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见我依旧不说话,知道一时间也无法打消我的这些疑虑,于是就不再在这些地方上扯了,而是拿出一叠叠纸钱来,让我和她一起折纸钱,奶奶喜欢折纸钱,我曾经也经常和奶奶一起折,见外婆也折起来,于是就有些好奇说原来她也喜欢折纸钱。
外婆只是笑笑说什么叫喜欢,只是必须要用到,而且用的又费,所以就要不停地折罢了,我倒觉得外婆和奶奶在纸钱这方面倒是挺像的,外婆听了只是和我说奶奶用纸钱的地方多,自然也是费。
外婆这样说起来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母亲说的关于奶奶的身世来,奶奶是死人活过来的,而且这事就发生在这个镇子上,外婆她知不知道,按理来说母亲都知道了,外婆不可能不知道的,于是我边帮着外婆折纸钱边问外婆关于奶奶的这件事,哪知道外婆听了却就像听了一件很普通的事一样,然后问我说难道奶奶从来没有和我说起过吗,她说她和奶奶也算是很好的朋友,因为外婆本来就是这个镇子上的姑娘,那时候奶奶就是被外婆家收留的,后来外婆嫁给了外公,奶奶嫁给了爷爷,只是嫁给爷爷那段颇让人值得深思,外婆说到这里才和我说,其实奶奶也是个命苦的人。
外婆对奶奶的事知道的似乎颇多,于是我就盘根究底问起来,外婆听了看了我一眼说,我果真和母亲说的一样,这事情要是她不告诉我,只怕我会更加胡思乱想,而且更加防备警惕她们,可是告诉我有些事好像我又不该知道,但是我知道外婆在说这话的时候就已经思量好了,她已经打算把这事说给我,只是说这句话是给我提个醒,让我知道了不要乱说而已。
外婆这才问我说我知道奶奶姓甚名谁吗?这个我倒还真不知道,再往深处说一些,父亲知不知道都是一件很悬的事,我觉得奶奶的姓氏多半时候决定了她是什么人,外婆听见我说不知道的时候,就说我不知道那是很正常的事,因为奶奶也知道她的名字和姓氏都是忌讳的,所以即便是亲后辈,也不会告诉我们。
外婆说奶奶姓殷,单名一个陆,我听了皱了皱眉说:“殷陆?”
好像不大像一个女人名字,外婆点点头说的确不大像,但这的确是她的名字,只是很快我就把奶奶的这个名字和殷铃儿以及陆联系了起来,怎么会这么巧,殷铃儿也姓殷,难道奶奶和她是本家不成?
外婆则不管我在想什么,而是继续说,殷家在民国时候本来是一个大家族,但是后来因为家里女儿出了伤风败俗的事,后来又因此闹出了义庄人命,最后弄的冤魂缠身,整个家族就这么凋零了。外婆说的言简意骇,但是却听得我一阵阵心惊,因为接下来我知道外婆要说什么。
257、陆
奶奶的确就是殷家的人,而且还是殷铃儿的后辈,也不知道奶奶在面对殷铃儿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只是我从没看见奶奶对殷铃儿的态度,唯一的一次就是第一次见到殷铃儿,我记得当时奶奶非常果断而且强势地说她要将殷铃儿给封禁起来,当时我还以为是因为我身上的这事,现在知道了这些,才让我觉得似乎是奶奶自己对殷铃儿的态度,可是好似殷铃儿对这些却毫不知情。
一时间我脑海里尽是回荡着这些东西,然后猛地回过神来,才看见外婆一直看着我,然后我就听见外婆问我说:“很惊讶是不是?”
我点点头,外婆则继续和我说她说他从母亲这里听到了关于我和殷铃儿冥婚的事,虽然这件事辈分上有些争议,但是说到底也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所以也算不得什么,关键是里面的误导,我问是神峨眉误导,外婆好像对村子里发生的事了如指掌,和我殷铃儿一直被一个吊死女鬼所操控着,其实那个吊死女鬼也不过是个傀儡,她被后有另一个人,我看着外婆,外婆没有说名字,但是我却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外婆想说是奶奶。
而且接着外婆还告诉了我一件让我极其震惊的事,她说奶奶虽然是殷家幸存下来的人,但是却恨透了殷铃儿,换句话如果没有殷铃儿的这档子事,也就不会有这档子灭门之灾,加上奶奶因为这些事后来过得极其艰难,所以更是恨透了殷铃儿。所以我们在村子里看见的殷铃儿,从来没有陆这么深远的身份,说到底她不过是一个迷惑我们甚至是隐藏奶奶的替罪羊而已,外婆说奶奶才是陆。
听见外婆这样说,我几乎是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良久我才缓过神来,外婆则依旧在自顾自地折着纸钱,然后就说了一句很意味深长的话,她说她和奶奶同样是折纸钱,奶奶的纸钱是一个目的,而外婆自己则又另是一个用法。
只是外婆的这个说法,我一时间还有些无法接受,我问外婆说奶奶怎么就会是陆呢,外婆这才说但凡这样的人都有一个特点,就是三魂不全,奶奶是这样,我是这样,薛也是这样。我刚想说可是我在爷爷家的楼上明明还看见了奶奶的生魂,可是这话到了嘴边上却又咽了回去,因为奶奶的那句不要和任何人说起,因为我的动作太过于明显,已经引起了外婆的注意,外婆看了看我,知道我想说什么,可是最后却硬是没说,但她却没有追问,而是和我说她知道我想说什么,然后她问我说我是不是去过二楼最尽头的房间了。
我没想到外婆竟然知道,外婆见我惊讶的神情已经肯定了自己刚刚才说过的话,然后才说那里面有什么她不会不知道,然后外婆才十分郑重地问我,我见到奶奶她是不是和我说让我千万不到楼上去,我狐疑地看着外婆说,她是怎么知道的,外婆才说奶奶用的这是欲擒故纵的法子,然后外婆忽然转移了话题,问我说知道奶奶为什么让我到这里来吗,好端端的,怎么忽然要离开村子,到这个镇子上来。
我说不是因为村子里凶险,让我到这里来避一避的吗,只是我说的有些心虚,外婆看得出我的心思,于是说我自己都说得这么心虚,是不是也觉得这里面蹊跷,我一时间也不敢确定,只是看着外婆,外婆说既然三魂和合风水局是奶奶自己布下来的,那么她就有不伤及我的破解之法,何必让我到这里避难呢?
我不做声,只是听着外婆继续说,外婆则说奶奶的性子大变是在爷爷“死”去,她生产小叔之后,外婆说奶奶三魂不全,性子大变不是因为小叔是死胎,也不是因为爷爷的死,而是因为有残魂回到身子里了,而且后来奶奶忽然会叫魂了也就理所当然了,像陆这样的人,如果连这样的事都做不好,那还叫什么陆。
外婆说既然奶奶三魂已经有了两魂,就只剩下最后一个魂了,说到这里的时候,外婆忽然看着我说了一句话,她说人总是有这样的毛病,越是让你不要做什么事,你越是会却冒险做这样的事,同理,奶奶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要到二楼去,不要去那间房间,我的好奇心就会越重,就会拼命地到那里去,奶奶的目的很明显,她的最后一魂被困在那里,我打开了,她三魂合就能合一了。
我只听得一阵阵后怕,可是想到母亲半夜三更上去楼上的事,我就觉得又有些不解起来,只是奶奶却并没有告诉我,而是说既然我觉得疑惑,就应该去问母亲,这也是消除我们之间的嫌隙的一种方法,我一直憋着不问,嫌隙就会越来越深,就像今天这样,长此以往误会越来越深,最后就怎么也消除不了了。说到这里的时候,外婆顿了顿,又说就像今天母亲不见了的事,等我见到母亲也可以向她问个明白,我们是母子,母亲是不会隐瞒我的。
听见外婆这样说,我只能点点头,于是外婆继续说,她说奶奶的这一魂之所以会在爷爷家关着,说到底还是爷爷做的手脚,包括爷爷假死,其实也是为了避开奶奶的一种方法,说到底,他和奶奶本来就不是你情我愿在一起的,最后出现这样的局面也是理所当然的,更何况当时爷爷是迫不得已才娶了奶奶,这个母亲倒也多多少少说了一些,说爷爷起先根本不愿意,后来奶奶和爷爷单独谈了之后才忽然又愿意的,不知道奶奶和爷爷说了什么,但是看这样的情形,多半是带了一些威胁的。
我觉得重点还是在于奶奶怎么会忽然死掉,又忽然活过来的事上头。外婆说奶奶的死颇有些不得体,好像是说奶奶是吃芋头噎死的,没有什么值得可以说的,因为是少女死亡,刚好就被金片子买了来,可能是在运送的时候把卡在脖子上的芋头颠掉了也说不一定,所以人活了过来,外婆说这倒是没有什么可以深究的,关键是在于奶奶活过来之后发生了什么事,那些女尸村的人对奶奶做了什么,她又是如何下山回来的,没人知道,爷爷当时逃走了,其余的人都被杀了。
其实我一直都很疑惑,为什么爷爷闯进了女尸村里面的,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之后却没有被杀掉,这又是怎么回事,外婆听见我问说这些她也就不知道了,我要真想知道,就得去问爷爷,只是现在爷爷拿了我的朱红盒子已经消失不见了,我又上哪问去,最后我始终觉得这段谁都说不清的事,是整个情节的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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