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看到老八正慢吞吞地从床头的一个破纸箱里,往外一样样地掏东西。
桔子开始还看不懂他鼓捣的那些破烂儿,究竟是些什么玩艺儿。可是,她看着看着,脸色就不由得渐渐变了。
老八把那些东西一件一件地扔在桔子的面前,先是一个四指宽的黑色长条布带子,比腰带宽,又比腰带短。
然后是一根酷似男人生殖器的木棒子,只是比那东西要长一些,也粗一些。桔子看着那磨得光溜溜的木棒,立即产生了一些说不出口的联想。
就在这时,老八又扔过来一样东西:一条黑乎乎的麻绳。
桔子突然感到心头抖了几抖,接着冷汗就不由自主地流下来了。她看了一眼老八,从他的眼神里证实了自己的不安。
桔子一把就将那只木棒抓在手里,高高举过了头顶:“你要干什么?”她色厉内荏地对老八喝道。
“看样儿,你还得再抽两口儿!”老八回头去寻找烟枪,“多抽两口儿就好了。”
说时迟,那时快,桔子一下子窜了起来,站在床上就把那木棒朝老八的后脑勺儿上挥了过去。可是她的手腕子一下子就失去了知觉,老八那干枯的大手牢牢地握住了她,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轻而易举。
接着,她就被死死按在床上,三下五除二地捆了个结实。
老八做着这些的时候,就像在村里义务做屠夫的桔子她爹捆绑一头肥猪那么熟练。
现在,桔子躺在床上仰视着老八,清楚地看到他那黑乎乎的裤裆,在她的头上呼拉拉地像一片乌云,飘来飘去。
他那口大黄牙忽隐忽现,边骂着一大串难听的话,边忙着往窝棚正中的木梁上挂绳子。
“你这个骚货,敢对我下死手?我先叫你死一回!”老八的话就像从牙缝儿里挤出的一股强烈的冷空气,桔子觉得自己光溜溜的身子一下就被冻僵了。
她真后悔,真不该冒冒失失跑到这个鬼地方来呀!真不该为了跟大龙赌气拿自己的性命下了注儿!
可是晚了,现在她一动也动不了,只有眼巴巴任人宰割的份儿了。
不争气的眼泪滔滔地冒了出来,眼前模糊成一片,老八在她眼前变成了一个奇形怪状的黑影子,摇来摇去,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嗖”地一下,桔子就凌空飞了起来,一下子从床上被吊在了窝棚的大梁上。
她的身体大头朝下,在空中摇摇摆摆地划了几条不规则的弧线,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一下子全都灌进脑袋里去了。
她使出浑身力气想挣扎一下,可是悠悠荡荡的绳索让人丝毫使不上劲儿。
就在她努力辨别着眼前的景物的时候,只觉眼前一黑,老八就像给拉磨的驴带眼罩一样,把那根黑布带子套在了她的头上。
桔子的乳房上就像被蜂子蜇了一口,猛地剌痛起来,紧接着,她的小肚子、屁股、胳膊都被蜇了一遍。
桔子全身拼命扭动着,怎么也躲不过那该死的蜇咬,疼痛使她禁不住嘶声大叫起来。
她闻到了自己的皮肉被烧焦了的淡淡的香味儿,就像小时候在灶炕里烧家雀吃的时候闻到的气味那样。
桔子明白,老八是在用香头烫她的皮肉!
她边惨叫边破口大骂起来,老八烧烫她的动作便加快了速度。
突然,她觉得下身一阵剌痛,老八那鹰爪一样干巴的手指一下子插进她娇嫩的身体里去了……
随着一声凄惨的哀嚎,老八发出了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狞笑,这歇斯底里的笑声一直传到小多她们的窝棚里,几个女人不由得在草铺上缩成了一团。
嚎叫声渐渐弱下去的时候,桔子已经几次昏死过去。
当她终于被老八从窝棚的木梁上放下来时,早已气息奄奄。
老八在她的身上使用了他的十八般武艺,包括他那一口并不锋利的黄牙。他好象把在半坡村里时对桔子积攒的所有仇恨,都一古脑儿地发泄出来了。
桔子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
老八端着油灯,坐在她身边,从头到脚地欣赏着他在桔子身上留下的“杰作”。
桔子的屁股上,肩膀上,肋骨上,到处是血淋淋的牙印、黑乎乎的烧伤痕迹,两只曾被大龙奉为至宝的白乳上,也布满了鲜红、青紫、墨黑的伤痕。
老八的鹰爪在她的乳房上停留的时间最长,她的乳头已经肿胀不堪。
桔子闭着眼睛,全身浸在水淋淋的冷汗之中。
现在,她对老八那淫邪的目光已经毫无知觉,此刻她生命的唯一标志是起伏的胸脯。
老八的鹰爪又尖尖地伸了出来,一下一下地戳在桔子的伤痕上,刚刚还像死人一样的桔子又暴发出一阵惨叫。
“叫!再叫!我就喜欢听你叫!”他的脸上露出陶醉的怪笑,“记住:我老八能看上你,是你今生今世的造化!别不识抬举。你们这些骚货,个个都这么不识抬举……”
桔子咬死了牙关,不敢再叫,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发出低沉的呻吟。
老八玩弄够了那些伤痕,把灯放下,这才一本正经地对她说:“听着,从今往后,我就收了你这个信徒了。今天算是给你举行了一个仪式,以后每天最少一次来向我赎罪!记着,你们这些女人,个个都罪大恶极,上天堂之前都得经过九九八十一难,才能超脱……”
天蒙蒙亮的时候,半坡村的村民突然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那声音从桔子她家传来,一阵阵地在山沟儿里回荡。
小多的妈猛地一把推醒了睡在身边的男人,低声地吃惊道:“你听!好像是桔子她奶奶不行了……”
男人嘴里嘟哝着,翻了个身:“人老了,早晚得有这么一天。”
“桔子和小多到现在没回来,也不知道咋样儿了?要是夜里找不到老八,没个地方落脚,碰上熊瞎子可咋整……”
“哼,这个不知深浅的丫头,等她回来我再打折她的腿……”
“这丫头也不知道咋地了,老往老八那破房子里头跑,我担心老八那个老光棍儿不安好心……”
“怪人家干啥?是你那姑娘没脸没皮,哪有一个小姑娘跟着一群大老娘们儿往光棍汉屋子里钻的?真他妈的丢人……”
“你咋说得那么难听呢?小多那孩子八成是叫老八那些神神道道的说法给迷住了……好在她还没拿人家老八的钱,那桔子……不知从老八那儿弄了多少钱呢!”
“怎么回事?”
“今儿个桔子临走前给她妈一个大信封,里头装着满满一下子钱,都是一百一张的!”
“你咋知道是老八给的?”
“你想想啊,这半坡村除了老八,谁有那么多钱啊?”
“谁?大龙呗!大龙不是上哈尔滨做生意去了么?赚点儿钱算个啥!”
“大龙从来没回来过,也没听说他邮钱回来……”
“你们这些老娘们儿,就是喜欢盯着别人家的破事儿瞎起劲!”
“唉!咱们哪,就是干一辈子,也赚不出那么多钱来……”
“啥人啥命,啥也别说了,过你自个儿的日子吧。眼红人家干啥?对了,姑娘大了不中留,赶快把她嫁了算了,夜长梦多。”
“别介,别说小多不愿意,就是我看着那个老天巴地的宋老蔫儿都别扭。那人太没个人样儿了,才四十岁的人,就好像七老八十了似的,钱也没有,地也种不好。我怕小多嫁过去受委屈……”
“你老惯她!现在好了吧?背着我跑到深山老林里去了!整不好,喂了熊瞎子,那就不委屈啦?”
“别满嘴胡咧咧!”
桔子家那边的哭叫声渐渐低下去了。
小多她爹妈刚要接着睡过去,一阵阵响亮的敲门就挨家挨户从村北头依次响起来。
“哎呀,老太太真死了!你听,报丧的人都来了。”小多妈又推了推男人。
就在这时,自家的房门猛然被“咚咚咚”地敲响……
第11章第一次出逃
桔子浑身像筛糠一样,一个跟头倒在地上,寸步难行了。
老八对女人的种种奴役手段之一的“毒品麻醉”,终于在千方百计提防着的桔子身上也起了作用。
她急急忙忙在身上搜寻着临跑之前从鸦片田里偷偷带出来的“烟葫芦”,只剩下两个了。现在开始得节省着用了,否则根本到不了家……
她把那黑乎乎的烟葫芦塞进嘴里,就像城市里的孩子嚼着一块香甜的巧克力那样。
蹲在原地,喘息了一气的桔子,终于又颤颤巍巍地挣扎着站了起来。
现在,她的脚步远远不如刚才那么有力了,可还在不停地往前挪动。转着转着,怎么好像又回到刚才的地方了?桔子感觉自己好像永远也跑不出这大片大片黑森森的红松林了!
她一屁股坐在草丛里,只有呼呼喘粗气的份儿。
四周到处是密密麻麻的松树,一片连一片,看不到阳光,所以也找不到可以辨别方向的标记。
桔子虽然从小在山里长大,可她进山的时候不多,偶尔去一回也都是结伴走,用不着操心记路。她只知道看树皮上的纹路和苔藓可以辩认方向,看树桩上的年轮也可以识别方向,可是这几百年的深山老林,根本没采伐过,哪里来的树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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