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刚才那一切,都是他们装的!
白象上师降魔杵高高举起,一杵下去便把明王坛主砸得头颅俱裂。白花花的脑浆与鲜血顿时溅射而出。那仅存的几个比丘僧也不含糊,冲上前便把此间几个首脑取了性命,尽数了账——至尊宝看得不忍,心中便想出声吓退几人。救得那些普通教众的性命。正待动手之间。忽然那白象天师身子猛然一偏,整个人朝着旁边倒去…
幸得身边比丘僧用力一托,这才堪堪站稳!
看来白象上师所使的法术亦非寻常。激战之后强行施展,力有不逮,自然便晕眩疲碌,整个人也势如那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疲惫劳顿不堪,适才又发力将那明王坛主杀之,危殆解除,那股子劲儿一消,整个人便再也撑不住了。
见得白象上师如此,那剩下的三个比丘僧也无心杀人,抢过来将他扶住,着急便要送他撤走——他将手一摆,摇摇头安排道:“我只是身子乏力疲惫,人却无甚大碍,休息一两三日便好了…可是,你们只需一人陪我先走,留下两人在此多呆片刻,将嘉兴白莲教首脑尽数杀得干净,也才不枉我费力施得神通,对得起我们来此的使命!”
他这话说得透彻,其意了然,当即便有其中个比丘僧应声道:“上师,无须两人,只得我一人便是——请您安心,如此情形之下我自然竭力为之,把此间所有人一并杀完,再来为上师效命犬马!”
此人还正是那醉仙楼所见,背着那长条布裹,名叫德勒之人。
德勒此人想必是那白象上师的股肱手下,了解甚多,知其手腕强弱,本事大小;又看那满地昏死的白莲教众,首脑已除,仅余喽啰之辈,当即心中便对此放了心,只叮嘱他不得贪恋多杀,斩尽首脑便即刻归来…
德勒应得一声,当即转身便大肆杀人,白象上师见状也不久持,这便在两人搀扶下转身离去,离开了那嘉兴城中…事既已了,留此再无益处,及时归去才是正途。
德勒手中那降魔杵乃是特制,以金、银、赤铜、镔铁、锡五色金属混合,裹以失利般尼木、毗噜婆木、佉他啰木、摩度迦木、阿设多木等等,长逾五臂,重达八十余斤,击那人头只若碎瓜破葫,顷刻之间便取了十余人性命!
多杀得几人,看那鲜血四溅肚腹儿破,脑浆横溢肝胆儿落,眼睛顿时红了,那还记得白象上师吩咐的话?只把那降魔杵捣蒜似的提起砸落,听耳边喀嚓喀嚓的声响,嘴里不住大叫大嚷,只若疯癫。
正杀得兴起,忽然脑后传来一阵刺骨寒风,直刮得头顶、颈项中生生刺痛,德勒吃得一惊猛然回头,却看身后站着个二十上下的男子,双眼正冷冷的盯着自己,见自己回转身来,便开口问道:“你杀够了吧?”
“你…”德勒‘你’得几声,忽然想起这男子便是自己在酒楼上所见之人,当时自己和店小二纠缠之中倒是没有细细看他,只是瞥的一眼,现在见他在个死人堆中自若无比,心中知道有异,顿时将那降魔杵高高举起,喝道:“突那贼子,你也是白莲教的余孽?来,来,来,和爷爷拼个死活!”
那男子正是至尊宝,他等那白象离开之后,又多待了片刻才从崖上绕将下来,让天吴以实化虚藏在暗处,自己正要偷袭,谁料那德勒感到背后传来的阴气阵阵,顿时转回了身——他见那德勒已是疲惫之际,倒也不惧正面一搏。
至尊宝见那德勒冲将上来,当下便把匕首横于胸前,气凝右臂,只待靠近便奋力一击。可那德勒刚冲两步,脚下踩在一滩血迹之上,身子一晃,立刻便朝着一旁倾倒,至尊宝抓住时机一跃而起,整个人从半空中飞落膝击,直撞在他胸口之上。
膝撞之下,那德勒那里还能收势站稳,仰面重重摔在了人堆之中,降魔杵也了脱手。可是他变式也快,根本不管背后落地如何,只是身子略略斜转,右手倏出朝至尊宝头顶斩落。至尊宝毫不理会,口中低喝一声:“你来!”自己却双手握拳翻手便朝他太阳穴猛然击落。
德勒听那喊根本不知其意,可是等到手掌触及至尊宝头顶之时,一股黑烟骤然出现,烟中发力,凭空将他那手横拦挡在了空中,接着一张奇怪之极的面孔在黑烟中出现,朝他笑得一笑…
“御鬼之术!”那德勒心中一惊,可是不等将手收得回来,那太阳穴已被重重所击,脑中顿时一阵晕眩。至尊宝双手击在德勒头上,只感又韧又硬,双手隐隐生疼。
一击未果,那德勒赫然大叫起来,双手朝着面前乱挥乱舞,至尊宝躲闪不及,被他猛然掀翻下来。德勒从那地上爬起,忽然转过头朝他看来,满眼之中全是血丝,人也似傻了一般。
不等至尊宝有何动作,那德勒猛然便跳将过来,一把将他死死抱住,嘴里嚯嚯怪叫,只吼:“勒死你!勒死你…”顿时,他身上犹若套上一个铁箍,而且还在不断收紧,只挤得胸腹好不疼痛。
至尊宝发力去扳他手腕,觉得力气甚大根本分毫不动,手中匕首虽然能轻易刺中他要害,却又不愿意如此——当即他朝左右一看,便叫道:“天吴,用大石头砸他神道穴,快!快!”
天吴听他喊,顿时一股黑烟便卷了出去,整个将块大石头抬到了半空,猛然发力抬到半空,然后朝着那德勒后背扔了过来。只听嘭的一声,至尊宝与德勒被那石头砸得双双跌落地上,德勒那手是松开了,至尊宝可也摔得够呛。
虽说如此,可那德勒也算是了结了…
至尊宝随手从死人身上抽了两根裤带,将那德勒双手反转过来死死绑住,然后又是一根捆住双脚,这才竭力与天吴一道把他带走。
原本与玉笙烟所约的时间早已过去,至尊宝赶着前去汇合,倒也没有时间审问这厮,于是只能重新回到那宅子中,找了一辆牛车,把那德勒堆在车上,一路赶着朝城外而去。
在这之初,两人想那密宗与白莲教如此一场大战,死伤又尽在城中,届时一定动乱不已,百姓躁动,官府搜捕,纵然只是做个样子,可也给两人押那密宗比丘僧造成极大的不便,于是乎便约在了城外树林之处。
可不曾想,那白象最后拼死所使那法术,与车臣上师施展相较,非但未有不及,范围反倒大了许多,满城尽数昏迷,那一路出来倒也无人阻拦耽搁,顺当了不少。
非但如此,就连在城外树林中等候的玉笙烟亦受到波及,晕厥倒地,所幸这法术范围甚大,嘉兴估摸整个城中除了至尊宝,尽如个死城般无人能动,她即使如此也无危险。
给她灌下些泉水等待醒转,继而又把把德勒绑在树上,随后至尊宝才堪堪朝天吴开口:
“天吴,原本我记得密宗那术法威力奇大之外,对于御神之类也有效用,当年石家御神便是因为那术法而受损归位,不能持久——可今日我怎地看你,毫无异样呢?”
“呀?”他这一问天吴也迷惑了:“此法术我知道,不该如此啊!”它朝着自己上下打量一番,奇道:“我也该受损归位才是…可、可今日我怎地无甚异常?”
“也许是…”
“您就别也许了!”天吴叫了一声:“外面您留着,我先归于原位,自己看看是个什么意思。”话说完,化作烟雾一阵,直入了至尊宝体内。
第一八九章群魔乱舞孰为殃,勾心斗角祸渐藏
好不容易等那玉笙烟醒了,张望四顾,悠悠道:“哟!我这是怎地了,平白无故竟是晕了?难道今日那白莲教密室中有甚机关,我中了他们的暗算,着了个道道?”
“那是什么机关啊!”至尊宝叹道:“这是那密宗的大势神通之术,也不知如何引得那天地之能,竟把整成之人都给弄得晕厥了…也是我命数奇特,这才躲过一劫!”
“原来如此!”
玉笙烟脸色忽变,前后思量一番,款款道来:“此术非比寻常,竟然能借天地之威而发,想必也是那上古失传以前的法术,回头我定要给婆婆说说,让她给我们想个对策出来——如若不然,你以后万一不察,岂不危险?”
至尊宝这才知道,原来玉笙烟如此这般脸色骤骇,竟是怕自己以后碰上那密宗之人无以为对,心中欣喜,脸上却装作无事人似的,哈哈挥手:“此事不急,此事不急!等你回去以后告知婆婆,她必然能拿个主意出来,给我们做主,即便不行,那不是还有诸葛大师等人在么,又怕她作甚?好了,此事我们急也是急不来了,还是把现下的事儿办了才是!”
“现下…”玉笙烟左右打量,这才看见了捆在树上的比丘僧,仔细打量竟然认了出来:“哟,这不是那酒楼上发狠耍横,想要杀人的家伙么?”
“正是!”至尊宝将她扶起双双来到德勒面前,看着他依旧昏迷。也不含糊便是一脚踹在身上:“喂!醒醒,给我醒醒!”
那德勒昏迷太甚,两人也是费了好一番手脚才将他唤醒,醒来之后自然又是挣扎半响,纵然至尊宝将那匕首架在脖子上也不消停,最后还是玉笙烟出手,非但收拾得了,还让他老老实实把事儿给交代了…
玉笙烟轻轻哼得一声,走到德勒面前,劈手将至尊宝手中匕首夺下。朝前一比划——德勒冷笑几声。“怎地?这男人吓不倒我,难不曾换个女人便行了么?杀了我容易,要想我把教中秘密告之外人,你们简直是痴人说梦。想。也是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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