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离她两米的距离停下,问:“李广杀的你?”
女鬼一听,伸出素白的手,敲着棺椁。可能是见我半天没说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有些不明白,问:“你和女小三认识吗?”
女鬼这次却是直接点头。
我心中思索着,突然抬头看向女鬼,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他们俩一起杀的你?”
这次却见女鬼突然跪下,点头,地上的血泪一滴一滴聚得越来越多,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声音。
到了第二日,周警官来了电话,说死者家楼道的摄像头坏了,整修得好久。
我想起我的大学男闺蜜大龙,就和周警官约在警局旁的茶馆。
大龙比我大一届,因为恋爱失恋次数太多,懂得女人的心理,在男人女人之中混的风生水起,号称妇女之友!他和所有女生的关系都很好,尤其是跟我和齐琪,大学期间我们号称‘单身三剑客’。
大龙毕业后就来了t市工作,路上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请假出来,等我到了茶馆时,大龙却比我先到。
大龙倚靠在茶馆竖着的招牌上,看到我过来,翘起兰花指和我打招呼:“阿瑶,让我等这么久!”
我忽略他一切娘的动作,大学时期我就已将这些动作默认为是失恋多了,刺激出来的,因为据说大龙以前特别阳刚,当然,我一直认为这是他自己伪造的谣言。
“让你带的东西带了吗?”我问他。
他一脸惊讶的看着我:“你这不废话吗?也不看我吃得什么饭?”
的确,大龙是维修专业的,这是个奇葩的专业,全称是摄像维修专业。
我拉着大龙进了茶馆,通过服务生找到了周警官。
“这是周警官,这是郝大龙。”我给他们二人介绍。
郝大龙和周警官打了声招呼,我要了一壶菊花茶,我不会品茶,觉得苦,就菊花茶还能喝,服务员见我们三个人就了一壶菊花茶眼中带着鄙夷。
我有些尴尬,连忙打岔说:“郝大龙绝对是维修摄像这方面的翘楚,交给他不出半个小时,绝对齐活!”
郝大龙接过被打碎的摄像,笑说:“周警官你可别听阿瑶的,大学的时候没少去给我拉活,告诉人家我一会就能修好,也不知道她和齐琪是在哪找的,有一天愣是给我找来十个活儿,而且稀巴烂你知道吗?当时给我气的!”
“哈哈!”周警官听到我们大学的糗事,笑了起来,说我们关系好。
我点头说是。
其实我还真不是吹,当时大龙可是专业课实操课全年级第一,我还记得他当时跟我和齐琪吹牛,说他郝大龙是称霸摄维专业,号称好大的一条龙,当然结果比较凄惨,被我和齐琪满学校的追着扒他的裤子,想要看看到底有多大。
“这个是绝对是大力砸的,幸好阿瑶问了型号,我把镜头带来里,里面的内存卡应该没坏。”大龙将镜头拆下来检擦。
“那要是修好之后能看吗?”周警官问。
“应该没问题。”大龙拿出工具倒了一桌子,“这人出手够狠得,要不是找我,我敢保证,没人有这手艺。”
大龙自吹自擂,见他把镜头拆了下来,里面的线也烂了需要一根一根换好。等到他修完差不多一个小时了,可见活儿有多细。然后我们三个人就一起去警局看录像。
第五章败类母亲,凶手伏法
警局里的人这个时间都去吃饭了,我们三个开始饿着肚子看录像,周警官是为了职业操守,我是为了女鬼,而郝大龙纯属为了好奇,用他的话说,向他这样的五好青年还没进过局子呢!
这种摄像机不是像大厦里面的那种,一天一盒带子,而是内置精装的,由专业人员十天换一次,因为当时外部损坏,大龙说不敢硬取,只能费工夫把机子修好。.
我们是从事发当晚九点开始看的,果然看到李广从大门走去,周警官说验血报告出来了,根据死者血液的**程度,暂时确定为十点左右。
我们看着,人来人往的,突然,周警官一停,画面定格在九点十分,一个穿着花枝招展的女人进了楼道。
我问:“为什么在这停?”
只听周警官说,他在去找李广的时候,看到了李广和这女的吻别。
“那个女小三?”郝大龙明显对小三很感兴趣,“这么性感!”
我拍了他一下,看向周警官:“这可以说明李广作伪证了对吗?最起码可以把他抓起来!”
周警官摇头,在画面上截图:“不好说,毕竟没拍到她进死者家门。”
画面继续,在我们都饿的不行的时候,画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带着帽子,脸上还带着口罩,挥着棒球棍子,朝着摄像头一砸,接下来环面就是一片黑暗。
周警官迅速将画面往放,然后截了几张图。
我看着图发愁,这看身形明显就是李广,但是却没把办法指证他。
我回忆着整件事情,觉得刚要理清思路,就被斩断,突然,我心中一惊:“周警官,死者的母亲并未曾看到死者被什么人所杀,可是她来殡葬时,却信誓旦旦说是情杀,而上次传讯她,你记得她说什么?”
周警官一愣:“你是说她知道什么,或者死者死前和她说了什么?”
我点头,人只有在最恐惧的时候才不会说谎,她怕女儿死后怨气太重化鬼,拉来殡葬馆,当时就是怀着恐惧的心情,说得一定是真的。
周警官立刻传讯了死者的妈妈,那女人却说下午才能过来,我们三个也饿了,一起吃了顿饭,酒足饭饱之后,大龙回了公司,他说只请了半天假。
接下来就是我和周警官在警局等那女人,这时候警局同事陆陆续续回来了,有没见过我的,打趣他说是不是女朋友,他笑称不是,我们二人闲坐无事,自然而然的聊到恋爱问题,令我惊讶的是,周警官比我大,但是却没谈过女朋友。
将近两点多的时候,那女人来了,依旧是一身黑,面色烦闷,似乎来警局真的耽误了她的时间。
“周警官,什么事?”死者的妈妈看到我,明显皱了眉头,又看向周警官。
周警官拉我们到了审讯室,打开录音笔:“你当日去殡葬馆信誓旦旦说是情杀,但上次你却说没证据,这么矛盾?我请你仔细回忆一下,你的口供都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女人没想到竟是为了这个,半晌没说话,但我看她纠缠的手指,知道她很矛盾。
谁知那女人突然抬起头:“那日我只想找个借口把她丢在殡葬馆,没想太多。”
我笑了,看向周警官摇了摇头,最后却没办法,女人打死不承认。
下午三点多,我出了警局,想了半天才和周警官说:“一会儿你再传讯她一次,记得要等晚上太阳下山之后,不过不是约她来警局,找个花园之类的。”
周警官问我原因,我当然不能告诉他,只说要他信我准保没错。
回了家,给老雷头儿做了顿饭,他问我警局的进程,我说快结案了,吃完饭,我和老雷头儿去找了村子里的老人苏姥爷。
我把赵大汉事件的疑点说了:“苏姥爷,您可是村里我阿瑶最敬佩的人,人吓人,吓死人,在窗户上弄影子,绝不是鬼干得,您说对吗?”
“有道理!”说话的是村东头八十多岁的苏姥爷,为人正直,村里人信服。
还没等我说话,他又说:“你家殡葬干得不错,老雷,你师傅以前可是个能耐的。”
老雷头儿点头说是,许是想起了祖师爷,和苏姥爷聊了起来,但是结果还是愉快的,苏姥爷出面和赵家去谈,然后这样凶手必定会发惊,再按我说的法子,把凶手逼出来,当然我说的法子是假的,我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过几天是赵大汉的头七,赵大汉是冤死的,王寡妇家没个真本事,头七必定化鬼,我就能看到,虽然有些抵触,但也没办法。
晚上太阳落了山,女鬼现形,我让女鬼跟着我,一起去了和周警官约定的花园,那女人也在,我和周警官打了招呼,再看女鬼,那女鬼却直勾勾的盯着她妈妈。
“周警官,你先去给我们买点东西喝吧,我有点渴。”大概走五分钟会有个小超市,我打发了周警官。
女人见周警官走了,鄙夷的看着我:“你不过是个干殡葬的,我女儿怎么死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笑了:“真想知道?”
那女人可能见我笑得诡异,吞了口唾沫还是点了点头。不一会便觉得冷,双手抱着肩膀。
女鬼在我的示意下,从女人身后抱住她,脖颈相交,苍白的脸蹭着女人的脸。
我问:“感觉到了吗?”
“什么?”女人下意识的说,下一刻她却将眼睛睁得好大,声音打着颤,看着我,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你女儿在你身后抱着你,穿的是你给买的殡葬衣服,脸上的伤啊,啧啧,呀,血泪流到你衣服上了!”我看着女人身后的女尸描述着情景,那女人明显被吓坏了。
这时周警官回来了,那女人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冲过去:“周警官,救救我,有鬼!”
周警官将饮料递给我,狐疑的看了看四周:“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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