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走肉 (夏树)

“晚期？癌症！肝癌？”我惊道！

“嗯，而且已经开始扩散，化疗都没有必要了。”梁翼叹了口气，“白狱长还不让我告诉你呢，怕你担心。”

我一阵沉默。

缓了好一会之后，我嘱咐梁翼帮我照顾蒋音师姐，然后回了自己的宿舍。

十四在厅里自己研究五子棋，傍晚的时候她跟宝儿对战，好像输的挺惨，小姨还在睡觉，第一次，累坏了。

我为转移忧伤，便饶有兴致地跟十四玩起了五子棋，麻痹的，竟然被她给虐的体无完肤，玩了一会儿，看看表，快凌晨两点了，便熄灯睡觉。

没敢去床上打扰小姨，就和十四在沙发上睡了。

被人摸醒，醒来一看是小姨正在给我盖毛巾被，十四跟我脚对着脚，睡在沙发那头，还在打鼾！我看看窗外，天刚蒙蒙亮，小姨只裹了一条浴巾，好像是才洗了澡，我一时邪念升腾，便一把将小姨拽进了怀里，在沙发上就地正法！

十四挺能装啊！一直没醒！

早饭之后，我集合部队准备出发。

轻车简从，先遣队只有四个人，白倾城、十四、妲己，还有我。

因为是长途奔袭，所以我选了一台兼顾运动和越野性能的路虎揽胜。白倾城带了一杆狙击步枪，两把手枪，十四选了两支突击步枪，和一把手枪，妲己表示不喜欢枪，只带了妖刀，我选的比较多，手枪、步枪、手雷、十字弩、还嫌不够，又找老三要来一挺轻机枪，装了两箱子机枪弹，这子弹跟白倾城的狙击步枪是通用的，轻机枪无论是进行大面积杀伤，还是远距离狙击，都是不错的选择。

另外又装了两桶备用汽油，以及供四人一周的食物和水，收拾完毕之后，与基地众人告辞，上了路。

我开车，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城门楼上的宝儿，一直在那里挥手。

白倾城执意不让宝儿参加行动，说怕照顾她分心，这次她要自己好好旅行一下，我猜想，白倾城可能是不想在宝儿面前死去，如果一切顺利的话，白倾城可能会选择离开我们，独自慢慢凋零。

如果真有那一时刻，我将尊重她的选择。

上了高速，先往东奔羊州，然后上了启羊高速，不过才走了一会儿，前方一座高架桥有塌陷，无法通行，我停车在桥边，下车去看情况，桥是被炸断的，看断面像是炸断很久了，桥面两端的距离大概只有十五六米的样子，妲己可以轻松跳过去，助跑之下，也能带着我们一个个过去，但2吨重的路虎就弄不过去了，所以我决定回头，下到便道，绕一小段路。

往回勾了五六公里的样子，在一个收费口下去，走一条叫做干巴路的镇道，地图上显示顺着这条道一直走，就能绕过那个断桥然后从下一个收费口再上高速。

街上很安静，没有智尸也没有皮包骨，顺利穿过了两个镇子，重新回到高速路，这回前方畅通无阻了，不过走到泰州地段的时候，高速路上的报废汽车多了起来，我的腰有点酸，你懂得，便换了苏菲来开，我去后座跟白倾城坐在一起。

苏菲不敢开太快，因为总要减速绕过前方的挡路车辆，车里开着空调，有点凉，我打开车窗，点着一根烟，继续研究地图。这没有电子版的地图就是不方便，军用地图倒是很详细，但上面的蝇头小字是在令人蛋疼！

沪市太大了，我选择的这条路沿江东进，然后从南通启东进入崇明岛，再由崇明岛进入沪市的浦东，然后走环城高速，绕到西边的松江区，就离家不远了，而小姨的研究所，也在附近。

虽然绕了一大圈，有些远，但路线都在市郊，相对安全一些。

车走走停停，到中午的时候，终于过桥上了崇明岛，我决定在路边休息一下，然后再出发，反正车在高高的高架桥上，前后几公里内都没有车辆，很安全！

可就是这个错误的决策，差点让我们出师未捷身先死！

107、敌友莫辨

正午阳光异常充足，车外的温度很高，所以我更相信这时候丧尸不会袭击我们。

让路虎车怠速，开足了空调，反正油不花钱！我从后座弄过来两盒罐头，和十四分着吃了，揽胜的小冰箱里我还冰镇了几灌啤酒，但没敢喝，怕酒后无德，再做出什么让妲己很爽的事情来，嘻嘻！路上单是看着她的背影和侧脸，我就已经冲动了好几次，白倾城看着我膨起的军裤，只是偷笑。

妲己没有吃，她不怎么喜欢吃我们的食物，她喜欢吃肉，那种半生不熟的，尤其爱吃牛排，可惜我没带烧烤架，反正她又不饿！白倾城也没吃，说不饿，只是喝了军用水壶中的一些液体，有股药味，我估计是她的身体，已经不允许她进食了。

想想就好桑心，不过看她精神状态尚可，稍感欣慰。

车虽然在高架桥上，但在一个巨大的吊桥柱子的阴影下，不至于太热，吃完之后，我说午睡一会儿吧，一个小时之后继续出发，免得到了晚上没精神。

车里很宽敞，小空调吹着，特舒服，我躺了一会，觉得肩膀上有点沉，睁眼一看，白倾城的脑袋靠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我往前座看了看，驾驶座上的应该是苏菲，把座位调得很平，我甚至能直接看到她的沟，苏菲向来嗜睡，我估计此刻妲己正在修炼，副驾驶的十四没睡，真对着化妆镜挤脸上的一个小痘痘，她从镜子里看见了我和白倾城，我挑了挑眉毛，十四便心领神会，把化妆镜关掉，躺在座椅上假寐。

白倾城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中草药的味道，应该是为了抑制癌细胞扩散喝的吧，就是她那个军用水壶，可能是梁翼给她配的。在共和国，最好的医生里，有一半都在军籍，梁翼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之一，他虽然给白倾城判定了死刑，但肯定会有办法让白倾城减少痛苦。

白倾城睡得很踏实，呼吸略重，迷彩军服敞开着，里面是一件低胸的白色T恤（防弹衣在后备箱里），很薄，再里面粉色带花纹的罩罩隐约可见。

我的右肩膀被她压着，说实话不是很舒服，我便轻轻往后缩了缩身体，让她的头顺着我的胳膊躺在了我腿上，白倾城眼皮动了动，应该是醒了，但并未睁开，而是把身子转过来一点，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平躺在了我腿上。

这样我的右手就解放了出来，没地方放啊，只好放在了白倾城的胸脯上，额两分钟之后，白倾城微微睁开了眼镜，看了我一眼，甜甜地笑了，我揉捏着白倾城的（和谐），心想在她临死之前，一定要让她在那个方面不留一丝遗憾！她应该是许久没有做过了！

这里空间倒是够用，我犹豫一下，觉得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我的手游移到白倾城的裤带上，刚要解开，突然前座的苏菲腾地坐起了身子！

“有情况！”是妲己的声音！

我赶紧把白倾城推了起来，妲己往后一看，白倾城正在整理罩罩！

“怎么了？”我从车窗往外看去，前方一马平川，后面也看不到路的尽头，没什么情况啊！

“你做噩梦了啊！”我摸了摸妲己的脸。

“你看看桥下！”妲己是在捏着手指的！

桥下？我凝神观气，尼玛！好多道气！目测上千道，怎么都悬空着呢？明白了，它们正顺着柱子往上爬呢！是丧尸！

“你下车！”我下令道，能在白天，顺着光溜溜的桥墩子从海里往上爬的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货！妲己开车还没苏菲熟练呢！而且得靠她作战！

我和妲己换了位置，我挂上档就跑！直奔桥的另一边！

刚奔出去两百来米，便从后视镜中看到了桥栏杆两侧爬上了一群黑黢黢的东西！类似皮包骨，但又不是！因为它们身上有类似尖刺一样的东西！又是丧尸新品种啊卧槽！

幸亏劳资跑的快！新品种再快，也追不上飞驰的路虎车啊！

看着新品种渐渐变小被甩掉，我正嘚瑟，将视线转回前方，忽然，前方很远的路面上，出现了一个黑影！是台摩托车！摩托车的轮廓渐渐清晰，从正面看起来是一台改装的很夸张的太子车，车上的人戴着头盔，是丧尸猎人么？因为是顶着太阳开车，看不太清，又近了些，我用手遮挡住阳光，终于看清，是个长发飘飘的机车人，胸前凸起，明显是个女的！

女车手的车速很快，直线向路虎冲来，我下意识地减速，做好了避让的准备，这货应该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吧！

吱！的一声，摩托车在路虎前方二十米左右的位置突然一个甩尾，车身倾斜过来，后轮锁死滑行，前轮精确地指着前进方向，一股浓烈的黑烟从路面上升腾起来。好技术！不过若是以这种速度，摩托车势必会撞上路虎啊我日！我赶紧打方向盘避让，差点撞上左侧的护栏！美女机车手见车要倾覆，纵身高高跃起，竟然落在路虎车的机盖上！

卧槽！皮衣皮裤，都是紧身的，身材玲珑有致，头盔上写着大大的两个字，牛比！女王陛下！你丫不热啊你！我视线被阻，只能踩死刹车，女王被惯性甩到车前，一个后滚翻，落地，忽而起身，又冲了过来！手里多出一根皮鞭！甩向路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