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和尚一惊,吓得昏死过去。
十七王爷摆了摆手,示意官兵收起钢刀,然后说道:“去!弄盆凉水,把他给我泼醒了!”官兵端来两盆凉水,兜头一泼!三和尚打了个冷战,一瞧右手还在,又摸了摸身上哪里都没事,急忙跪在地上给十七王爷连磕了八个响头。
十七王爷笑道:“刚才这个带着劲儿不?”
三和尚哭丧着脸回道:“吓了小僧一跳!”
十七王爷说道:“你把个焦糊的手猛一举,差点碰到我的鼻子!你吓我一跳,我也吓一你跳!算是扯平了……来人!领着他去找管家,就说我捐五百两银子!”
就这样,三和尚拿着一条炸焦的左手,稀里糊涂的换回来五百两银子为寺庙修缮,后来寺庙修好后,主持还特意将三和尚的这条左手葬在后庙院子里,以示慈恩有报……
这时,祝老二向众人说道:“刚才有几个腿快的官兵跑了,肯定是报信去了,我看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走吧!”
白世宝点头称是,补充道:“现在将亢死了,袁大头和边魁必然发怒,肯定会派兵在城内搜捕,一定要是关了城门,到时我们想逃都逃不掉了!”
众人点头称是!
马魁元向燕子飞说道:“兄弟,今日能将我三和尚救出来,我不知何以未报,一会我们逃出城外,恐怕就要分道扬镳,我也没有什么东西送给你……”马魁元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块木牌,上面写着‘白柳堂’三字,说道:“这是我白刺,柳蛇两位弟子‘保家堂口’的号令牌,你拿在身上揣好,若是日后有难处时,可招我入室弟子助你!”
这东西在燕子飞手里分文不值,不过燕子飞还是谢了谢,将木牌揣进怀里。
这时白世宝从一狱卒腰间解下一串钥匙,往牢房中一扔,大声叫道:“还活着的,开了锁,都逃去吧!”
牢中犯人们看着那串钥匙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涌,扑了过去!
随后白世宝等人飞身向监牢大门跑去,此时监牢中官兵狱卒,能动的早都跑光了,不能动的,死的死,伤的伤,谁还能拦住他们?跑出监狱时,白世宝叫道:“糟了,李察等众兄弟,还在四合院里等信儿呢!”
石平海说道:“说去叫他们!去哪集合?”
马五爷说道:“先逃出城,我们在废屋碰头,然后想办法回天津躲一躲!”
“好!那我们城郊废屋见!”
石平海说罢,‘噔噔噔’的跑回去报信了!
这边,马魁元向白世宝、燕子飞等人拱手拜别道:“我们三人就此别过!众位义士,若是有缘,日后我们还会相见!”
燕子飞瞧了瞧马魁元身后的三和尚和小桃红,笑道:“若不是马道长的测字如神,和小桃红的帮助,恐怕我的这些兄弟还困在皇陵里呢!”
马魁元笑道:“兄弟不用道谢!若非有你的帮忙,缠在我三和尚兄弟身上的铁锁如何打得开?又如何救得了他出来?我还要谢你呢!”
白世宝在旁暗道:燕子飞到底帮马魁元做什么了?怎么让他这么客气?另外这马魁元为什么千方百计地救这个光头和尚?
等等!
听全真派七子说过:“各家道派的掌门都被人陷害……”
为什么马魁元安然无恙?
难道……
想到这里,白世宝拱手向马魁元说道:“听闻马道长能测字卜算,不知临走时可否为我测上一字?”
马魁元笑道:“这位道兄过誉了,你说说看,要测哪一字!”
白世宝回道:“山!”
白世宝说的,正是齐连山的‘山’字!
马魁元笑道:“此‘山’字之意,乃是‘有了出头’!兄弟日后必然前途无量,不怕没人知晓……”
白世宝摇头说道:“我并不是要测自己的前途!”
马魁元一愣,问道:“那测什么?”
“测一为朋友的死因!”
马魁元低头想了想,突然脸色一变,像是算到什么,猛一抬头看着白世宝问道:“你要测这人叫什么名字?”
白世宝直言道:“齐连山!”
果不其然,马魁元表情僵了,然后冷冷的回道:“‘齐连山’这三字合起来是个‘崎’字!乃为山路不平,也称:道不平!……如今天下道派大乱,‘此道已不平矣’!我奉劝道兄不要参与进来,免得惹火烧身!”
白世宝听后,心中暗忖道:这马魁元似有忌讳的不肯吐露实情,还奉劝我不要趟这洼浑水,恐怕这事……不简单!
第108章嗜血滴子
魂魄离散,其人初死;生人上屋,面向北方,直呼其名,背身而行,为魂引路,长声呼叫,是以招魂;招呼死者,归家祭酒,返魂而来,吃家酒肉,临别之食,惜别之情;此名曰:魂归。——摘自《无字天书》通阴八卷。
……
先不提白世宝等人如何去处,也不说马魁元三人要去何方,话题开个岔儿,这回要单讲一人!
庞狗子!
这位鬼谷子后人,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游说八方,为人出谋划策,号称辩才无双,奇才为上,更是专攻心计,深悟人事之道!
此时,庞狗子正急步朝‘京都九门’中的‘哈德门’地界走去……
在一处独门独户的小院前,庞狗子停了脚,扭头向周围瞧了瞧,然后推门走进这家院子!这户小院正房被火烧得只剩下乌黑的几堵残墙,只剩下南屋和西屋。院内栽了两棵枣树,有一棵也被烧掉了半边。
虽说遭过火灾,院子却收拾得干净整洁,墙角旮旯也不见半根杂草!
南屋房门墙上,被人砸进半截棺材钉,钉子上挂了两个精致的鸟笼,养了一只黄雀和一只黑八哥。推门进屋,屋内正前方悬着一幅卷轴画像,画的是一位穿黄袍,头戴王帽,白面无须的老者!这是‘老郎神’像,‘老郎神’可是梨园行的祖师爷,可见这家主子是个登台唱戏的主!
八仙桌上摆放着三盘供品,还有一鼎小香炉。
庞狗子看插在香炉上的三炷香正冒着烟,刚烧到半截,便笑道:“蔡二爷今儿个不唱班吗?”
话音刚落!
从里屋走出一位梳着背头,穿着一件青料褂子的瘦脸男子,他手上提着大鸟笼子,一见是庞狗子,便笑了笑,却因为提着鸟笼,不便躬身,只好象征性地拱了拱手,说道:“托福您哪,我倒是不想这么闲着,可今晚没人约我唱班呀!”
说罢,他拱手示意庞狗子就坐。
他则把身子一侧,坐在一张‘红漆梨花’的茶椅上,将大鸟笼往茶桌上一放,指着笼子里的小鸟,笑道:“今早刚买的!这只‘小白玉’,足足花了我一百两银子,这不……认生!半夜也不睡觉,得有人哄着……”
庞狗子陪笑道:“蔡二爷就爱这奇巧的玩应,真是舍得花钱买趣儿!”
“你瞧!我连房屋都没修,花钱添了这个乐子!……你还别说,这小家伙可招人稀罕!眼下我还没撤隔断,等它能叫的时候,你听它那嗓音跟青衣似的‘嘎巴脆’,一哭的时候,嗓子眼里像是按了个簧,颤音叫人听着想落泪……”
庞狗子开玩笑道:“呦!难不成它比蔡二爷还会吊嗓子?”
“它可比我厉害!唱青衣的嗓子,我唱的可是花脸,没法比……”蔡二爷泡了茶,给庞狗子递了过去,问道:“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这么晚了,上我这来有什么事?”
庞狗子接过茶碗,撇了撇茶沫,没有直言,反而瞧着那鸟笼子出神,说道:“蔡二爷这鸟笼真是精巧!”
“谈不上精巧,我仿‘奇宝斋’做的!光是挑粗毛竹、蒸煮、劈条、阴干就废了我不少功夫!”
“妙哉!不看笼中鸟,光看这鸟笼,就足够养眼!”
蔡二爷听着庞狗子夸赞,笑了一阵,然后摆摆手,说道:“兄弟大半夜来我这儿,恐怕不是来夸鸟笼的吧?”
庞狗子呷了一口茶,笑了笑,然后侧身向蔡二爷说道:“蔡二爷没听说吗?最近袁世凯得了几只‘海东青’!”
“哦?”
蔡二爷一听‘海东青’,便来了兴趣。
庞狗子故意买了个关子,说道:“可惜啊!这几只‘海东青’性子烈着呢!那些竹笼子困不住它们!没法,我便来向蔡二爷来借点东西!”
“借东西?”
蔡二爷追问道:“兄弟你还是别买关子了,直说吧!”
庞狗子笑了笑,将身子凑到蔡二爷的耳边,悄声说道:“不知蔡二爷的那个‘铁笼子’,不知能否借用一下?”
铁笼子!
听到这三个字后,蔡二爷的表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这蔡二爷是戏班里唱花脸的角儿,又是哈德门外街这一带的鸟客。他以唱戏为生,养鸟算是为了消遣。清早起来,便提着个鸟笼到山林水边遛嗓子,回来时在茶馆喝茶,同一帮鸟客们逗鸟打趣,他笼子不加罩,走到哪儿都有人看稀罕,别人看鸟逗乐,他却是看着围观的人取乐。
就是这样一位寻常的玩主,却隐藏着另一个身份!
无赦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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