
“阿弥陀佛,姐姐就是姐姐,我带你们找他去吧,见了面你就知道了!”
表哥问他:“小法王,你们藏族也说阿弥陀佛?”
旺嘉白眼看他:“阿弥陀佛是音译好么!我为什么不能说?”他揉着屁股,擦擦被疼痛催出来的眼泪走到门口,扯着嗓子大喊起来:“那个谁谁谁。准备几只牦牛,我们去找姐姐,”说完,他的手伸进法衣里掏啊掏,掏出来个手机:“喂?德协麦朵,念完经了没有?穿上汉人的衣服,打扮漂亮点陪我出去玩!”
耀武扬威的吩咐了一通,旺嘉摸着光头蹭到我身边,绕着圈的看,嘴里不住发出奇怪的声音,好像嫖客挑小姐,古董爱好者欣赏古玩。
我拖着他道:“法王,我们是来打听金光寺的!”
旺嘉理所当然道:“我知道啊,贼和尚让你寻缘到金光寺,并不是说我姐姐在金光寺,而是你找金光寺。就会遇见我姐姐了,现在小舅子在这里,你还怕找不到老婆?”
我脱口而出道:“我草,画堂春?”
旺嘉不满道:“不行,你只能草我姐姐!”
寻缘而来,五乘的意思便是这个,缘分到了我自然会遇到。想躲也躲不掉,缘分没到。想见也见不着。
我微微张嘴,几次欲言又止,小锁不停在身边揪我袖子,我紧抓住她的手,深深的问法王:“你姐姐过的好么?”贞贞住血。
“好啊,你看我白白净净,膘肥体壮,她能差到哪去?”
“过的幸福么?”
旺嘉感叹道:“不太幸福,有个贼和尚来我家妖言惑众,不让她嫁人,这都十六岁了连个男人的手都没拉过,每天对着佛像诅咒你呢,幸好你长的还行,要是眼瞎嘴歪,估计她见过面就上吊了!”
一定是五乘,阴魂不散的死和尚。只是我想不通,他的佛名叫鸠盘荼,说穿了就是一只恶鬼,居然敢在**招摇撞骗,还骗到了六大神圣家族中号称高贵的巴家族。
五乘如跗骨之蛆,他加在我身上的业力如何也甩不掉,虽然他说过不会害我,可我却不敢相信他,毕竟他安排的路不是我想走的。
画堂春是朋友,她若过的不好,拼了命也要救出来,可她生在法王家里,想必也是锦衣玉食,我又何必出现在她面前,应了五乘当年设下的圈套。
“法王”
“叫我旺嘉吧,”旺嘉掰着指头说:“贼和尚说了,你和我姐姐结婚之后,我就可以跟着你去汉地,到时你得对我们姐弟好,不然上万把藏刀等着砍下你的头颅。”
我假装认真的说:“放心吧,这是上天安排的缘分,不过你到底知道金光寺在哪么?”
“朗县东边的小镇里,你要是想去,等见了姐姐咱们一起去吧。”
又是一条线索,我心中暗喜:“好的,你姐姐在哪?”
“山上修行,咱们骑上牦牛走两个小时就到了。”
“这么慢?真让人心急呀!”我叹气道:“现在已经傍晚了,这样吧,我回朗县收拾一下东西,打扮的英俊潇洒,再洗个澡喷点香水,明天一早去见你姐姐。”
旺嘉似笑非笑的退步,直到了的佛像下面,从供桌上取下一把供奉着的短刀,拔刀出鞘得意道:“贼和尚说有朝一日见了面你一定会跑,你当我会放你离开?法王是什么?是仁波切的转世灵童啊猪头,老老实实跟着我去见姐姐吧,你不娶了她,我就得一辈子困在这穷乡僻壤的高原上,小方兄弟,为了法王的自由,奉献吧!”
我气得七窍冒烟,能料尽先机,看来那贼和尚却是五乘没错,只是想不到旺嘉也是个小滑头,刚才还当他傻兮兮的小白痴,现在连抓人质都做不到。
“旺嘉你说的什么话,我早就想娶你姐姐了,”假意哄着他,一面思考逃跑的办法:“你姐姐那么漂亮,哪个男人不喜欢呢?”
“不对,最漂亮的还是我的弟子,等我到了十八岁就娶德协麦朵为妻,她可是林芝第一大美人。”小小年纪,清秀机灵的小脸蛋上露出了一副好色之徒的模样,估计是想到了德协麦朵的风姿,旺嘉笑的合不拢嘴。
就在这个当口,门外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若翠鸟莺啼般让我浑身一震。
“上师,我换好衣服了。”
我茫茫然扭头,这个声音如此熟悉,三年前的夜里,有过软语温言,有过如泣控诉,无论她说什么样的话,都带着让人心酥的魔力,哪怕最恶毒的诅咒,都如一团粉色的香云将人裹着。
此时再见,她从妩媚妖娆的粉杉红倌人,变成了衣着朴素,清丽如出尘仙子的**少女。
当年她二十六七,此时只有十七八岁,烟行媚视的风采不减,青春逼人的纯洁气息更胜往昔。
旺嘉从高高的蒲团上跳下来,笑嘻嘻跑到画堂春的身边扯住她的衣角,对我们炫耀道:“姐夫,这就是我如今的女弟子,未来的老婆,林芝第一美人,比姐姐还强了一些呢!”
画堂春被他扯住却没有低头,而是看着我微微动容,轻启朱唇发出咦的一声,有些迷惑,有些不解,她咬了下嘴唇,柔声问道:“我们见过么,你很熟悉。”
那一晚,她如秋风里翩翩的蝴蝶,轻灵却又脆弱的化成青烟飘进了五乘的香囊,临别之际,她说如果我不认,便化为厉鬼永远纠缠,如今她似月宫仙子,在夜色初罩的时分,缓缓出现在面前,只是时过境迁,我未忘记,她只感到熟悉。
盯她看了几眼,我低下头,沉沉道:“没见过。”
旺嘉看看我,又看看她,小脑袋摇的好似拨浪鼓:“你俩有猫腻,德协麦朵,你是不是喜欢他?”
清冷的声音,如月宫枯寂的寒:“不喜欢。”
旺嘉拍拍胸口:“不喜欢就好,再等十年,我十八,你二十六,咱们还得结婚呢!”
二十六?她现在十六岁!当年她就问五乘如果十六年后我不认她怎么办,没想到果真是十六岁。
带我们来的喇嘛出现在门口,旺嘉让画堂春看着我们,便上楼去换衣服,我犹豫着要不要趁机逃跑,便看到几个喇嘛鬼鬼祟祟的的出现在门口盯着,只好叹口气,规规矩矩等着。
画堂春是德协麦朵,那旺嘉的姐姐是谁?
我草,不会是青玉彩烛或是柳飘飘这几个小丫头吧?
画堂春就那样高洁的站在门口,以前春意浓浓的眸子如今冰雪般的冷清,虽然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还流转着诱惑的风情,可她现在不笑了,整张脸上只有生机,没有生气。
“画德协麦朵。”终究是没忍住,我问道:“你不像是藏民,反倒与我们长的很像。”
她微微皱眉,冷冷的:“嗯。”
“你什么时候拜旺嘉为师了?”
“出生之后。”
“他对你好么?”
画堂春终于有了表情,她勾起嘴角,似笑非笑道:“你看呢?”
正想再说话,小锁撅着嘴拦在中间,她个子不高,我仍能看见画堂春的脸,好像在向我挑衅一样,笑的极为蔑视。
旺嘉换好衣服下来,兴冲冲要带我们上山,这座寺庙叫色堪寺,背后就是一座小山,旺嘉说山上有座小屋,她姐姐与家人闹僵后就在哪里清修,要一辈子常伴青灯古佛。
出门的时候旺嘉没摆法王的规格,我正暗喜,他故意用让我听到的声音对喇嘛说:“你们去朗县看着我姐夫的车,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烧了吧。”
夜晚的**虽然凉意袭人,却有一番朗月星稀的空旷感,许多游客为了体验这份空旷,将不宽的街道挤满,寺外有摆摊卖吃喝和小饰品的摊贩,两个清秀,容貌还算过得去的女孩正在兜售亲手编的天然绿松石藏饰,一串三百,能报平安,佑长生,表哥和彭海庭瞧稀奇,偏要去买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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