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分钟之后,电线终于完全松动,我狠心一挣,左手从线圈里滑了出来!我又休息了半分钟,然后解开右手上的电线,又将胸口、腿部、脚踝的电线全部解开。
我长出一口气,站起身来,头晕,脚下不稳,差点摔倒。
我稳了稳,坐回到椅子上,缓过劲儿来之后,再次起身,开始挪着碎步,伸出手向四周摸索,寻找黑暗之中的门或者墙壁之类的,可摸了半天,除了捆绑我的那根铁柱和椅子,其他什么都没有摸到,铁柱下面是水泥地,但上边够不到尽头,而以我现在的体能,也不能抱着柱子爬上去!
这房间到底多大,难道没有边界的么?莫非我掉到时空隧道里了?
当然不可能,我没那么科幻,这是个无可见光的空间,所以肯定会有边界!
我确定一个方向之后,伸出手探索着,径直向前走去,足足走了有二十多米,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本就身体很虚,我猝不及防,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草!什么玩意?我摸了一把刚才绊我的东西,软软的,暖暖的,上面覆有布料,尼玛,是个人!丧尸!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我吓得立马跳了起来,往柱子的方位撤退,这黑灯瞎火的,要是那头丧尸爬起来咬我,我无法判断它会从哪个方向发动攻击,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比较幸运的是,我成功摸回了柱子,那把椅子拎不起来,我只能把电线缠绕在手上作为防咬的装备,然后把剩余的电线拧成四股,抻面般握在手里,身体贴着柱子,侧耳聆听,它要是敢扑过来,我就勒死它!
那头丧尸被我踢了一脚,醒了过来,正在那边低声哼哼,听起来,似乎还是一头女丧尸!敌人太歹毒了,竟然把我和丧尸关在一起!
我忽然头皮发麻,黑暗空间这么大,没准还不止它一头丧尸呢!
可是我举着电线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什么动静,浑身酸痛,但我不敢大意,蹲了下来,以减少被丧尸发现的机会。
丧尸昼伏夜出,应该会有极强的夜视能力,但若是一点光都没有的话,即便瞳孔扩得再大,没有光反射进去,也什么都看不见的吧?我自我安慰着,但转念一想,再次心灰意冷,丧尸的嗅觉也十分灵敏啊,它肯定能闻得到我的气味,那是鲜血的气味,丧尸最爱,但它却没有扑过来攻击我,唯一的解释,就是它受了重伤,无法行动!
我屏息凝神,又静听了三分钟,除了偶尔来自那个方向的哼哼,看起来这个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丧尸。我不是个趁人之危的人,但这个家伙始终是一颗定时炸弹,不一定什么时候,它恢复过来,悄悄爬到我脚边咬上一口,我们就变成好基友了!这还是比较乐观的结局,如果它很饿的话,估计我连尸变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它吃掉大半!
先下手为强!
我下定决心之后,将手中的电线紧了紧,向呻吟声处摸去。
但当我走近的时候,却听不到它的声音了!
怎么办?看不见它,就不能确定它头部的位置,无法绞杀,如果一击不中,将极有可能被它咬到!
我正进退维谷,脚尖触到什么东西,我还没反应过来,用脚尖踢了踢,软软的,是肉啊!我菊花一紧,赶紧后撤两步,双眼在黑暗中将丧尸的位置定住,准备防御!
但它却并没有过激的行动,只是象征性地哼哼了两声!
娘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深吸一口气,看准它的位置猛扑过去!
“操,好疼!”丧尸尖声叫了起来!
025、逃出升天
不对啊!丧尸怎么会说话,是个人!是个女人!我真是走桃花运了,就连被关押,都能有艳遇?我蹲下来,用手摸向女人,摸到了手,上面黏糊糊的,似乎有血,顺着往上摸,又摸到了肩膀,摸到了脖子,再往下摸,摸到了山峰,光着身子的,好大!
女人呻吟了一声,我又顺着脖子摸回去,摸她的脸,摸她的鼻子和嘴唇,用手指的触觉在脑海中构建出一幅3d图像,不是我的妞!
女人似乎处于半昏迷状态,我轻轻拍打着她的脸庞,试图唤醒她,可惜未果。
我将女人抱起,她的身子就像是一条大蛇,弱若无骨,任由我晃动。
我又摸索着,将女人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除了手上有黏糊糊的液体,其他部位并没有伤痕啊,但是后脑有明显的突起部,应该是头部被钝器重创,受了内伤。
我脱下外衣,给女人罩在身上,怕她着凉,然后贴着她身子坐下,思量逃出去的办法。
当务之急是找到这个囚室的边界,我休息了一会,再次起身,继续朝前走,又走了十几米,双手终于触摸到了类似墙的物体!是金属的,很厚重的感觉,上面有很多凸凹不平的地方,这难道是关押重刑犯的地方?竟然还用金属墙,连挖洞越狱的机会都不给!
我脱下一只鞋,放在墙下面做记号,然后开始顺着墙向右摸索,向内的弧形很明显,貌似是个原型的囚室,但我一直没有摸到门,走了好远好远,终于踢到了我的鞋,回到起点。
没理由是个密闭的囚室啊,肯定会有出口的!
啊!我明白了,出口在头顶!
太阴险了!我颓然坐下,将手上的电线拆下,摸索了很久才回到柱子和椅子那里,用电线捆住柱子,免得走丢了,然后拉着电线另一头,放出去二十米大概,开始画弧线搜寻那个女人,顺利踢到,她还昏迷着,有呼吸,我又摸了摸她的心脏部位,嗯,软软的,还有心跳!
“谁”她醒了!
我赶紧俯身到她耳边,声音很微弱。
“你谁?”她问。
“我叫夏朗,不是坏人,你是?”
“谁”
她耳朵坏了么?
“我谁!”
啊!终于明白,她不是问我是谁,而是要水!我还渴着呢,去哪儿找水!
“没水啊,连尿都没有啊!”我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说,不料她突然抱着了我的脖子,嘴巴在我的脸上蹭了蹭,像是幼兽寻找母亲的rt一般,蹭到我嘴边,伸出了舌头,撬开了我的牙关,直接来了个法式湿吻,拼命吸吮我的舌下津液!
我被她勾倒,本来身子就虚,而且对她没什么戒心,结实地压在了她的胴体上,浑然不觉,竟然坚硬如铁!
如果现在办了她的话,估计她也没什么能力反抗,但我是那种人么?!
她吸了一会,直到我嘴巴里空空如也,干涸如漠,才松开嘴巴,手臂松开,垂了下去。
我起身,深呼吸,压抑心中的浴火。女人的呼吸变得平和了下来,喉咙里发出液体滚动的声音。
“多谢”
“不客气!”
“你怎么也被关进来了?”女人虚弱地问,东北口音。
“在监狱里被埋伏,醒来后就在这里了,你呢?因为什么被关押?对方是什么人?”我现在能确定的,就是她跟我肯定是一个阵营的人,我们的敌人应该是一个,或者一撮。
“我就是这里的犯人”
犯人?犯人怎么光溜溜的?
“你知道病毒的事情么?”我问,既然她在病毒侵袭下活了下来,当时肯定处在密闭空间中,她若是犯人的话,当时可能就被关在了这里,所以躲过了灾难,但又是谁把我关进来的呢?
“听说了我们先出去好么我有钥匙!”
有钥匙?囚室的钥匙?这间囚室的钥匙?
“在哪儿?”我急切问道。
“在在我下面。”
我赶紧把她翻到了一边,在她身下的水泥地上摸索。
“不是在我下面,是在我的下面!”女人摸到了我的手,引导着来到了一个毛茸茸的地方。
卧槽!机智的我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将手指伸了进去,湿乎乎的,但什么都没有摸到?你特么是在逗我?
我将手指抽出,女人呻吟了一声,说:“再深一些。”
嗯,有道理,偷偷盗得钥匙,为了防止被敌人发现,也防止掉出来,藏得深些,有情可原,于是再次将两根手指伸进去,终于在最里面摸到了一个金属物体!
很湿滑,可能是因为刚才,她吸我津液的时候刺激的结果,我用手指将其顺利夹了出来,闻了闻,是把铜质的钥匙!
“你有钥匙怎么不自己出去?”我疑惑地问道。
“我不是才醒过来么,而且我够不到门的位置。”
原来如此,看来我的推断是正确的,囚室的门,确实在我们的头顶。
女人抓着我的胳膊,坐了起来,从头到脚摸了我一遍,最后把手停留在了我的肩膀处。
“你有多高?”她问。
“一米八,怎么了?”
“那应该差不多能够到那扇门,扶我起来。”女人说。
我扶着她起身:“门在什么方位?”
“我们现在在哪儿?”女人反问道。
“嗯有个柱子,你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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