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徐司令一声令下,院子里的士兵端着枪冲了过来,护在徐司令面前,唰唰唰!子弹都上了膛,将枪口对准了蔡二爷。
“不用你们动手!让我来会会他?”陈啸虎从地上拾起他的那把三环大刀,扛在肩上,向众人挥手说道:“令狐道长这仇,让我来跟他算算,你们谁都不要插手!”
蔡二爷瞧了陈啸虎一眼,心里暗道:“来的正好!你的人头也算一个!待我取了你的人头好拿回去换鸟……”
众人侧身让开个缺。
陈啸虎和蔡二爷闪到院子中,拉开了架势。此时,陈啸虎后背上的那口三环大刀吸着月光,刀身发亮,锋芒大露!而蔡二爷将手腕一抖,把血滴子端在胸前,阴森森的透着一股寒气逼人。
蔡二爷见对方人数众多,自知跟他们耗不起,也不搭话,只求速战速决,探手一甩,将血滴子抛在空中。血滴子旋在半空,发出‘滋滋’声响,尖锐刺耳,好似千鸟齐鸣,万宗鬼嚎一般!
突然!
血滴子划空而落,向陈晓虎的头上罩了过来。
“不自量力!”
陈啸虎一声大吼,挥起三环大刀向上猛地一扫,来个‘游蛇甩尾’的开门招式。
铛!
一声巨响。
三环大刀和血滴子搅在一起,火星四射。
蔡二爷一声冷笑道:“自不量力!”说罢,手指在胸前轻轻一动,血滴子在空中银光一闪,众人还未看仔细,只听‘咔’地一声,火光迸射,陈啸虎的那口‘三环大刀’已经断成了两截儿……
陈啸虎身子一翻,抓起地上的的两截三环大刀,端在手上一瞧,刀口断的齐正,看的心疼,连连叫苦道:“我的‘焚天刀’!”
原来龙虎道派‘信道不拜神’,‘佩刀不佩剑’,以刀闻名!这口‘三环大刀’是龙虎道派祖师‘龙彪’用寒铁淬炼而成,光芒锋路,削铁如泥,其名:焚天刀!视为龙虎道派的‘镇派之宝’,代代相传!陈啸虎临来京城前,师兄陈龙风将这‘焚天刀’亲自为师弟背上,并嘱咐道:“刀在人在!刀断人亡!”陈啸虎没有想到,师兄的这番叮嘱,如今成了谶语,刀竟然真的断了……
“老子要拿你祭天!”
陈啸虎面露杀意,双眼似火,挥着断刀向蔡二爷猛砍过来!
蔡二爷见来势凶猛,急忙侧身闪避,不与硬碰。陈晓虎则挥着满腔怒气,将断刀挥舞如狂风卷沙,势气更似恶虎扑食,誓要将蔡二爷生吞活剐了不可!
白世宝瞧着二人缠斗在一起,犹如龙虎争斗,一时难分轩轾,斗得难解难缠,表面上陈啸虎略占上风,将断刀劈砍的快如风行,历如雷切,可每刀落下却都砍了空,刀身紧贴着蔡二爷的身旁劈落,尽数都躲闪过去……
就在此时!
蔡二爷让出个空缺,闪出半个身子来,手指往回一勾,在陈啸虎面前闪出一道明晃晃的光。
“铁丝?”
陈啸虎先是一愣,紧接着听见脑后‘滋滋’响动,急忙回头一瞧,那个血滴子正向他头上罩了过来,顷刻间,陈啸虎来不及做出反应,脑袋已经被罩在血滴子中!
蔡二爷将手指轻轻一勾!
咔咔咔!
血滴子中弹出三口刀片,正卡在陈啸虎的脖子上,顿时将陈啸虎‘锁’在血滴子里面。陈啸虎脑袋钻不出来,三口刀片的刀刃已经划破脖子,一股股的鲜血顺着刀身上的血槽,往外流了出来!
陈啸虎感觉脖子发热,黏黏的,用手一摸,满手鲜红!
蔡二爷笑道:“别动!这东西可是越动越紧!若是你运气不好,在里面打个喷嚏,脑袋可就掉了……”
众人见状,都惊呆在地。
蔡二爷向众人扫了一眼,警告道:“你们谁敢动一下!我就割了他的脑袋……”
三和尚听后,看了看马魁元,朗声笑道:“是嘛?”
第119章赶鬼上身
其神怪异,蓬头赤脚,赤面长须,手持云旗,专职祭雨;晴雨阴晦,调度得当,五日一雨,布降行雨,十日一雨,布降谷雨,半月一雨,布降时雨;不密不疏,不滥不乏,行云布雨,受人崇拜;此名曰:司雨之神。——摘自《无字天书》通阴八卷。
……
老话说: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
三和尚不是个善茬,属狗,是一条咬狼的狗!他在一旁不单瞧着陈啸虎的‘热闹’,还反过来把陈啸虎冷嘲热讽一番,只怪他刚刚夸下海口,就在阴沟里翻了船。
谁让刀没架在他‘三和尚’沙通天的脖子上呢!
他趁机也敲了一回陈啸虎的‘缸沿儿’,算是报了刚才的仇!
“秃驴!”
陈啸虎红着眼睛,气的七窍生烟,向三和尚怒骂道:“你敢落井下石,等老子钻出这个鸟笼子,活劈了你!”话音刚落,刀尖已经在陈啸虎脖子上割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顿时鲜血直流,染得衣衫一片红。
白世宝暗道:“那边陈啸虎的性命难保,这边三和尚还在‘念秧儿’,难道是想害死他吗?”
林九斜睨了三和尚一眼,咬了咬牙,还是强忍着将怒火压了下去,然后转过身来向蔡二爷拱手问道:“不知兄弟是哪路高人,为何要苦苦相逼,一路追杀我们?”
“我是个粗人,别人出钱我出力,我受他人委托,取你们三人的项上人头!”蔡二爷手指上勾着一线铁丝,控制着血滴子里面三口锋利的刀片,若是手指轻轻一动,恐怕陈啸虎的小命就要去见了阎王。
“有人出钱买我们的命?“
林九听完,心中暗忖道:是什么人要买我们的性命?
另外,这里这么多人,他却单说‘我们三人’,看来是奔着我、陈晓虎和令狐道长来的!我们三人是收到毛小芳的密函才来赴京的,怎么会有人知道这件事情?对了,怎么一直不见毛小芳的身影?
莫非……
想到这里,林九朗声问道:“不知道是何人要买我林九的这颗人头?”
蔡二爷笑了笑,没有答话。
林九又问道:“既然兄弟不肯说,我也不再多问,只想知道那位雇主给了你什么好处?只要留我这位兄弟的一条性命,你想要什么随便开口!”
“我想要什么?”
蔡二爷低头寻思道:如今这三人的人头恐怕不好拿了,莫不如先拿两个走!于是厉声说道:“你先把蒲包里的那颗人头丢给我,我再告诉你,我想要什么!”
林九腮边的皮肉抖了几下,他真恨不得把蔡二爷捉到手里,切腿断手,抽皮剥筋,方消心头之恨!不过现在陈啸虎在他手里,自己可不能轻举妄动,若有闪失,陈啸虎性命不保,于是想了想,点头说道:“好!我去拿给你!……你别伤了我兄弟的性命!”
林九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撇下他,转身向白世宝悄声说道:“兄弟你跟我来!”
白世宝顿了一下,转身跟着林九进了屋。
白世宝见林九径直走到茶桌前,将蒲包打开,捧出令狐道长的头,用袖子在桌上一抹,再把头平放在桌上,然后焚香上祭!
“怎么?”
白世宝问道:“你还真打算将这位道长的人头交给他?”
林九摇头说道:“当然不会!这位令狐道长死的冤屈,身首异处,我若不将他的尸身找回来安葬,恐怕他要做孤魂野鬼!……我叫你过来,是另有一事求你帮忙!”
“林道长你直说,叫我白世宝做什么?”
“我打算一会让你把令狐道长的头交给他!”
“什么,让我把头交出去?”白世宝先是一愣,心中暗忖道:这种事情你不去做,丢给我来应承?好戏都让你唱罢了,让我来演这个挨骂的角儿?
只听林九解释道:“我打算让你去引开那人的注意,当你捧着人头丢给他时,我好在这边暗用‘鬼撞魂’的法术来降他!”
白世宝问道:“这话怎讲?”
林九顿了顿叹道:“瞧着现在的局势,我们恐怕无法近身,若是走近半步,那人就会用‘血滴子’把陈啸虎的脑袋割下来……所以,我打算用鬼魂来附在他的身上,因为鬼魂无声无息,他看不见鬼魂,比我们更容易下手!……这样,我便借鬼魂之力去附那人的身,将他的三魂从身体里撞出来!这种‘鬼撞魂’的法术,在我们茅山术中叫做‘赶鬼上’,是一门禁忌之法!”
“赶鬼上?”
白世宝心想:这名字没听过,倒是透着新鲜儿。
“因为鬼魂是‘无体之魂’,活人是‘有魂之体’,若是鬼魂硬着头皮,往活人身上强行附体的话,那种感觉犹如上了刀山,下了油锅,苦苦煎熬,痛不欲生!弄不好的话,还会魂飞魄散,丢掉命魂……鬼魂都惧怕这个法术,不敢往活人去撞魂,所以,这个法术也就有了‘赶鬼上’的叫法!”
“原来如此。”
白世宝听后想起马鬼差来,低头叹道:“要找这样大胆鬼,实在比三伏天淘换两个冻酸梨当药引子还难!这可不是用黄纸冥钱就能买通的,哪个鬼魂闲来没事,吃这份苦,受这份罪?”
林九没有说话,单是用手指了指那位老鬼,王叔爷!
白世宝扭头看了看,惊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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