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天下老鼠就出了鼠妖一个,原来是大蛊师养成的神蛊,终于弄清了鼠妖的身世之谜,我激动的心里嘣嘣直跳。
正聊着天就听屋外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这段时间我都风声鹤唳了,听到这声音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又出大事了,想到这儿赶紧出了门面,只见步行街一处用以美化的葡萄藤架下一个二三十岁的年轻妇女怀里抱着个一两岁的婴儿坐在地下,周围则聚满了看热闹的人呢,有些人指着女人放声大骂说她“丧良心,拐带小孩出来要饭。”
这女人双眼满是惊恐无助的眼神望着指责喝骂她的那些人,怀里的婴儿因为受到了惊吓,搂着女人的脖子放声大哭。
这女人虽然身上衣服穿的并不破烂,甚至还算是整洁,但满头头发干枯而蓬乱,没有丝毫油光,远处看起来灰蓬蓬的似乎是满头灰尘,走进才看清楚是满头头皮屑,这种几乎没有头油的发质也叫“无望头”,之后感觉极度无奈并每天情绪备受煎熬之人才会有这样的发质,因为人在精神极度重压下已经导致内分泌紊乱,最直接的反应就是没有头油,所以头发、头皮都变得十分枯燥,黑发看起来就像是黑色的毛线,头皮屑和灰尘一样,轻轻一晃脑袋四散都是。
这女人肯定是遇到了巨变,于是我走到她身前,只见她面前摆放着一份病历和银行卡卡号,再看病历是她两岁的儿子得了白血病,需要救治,但已经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丈夫现在在外做重苦力,她只能带着孩子沿街乞讨,本来指望能要点钱,没想到在场所有人都把她当成一个拐骗孩子要钱的骗子,予以强烈指责。
这个女人问题出在她身上所穿的衣物,实在太整洁了,当然这是因为她从没想过要当要饭花子,她想的只是能有好心人能出手帮帮自己的孩子,但是在人们对于“叫花子”根深蒂固的观念里,穿成这样显然是不符合标准的,所以这些人自然而然把她当成了骗子。
这绝不能说是人心冷漠,只能说这个社会滋生了太多负面消息,所以很多人的内心有些麻木了,我大声道:“大家都别骂了,你们愿意花钱就给,不愿意离开就是了,何必骂人呢?这里面的情况你们具体能了解多少?”
“这种骗子太多了,要我说真该打她一顿才解气。”一个二十多岁愣头愣脑的小伙子道。
“这可不对了,事情都没搞清楚就要打人,何必呢。”我道。
“我说你是不是和她一伙的,搁这儿骗同情呢?”愣小子道。
“你说话注意点,别没事儿找事儿。”我也火了。
“我他妈的说你了怎么地?心虚了吧?”说罢上上就要过来动手,帅哥上前一步拦在我身前,这哥们原来可是个正宗的杀手,那眼神比犀利哥还要犀利,对视片刻,这人怂了,一声不吭的转身走了,其他人见状也不再骂,纷纷散场,女人似乎是想让他们留下来,但张嘴就是哭,根本说不清楚话了。
我拿起病例仔细看了看道:“大姐,你别着急,是孩子生病了对吗?”
“是,这孩子得了白血病,医生说还有四期化疗就能痊愈,但是我真的没钱了,我对不起他。”说罢女人搂着孩子泪水滚滚而下,孩子虽然只有两岁,但极其懂事的伸手替母亲擦眼泪,那场面真是看得人心碎。
我道:“差多少钱?”
“总共还需要三十多万的费用,我是真的绝望了。”
“大姐,别难受了,不就三十多万吗,这个钱我来给你,一定把孩子治好了。”
这女人有些诧异的望向我道:“这么多钱……”
“放心吧,三十多万换一条命,没啥比这更合算了。”我道。
或许是我言之凿凿的态度感染了她,女人不再哭泣,她抹了一把眼泪道:“大哥,你、你不觉得我是骗子?”
“哪有那么多骗子,我还是相信人性本善的,而且这个孩子和你的感情能看出来你们确实是一对母子,装是装不像的。”
“谢谢大哥了,我给你磕头。”说罢她就要给我磕头。
我赶紧按住她的肩膀道:“千万别,我是尽人事而已,只要孩子能好我就放心了。”
这时就听一个声音道:“你们去北方医院啊,那个地方是和慈善总会合作的医疗机构,给白血病的孩子治病是完全免费的。”循声望去只见是一名四十多岁的广场民警,他一直在旁观望,后来确定这妇女不是骗子,就过来支了一招。
“现在还有这样的医院?您没开玩笑吧。”我道。
“小伙子,这个世界上总归还是有好人的,就像你愿意出这三十万给人治病,光凭嘴说我是不相信的,但我亲眼见到了。”
这可是好事,于是我开车带女人孩子前往北方医院,进去后做了登记之后便有专门的人接待了我们,既然是慈善免费治疗白血病,调查手续就会非常繁琐,尤其还要牵涉到原籍的一些调查取证工作,所以需要等待两天时间,但已经给孩子安排了床铺,就等结果下来后立刻开始治疗。
我拿出身上所有的现金一共三万块钱给女人让她买些好东西给孩子补补身体,女人千恩万谢的收下了,完成了这件事我心里终于是落了听,正打算离开,再走过院区一段长廊时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于是我又退了回去。
这里是专门针对白血病患儿的治疗区,所以墙壁上画着很多卡通壁画,而且颜色以绿色为主,凸出温馨和谐自然。
但就是在这样一个壁画中我看出了毛病,画里的内容我看着十分眼熟,经过仔细辨认后我看出来这完全就是铁牛山变异果林的场景。
31、背景 剃头匠
这一意外的发现让我感到万分惊讶,再仔细看墙上挂着的壁画,只见果林的方位、以及之后的铁牛山完全一模一样,办案那些天我天天在铁牛山脚下的果林中转来转去,所以对于周围一切景致看的无不是清清楚楚,所以可以完全肯定墙上画的壁画就是铁牛山。
如果铁牛山没有这些怪事情,或许我不会觉得奇怪,但一想到果林里那些淌黑水的柑橘我就觉得这里面必然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可怕秘密,而在墙壁上画这幅画的美工必然是去过铁牛山的,否则不可能将一处庞大的景致画的如此仔细。
我想愣了神,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听一人道:“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只见医院的保安站在我身边道。
“我想请问一下这幅画的作者是谁?”
他给我问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道:“这我还真不知道,我在这儿工作时院内装修早就完成了,怎么了?”
“哦,我也是做工程的人,对于壁画特别感兴趣,想和这位大师交流一下,您知道远方负责装修这块的部门负责人是谁吗?”
“这是基建科的事情了,要么您去办公区找基建科科长。”
去了院方的办公区,我见到了正在审批文件的基建科长,这人叫刘汉新,五十多岁年纪,身材适中,说明来意他道:“画壁画的人我还真不记得了,你找他有事吗?”
“我是卧牛村的人,在这里见到了以自己家乡为背景的壁画,就觉得非常神奇,所以想见见画画的那位。”我道。
“这个画师很有可能也是你们卧牛村的人,所以你们很有可能是老乡,可惜时间过去太久了,已经没法去查了。”他道。
“好的,谢谢您。”
我正要走,刘汉新道:“我听人说了,是你把一个白血病的孩子送来医院的,并给了他母子三万块钱,我佩服你这样有良心的人,这样吧,晚上我在食堂请你两吃顿饭,就别急着走了。”
于是晚上我又和患病孩子的母亲在一起吃了顿饭,此时她情绪明显有了巨大的好转,而且头发也显现出了油光之色,我从心里觉得欣慰,吃过饭后天色已黑我开车上路,很快进入了新城区,此地尚未建设好,到了晚上半个人影没有,十分安静,我开着车想着心事,猛然就听车顶发出嘭的一声大响。
要说奔驰车的车壳质量是真好,这物体重重砸在车顶上,虽然车身乱晃,但没有憋下一点,十分坚挺,接着两柄寒光闪闪的匕首猛然从车顶刺下来,穿过挡风玻璃,我反应也是极快,并没有躲闪,狠狠一脚踩住刹车,只听一声尖锐的刹车皮摩擦音,车顶上的人站立不稳被惯性甩下车顶,峨眉刺立刻被拔了出去,这人身手极其敏捷,落地之后两根峨眉刺在地下一戳,空中连翻几圈稳稳落地。
只见这人一身黑衣,脑袋上带着一个摩托车头盔,所以看不清长相,只见一对尖刺在他手中一转,这人对准我车子摆了一个随时进攻的“poss”,虽然他遮住了自己的容貌五官,但我知道他的身份,除了刘汉新不可能是旁人,他留我吃饭就是为了让我天黑之后再走,然后在半路截杀我,这个医院果然有问题。
他的身手确实难得了,可惜他遇到了我,想到这儿我熄了火和帅哥开门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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