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听后,说道:“我老鬼从来都只为我自己考虑,我现在已经相当于跟组织完全决裂了。要知道,我在刚从外地回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听说了一些消息。”
“什么消息?”范继云问。
老鬼道:“是有关于组织人员调配的消息。有传言说,以前一直负责行动的老关将不会继续担任他的职务,一个姓曹的年轻将军将全面接手组织接下来的工作,那个将军虽然年轻,但是他的手腕和魄力可不知比老关强多少倍。当然了,最终让我选择离开组织的原因是,那个新上任的曹将军,他并不信任我。”
听到这里,范继云也笑了,说道:“我看是那个将军已经把你看透了,知道你是不可能为组织卖命的。”
“是的,除了我自己,我不会听命于任何人,除非对我有利,否则,其他人对我来说都只是累赘。”老鬼说着,抬起眼睛看了看范继云,忽地露出了一丝狡黠的微笑,然后继续说道:“包括你在内。”
范继云一看到老鬼的表情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从三十一年前开始,他所布下的局,只有老鬼一个人让他感到不放心。
的确,范继云太了解老鬼了。他知道老鬼的秉性,他不会听命于任何人,在他的眼里只有利益的合作,如果无法从对方的身上赚取道利益的话,他就不会有任何的犹豫,就此离开。当然,这已经算是好的结果了,如果老鬼一旦感到不满意,他甚至会杀掉对方。这就是老鬼。
范继云当初选择与老鬼合作的时候也曾经很纠结,他害怕老鬼有一天会反咬他一口,但是他别无选择,在他所布下的局中,必须要有一个强大的棋子,否则,单凭迷局陷阱,根本无法对付南巫和组织的人。
老鬼决定帮助范继云是觉得范继云的计划有着很好的可行性。当年范继云在苗寨的时候,欺骗了阿姝娜,说他会带着龙卜瑾和汲灵妖玉走遍古文明的遗迹,尽快帮助巫宗复生。最后,阿姝娜终于相信了范继云。范继云自然很高兴,但是这个时候佩林已经由于任务的失败被南巫的人所截杀,他只能派范佩玺前往。
他的如意算盘是让范佩玺把龙卜瑾还有汲灵妖玉一起带回东北,这样的话,两个人就都在他的控制之中,他也可以借助范佩玺的身体来研究长生的奥秘,而老鬼也可以得到他垂涎已久的汲灵妖玉。
但是,所有的计划都赶不上变化快。到了云南,有太多的变故发生了,派出去的刘震还未来得及发挥作用就被南巫安排的养猫蛊的妖婆所伤,而老鬼也由于被全体南巫的成员追杀而逃到了香港,无法帮助范继云实现计划。后来的滕益又十分怀疑范佩玺的身份,种种变故让他们最终踏入了鬼蛊地宫。梁赞没有办法暴露自己的身份,否则一切的计划将会变得更糟,所以他只能顺着扮演辅佐范佩玺的角色。
这一切的局,都太过于复杂了。
不过,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他们现在就要取出藏在鳖灵的尸体里面的法器了。
老鬼差遣梁赞和刘震把鼎器摆在一处平稳的地方,然后众人开始捡拾柴火丢入鼎器之中。鼎器虽然只有半人多高,但是底足很短,整个鼎器很深,足以装下一个成年男性。
“为什么非得用这么个东西炼尸呢?”刘震问道。
梁赞笑了笑,解释道:“你看那鼎器上面的花纹,你难道以为那些古人吃饱了没事干为了增加鼎器的粗糙程度才雕刻那些花纹的么。”
刘震上前仔细看了看,说道:“这些,也都是图腾符文?”
|“没错,”老鬼抢着说道:“这些图腾符文将会起到镇尸的作用。”
“镇尸?”
“总之,待会儿就知道了。”梁赞说道。
就这样,一伙人重新回到车中,把从古蜀国的祭司脏坑里面偷来的鳖灵的干尸取了出来,由梁赞抬着鳖灵的干尸将其放入鼎器之中。
随后,老鬼点燃一个火把交给梁赞,说道:“你去点火。”
梁赞接过火把,走回鼎器面前,心里面多少还是有一点紧张的,几千年的老尸,虽然这些天一直没有任何要尸变的迹象,但是不管怎么说,既然南巫的人都这样重视这具尸体,他就一定不会简单。
想到这里,梁赞闭上眼睛举起火把围着鼎器走了一圈,一边走嘴里一边哼哼唧唧,像是在念什么咒语。范继云等人看得目瞪口呆,刘震向老鬼问道:“呃……老先生,梁赞他这是念的什么咒啊?”
老鬼低头看了看刘震,冷冷道:“听不清。”
梁赞念完咒,也围着鼎器走了一圈近乎于跳舞的步子,最后把火把一下子扔进了鼎器之中,随后赶忙跑回范继云等人的身边。
刘震不懂得巫术,对那些诡秘的咒语颇感兴趣,看梁赞回来了,便问道:“哎,梁赞,你刚才念什么咒语呢啊?”
梁赞回头看了看刘震,似乎不懂他在说什么,反问道:“咒语?”
“是啊,”刘震道:“就是你嘟嘟囔囔说的那些。”
“哦,我那是瞎嘟囔呢,找一点心理安慰罢了。”梁赞嘿嘿笑着说道。
刘震被梁赞的乐天派精神所打倒,他看了看老鬼,心说这就是他交给梁赞的巫术么。
第十一章脊骨杖
第十一章脊骨杖
在场的人都是聪明人,他们看着梁赞手中的脊骨杖,愣了一会儿,旋即,大家都反应了过来。
范继云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么说来,这条脊骨就是所谓的法器喽。”
梁赞一边看着手中的脊骨,一边说道:“应该是的,你们看,鼎器里的尸体的其他骨骼都已经被火烧成了粉末,但是,这一条脊骨却还完好无损,非但如此,这条脊骨也并没有任何断裂的倾向,它的质地很坚硬。”
老鬼顿时起了兴趣,对梁赞说道:“拿过来我看看。”
梁赞犹豫了一下,递出那条脊骨。
老鬼结果脊骨,握在手心里,在他的手掌与脊骨相接触的那一刹那,他皱起了眉头,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顺着手掌流到了他的全身。
老鬼阅人无数,对各种阴邪的法器也有一定的了解,他知道,一般的法器在没有咒语摧念的情况下是不会有什么多余的反应的,但是,这条脊骨显然并非如此。他无法用语言去形容那种感觉,他只能用古怪这个词来描绘他心中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他只是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赶紧把这脊骨扔掉。好在老鬼也是巫师出身,略有定力,否则,他恐怕早就将脊骨丢在了一边。
老鬼看着这条脊骨,回想起有关于巫宗的传说,喃喃道:“难道传说中的法杖就是指鳖灵体内的脊骨……怪哉……妙哉。怪不得说是法器藏于罪人之手呢。”
范继云听了也想看看那条脊骨杖,但是却被老鬼制止住了。老鬼道:“这条脊骨杖有些异样,你们还是先不要碰为好,”说完,老鬼又把头转向了梁赞,说道:“梁赞,你觉得呢。”
梁赞愣了一下,的确,他也认为这条脊骨杖有些不同寻常的地方,但是,他的感觉与老鬼完全不同。这就好比是磁铁一般,梁赞拿着脊骨杖的时候,就好像这条脊骨杖就应该由他来拿着,但老鬼的情况却截然相反,他总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仿佛手中的脊骨杖一不留神就会从他的手中飞出去。
但是梁赞并没有把这种感觉说出来,他误以为老鬼所谓的异样乃是跟他相同的情形。
夜里,四个人重新乘坐皮卡车回到了范继云的住处。
四个人相坐而谈,老鬼道:“其实,有关于古蜀国的法器,在南巫之中有着另一个传言,它算是六**器中最特殊的一个。”
范继云听了眼前一亮,说道:“怎么个特殊法?”
老鬼想了想,说道:“你要知道,这脊骨杖法器原本乃是古蜀国的罪人,鳖灵的尸骨的一部分。按照古蜀国的传说中来看,鳖灵并不属于古蜀地的原住民,他也并非是从高原而来的古羌族的人,他是来自下游古楚国的一具逆水行尸,他是因为帮助古蜀国治理了水患才最终从望帝杜宇那里得到了古蜀国君王的地位。”
范继云皱起眉头,说道:“这些我也知道,根据我对古蜀国的这些年的研究,古蜀国之所以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原始宗教的体系就在于鳖灵的身上,他的到来使古蜀国原本单一的原始宗教出现了两种宗教并存的局面,这一点从古蜀国的三星堆的许多出土文物上就能看出来。”
老鬼点了点头,道:“没错,鳖灵所带来的另一种原始宗教与古蜀国传统的,也就是由巫宗所传播的巫教产生了很大的冲突。一方面,古蜀国保有巫宗的巫教长达数千年,无法轻易地从古蜀国的历史中抹除,而另一方面,鳖灵作为古蜀国最后一个王朝的缔造者,他又极力推行自己所主张的原始宗教。这两种宗教,表面上看起来和平共处,其实却暗潮汹涌。随着古蜀国最后的灭亡,鳖灵在古蜀国的地位也从当年的治水英雄变成了亡国罪人。”
范继云是历史学方面的专家,他知道在研究一些上古时代的历史的时候,古代神话的重要性,老鬼刚才说的这些东西,他都知道,不免有些不耐烦起来,说道:“鬼先生,你还是直接说说这脊骨杖有什么不同之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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