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选择在了a区的一家自主烧烤,弄的倒是挺别致的,每个桌子上都有一个小炉子,服务员给我们的炉子续了炭,然后点了串儿。
“这里不错,我也是和朋友大厅的,挺新奇的。”叶旺点了瓶啤酒,“今天晚上得陪我喝一杯。”
我拍拍胸脯:“没问题,应该叫小周的,虽然和你不是一个区的警察局,昨天他也升职了。”
叶旺笑着说:“那也算是同期了。”
两个人笑着说着家常,叶旺突然问我:“阿瑶,我一直好奇,那天你是怎么让何琪蓉、杨金波认罪的?”
我一愣:“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是不知道,他们俩个认罪的时候简直就像是神经病一样,一边说一边忏悔,好像和身边的人说话一样,昨天警局里的同事打电话问我近况,说这俩人倒也奇怪,进了监狱还有人给他们送钱,那人什么都没说,当场就给了支票。”
叶旺精神劲儿十足,谈起案子,脸上带着沉稳。
“是不是方脸的?”我想起何琪蓉入狱之前和我说的方脸男人,心中打鼓。
只见叶旺疑惑道:“你怎么知道,因为那人的脸太方了,标准的国字脸,一眼就记住了,昨天他们特地和我提了。”
说着服务员将菜送了过来,一串串都是生的,还有一些需要的酱料:“祝您用餐愉快!”
我和服务员客气的点头,笑嘻嘻的看向叶旺:“你能行吗?”
“没问题!”叶旺也笑了,对于新鲜的东西热度很高,服务员将炭点着,叶旺开始将羊肉串放在上面烤,‘孜孜’的声音配着肉香窜进鼻子里,但是因为大通风烟筒的原因,一点都不呛。
我看着叶旺烤肉,咬了咬牙:“叶旺,能不能查一下那个方脸男人的登记资料?”
叶旺惊讶的看着我,别看他平时和我笑嘻嘻的,但是谈到这么严肃的事情,他的眼睛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阿瑶,你知道这是不行的。”
我尴尬的点头:“我知道,你就当我没说,好香啊,别给我放辣椒。”
“好!”叶旺狐疑的看着瞬间变得正常的我说。
没办法,变化无常是女人的特权,记得齐琪曾经说过,女人要将自己的优势展现出来。我当时不耻下问什么优势,齐琪淡定的翘着大胸,一脸的傲娇:“温柔,善变,枕边风。”
我向着嘴角带着笑,不一会第一批肉串烤熟了,外焦里嫩的,吃着倒还不错:“看来你有这个天赋啊,以后不干警察可以去路边摆摊。”
叶旺好笑的看着我:“行,到时候你得天天去捧场。”
我认真的点头说好,弄的叶旺一阵无奈,饭吃的倒还开心,等我到家的时候老雷头儿还没回来。
这时却接到了齐琪的电话,说是小周得到了齐爸的认可。
“怎么可能?”我真的惊讶了,“真的那么顺利?”
齐琪那边传来得意的笑声:“那必须,你不知道我爸妈多喜欢小周,直夸我有眼光。”
我点头:“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齐琪发怒。
我淡定道:“你丫敢说这不是奇迹吗?当时有个年轻有为的公司老板说要娶你,你爸怎么说的?”
齐琪那边传来尴尬的声音:“别说了,别提了。”
我嘿嘿一笑:“你家那奇葩爸,让人家超过首富再来娶你,还让人家围着你家小区跑了十圈,我真是替那男人默哀啊。小周就是一破警察,你爸就同意了,我以为最起码得跑几圈的。”
齐琪有些尴尬:“你懂什么,我爸说了,小周是人民警察,是国家干部,比我优秀。”
齐爸这话我倒是认同,不禁夸了几句,我问齐琪什么时候和小周回来,她说小周回来,她暂时不回来,又说:“等一月份组织一次同学聚会啊。”
我笑着同意,挂了电话。
这样悠闲地的日子又过了三天,孙胖子也没给我打电话,说明那型男僵尸没有异常,水鬼还是在院子里飘荡,八卦盘和蝴蝶骨都被方白拿回去,半点音讯都没有,至于红衣师姐,又想以前一样不见踪影,日子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平静,我一下子还有些不习惯。
我早早的将我的小包包准备好,褪去一身疲惫,精神头儿十足,走出南阴村,我给师叔拨了电话。
“阿瑶丫头,快把你舅舅弄走。”师叔接通了电话,那边传来了老雷头儿唱军歌的声音。
“我可管不了他,你们哥俩好好处吧!”我不给师叔说话的机会,“师叔,你把肖家的地址发过来,今天到日子了。”
师叔恍然:“行,一会短信发给你,她家昨天还催过我。”
我听完连忙挂了电话,以防师叔再说让我将老头子弄回去的话,话说也真是奇怪,这几天老雷头儿死活不回家,也不主动给我打电话,师叔也奇怪,如果往常早就将老雷头儿打出去了,但是这次却只是和我说说,说白了,就是雷声大,雨点小。
手机一响,是师叔的短信:城南路,花园里,4号楼404。
我嘬了下牙花:“这数字真晦气。”
然后拦车到了花园里,也许是天气冷了的缘故,一近小区,就觉得天色阴沉了下来,我拉了拉身上的绿色大衣,踩着黑色单靴,一头棕色大波浪,在路人时不时的观望下,来到了404.
“叮咚!”我按了门铃,半天没有人开。
在我刚想再按的时候,突然门开了,入眼的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少妇,五官精致,黑眼圈深的吓人,看到我疑惑的问:“您是?”
我说明了来意:“我是斯文道人周先生派来的,我是他的亲传弟子。”
“原来是大师啊,快请进。”少妇恍然,脸上挂着喜色,只是眼下的青黛色浓郁的化不开。
我尴尬的听着大师的称呼,走进屋子,普通的家庭,里面摆设简单,一个大概六七岁的小姑娘坐着看电视,看到我进来,瞥了我一眼,很没有礼貌,我也不在意。
“你家里到底是什么情况?”在少妇的示意下我坐在沙发上,那小姑娘却哼了一声,很不开心。
少妇有些尴尬:“小纽扣,你这样不对。”
那孩子只是看了少妇一眼,不说话,目光冷得发死。
“大师见谅,我家纽扣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变得不爱说话。”少妇解释着,我点头示意她不在意,又听她说,“是这样的大师,我丈夫死了两个月了,第一次家里出现灵异事件是我丈夫头七,一个杯子莫名其妙的自己碎了,第二次是第十四天的时候,家里的菜突然悬空了,接下来每过七天就会有特别的事情发生,我家邻居告诉我这种事情不能乱看,经过多番打听,才知道了周先生的本事。”
第六十一章风雨惊魂,索命亡灵(1)
师叔的本事在业内是称奇的,少妇打听到倒也不奇怪:“大嫂别叫我大师,听不习惯,叫我阿瑶吧。.”
“阿瑶小姐。”少妇礼貌的笑着,“我叫肖桀。”
正式介绍完身份,气氛融洽了一些,而她家的女儿一直冷眼看着我。
外面的天气阴沉的可以,仿佛随时都要下雨,肖桀家的客厅开着一扇窗户,这是老楼,还是侧面开扇的,刮起风来,吱呀吱呀的响。
“肖桀,你和师叔价钱谈好了吗?”我皱着眉,我并不想做公益。
“谈好了,五万。”肖桀讪讪的笑了,“我还是有点积蓄的。”
我咳嗽了一声有些尴尬:“七天发生一次,又造成人身伤害的时候吗?”
肖桀听我这么说,脸上有些不自然:“没有。”
纽扣突然扭过头来,瞥了肖桀一眼,我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孩子,倒是很像自闭症儿童。
我想好意提醒,但是又怕伤了孩子自尊,这时外面突然狂风大作,闷雷滚滚。
好巧不巧的,电话响了,我接通了电话:“喂?”
“阿瑶,你在哪?”电话那端是方白的声音,有些急躁。
“我在外面作法事。”我回答。
肖桀起来去关窗子,突然,天色暗了下来,先是闷雷作响,随后豆大的雨滴开始滴落,这雨来得太快,以至于屋子里一下暗了下来,只余下小纽扣开着的电视一点光亮。
“下雨了,你带伞了吗?”方白继续说着。
我小声音说着:“没有。方白我先不和你说了,我这边有事儿。”
方白顿了一下:“你把地址发给我,我一会带你去见一个人。”
我心中好奇,也没细问只是答应着挂了电话,顺手将地址给方白发了过去。
“肖桀,一般是什么时段发生这种情况?”我挂了电话,开始和肖桀说正事儿,毕竟拿了钱不干正事儿不是我曾瑶的风格。
肖桀关着窗户,回头看着我:“一开始只是在子夜,可是最近什么时候都可能,只要到了七这个数字。”
我一听,心中一动,突然一直闷闷的雷声变作一道响雷,纽扣突然呜呜的哭了出来,只是声音有些诡异,不像是从喉咙发出来的,倒像是从后脖颈子。
“纽扣别哭,妈妈去开灯!”我手心冒汗,听到耳边肖桀的声音喑哑,紧接着传来咔咔的门关的声,灯却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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