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板指着青铜树上的一枚铜铃,对我说道:“这棵树虽然是青铜质地,但是,这青铜树上的铜铃却并非完全由青铜铸造。你看,这支青铜树上的枝芽上并没有铜铃,那是因为之前的铜铃也拿来被我研究过了。这些铜铃的内部有一些细小的磁铁一般的黑色粉末,对于一些磁场的变化会产生反应,只有这样才会让铜铃作响,否则,铜铃便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磁场?”
“没错,”张贺方紧跟着解释道:“如今,在科学上对于鬼魂、风水一类的事情也有了一些解释,那就是说鬼魂在某种程度上类似于某种磁场一般地存在,这也就是为什么一般常常有闹鬼事件的地方的电路设施往往都会出现问题的原因。”
我沉默着点点头,但其实对这样的解释并不信服,而我也发觉了,其实,连张贺方他们自己其实也是无法完全解释他们的那些巫术的原理的。有些时候,他们只是在沿袭古人传下来的传统,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并不清楚,他们只是知道,只要按照古人的说法,就可以达到某种效果。我思前想后,估计也只有那个传说中的巫宗能够解释这一切有关巫术的事情了。所以,我也并没有继续追问。
我又问道:“陆老板,那你刚才说的什么含口玉又是什么意思呢?”
陆老板耐心地为我解释道:“含口玉其实就是放在死人嘴里的物件,一些贫民百姓,往往就用一枚铜钱作为含口,而对于一些王公贵族来说,为了体现出他们的身份地位,他们常常用玉来做含口。”
我一下子想到了之前我母亲嘴里的铜钱和梁赞之前一直在手中把玩的铜钱。
陆老板继续说道:“依据这玉型来判断,这绝对是一块含口玉是没有错的,但是,这上面有一些奇怪的文字我却看不大懂,不过,我相信张兄应该能有所了解。”
说完,陆老板把含口玉递给了张贺方,我注意到,卜瑾见此情况竟然本能地想要冲上前去抢回含口玉,还好我眼疾手快,将她拦了下来。
张贺方拿到含口玉,也显得很兴奋,他用手指按了按,然后看了一会儿说道:“这应该是一种古老的咒符。”
“那咒符起着什么作用呢?”我问道。
张贺方说道:“应该是镇灵咒没有错,这也比较符合含口玉的作用,也就是防止阳气入体而发生起尸的情况,不过……这含口玉的内部似乎也有一些文字……”
“没错,这一点,我一开始就注意到了。”陆老板说道:“我仔细看过这含口玉了,它的四周并没有任何的缝隙,但是,在含口玉的内部却有着镂空的雕刻,似乎是四行小字,但是现在还看不清楚。”
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便提醒他们道:“对了,有一点我得告诉你们一声,这块玉牌,啊不,是含口玉的颜色一直在发生变化。”
我的话一说出口,张贺方和陆老板立刻把目光投向我,异口同声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乜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卜瑾,看她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于是才大胆地说道:“是这样的,我一开始看到这块含口玉的时候,它是纯白色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杂志。”
张贺方抬了一下眉毛,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含口玉,说道:“可是,现在它是翠绿色的。”
我点点头,把我的猜想跟他们两个人说了一下。我觉得,这块含口玉是在不停地汲灵过程中颜色逐渐发生改变的,也就是说,这块含口玉所收集的精灵越多,颜色就会变得越来越绿。说完,我又看了一眼卜瑾,想知道她有没有什么反对的意见,谁知道,她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张贺方手中的含口玉,好像生怕张贺方把那含口玉弄坏一样。
张贺方听了我的解释以后,皱起了眉毛,说道:“这样的情况也有可能,一来,这块含口玉可以汲取许多邪灵,但是,如果光是汲灵,那么,持玉者很有可能被禁锢其中的邪灵反噬,所以才会在含口玉的表面刻上镇灵咒,其目的很有可能是为了保护持玉者。”
陆老板跟着说道:“我猜,如果范先生的猜想属实的话,那么很有可能是这含口玉也就是你们南巫口中所说的汲灵妖玉。那么,很有可能是这块含口玉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汲取足够的精灵,当含口玉的颜色越来越深的时候,含口玉内的文字便会浮现出来也说不定。”
“这也就是说,我们的任务还远远没有结束喽。”我道。
张贺方点了点头,说道:“看来,情况的确就是这样了。”
说完,张贺方便老老实实地把含口玉还给了卜瑾,卜瑾接过含口玉迫不及待地将其戴在自己的胸前,而且,看那样子似乎再也不会摘下来了。
离开醉石堂以后,我和张贺方、卜瑾三个人都沉默了很长时间。
我率先打破了沉默,问道:“张先生,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呢?”
张贺方坐在前方的副驾驶的位置,头也不会地怔怔说道:“我跟陆麟是十几年的老朋友了,我知道他的眼力,他从来就没有失手的时候,所以,我相信他的判断,如果他认为这块含口玉应该出自良渚文明。”
“那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就应该奔着北方和西方的文明去喽?”
张贺方点了点头,说道:“红山文明、三星堆文明。”
“先去哪一个呢
第七十章新的征程
第七十章新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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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就那样蹲在地上拼命地呕吐,一直持续了将近一分多钟,眼看着无数的蛆虫从他的嘴巴里喷涌而出,连我都忍不住呕吐起来。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男子虽然在不停地呕吐,不过,身体上却似乎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看来,张贺方也不过是想惩罚他一下,并没有想要他的命的意思。
但是,这样的场面太过于恶心,以至于一向面无表情的卜瑾看了都有点受不了了。我看她盯着那男子,眼睛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嘴巴嘟囔了一句,那男子便停止了呕吐。
那男子此时已经吐得双腿发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瘫坐在地上,拼命地向卜瑾道谢。
我看他除了乏力以外,并没有什么其他大碍,便问他道:“你怎么会突然睡在那里?这屋子里的梁赞呢?”
年轻的男子愣了一下,他皱起眉头,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不知道,我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在那里睡着了。”
我对这年轻男子不是很了解,也无法去说些什么,于是就带着卜瑾走出了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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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的外面,张贺方正满脸焦急地站在别墅院子里的草坪上用手机给某人打着电话。
我不知道张贺方正在给谁打电话,但看他那副焦急的神情,我也没有贸然上前打扰。只是听张贺方对着电话说道:“我要你尽快赶到东北,我们的行动必须分头进行,对,预言之子已经出现……没错,是那个叫梁赞的小子……你听好了,这一次的任务,我不想听到失败的消息,总而言之,红山的任务就暂时交给你了……集团内部的精锐人员任你挑选,但是,行动必须要快,我要知道红山那里的侍者是否已经出现了。”
之后,张贺方挂掉了电话,转过头来,冲着我深呼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调整他刚才焦急的情绪。待他平稳了之后,他对我说道:“范先生,抱歉,刚才失礼了。”
我连忙摆摆手,说道:“没事没事,你能有这样的反应也是正常的。不过,我刚才听见了你的通话,我们现在就要进行行动么?”
张贺方点了点头,似乎仍然在气头上,他自己点燃了一支烟,吸了一口,才说道:“没错,本来,我还以为我们会有相当长的时间来做好充足的准备。不过,梁赞却突然离开了我们的视线。他作为预言之子,头脑精明,深得他的老爸范继云的真传,我能够料想到,只要他一脱离我们的视线,就一定会采取相应的行动,我们必须快他一步。”
说到这里,我产生了一些疑问,向张贺方问道:“张先生,你的别墅周围有很多人把守么?”
张贺方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虽然从别墅的外表上来看,这里跟那些普通的富豪家庭没有什么两样,但是,在别墅的周围时时刻刻都有我们的人存在。”
“那既然如此,梁赞为什么还会突然失踪呢?”我问道。
“你不说这个我倒还忘了,”张贺方又说道:“那个饭桶作为第一看守人,地下室的进出口都只有唯一一条,这样的情况,他竟然都能够让梁赞溜走,真是不堪重用。”
说完,张贺方就从我的身边走过,想要重新回到地下室内,嘴巴里念叨着说道:“我一定要去问问情况。”
我说道:“问了也白问,刚才我已经尝试过了,可是那家伙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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