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就懵了,莫名其妙的问:“咋……咋帮助啊?”
“你只要上前推他一把就行了,分散他的注意力,快!”八公极为严肃的命令道。
我已经完全无语了,想到他那一身的毒疮,没办法,我悄悄流到他身后,朝着他的屁股上去就是狠狠的一脚,几乎把我吃奶的劲都用了出来,喘的同时,谶黑屁股后面的毒疮崩了我满脸满身的黄水,我被恶心的开始一个劲往外吐。
谶黑中了我一脚之后,分散了注意力,坑洞里的手又多出了几只,抓住他往下拉,谶黑爬在地上,嘴里发出野兽一般的哀嚎,手指甲深深地插在地里,被火焰手拖的留下了十道深深的指痕,循环往复了几下,终于彻底把谶黑拖入了坑洞中,一声幽怨的哀鸣,坑洞关闭了。
我呆呆的看着谶黑,不知道为何,他被拖入黑洞时,我似乎看到他眼睛里的悲哀,肖老拍了拍八公说:“越来越厉害了。”
八公捂着胸口,刚才似乎耗费了巨大的体力,气若游丝的说:“快去救那些缸里的人,然后我把这树洞先封印了。”
我们赶紧过去把掉在上面的缸一一放下来,这些人跟之前那个女孩一样,四肢都是被咬掉了,伤口都开始流脓发黑,谶黑消失的一刹那,他们几乎全都断气了,也许大宝子和陶虹的妈妈就在这里面,我们也不得而知了,看着这些可怜的人,我愈加的恨起冥昱教。
杨灿灿叹了口气,道:“那个石缸怪物老实了,怎么不说话了?莫不是也吸进洞里去了?”
肖老摇摇头:“那人至始至终都没在洞里出现过,说话的,不过是他留下的一缕意识,监督这里而用的罢了。”
肖老慢慢的扶起八公,我们几个按着原路一步一步的回到了地面,八公用黄符贴在了树上,说是先封印这里。
“谶黑不是已经杀了吗?为啥还要封印呢?”杨灿灿不解的问。
八公有气无力的坐在地上,说:“这树洞只是这大阵的一部分,我只是收拾了谶黑,但是阵还是在运行,你若想解开此阵,只能去找君扬的奶奶,她是白萨满的嫡系传人,解阵老夫也无能为力啊。”
“你认识我奶奶?”我有些惊异。
八公微微一笑,“岂止认识,当年她死的时候,还是我亲手选的坟墓,可是块风水宝地。”
“什么?”我大惊,“我奶奶已经死了?那还让我找个屁啊?”
“让你找你就去找,哪那么多废话。”八公刚说完,呕出一口黑血,我这才发现肖老从之前到现在,脸上一直在不停的流泪。
八公靠在树上,嘲笑的语气轻声说:“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居然被谶黑吓哭了。”但是我知道,肖老的哭一定不是因为谶黑。
“怎么回事啊?”杨灿灿最是没有耐性。
肖老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声音颤抖的说:“对了,还没给大家介绍,他就是我常说的高人,我半生的知识都是从他这里学得——洪八公。”我顿时就觉得这名字怎么这么熟啊?
“洪七公是你什么人?”我插了一句。
大家没有理会我,肖老继续道:“刚才为了收拾谶黑,八公念了一个道家一辈子人只能念一次的咒语,这个咒语要堵上全部的家当,道行,生命甚至是灵魂——破酆都域门咒,此咒语可以打开酆都之门,将所有你想拉入的人都送进酆都,这招太厉害,有背负了太多的因果,只有得到高人才能用,而且只能用一次,他——”
“狗日的谶黑,才三十年就这么厉害,若是炼个百年以上,恐怕大罗神仙都不是他的对手,得赶紧找到她要到破阵之法。”八公似乎并不在意肖老说的那些话,而是直直的看着我说:“孩子,以后靠你了。”
“八公用完这咒语会怎么样?”杨灿灿的脸色看上去很哀伤。
肖老又开始哭了起来,在呜咽的哭声里,我依稀的辨认出四个字:“魂飞魄散……”
八公不耐烦的用山东口音说:“哎呀好了,不要烦老子了,哭哭啼啼跟个娘们一般,对了,好好照看我的好徒儿鸿天,她就要醒了,时期一到,就把我托你的东西转交给她。”八公颤颤巍巍的从破衣里拿出一本破书,递给肖老:“这本书是我的毕生所学,他日她醒来一并给她。”
八公靠在树上,嘴里默默的念叨着:“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自从盘古破鸿蒙,开辟从兹清浊辨,啊,对了,君扬你可知你奶奶叫什么?知道她的名字也好打听。”
我立马摇摇头,八公刚要说话,却闭上了眼睛,我呆住了,杨灿灿和肖老都扑了过去,大声叫:“八公——”伤心的几乎要哭成泪人,付马的眼泪也在眼圈里打转。
八公突然睁开了眼睛:“我想起来了,你奶奶叫——王二妮!”
我顿时一脸黑线,正要说什么,八公朝我们微微一笑,化作一堆尘土随风而逝……
☆、第二十七章村
我似乎还是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总觉得八公忽然又会醒来,然后用山东的口音骂道:“这世间怎么蠢人这么多,老子是那么容易死的吗?”但是,事实没有,八公就这样在我们面前消失了,我的心情说不出的沉重。
肖老满脸泪痕的叹了一口气:“你呀,行了一辈子善,到最后赌上所有功德,连个全尸都没剩下。”肖老把八公化作的尘土草草的埋在了那棵大树的周围,嘴里念叨着:“总是叨咕想落叶归根,现在真的归根了。”
杨灿灿揉了揉鼻子,道:“八公应该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他也算求仁得仁,死得其所,不是说这是给鸿天的功德吗?”
付马之前一直沉默,也附和了一句:“是啊——你看他走的时候表情很轻松,就像解脱了一样。”
我们几个处理好了八公的事情,几乎已经是后半夜了,天早就黑透了,森林里传来阵阵虫鸣和不知名动物吼叫的声音,“子涵之前说让咱们在哪里会合?”杨灿灿皱着眉头问。
“在半山腰的那个小北屯回合。”付马回答道。
“你们谁认识路?”杨灿灿歪着头,用两只冒着绿光的眼睛盯着我们,众人面面相觑,白天的时候兴许我们还能认识,现在周围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几乎都辨不清东南西北,让我们怎么找?
“不然咱们就先就地休息,等一会天亮了咱们再上路,反正这里亮天早。”肖老建议道。我们几个都点点头。
“跟子涵说好的回合,被这个死怪东给耽误了,没准他早就到了,到处找咱们呢。”杨灿灿带着埋怨的语气说。
“其实我一直想问个问题,咱们为什么不一人买个手机?”我试探着问道。
肖老也点点头,“我觉得咱们有必要一个人配一个,等这次的事完了,咱们就去买几个。”
“啊——”付马小声喊了一下,吓我们几个哆嗦。
“干什么,想吓死老娘啊?”杨灿灿见付马什么事就没有,不耐烦的说。
付马眨巴眨巴眼睛,盯着我们几个,指指背上的鸿天说:“她刚才好像动了一下。”杨灿灿好信儿,立马凑过去看看,“没醒——八公不是说她快醒来了么,还不到时机。”
“肖老——”我心里一直憋着一个问题,“八公说的我奶奶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曾经跟你提过吗?”
我们几个找了个比较干燥的地方席地而坐,怕太引人注意,连火都不敢点,肖老叹了口气说:“这件事还要从提起啊。”
杨灿灿“噗”的一口喷了出来:“合着君扬的奶奶原来是里一怪物?难道是白骨精?”
肖老白了杨灿灿一眼,继续道:“跟妖怪没有关系,我要讲的是唐僧师徒的最后一难,他们在大河边,遇到了老龟,唐僧忘记向佛祖问老龟还有多少阳寿,被愤怒的老龟甩入了水中,以致经文全部泡在了水里,这段你们可还记得?”
我赶紧点点头,“记得记得,这不就是他们八十一难的最后一难么?”
“不错,所谓九九归真,据传当年掉入河中的经卷有一卷没有被捞上来,随着那河水被冲走了,这卷经文就叫做谶,后来落入一奇人之手,久而久之就传下来了秘传萨满教。”
“这个叫谶的经文里写了什么?”付马追问。
肖老微微一笑,“你别说,我在八公的私人收藏室里还真见过一个孤本,关于谶经的记载,所谓谶,就是预示吉凶的隐语,将要应验的预兆,与河图洛书之中的推算衍法本属同宗。”
听着肖老说着说着,我不知不觉的的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又开始做梦,我走到了一座山上,后面跟着一群人,再往前走就是一处悬崖,往下一看是万丈的深渊,对面的山上,好像有一个巨大的人像,模模糊糊的我有些看不清,我脸上发出得意的笑容,母局长和老三都在那众人之列,母局长露出了谄媚的表情,老三面色凝重,奇怪的是我虽然意识朦胧,却知道自己在做梦。
睡了也不知道多久,杨灿灿狠狠的把我摇醒了,天已经大亮了,他们几个正坐在树下吃东西,见我醒了,递给我一包压缩饼干,我撇撇嘴,“又是这东西。”
杨灿灿白了我一眼:“不乐意吃拿回来,还不想给你呢,当年我被困在蝎子墓的时候,吃了人面蝎吃了四十年,我说什么了?哼!”
杨灿灿每每提到这,我就特别想问一个问题:“灿灿大姐,您今年到底多大岁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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