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之后,老三给自己翻个身面朝下趴在地上隆起后背做呕吐状,然后就从嘴里喷出一大堆黑色粘稠的尸油,溅的到处都是。
老三吐完之后整个人就醒了过来,跪在地上耷拉个眼皮左看看右瞧瞧,一转头看见小七他在身后,老三先是一愣随后就说道:“哎?七儿怎么在这?不对啊?这是哪啊?”
小七苦笑着说:“三哥你醒的还真是时候,咱们,咱们现在掉这耗子洞里,这晚饭就等着吃大耗子吧。”
老三听的纳闷他就问小七:“什么耗子洞?我刚才好像是跟富德上山去了,然后开始下黑雨...我这,我这嘴里什么味?”老三话还没说完就开始吧嗒嘴。
几个人见状都是一缩脖子,老吴轻咳一声吸引两人注意力,对着他们眨眼睛,让他们别乱说话,这要是一旦让老三知道自己吃下那么多尸油,估计下辈子就甭吃饭了。
老三听到声音转个身,这才看到身后还有两个人,但都是一副狼狈相,他就问老吴说:“老吴?你怎么也在这?咱们、咱们到底在哪这是?”
老吴坐起身捡起地上的旱烟卷吹了吹上面粘的灰,用嘴叼住对老三说:“你问我,我问谁去?现在脑子还是一锅浆糊,得抽支烟缓一缓再说,哎对了,老三你身上带火折子了吗?”
听完这话老三就用手在身上摸索一通,但全身上下都是腥臭黏糊的尸油,摸的满手都是,老三想不起来自己身上是什么东西,抬手放到鼻子前面一闻差点没被熏死过去。老三捏着鼻子把身上的衣服都脱掉甩在一边,然后又想起什么爬过去从衣里竟摸出一个火折子,还挺干净没粘到尸油,转手就扔给老吴。
老吴接过火折子偷偷的用衣服蹭掉上面被老三抓过的黑手印,拔开盖子对着里面吹了几口气,突的一下冒出一个小火苗,老吴赶紧把烟头对上去,点着旱烟卷猛的吸了几口,结果用力过猛那一口吸的太多,竟被呛的一阵咳嗽,眼泪鼻涕都喷出来。
老四从他手里夺过旱烟卷放到嘴边吸进一口又吐出渺渺轻烟,笑着对小七说:“七儿,你吴大哥怂的烟都不会抽了。”说完话又把烟递给老三。
头顶已经没有声响,除了地道中老三不停的吐着口水,还在嘟囔“嘴里这是啥啊?”那就一点声响都没有,静的要死。
几个人围坐在一起休息了能有一个多小时,都恢复一些精神头,只是肚中饥火上涌,都是有些饿了。
老三坐在一边自己抽了好几根旱烟卷,但嘴里的味道还是非常的重,就像喝了茅坑里的粪汤子,一想起嘴里的这味道像粪汤那胃里就开始翻腾起来,地下的阴寒让他更加难受,竟有些怀念上头那火球一般的太阳。
老吴抬起脑袋看了看头顶的出口,然后说:“咱们赶紧从这出去,地道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我估摸可能还有耗子脸。”老三听了这话就把脏脸凑过去问老吴耗子脸是啥啊?
老吴瞅他一眼,笑着说了一句:“你的脸还疼么?”随后也没理他直接就爬上头顶的出口,用肩膀顶那扇小门。
可老吴用尽全力推了半天,上头出口的那扇小门丝毫不动,就像是从外面被锁住一样。老四见状也顺着砖墙上镶嵌的一道道铁横杆爬到老吴身边,帮他一起向上顶门,可无论他们两个人怎么用力,就是丝毫推不开。
老吴此时急的满头都是汗,喘着粗气对老四说:“这他娘怎么回事,刚才还能打开啊?怎么这会就要死也推不动。”
老四眼尖瞅见那扇方门侧边的缝隙不断的往下渗黑色的尸油,他就差不多明白是怎么回事,拍了拍老吴的肩膀,示意先下去,随后就踩着铁横杆回到底下,老吴见状没办法也就跟着下去。
等到老吴下来站住脚老四就对哥几个说:“我觉得上面应该是黑烟倒塌后那许多的尸...不是,那许多的黑泥给埋住了,从下面就不可能把那扇小门推开,咱们得从别处找出口。”老四刚才险些就把尸油的事给说出来,还好老三正在一根接一根的鼓着旱烟卷,也没细听老四说的什么。
老三这时候也算是彻底清醒过来,他在队里应该算是最有脑子的,但有时候也跟着胡大膀犯浑,所以这老二、老三和老六这哥三平时最不靠谱,可一但遇到事了老三总是能想出对策,他嘴里叼了烟卷观察着地道。
地道高也就两米左右,顶部是用砖头码出的弧形支撑结构,如果贴着墙边走那就得蹭到头皮,地道也不是很宽,刚刚好能够两个人并排通过,但是非常的笔直狭长,一眼几乎都看不到头。每隔几米的距离,地道的两边就会有两个相对的稍微矮一些的小通道,里面没有灯光非常黑暗,看不出那是通向哪的。不过也有许多的小门,都是铁板加固连个钥匙孔都没有,也是打不开的。
那这可就难办,刚才老吴和小七沿着地道一直走到油松林下才好不容易发现头上有一个出口,结果打开之后救了老三老四哥俩却被尸油给彻底埋住,很难说这是不是唯一的出口,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但愿在坟坡子的哥几个能看到山上的异样然后来救他们出去。
最近的天气非常的热,坟坡子是一片荒地,空旷没有高大的树木遮挡,这里的温度非常高,就正午那时候最热,赶坟队自从来迁坟坡子,全都被晒伤过,每个人都看不出原来的色一个比一个黑。此时接近中午温度高的惊人,他们在上面差点就被晒糊了,等到了地道中,那地下的凉气让人非常的舒服,可过不了多长时间那就开始冻的压根打颤,老三老四的衣服上全是尸油都不能要了,只能穿个裤头走在这狭窄压抑似乎没有尽头的地道中那中寻找着另一个出口。
老吴一直就非常的谨慎,走几步就回头看看,弄得其他人也都紧张兮兮的。
老三就问他:“老吴你干嘛呢?快点走行不?我都要被冻死了。”
老吴也冷啊,都快能看见自己呼出的哈气了,他就回老三说:“你以为,你以为就你冷啊?我这也就一个小背心,这跟不穿没什么差别,再说这地道里的耗子脸肯定不止那两个,还不知道有多少就在暗处瞧着咱们呢!不小心点怎么行。”
老四走在最后,他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地道墙壁上镶嵌的那些电灯,突然想起了什么就说道:“哎你们说,这个灯是烧油的吗?”
老吴一听这话就贱笑着回头对老四挤眉弄眼的说:“啧啧啧,老四你这点见识哎,这可是电灯,那烧的可是电。”
老四吐出一口气皱着脸做无奈状的斜眼瞅着老吴,然后说:“老吴啊?你真当我是乡巴佬?好歹我也在码头待了那么多年,什么东西没见识过?你个挖洞的还说我没见识?我当然知道那是电灯,但是你看这个地道少说也有好几十年,这么大的地方附近居然没一个人知道,而且这里也不像是有人的样子,那么这个电灯需要的电是从何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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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出口
七月十五“鬼节”河南民间要上坟烧纸祭奠死者,并行超度亡魂野鬼之事,是迷信色彩颇浓的节日。此节原为宗教节日,一说始于道教,一说源于佛教。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鬼节的迷信活动多已摈弃,许多年青人已不知有此节。但乡间走亲戚、接闺女或吃新鲜蕃瓜之俗仍可见到。
鬼节这天村里有不少人去山上的祖坟烧纸,结果遇上了百年难见的尸气冲天,油松林里一大半树木都被大量污秽的冲击连根拔起一股脑冲到山坡下,把上山的道路全部堵死,空气中那股恶臭让人胸闷恶心,即使捂住抠鼻,那眼睛却被那气体熏的灼热异常。
老五老六顺着坟坡子的小路刚走到油松林山脚下,就见迎面跑来一大堆人,那头发衣服上都沾着黑色黑色污秽,鞋都跑掉也不敢回去捡。一群人从哥俩身边跑过的时候其中一个人就脚下发软扑倒在地,摔的那叫一个惨,老五见状赶紧跑过去想把他扶起来,还没等手抬起来,摔倒的那人就连爬带滚的起身又要逃跑,一转头见到老五和老六就对他们喊:“看啥子啊?不要命啦!快跑啊!”说完话一溜烟就跑没影。
老六捏着鼻子闷声对老五说:“哎张五爷?你说这是怎么了?”
老五闻着周围味道越来越重的恶臭味一眯眼,慢慢的把头转回到山坡上,黑色的尸油如同水流一般从上而下,因为非常的粘稠所以速度不是很快,但眼瞅着也就要流到老五老六的脚下了。
老六看见老五愣着不动,顺着他目光就看见了尸油洪流,哥俩瞪着眼睛相互一瞅,什么话都没说撒丫子就跑。
胡大膀趴洞口边,地面被太阳晒的开锅了,把胡大膀的肚皮烫的像针扎般疼。可他不敢站起来,下面正有人顺着绳子往上跑,原本是三个人才能拽住,如今只剩下胡大膀自己,他就只能趴在坟坑里手脚用尽全力蹬住两边才勉强拉住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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