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宝对众人一摊手,淡淡道:“各位,大家都是挣口饭吃,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废话……”
那个壮汉一骂,正要说什么,他身边的一个人拉了拉他的衣袖,暗暗示意了一下,阻止了他,壮汉一停,那个人就对陆君宝说道:“少年人,我看你摆的牌子,是不是算一卦一定要一百块钱而不讲价?”
陆君宝点点头,淡淡道:“不讲价,一卦一百块,一日只算三卦!”
陆君宝这话一说,围着他和柳青的算命师各各就哄笑起来,围攻的气氛顿时淡了!
笑了一阵,那人又对陆君宝道:“算了,也不跟你瞎扯,你就摆你的一百块一卦,一日三卦的摊儿吧,我们散了……”
在笑声中,围攻的人都散了,各自回到自己的摊点位置,不再对陆君宝关注,一卦要一百块钱,基本上只有傻子才会给这么多的钱来算命,通常来算命的人,都会在事先问好价钱,一般来说,只要超过二十块,就算很高的价了,一卦要一百块,差不多就是摆着好看,骗不到钱的。
而且陆君宝这么一摆,自己找不到钱也就抢不到他们的生意,游人过路看到,说不定反而被他吸引到,因而也会让他们拣到生意,这倒是成了他们的一个活广告!
一百块钱一卦,也抢不到他们的生意,又何必在乎?
其实还有一点是他们的共同点,那就是他们所有人,其实都只是一知半解,仅仅是在易学知识懂一些基础的人,不过可以说,但凡摆摊算命的,真本事是没有的,但是察言观色,却是他们所有人最要掌握的一门本事,像这些人,说他们是心理学家,也并不过份!
柳青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心想就算姐夫再有本事,但没有人信,那也无济于事,得找个办法出来才行,否则别说一日三卦了,一卦也没有人来算!
只有陆君宝倒是一点儿也不着急,坐着暗中练习他的灵气,虽然静坐不动,但四周数十米以内的一丁点动静都瞒不过他的耳朵。
过路的行人很多,不过大多是匆忙过去,对路边的算命师差不多连一眼都不看,这种人,算命师也不招呼,招呼也没有用。
真正想要算命的,绝大多数是老年人,老太婆,又或者是中年妇女,年轻女子也有,不过很少,算也是算姻缘的,但年轻女子的钱,却是最好赚的,说一些奉承话,基本上就能轻松赚到一二十块钱,平均一天能忽悠五六个人,也就足够生活费用了。
半个小时后,陆君宝果然没有一单生意上门,看着好奇的人倒是不少,但从他们的脸上表情来看,显然是不相信陆君宝是个有真本事的人,百分百相信他是个骗钱的骗子。
与柳青的急躁不同,陆君宝一点儿也不着急,柳青左看右看的,过路的人就是不停下来,等到有一个人停下来后,却又不是算命的,而是接电话。
这是个中年男子,方脸大耳,黑皮鞋略沾着尘土,黑色西装裤,上身却是穿着一件真丝衬衫,拿着手机贴在耳朵上讲电话,声音比较大,柳青听得清清楚楚的。
“老婆,你现在在家里没有?我车钥匙弄丢了……什么?你在娘家,也没有带家钥匙?……”
中年男人越讲越恼火,忍不住把手机摁了,气恼恼的左右盯着,看到柳青瞧着他,又恼道:“你看什么看?”
柳青是个性格冲动的少年人,平时就野惯了,一听这个人的话,一犟头就要顶撞,陆君宝一伸手就按了按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说话,柳青这才闷下头去。
“这位先生,您是不是丢失了车钥匙?”
把柳青制止了后,陆君宝对那中年男子笑笑问着。
那中年男子的确心情不好,脑袋一偏就要发火,不过眼光落在陆君宝面前那块纸牌子上时,又停了下来,盯着牌子上的字看了一下,停了停,又盯着陆君宝问道:“你是算命的?……你能算出我的车钥匙丢在哪儿了不?”
陆君宝微微一笑,这才回答道:“我是个算命的,能不能推算出你的车钥匙在哪里,我试试看吧,先生,可以把您的生辰八字告诉我吗?”
那中年男子犹豫了一下,又点了点头:“六八年四月二十五日,丑时生……”
中年男子报了自己的生辰年月日,陆君宝掐着指头,脑子中的灵气流动,龟壳陡现,看着龟壳上显现的字,陆君宝心里顿时有数了。
“六八年生属相猴,申金猴,庚子辛丑壁上土,壬寅癸卯金箔金,金生水,火克金,先生,您的名字里是不是有个‘火’字?”
那中年男子一怔,立时诧道:“你怎么知道我名字里有‘火’字?”
只不过这诧异的表情也只是一下子,马上又变了脸色,盯着陆君宝冷冷道:“你是认识我的吧?在卢湾县,不认识我刘旺火的,只怕不多……”
说实话,陆君宝还真不认识他,只不过从龙甲上的显示中得到了他的全部信息资料,要说认识,柳青倒是认识他,这会儿心里面正在吃惊呢!
对于刘旺火,柳青可是听得多了,不过没有亲眼见过他本人,所见到的都是平时在电视上看到的,所以刚刚一时也没有想起来,这时细看一下,果然是那个刘旺火!
第十七章高人
刘旺火眼神如电,看得出来,这是一个极为精明又极具威严的人!
柳青更明白,卢湾县里,这个刘旺火绝对是一个跺一下脚都会让卢湾地震的大人物,十几年前,他便是卢湾首富,那时人称卢百万,而现在,据保守的估计,刘旺火的资产早就过亿了,在卢湾的生意人中,他绝对是不二的首富,与官方的关系更是密切,平时柳青从他老子的话中就听到过刘旺火的大名。
“别激动,刘先生!”
陆君宝淡淡道:“你说我认识你也罢,不认识你也罢,我只是说我推算的,你信也罢,不信也罢,都没有什么关系,信,你就听我说,不信,你就没看到我而已!”
刘旺火一怔,心想也是这个事,认不认识他又有什么关系?也许只是他自己平时太防患了,与人打交道随时都得多带一个心眼所致,一个算命的,他又有什么好防患的?就算如他纸牌上所写,也就一百块钱而已,对于那些在贫困线上挣扎的人来讲,一百块是要付出一整天的努力的报酬结果,但对他来讲,一百块甚至跟一毛钱形式都还要低!
又略略思索了一下,刘旺火倒是安静下来,然后盯着陆君宝问道:“那你帮我算算,算得准,一百块钱照付,算不准,那就不好意思了……”
柳青也兴致勃BO起来,一直等了好久都不见有一个客人来,但是等到一个客人了,却又是一个在卢湾县能翻天覆地的大人物,心里自然紧张起来。
但是柳青又有些奇怪,以刘旺火的身份,可从来没见过他在这条街步行。
陆君宝伸出食拇指轻捋唇上的假八字须,沉吟着道:“刘先生面现青气,心火旺,虽是寻失物,实则有一场大祸!”
刘旺火一怔,想了想又皱着眉头道:“我找丢失的东西,刚刚打电话,你都听到了,这算什么算?”
陆君宝淡淡一笑,“我这当然不是说那个,也罢,明说吧,你找的车钥匙那不过是小事一桩,此事皆因你心烦意乱,在你办公室里将碎过的文案丢弃进垃圾桶的时候,车匙混在其中了!”
刘旺火又是一呆,这个陌生的算命师,不可能说他是故意打探了自己的消息来这里专门埋伏等待他的吧?因为他自己也没有可能会知道自己要走这条街啊?
这都是随意随兴的,只怕老天爷都猜不到的,想了想,刘旺火“嗖”的转身,急急的就往回走,浑然没有想起算卦的陆君宝。
“哎……哎……你还没……”
柳青忍不住冲着刘旺火的背影嚷了一声,不过刘旺火好像没听到一般,埋头匆匆而去。
“别急,他会回来的!”
陆君宝淡淡说着,柳青确实有些急,本来就不容易有个人来看相算命,这好不容易撞上个有钱的大老板,但却又甩头走了,一百块钱啊,差一点就到手了!
旁边那些算命的相师斜眼睨视,又嘲又讽的,陆君宝毫不理会,这些人本就是看他的笑话的,没什么好说,再说自己心里是明,他们则是糊涂的,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
柳青自怨自哎,陆君宝则是闭目养神,旁人无谓的嘲讽,只当是耳边风,不过他不理别人,别人倒是要炫耀了。
就在陆君宝左侧的那一档算命的男子,刚刚唬弄了一个年轻女子,又是摸手看手相,又是一阵吓唬,又是一阵奉承,说有灾难,但本命福大,占了点手头便宜不说,那个女子确实给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硬是掏了二十块钱让他给消灾。
那算命师说让她在家里三天不出门,不吃荤,而且不能与人说话,记得住才能消灾免祸,那女人则是千恩万谢的去了。
算命师捏着二十块钱起身在陆君宝面前扬了扬,“嘿嘿”笑道:“少年,看到没,这样才叫赚钱,嘿嘿,就凭你,以为摆谱装大就能赚到钱了?要是你今天能赚到一百块,我倒输给你两百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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