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鱼真奇怪,这是什么鱼,老七。”陈头很好奇。
我愣了一下,虽然我是学生物学的,但我并不认识所有的生物,只有常见的或过于知名的我才知道,而这深海鱼类就不是我所擅长的。
这是,我迟疑了片刻,就在这一刻,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旁快速袭来,那大鱼像是呆住似的,一动不动,那黑影迅速卷起大鱼,悠地消失,巨大的波浪让深海潜水器晃动起来。
“欧氏尖吻鲨。”我突然想起我看过的一个标本。
“快跑。”陈头喊了一声,可潜水器的速度实在跑不起来,一颗强力照明弹打了出去,周围亮如白昼,照的我们眼前一片眩晕。
一个巨大的动物似乎被亮光吓到,迅速的隐到黑暗中,“那是什么”大家都害怕起来。
“快上浮。”我们每个人都喊起来。
事实上不用我们呼喊,潜水器已经歪歪扭扭的向上移动,后面的潜水器似乎感受到我们的惊荒,一个个强力照明弹打了出来。
还有没有跟着我们,我们每个人都紧张地往外张望,但除了照明弹的亮光外,我们什么都看不见。
一个东西重重的撞击在潜水器上,潜水器猛力地晃了起来,由于是抗海底高压的,不论设计还是材料、工艺。潜水器还是很过关的,撞击只是让我们几个头晕眼花,并没有对潜水器造成实质的损害。
突然一只温暖的手抓住了我的手,我能感觉到小吴的紧张,我也是同样地紧张,全身是汗。我强撑着,“调整呼吸,深呼吸。”在歪歪扭扭中我们事实上根本无法平静的调整自己。“别怕,有我呢。”美女面前强作英雄,事实上我也怕的要死,我不想年轻轻地就这样埋葬在这里,虽然有美女陪伴,但我还是更留恋阳光、美食。
我们又打出一颗强力照明弹,一只巨大的章鱼变幻着五彩,在凝视我们。
“奥克托普斯”这是我的第一反应,那是儒勒凡尔纳梦见过的章鱼,北大西洋的最高统治者。我知道这不是,但它的体型依旧足以轻松的击碎我们,让我们永远回不到陆地。
这只巨大的章鱼对亮光似乎有足够的恐惧,只是在照明弹熄灭时才攻击我们,它似乎专心于我们第一个潜水器,而对后面的三个不闻不顾,只攻击我们。
“快进去,前面的石壁上似乎有一个洞。”陈头的注意力永远集中在眼前。
章鱼的身体很柔软,适应性很强,进洞里似乎是自绝生路。可是我没有说,因为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在进洞前,借着探照灯的光亮,我似乎看见洞口两侧塑立着两座巨大的雕像,但一闪既过,没看清是什么。
我们看不清后面的情况,只有拼命向前,向上,拼命逃窜。
也不知道逃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后面的情况怎么样,只到前面露出一道淡淡的光亮。那是什么,是鬼域还是天堂,可是已经由不得了我们。
潜水器在跳动,已经明显的电力不足了,刚才的拼命逃跑耗尽了太多的电能。如果再找不地点登陆,我们就将象一颗铁球自由坠落于水底。
我满身大汗,嘴角在抽搐,对死亡的恐惧充斥着我,我感觉到身边的小吴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我不知如何安慰她,只是轻轻的用手搂着她的肩膀。
而瘳工嘴里则不断的喊着到了,快到了,不知道是快到哪了,也许只是在安慰自己或是安慰我们,而陈头是唯一保持冷静的人,努力操纵着潜水器向着光亮冲去。
也许很短,也许很长。我已经记不得时间。
整个潜水器跳动了起来,我们破水而出。
我睁开眼,看到的是眼中泪花晶莹的吴,还有一脸平静,什么事都没发生的陈头。
指示器显示外面空气比例在人类适宜的范围内。舱门盖打开。
这是一个码头,一个小小的码头,或者另一种可能是一个长长台阶通道的尽头,前面似乎是一个房间,发出微弱的光亮,而我们来的方向,却是幽深的黑暗。
我们从潜水器里搬出设备、武器和食品。
“这是哪里?”陈头问瘳工。
瘳工看看地图,看看周围,看看我们,一脸的茫然。这个地图只是个简略图,模糊不清,加上我们急着逃命,胡冲乱撞,早已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但是也有个好消息,就是其它四组也先后安全到达了。按他们的描述,他们看见一个巨大的章鱼一直在和我们捉迷藏,他们便跟在我们后面,试图营救我们。
捉迷藏?这是什么捉迷藏。
第十章 手印
做为第一组,我们第一个走进房间,这不是一个房间,应该是一个甬道,墙壁四周是一种奇特的石头,非常平滑,石壁里面似乎发出微弱的光,似乎有发光的成分,用手摸了摸,冰冷潮湿,手掌有一层白色的粉末,这是一种深海浮游生物,但脚下很干净,似乎被水冲刷过。
空气潮湿,带有海洋的咸味和鱼腥。
大家依次前进,我看了看吴漱雪,已经恢复了平静,不知她还记不记得黑暗中那相互偎依的甜蜜。
我主动走在了前面,和陈头一左一右的向前,我们两个都是改装后的95式突击步枪,身上辐射仪,磁力仪全副武装。
甬道很长,这地方也有点稀奇古怪,但再怎么稀奇古怪也不会有深海章鱼,也不会成为那庞然大物的可口小点心,因此,大家平静了许多。
走了约十分钟,前面出现岔路,一个往左,一个往右,怎么走?
几位领导凑在一起商量,屁大的事都要开会,这大概就是具有中国特色的现象了。但三位领导估计也没有预案,又没什么标志,大家谁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最后只好凭感觉了。陈头决定分兵,并且要求留下记号,保持通信畅通。
说也奇怪,虽然长波通信和卫星通信没有信号,但短距通信和单兵对讲设备都没有明显的干扰。
我们这组和白法海组向右,骆驼组和和徐教官组向左,并约定分别在高处做不同的标记。
前面又是同样的通道,一模一样,又走了约十分钟,又是两条岔路。
“妈的,难道是个迷宫?”一直没出声的金钢大哥突然来了一句。这一路的拥挤,行走对他来说确实是个负担,虽然没背东西,他早已经气喘吁吁了。
“还分不分开走?”白法海显然没有什么主意,陈头看了看大家。大家都摇摇头,下面不知道还有多少岔路,难道一直分下去,被人各个击破,人多还能互相有个依靠。
陈头没有坚持分开,并通过通信设备要求徐教导员他们也尽量不要分开,选左侧走,如果不行,就依次退回到出发点,于我们在最右侧会合。
又过了两个路口,前面似乎无穷无尽。
陈头让我们休息一会,喝点水,吃点东西。而自己却在两个路口前走来走去,想找出其中的奥妙。
“小海,李大哥,你还记得青海我们遇到的迷宫吗?和这个很像”陈头抬头看着前面,陷入了回忆中。白法海把手中的水递了过去,笑了笑:“记得,只不过那个什么枯木迷宫机关重重,而这个就单调了许多,就是一个又一个路口。”
我突然感了兴趣:“陈头,你们当年怎么走出那个迷宫的。”
“那简单。”好容易喘匀气的李金钢说:“我们找个了水池,然后你们陈头就放了一把火,等火散尽,我们就走直线过去了。”
“好办法。”瘳工由衷的赞同。我们几个频频点头,同意这个判断,在迷局中能找到这样化复杂为简单的方法,陈头果然有大智慧。
“智慧个屁。”李金钢一脸的鄙视:“半截时风向变了,差点没把我们变成炖鸭汤。”
看看周围坚固的石壁,我们把希望的目光投向陈头,希望他能拿出化腐朽为神奇的办法。他却用力的摇了摇头,大声地说:“走了,不要歇了。”
“咦,这是谁的手印。”谢小莹突然叫了起来。
离他最近的是机械宋,他一直在闭目养神,扭过了脸,把自己的手伸了过去。然后满脸的疑惑。“老七,你过来看看这是人还是鬼的手印?”
我走上前,那是个小手印,五指略开,指长而平,指间有蹼,指上明显突出有肉垫和复杂的纹路,很象是壁虎的脚趾印,但是世界上最大的壁虎也绝不会这样大的手印。
“是什么?”大家问,我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走了。”陈头催促我们。在我不经意的一瞥间,左侧的岔路尽头似乎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那身影竟似曾相识。
谁,我冲了过去,前面只有空荡荡的甬道,那里有什么人影。
大家急忙跟了过来,“怎么了?”我摇了摇头:“没什么,我看花眼了。”
“走,快走。”陈头再一次催促起来。
又过了两道岔路,前面渐渐亮了起来,甬道也宽阔起来,快到头了,大家兴奋起来。
那是一个高大的拱门,是用整条的花岗岩和大理石堆砌而成。门两边原来应该有两尊高大的雕像,但现在只留有残迹,让人无法辨认。
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广场。
这个广场大的惊人,一眼望不到边际,周围是同样的建筑环绕,每隔不远都是一个高大的拱门,拱门旁还依稀有残缺的巨大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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