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我以为刚才那双绿眼睛是黄皮子,为什么会是杨灿灿,是我亲手杀了她吗?我看了一眼身边的鸿天,她全身发抖,一步一步的往后退,脸上挂着泪痕,“你杀了灿灿姐姐,你杀了她,你杀了她——”鸿天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一脸惊恐。
我此刻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顾不得安慰鸿天,忙上前去看看灿灿的情况,我不相信她已经死了,我用手捂住灿灿头上的那个伤口,带着哭腔的大声喊道:“灿灿,你醒醒,灿灿我求求你了,你醒醒,别流了,血……快止住……”此刻我的已经语无伦次,我搜肠刮肚的回想起所有可以止血的方法,用颤抖的双手喂了灿灿一颗隐调局的疗伤圣药,可是一切都无济于事,鲜血染红了我周围的大地,也模糊了我的眼睛,而她依旧一动不动。
奸笑声又一次再我身边想起,周围的破庙已经消失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站在了一片旷野之上,鸿天在一旁使劲的抽泣的,嘴里不停念着灿灿的名字,“这就叫赔了夫人又折兵,让你伤我——”那奸笑声说话了,语气充满了讽刺,我轻轻的捂上灿灿的眼睛,站起身来,在四周寻找那个狡猾的绿眼睛,我要杀了它,杀了它给杨灿灿报仇。
那说话的声音似乎从前面传来,远处,一个黑影正朝着我们缓缓的走来,我手里紧紧的握住孽剑,黑影离我们越来越近,这个画面是如此的熟悉,我心里默念着千万不要是那张熟悉的面孔,但是一切似乎都注定好了一般,一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从黑暗之中出现,他歪着嘴朝着笑笑,露出我从来没见过的表情。
“没想到几天不见你越来越能干了,连灿灿都下的去手。”付马半阴着脸半嘲笑的说道。
我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你到底是谁——”
付马露出一副诧异的表情,“哦?怎么才几天不见就不认识我了,我是你马哥啊,你不是说过,一定将我安全的带回去吗?”付马发出一阵刺耳的奸笑,“周君扬,你杀了我吧。”付马的脸又变的极为严肃,仿佛又回到了原来的付马一样。
“你是马哥吗?”我试探着问道。
那人点点头,“君扬,你快杀了我吧,我挺不了多久了。”付马表情很急切,只是一瞬间,又切换成了刚刚的奸笑,“是啊,你杀了他吧。”付马指着自己的头,“刚刚他非要跟你说话,我就放他出来了,没想到他的要求跟我一样,来吧周君扬,快来杀了我,反正你已经杀了杨灿灿,不在乎我一个了。”
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知道有东西附在了马哥的体内,却又不知道如何去救他,鸿天挡在我的面前,坚定的说:“君扬哥哥,你千万不要受蛊惑,千万不能冲动,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
还没等鸿天说完,付马的脸瞬间长出了许多白毛,耳朵上翘,鼻子渐渐鼓了出来,眼睛逐渐变成了绿色,身后支出了一条大尾巴,活脱脱跟那黄皮子庙的神像一模一样,他迅速的蹿到鸿天身后,伸出锋利的爪子朝着鸿天抓去,速度之快鸿天根本来不及躲闪,我看了一眼,连想都没想,直接用孽剑通入了付马的心脏,鲜血溅了我和鸿天满身,鸿天尖叫了一声,黄皮子的脸慢慢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付马,他用怨恨的眼神看着我,一如刚才的杨灿灿,“你……你真的杀了我”付马说下这最后一句话,便躺在了地上。
我的精神几近崩溃,我刚才都做了什么,我看到周围的大地一片血红色,我的眼前也是一片血红色,我的手,我的脸,我的剑……
☆、第三十四章人
鸿天在身后小心翼翼的叫着我的名字,“君扬哥哥,你还好吗?”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不知道该去怎么回答,直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脑海里如幻灯片一样浮现着我们曾在一起的同生共死的岁月,从西域到以棋盘山再到这里,还有每一次的劫后重生,我仰天大喊了一声,脑子里一片空白,便什么都感觉不到了,鸿天在背后抱住我大声哭了起来,而我只呆呆的跪在地上,看着躺在我面前的付马和杨灿灿尸体,久久无法平静,梦里多次出现的画面还是发生了,只是我没有想到结局会是如此,我全身一直在颤抖着。
付马和灿灿的血将本来黑色的地面染成一片鲜红,地面上本来无一物,却凭空开出了许多白花,从血液染红的地方开起,然后渐渐开满了整片旷野,我依然沉浸在痛苦之中,没有心情去理会那些怪花,却隐隐的觉得这花好像在哪里见过,花的样子很简单,随着花海数量的增加,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这花的味道香香甜甜,我觉得自己的心安静了许多,我似乎没有那么悲伤了,而且花的味道也熟悉无比,飘飘渺渺的看见付马和杨灿灿在花海之中站了起来,他们在对我笑,我顿时松了一口气,也对着他们笑。
耳边什么都听不到,没有哭声,没有笑声,没有打闹声,除了花海在风中摇曳的声音,世界无比的安静,我轻轻的躺在花丛中,觉得世界如此的美好,没有仇恨,没有阴谋,没有死亡,我只置身于一片最美的地方,享受着人生最美的时刻,但总是隐隐的觉得心里有某种不安,我似乎想去做某件事,但是忘记了,我使劲的思考,我想做什么?
模模糊糊的好像有一个白衣的女人渐渐的出现在花丛中,这花逐渐的开始变色,从白色渐渐的转为粉色,从粉色转变为鲜红色,亦如血液一般鲜红,那女人背对着我,我突然觉得似乎有些不对,这花变成红色之时我才发现,这不是狭萼鬼檠嘛,正是刚刚从西域出来之时,在哲巴的那个村子见过,差点害死整个村子的人,当时吴子涵以自己血再加上一个婴儿的血才将那魔花净化,怎么会出现这里?我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鸿天的笑容,对了,还有鸿天,灿灿和付马已经不再了,鸿天不能再出任何危险了,我还要保护她,想到这里,我瞬间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鸿天的脸,她红肿着眼睛,脸色愈加惨白,见我醒了马上扑过来说:“君扬哥哥,我可算醒了,我快被你吓死了。”我赶紧起身,难道刚才都是梦?不是,付马和灿灿的尸体仍然在旁边静静的躺着,我心里顿时涌起一阵剧痛,周围已经被红色的魔花覆盖,我感觉眼睛极其不舒服,用手一揉,发现自己刚刚流了血泪。
“我刚才怎么了?”我一脸诧异的问道。
鸿天忙说:“好像是被这魔花控制了,从你流血泪开始花就不断的变红,现在已经变成艳红色了。”
我赶紧擦了擦脸,抬头一看,刚才恍惚之间我看见的那个白衣女人就在不远处,她背对着我们,披散着头发坐在花丛之间,我跟鸿天交换了一个眼神,“她……”我小声问道。
“从花变红开始这女人就出现了,我一直担心你的安全不敢过去。”鸿天轻声回答道。
我打开重瞳观察那女人,这女人周围散发的黑气,这黑气跟之前遇到的大不相同,更加浓郁,浓郁到我在重瞳之下都看不清那女人的脸,一股让人望而生畏的煞气,这种强度我只在一个地方见过,就是棋盘山的八层地下宫,当时看见耶鲁里之时也是如此,周身被黑气所包围,她坐在花丛中,花丛的力量被那个女人源源不断的吸附着,那女人就好像这些花的根系一般,我顿时才明白,刚才我的悲伤、自责所有的负面情绪成为了喂养这些花的原料,但是这个女人又是谁?
我挣扎着从花海中站起身来,试探着问:“你是谁?”那女人没有回应,并且一动不动。
我和鸿天一齐往那女人的方向靠近,我手里拿着孽剑,以防止不备,我让鸿天呆在我身后,轻轻的绕到那女人的面前,她低着头,看不清照相,头发盖住了半边脸,她手里抱着一个三头六臂的神像,不用说,正是夜之女神赫卡忒的神像,诡异的是她的肚子挺起着,“她……怀孕了?”鸿天一脸诧异的问我。
我顿时满脸黑线,“啊,是吧,我也没怎么怀过孕——”不过面对她的时候我方才发现,那黑气的源头正在那女人的腹中,难道……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当时在哲巴村子的时候,哲巴曾说过他其实是大超,哲巴是他父亲的名字,当时他的父亲认识了一个叫雪菲的女人,并成了他的后妈,那女人怂恿村人在后山开矿挖黄金,洞里便生长起这魔花,后来他的父亲死了,借尸还魂替换到了自己儿子的身上,我姑且还是叫他哲巴吧。
哲巴曾说过,在他被自己父亲替换前,他曾在那山洞撞见后妈带着一个怀孕的女人坐在花丛之中,那女人也是怀孕的,手里也抱着一个神像,我顿时如晴天霹雳,难道就是她?
我心里隐隐的有种强烈不安的感觉,尤其是那女人腹中之子,还没出生就靠吸食魔花为养料,只怕又是冥昱教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这女人万万不能活在世上,我立马拿起孽剑,朝着那女人刺去,她仍然一动不动的低着头坐在原地,我的剑却被一个人挡住了,“鸿天妹子,你干什么?”
我一脸差异的看着她,鸿天护在那女人前面,眼睛里却一直流着泪,“好好的,你哭什么?难道你认识她?”我实在不明白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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