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方白爷爷的尸骨,我问:“那尸骨被你放回方家的陵墓了吗?”
方白摇头:“怎么敢放回去?没放回去,被我藏起来了,那家里的人都跟吃人的一样。”
我笑了,看着老雷头儿的尸骨,还有三天才是老雷头儿的头七,我没有任何一次这么盼望一个人头七,又惧怕一个人的头七。
我摸了摸老雷头儿的脸,眼泪又止不住的留了下来。
方白摸了摸我的头:“阿瑶,节哀。”
“方白,我不哭。”我擦干了自己的眼泪,“我要让杀了老雷头儿的人付出代价。”
“你看了舅舅的眼睛没有?”方白问我。
我这才一惊,这几天几乎是晕晕乎乎过来的,听到方白这么说,我立马将眼睛和老雷头儿睁着的眼睛直视。
随后一张陌生的脸映入眼帘,他站在通道上面,用手去拉老雷头儿,只是突然那人眼中带着惊恐,紧接着老雷头儿的视线就缓缓的升高,这代表身体慢慢的到了下去,紧接着就是一片漆黑。
我睁开眼睛,脑海里不停地旋转着画面。
掏出电话立马给大龙打了电话,电话那端的声音很是疲惫:“阿瑶,怎么了?”
“你怎么这么累的感觉?”我问。
大龙说:“最近总是有人在场子捣乱,还有忆思的身体,我很担心,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脸色发黄,要说正常生活也可以,但是总是累。”
“阿瑶,那个宋江找你要了多少钱?”大龙问。
我一惊:“大龙,宋江让我当他的情人,我没同意,但是他也没要钱,这捣乱的人是不是他派去的?”
大龙还没说什么,却见方白脸色发冷:“宋氏?”
我点头,然后对着大龙说:“大龙,我需要忆思,你能不能把忆思送到南阴村来?”
“你怎么了?身声音不对劲。”大龙问。
我淡淡的说:“老雷头儿死了。”
突然大龙紧张的说:“什么时候的事儿?”
“都发丧了。”我说。
大龙安静了一阵,随后冷冷的说:“一会我把忆思送过去。”
“别告诉齐琪。”我嘱咐着。
只听大龙冷哼一声,然后挂了电话。
我耸了耸肩:“肯定是生气了。”
方白冷笑:“曾瑶,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特别厉害,宋江对你出言侮辱你为什么,你把我这个男朋友放在什么位置?”
“方白。”我说,“我不想依附你活着,依附男人活着永远不是长久的打算,况且,宋江能怎么伤害我,他就是个窝囊废公子哥。”
“曾瑶啊,你想事情太简单了,你就这么单枪匹马的去找他,万一他叫保安活着保镖把你扣了,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能行吗?”方白还是很生气。
我缩了缩脖子,不再言语,等到大龙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大龙扶着韩忆思进了院子,紧接着尾随的还有齐琪和小周。
我一阵头痛,只见四个人没有看我,而是朝着院子里的棺材坐了下去。
“舅舅!呜呜……”齐琪哭了起来,大龙则是使劲儿的口头,韩忆思和小周跟着行李。
扣了三个头,才站起来看着我,齐琪看着我,一下子抱住我:“阿瑶,你难受就哭出来。”
“她难受?你怎么不说她多狠的心,舅舅走了都不告诉我们,咱们三个是什么关系,你不请别的朋友,最起码和我们言语一声的吧?”大龙愤怒的说着。
我推开齐琪:“我现在一点也不难受是假的,但是我哭的时候,发懵的时候已经过来了,我现在就等着老雷头儿的头七,忆思,我找你有事儿,画板带了吧?”
韩忆思脸色很黄,但是和之前憔悴的蜡黄已经不同,食补还是有些用处的,此时听到我问她,他摸着自己的大包说:“你放心吧,带了。”
“忆思,你帮我画一个人。”我说。
齐琪和大龙紧张的看着我:“是看到了凶手?”
“不是。”我摇头,然后将我看到的场景和他们说了一遍。
方白让大家进去休息,告诉我回去:“你和忆思在外面也快进来。”
我点头,随后一边看着老雷头儿的眼睛,一边和韩忆思描述,直到那个男人的样子已经完全印在了我的脑海里,韩忆思才将画画好。
“不错,忆思谢谢你了。”我看着纸上的男人,带着个鸭舌帽,光头,大眼睛,高鼻梁,身材大概在一米7往上一点,右边鼻子处有一颗小痣。满意的点头。
韩忆思擦了擦额头的汗:“没事儿,能帮到你最好。”
我笑着扶着她进去休息,忆思的状况让我感觉到不安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明天我带你去看看我师叔,不知道你这是出了什么状况。”
韩忆思脸色一白:“阿瑶,上次在拉萨我被附身,会不会是和那个有关系?”
我摇头:“被附身只是暂时的虚弱,明天看看吧,但愿没有事情,师叔很厉害的。”
“我相信你。”韩忆思目光恳切,我在她眼里看到了求生的**,但是此时我却不敢正视她的眼睛,毕竟我没有办法保证她真的能好。
等进了屋子,我让忆思坐在大龙身边,一共三间屋子,分配着。
“大龙你们去住我那屋子,齐琪你们住之前严王那间,我住老雷头儿的,院子里不用守着,明天咱们带着意忆思去师叔那儿,另外小周,这张画你拿着,帮我张罗一下。”我有些疲倦的说着。
小周点头,随后各自回了房间,方白给我烧了热水,让我洗脸,我只是简单的擦了一下。
然后指着床铺:“方白,帮我打开。”
方白闻言,顿了一下,随后看我目光坚定还是点了点头。
紧接着床铺被方白推开,我用力将通道打开,尘土飞扬,哪是老雷头儿最后站立的地方,我将手电筒打开,随后将包裹里的虎啸钟抱着往下面走。
“阿瑶,你这是干什么去……”方白就要跟下来,却被我制止了。
我回头看向方白:“这下面是师门的秘密,你还是别下来了,老雷头儿守了半辈子,我不能让这个守望在我这破了。”
方白止住了脚步,只是嘱咐我小心点,我点头,抱着虎啸钟铿锵的往地下走,打开手电筒,里面通明,我不会再像第一次一样了,老雷头儿死前的画面不断的循环着,我知道一定是有人子啊北后暗算了老雷头儿,而我如今只能去下面找寻答案。
第二百四十一章地下室,血玉
打开手电筒,不同于第一次下去的暗黑,这次可以清晰的看到石头砌的台阶,越往下面走石头的大小就越发的细碎,紧接着我环绕四周,原来最下面,是一个正方形的的屋子,细腻的泥土上用小石子铺砌,此时空空如也,地下室的正中央,一个蒲团在地上摆着,干涩的有些暗黄,一看就是有时间的累计的。
看着空空的蒲团,我拿着虎啸钟停在原地,心中大惊,那是师傅以前坐着的地方,而如今整个地下室全是空的,只余下蒲团,连师傅的尸首也不见了。
我将虎啸钟放在地上,随后走到蒲团面年,这个蒲团很是奇怪,明明已经干枯,按理说蒲团被久坐应该是中间凹陷的,但是现在这个蒲团却是两边略低,中间丝毫没有凹陷感。
璐姐出现在我身边:“阿瑶,你师傅不见了。”
我点头:“这次老雷头儿的死不简单,老雷头儿生命很长的,这是曾经师傅给老雷头儿批命所得,但你知道什么是命吗?”
璐姐摇头:“命数这东西太玄。”
“是玄,我曾经问过方白,方白说,所谓命数是天定的,也就是凡人不可逆转的,比如我注定生下来是死的,那就是死的,你注定那天死,就会那天死,而不是那天,就算车把你撞到,也会化险为夷,这就是我们通常说的命数,而舅舅死前,丝毫没有给他回头的机会,孙胖子的尸检报告也查不出是为什么死,身体各项指标正常。”我一边说着一边疑惑。
璐姐飘到蒲团跟前:“你舅舅死前的样子,我倒是觉得和你师傅像。”
“怎么个像法。”我突然来了精神。
璐姐指着蒲团:“我记得我上次跟着你进来,虽然没有现身,但是也在一旁观察着,当时那个老者,我记得你舅舅说他是阴阳失调而死,最后看着不像个死人啊,也就是我们姑且认为他各项身体机能正常。”
我瞬间明白了璐姐说的是什么:“璐姐,不是的,师傅当时是面色红润,老雷头儿当时说那是虎啸钟所致的阴气断绝,阴阳失衡所致,但是说真的,我总觉得师傅没死,因为那个样子是在不像是个死人,只是觉得而已,但是对比老雷头儿,你也看到了,浑身冰冷,脸色煞白,阳气尽失,明显是死了。”
璐姐突然惊叫,脸色不是很好,声音颤抖:“阿瑶,你说会不会是曾家的人干的,之前提出要把你舅舅接过去,但是最后你说因为老雷头儿以后也要成家的,用着个理由拒绝了曾家,之后曾家为了利益,所以杀了你舅舅?毕竟阿瑶,地下室里空空如也了。”
“地下室里之前有什么我也不知道的,而且曾家虽然可以,但是我从老雷头儿眼中看到的那个男人就不是曾家的,现在我不想怀疑任何一方,因为当初获得传承的那几家,甚至是道门家族,知道虎啸钟的都有嫌疑,甚至这次去鬼域的也都是有嫌疑的,但是令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师傅的尸体不见了,用尸体有什么用?”我脑子要炸开了一般,什么都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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