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几身,并没有人回答。当时太阳刚刚升起来,天气慢慢的开始热了起来。见喊了几声还没有答应,一位老人似乎有些忍不住了,试探性地往前挪了一下。毒蛇的脑袋呼地扭了过去,一股淡淡的粉红色的雾喷了出来,老人往前慢,往后却退有很快,跳出了毒雾的攻击范围。
就这样,不时有人往前试探挑逗,其他人则看见形势不对就攻击毒蛇。如此做了十来个会合,那大蛇喷出的雾气越来越淡薄。那大蛇似乎也知道形势越来越不利,突然向爷爷冲了过去,在爷爷退却的时候,却突然扭过头来,向鲁五爷冲去,鲁五爷向左一纵,却没料那蛇还有后招,碗口粗的蛇身横扫了过去,勾住了鲁五爷的一条腿,整个蛇身一扭,缠了起来。那蛇皮又厚又滑,鲁五爷手里的小叉子连刺,虽然能刺破蛇皮,但似乎并不起太大作用。那蛇凶性大发,越缠越紧,竟然舍弃爷爷三人不顾,回头去咬鲁五爷。
爷爷一声大喝,身如洪钟,整个人跃了起来,手中的刀砍在蛇头上,刀锋嵌入蛇头,但并没有剁为两半。另两位长者也冲了过去,又砍又躲,那蛇不管不顾,只是紧紧缠住五爷。一人一蛇在地上不住的翻滚。
地上撒满了白色的粉末,蛇血一碰见粉末,竟然发出滋滋的响声,血象沸腾了一样,蛇皮蛇肉开始脱落。趁这机会,爷爷他们拉出五爷,五爷整个人已经瘫软在地。大蛇不住的抽打地面,翻滚,发出象婴儿一样的啼哭声。它越翻滚,沾上的粉末越多,整个身体腐烂的越快。不一会,就只剩下一付白骨了。
我在远处,早已经吓的两腿发软,连站的力气也没有了。爷爷他们三人走进了窑洞,而鲁五爷才从地上勉强站了起来,身上满是鲜血,只是不知是他的还是大蛇的。他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走近一些,我说什么也不敢过去,生怕窑洞时再钻出一条大蛇来。
过来好半响,爷爷他们才走出来,另一两个老人把蛇骨收拾起来,扔进了窑洞。而爷爷拉着我走了过去。我听见爷爷和五爷低声说:三嫂已经死了,应该是她用血饲养血龙,结果年纪大了,没控制好,被血龙反噬,吸干了自己的血。
后来,公安局来验尸,听说四婶夫妇一个是中毒死的,一个是被重物击中而死的。至于凶手就一直没有找到。再后来我听父母说,四婶的丈夫并不是三奶亲生的。后来,我曾经向爷爷描述我当晚曾经看见龙的事。爷爷没有嘲笑我。只是摸着我的脑袋告诉我:“孩子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龙,就是有也不可能让我们这些凡人看见真身。”
第一卷 世纪洪水
第一章 禹王唤龙鼎
太阳晒得人懒洋洋的,我一个人漫步在山林间,任由阳光通过树林斑驳的洒在我身上。我找不到方向,也不知道应该去往何处,只是这样漫不经心的走着。
前面林间似乎有人在欢笑,笑的那么洒脱,笑的那么甜蜜,我不由自主的走过去。林子中间的一块空地,绿草如毡,一个美丽的少女正在那里放声欢笑,她手里捧着一本书。是书吸引了她,还是生活真的如此美好,值得人们欢笑。我踌躇不前,怕打扰了少女。
少女转过身来,她是如此的美丽,又是如此的熟悉。你曾经那么决绝的离我远去,从此杳无音信;你也曾和我一起欢笑,品尝平凡生活中点点滴滴的快乐。可是,当一切归于平静时,你为什么又出现在我面前。
她好象并没有认出我,他的笑是如此纯洁,如此美好。我忘记了烦恼,忘记了万物,只是希望时间停止,生命永桓,她就这样笑下去,我就这样看下去。那怕我的心如针扎般痛,那怕我的泪模糊了天地万物。
亲爱的,你是在等我吗,手拿着花伞,在细雨迷蒙的山间小径,倾听郁金香怒放的呼吸;
亲爱的,请你停一下脚步,你已经走的太快,山林遮蔽了我的视线,我看不见前方的路通向哪里;
亲爱的,请你点一盏烛光,这世界太黑,幻影淹没了千山万水的秀丽,我不知道停留在哪里;
亲爱的,我知道我是在梦中,可是我不愿醒来,醒来后害怕再也不能记起你的样子。
我正沉迷在其中不能自拔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寒意,我本能的扭转头,一块雾气笼罩了整个山林,雾气越来越大,慢慢地笼罩着她的全身。我努力奔跑,却始终跑不到她的跟前,我伸出手,如此的近又是如此的遥远,她渐渐的消散在雾中,和浓雾融化在一起。
我愤怒,我茫然,但却找不到方向,我想呐喊,想痛哭,却喊不出声,哭不出来。突然从浓雾中,伸出一支大手,向我抓来,我躲避,我翻滚,但那只巨手却牢牢的抓住我不放。
我整个身体瞬间被汗浸透,喘不过气来。
“醒醒。”有人急切地摇晃我,我艰难地睁开眼向四周看了看,那里有什么浓雾,也没有美女。看见的是一张熟悉的,似笑非笑的脸。
我叹了口气:“张猛,我刚梦到美女,衣服脱了一半,你小子把我叫醒了。”张猛和我一样,研究生毕业后被聘到这家古城市立博物馆的做技术人员,不同的是我是生物部的,他是展览馆的。
张猛歪了歪嘴:“你梦见美女,你梦见女鬼了吧?什么样的美女还能让人吓一身汗。”
我抬头看看墙上挂的时钟,刚四点多,此时的展览馆内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张猛伸手拉了我下,把一包烟塞进我手里:“哥们今天没什么事,替我盯着点,我先走一回。”
我愣了一下才恍然大悟,馆里的几位大姐大嫂刚给这小子介绍了一个对象,两人正处在干柴烈火的阶段,粘乎的狠。今天是周五,这小子估计要赶过去表现,让我替他一会。
反正我又无处可去,周五对单身的人来说是相当郁闷的。由于市里高速公路建设现场发现了一座大型古墓,馆里的主要领导带领主力尽出野外,馆里留守的多是非专业人员。而我是因为刚参加了市政府的新闻培训班回来,才没有编入野外勘探。
由于市立博物馆的成立时间远晚于本市的省立和其它几个专项博物馆,虽然面积、设备先进,但囿于体制,缺乏时间积累,馆内的藏品多数是近几年收集的,业内人士看上眼的精品、珍品并不多。有几个有模有样的也多是修复的,或是仿制品。加上远离城区,因此经营惨淡,鲜有光顾者。
今天,也是同样,宽阔的展览厅里只有几个人,还没有保安和工作人员多,而工作人员也是聚集在一起闲聊,研究吃穿住行等与业务毫不相干的东西。
我打了呵欠,从这头走到那头,人渐渐散去。许多工作人员再例行做最后的清理。这时青铜厅的小刘正抱着膀子来回踱步,显得十分焦急。“怎么了?”我走了过去,小刘冲我呶呶嘴,伸手向馆里指了指。青铜厅,有一个老人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我模糊的印象里,刚才他就在这里。
小刘低声说:“这老头看了下午,你说奇怪不,还就看这一个。”老人背对着我们,穿着一件丝绸做的衣服。他看的是一个鼎,是一个青铜汉鼎。青铜器始于夏,盛于商、周,至秦汉渐渐衰落,鼎本来是古代烹煮用的器物,一般三足两耳,后禹铸九鼎,遂成国之重器,或置于宗庙作铭功记绩的礼器。统治者亦用作烹人的刑具鼎鼎。但汉时铁具盛行,青铜器已走向没落。此青铜汉鼎出土于市郊某汉墓,按汉制墓葬规格,此墓规格不高,应该是普通富裕家庭,虽没被盗,但器物极少,只有此鼎较大,但也存在破损来得的现象,只是由于本馆缺乏青铜器,才把它展出,是青铜厅少有的真品。
我曾经仔细看过这个青铜汉鼎,也查过相关资料,请教馆里的一些专家,知道此鼎的名字叫龙形兽面纹鼎属于问卜的工具,是一种民间用品并非国之重器,做工也算不上精美。因此,和那些精美的复制品、修复品比起来,非常不起眼。
我走了过去,很有礼貌:“老师傅,这里最后一班公交6点就停了,到时你怎么回去。”委婉的提醒他我们要下班了。老人回过头来,鹤发童颜,笑容可掬,一派仙风道骨,让人顿生好感。他冲我笑了笑:“年轻人,你知道此鼎的来历吗?”我便把我所知的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了他。
老人微笑不语,慢慢地踱出大厅,我连忙示意小刘检查清理,陪老人走了出去。
我有些惴惴不安:“我说错了什么,请你老人家指教。”老人笑了笑,走向停车场,从一辆奔驰旅行车里下来一位妙龄女郎,伸手打开了车门。老人钻进车里,刚钻了一半,象是想起了什么是的,扭过头来看看我:“年轻人,告诉你,那叫禹王唤龙鼎。”然后有点象自言自语地说道:“可惜只是后人仿的。”
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曾经听一位老研究员私下说过,禹王唤龙鼎是传说中最著名的上古三鼎之一,上古三鼎到目前为止,只是传说,而没有真物,很多研究者认为是前人杜撰。难道历史上真有禹王唤龙鼎。
我摇了摇脑袋,进博物馆以来,捐献传世国宝的、号称能有通灵之术的人络绎不绝,但大多是沽名钓誉之徒,或是故弄玄虚,或是骗取财物,禹王唤龙鼎只是传说,既便是有,这个老人又怎么能断定这个龙形兽纹汉鼎就是后人仿做的禹王唤龙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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