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说着话的时候,突然看到里屋的卜瑾听到门外的动静以后站起身来朝我们这边看。高鹏顺着我的眼神也看向卜瑾。只见卜瑾看到乔装的梁赞却好像一眼就看穿了他一样,竟然冲着梁赞微微点了点头,梁赞会意,穿过我和高鹏来到卜瑾面前,笑道:“哈喽美女,好久不见啊。”
卜瑾没有说话,只是又点了点头。只剩下在一旁惊得目瞪口呆的我和高鹏。
情急之下,高鹏用手肘直戳我的肋骨,低声道:“喂喂喂,老大,你这哥们也太不懂得江湖道义了吧,这他妈的并摆着调戏嫂子呢么。还真是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啊?”
我一拍高鹏的脑壳,低声骂道:“你乱说什么呢,就你总爱瞎想。”
“怎么是我瞎想,你看你看,那不就是眉目传情,暗送秋波嘛!”
“得得得,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他们只是之前见过面,这一次重聚打个招呼而已,我真是懒得跟你多说。”
话虽然这么说,而且卜瑾对梁赞的反应也并没有多么强烈,不过是点了点头而已,但不知怎么,我心里却暗暗掠过一丝不快。
一阵寒暄过后,梁赞问我是否购置了装备,我和高鹏把买来的装备悉数摆在床上,梁赞看过之后半带着调侃的意味表扬了我两句,随后,他又突然变作一副很严肃的脸转而面向高鹏说道:“鹏爷,有几句话,我必须跟你提一个醒。”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呗!”高鹏没好气地说道,大概是因为刚才看到梁赞和卜瑾的原因,梁赞在他的第一印象中已经留下了一个不够兄弟的形象。
“神农架是原始森林,数千年来很少有人进入,里面……”
梁赞的话被高鹏打断,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说简单一点。”
梁赞含笑看了看高鹏,眼睛一转,笑道:“此行凶险,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我靠!”中国人好面子,中国男人尤其好面子,中国东北男人更是相当好面子,梁赞的这一句话,在高鹏看来,简直是奇耻大辱,登时叫道:“你开什么玩笑,你是不是看不起我高鹏啊。我告诉你,咱东北爷们儿,天生就不知道什么叫怕,我告诉你,哥年轻的时候也混过,不信你看!”说着,高鹏一撩衣服,露出后腰上的一条长长的疤痕,对梁赞道:“看到没有,这是刀疤,当年哥在东北砍人的时候还没有你呢。我早就听老大说你很厉害,但是,我还就不信了,我这一次一来开开眼界看看到底能遇见什么怪异的事情,二来也是看看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真本事
第十六章人皮
第十六章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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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难行,又逢黑夜,路途起缓不平,又恰逢初春化雪,山路湿滑泥泞,我们一行人除了卜瑾以外都各自拿着手电筒徐徐向前。我个子颇高,眼神又不是很好,脑袋接连几次撞在了横在山路中间的树枝上,引得梁赞哈哈大笑。
这个时令,蚊虫还不算多,但如蛇蝎一般的动物却经过长冬过后,开始悄悄活动,我们走了大约不到两个小时,就碰上了两条蛇,有一条好悬就被高鹏踩在脚下,亏得梁赞眼贼才制止了他。
四周很安静,没有虫鸣,也没有鸟叫,只是山间偶尔吹来一阵风,致使树干微微摇动,新生的枝芽见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高鹏走了一会儿,不仅竖起衣领,道:“喂,我说,难不成我们要赶一夜的路?”
“鹏爷,哪里是一夜的路,好几夜呐!”梁赞走在前面说道。
其实,梁赞对于路途早有安排,我们之所以这样急着赶路,一来是为了尽快甩掉秦爷那一伙人,二来虽然听起来有些不符合常理,但是在这山林中,夜晚赶路白天休息也许是更好的选择。山中猛兽固然可怕,但有卜瑾和梁赞在我身边我倒是放心了不少,但像蛇蝎这样的毒物,却一般都是昼伏夜出,且行迹无声,让人防不胜防。
一路上,我问过梁赞,在云南盘根洞里与他打斗的那个阿松最后怎么样了?但梁赞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没死”便草草了事,不愿多提,我气喘吁吁也懒得多问,但心中总是觉得阿松那个纹面人不简单,他和梁赞之间的斗争最后结果到底如何,又是什么原因使得他和梁赞最终没有机会进入那地宫之中,我也不得而知。
时间一晃,天边已经微紫,又过了没一会儿的功夫,鱼肚白已经显露,眼看着就要天明了。高鹏走在我的身边已经气喘如牛,而我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一面走一面发现衣服和头发上已经有些露珠了。这一夜的路程,我们虽然也是走走停停,在一些地方稍作停留,但往往也只是喝两口水或嚼两口压缩饼干充饥,根本算不上休息。
“佩玺大人,鹏爷,怎么样,还撑得住吧。”梁赞笑道。
“当、当然撑得住,多大点事儿嘛!”高鹏硬是逞强地对我说,旋即,他又看了看卜瑾,然后低声对我说:“老大,嫂子这体力相当惊人啊,以后你可得多多注意身体。”
“哦,她体力的确没的说……”我话说到一半,才忽然反应过来,连声骂道:“我说你小子脑子里怎么就不能想点别的事情啊?”
高鹏讪笑了两声,没有回话,我知道他那是累了,否则,就凭他那张烂嘴,指不定会编出什么样的话来损我。
上午八点钟的时候,我们在一处小溪旁停了下来。这里是一个较为开阔的地带,地面虽然靠近小溪,但因为阳光直射的原因倒也很干燥。我和高鹏气喘如牛,扔下背包,登时就躺在地上大呼万岁,即是我们心里都清楚,在这慢慢山路中,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哪知道,我们这一躺,竟然就不知不觉地昏睡了过去,等到一觉醒来,我惊讶地发现已经是下午一点钟了。我看见梁赞倚在一旁的一棵老树上,手里把玩着一枚古铜钱。而卜瑾依旧很安静,我见她只是没事摸摸这棵树,又敲敲那块石,说实话,我心里总觉得她也许是在找什么虫子用来制蛊。
又过了约莫半个小时,高鹏也醒了过来。他一醒来就开始抱怨腰酸腿疼头发涨,说是比念书的时候在网吧包宿还累人。我们俩一人抽了一支烟,然后打开背包开始开罐头充饥,我们俩让了让梁赞和卜瑾,但他们两个人都不吃,宁肯吃那些干巴巴的压缩饼干。梁赞说在这里,最好还是少吃油腻的东西,但我和高鹏可不管那个。两个人三下五除二就轻松解决了四罐牛肉罐头。
高鹏口娇,平日里吃惯了大鱼大肉,对这牛肉罐头很不满,一个劲儿地抱怨肉太咸,于是就大口大口喝水,没一会儿就把自己的水壶里的水都喝光了。然后,他抬起屁股就朝小溪走去,看样子是要去喝那溪水。
我赶忙警告他千万别喝生水,他一开始嫌我矫情,可是后来又想了想,大概也是害怕水中有寄生虫之类的东西,就把水壶拿了回来,在背包里翻出一个铁制的大水杯,道:“我烧开了喝总行吧。”
于是,高鹏就用小石头和枯枝搭了一个简易的小灶台,拿打火机一点,没一会儿的功夫,水就烧开了。其实,这样的事情根本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但是,也不知为什么,在这深山老林中做这样简单的事情却有一种牟明奇妙的满足感。
高鹏得意道:“看到没有,这就是人类的智慧!你想想,古时候第一个会使用火的人,他得多牛逼,多……”
“鹏爷。”梁赞突然冷不防地来一句,道:“赶快喝水吧,之后我们还得继续赶路呢。”
高鹏谈性正起,忽然被梁赞这么一说,心里很不爽,登时白了梁赞一眼,道:“瞎急什么?没听过一句话么,好饭不怕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们不就是要去一个什么破山洞么,这大森林的,难不成还有人跟我们玩赛跑?我们难道就不能选在白天走么,黑白颠倒对身体可不好。”
说着,他拿起铁制大水杯,对着热水狠吹了两口气,然后一仰脖子,水还没等进到他的肚子里,他就把水吐在了地上,大骂道:“我靠,什么玩意儿。”
我和梁赞还有卜瑾都是一惊,连忙问他怎么了。
高鹏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又吐了两口,道:“这水里好像有东西,全是沫子。”
“沫子?”梁赞一仰眉毛,旋即上前抢过高鹏手中的杯子,低头往杯里一看,,也不知看到了什么,眉头却是一皱。
而卜瑾则比梁赞的反应更快,她根本就没有过来要看杯子里的水的意思,而是已经径直走到溪水旁,用手指尖蘸了一点水然后含在嘴里,又吐了一口唾沫,皱了皱眉,回头对我道:“这水不干净。”
我和高鹏一看梁赞和卜瑾这样的反应,都不禁面面相觑。那大铁杯子没有盖子,刚才高鹏拿着杯子烧水的时候,我也看得清清楚楚,水质清澈,并没有见到什么明显的杂质。
梁赞显然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于是他找到一块石头,将杯子里的水一下子倒在了石头上。高鹏连忙阻止,说道:“哎哎哎,别倒啊,好不容易烧开的。”
但为实已晚,覆水难收,一杯刚刚烧好的山水就这样被倒在了大石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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