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猫妖,其实厉害的含着‘煞气’的爪子,能抓伤我的灵魂,我在想我收不到任何孤魂野鬼的‘报信儿’,是不是因为这些孤魂野鬼受到了猫妖的威胁呢?
这不大不小的城市,什么时候来了这样一个家伙?而且还和人类合作我笃定应该是和人类合作吧。
这件事情的背后到底有什么样的阴谋和真相,为什么又会牵扯到尸体?
在这个时候,我已经拉开了车门,车子在深夜安静的街道上飞驰我心中焦急,忍不住开快车了同时,也佩服自己,在开快车的情况下,还能想心事想的那么入迷。
伴随着一声急刹车的声音,原本从老周家到我家要开20分钟的车程,硬生生的被我缩短到了11,2分钟下车后,我连车钥匙都来不及拔,就朝着我自己的家冲去。
开门,我习惯性的要去拜拜我那牛逼师门的老祖宗,可是这才反应过来,我要去救老周习惯真是可怕竟然能让人行成本能,我一边摇头,一边冲进了自己的卧室。
然后从床底下拖出了两个木头箱子。
这两个箱子都不大,大概并排起来,也只有一张小型的电脑桌那么大下山五年,我从来没有打开过它们,而且因为某些原因,我还刻意的把它们扔到了床底下,所以刚才拉出来,免不了一阵灰尘飞舞,呛的我咳嗽了两声。
看着这两个古朴的,雕刻着太极八卦的箱子,我还是忍不住楞了一下,我原本以为我已经完全不在乎它们了可一想起老周,我又顾不得什么了一下子打开了这两个箱子。
其中一个箱子里,整整齐齐的放着一套道袍,另外在道袍的旁边有一个布口袋被扎的紧紧的我下意识的抚摸了一下那件道袍,然后拿出了那个扎得紧紧的布口袋,然后看向了另外一个箱子。
在这个箱子里放着的是一些法器,三清铃,桃木剑,几个边缘磨的锋利的万人钱,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小法器,叠好的符箓我深呼吸了一口,然后拿起那几枚万人钱,拿出了桃木剑在箱子的最底层,拿出了一个黄色的布包,把挑选的这些东西都放进了那个黄色的布包里。
然后关上了箱子,仿佛是赌气似的又把它们踢回了床底下,可当那个黄色的布包被我背上身上的时候,一种熟悉的感觉再也挡不住。
在那一瞬间,时光仿佛流转,我还记得那个繁华都市的黄昏,在火红的夕阳下,三个在楼顶天台上没正形儿的身影。
“师父,师兄我们这算不算行走江湖?降妖除魔?我真想这样过一辈子啊。”那年我18岁,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我记得夕阳染红了的眼眸,如果我可以看见我自己那个夕阳下,坐在天台的边缘,看着远方的剪影一定是踌躇满志的样子。
“说什么傻话,我们哪里是行走江湖,降妖除魔了?只不过下山来赚赚钱,给别人做做法事,顺便布布风水,三愣子,你是不是想多了”师兄穿着背心裤衩,懒洋洋的靠在天台边缘的围墙上,卖力的啃着一只鸡腿,趁师父不注意,拿过他的酒葫芦狂灌了一口酒,然后被师父发现,一巴掌拍在脑袋上。
“难道不是吗?我们昨天做法事的时候,不就顺道帮主人解决了冲撞上身的灵体吗?这就是行走江湖的开始啊?”我很是不服气,总是觉得我们做的事情不一般。
师兄用看傻子的眼光看了我一眼,不再对我说什么了。
而师父难得正经的说了一句:“江湖?正凌啊你从来就没有走近过江湖如果你认为这人世间就是一个江湖,那么你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在江湖中了,你何必那么执着去划分,哪一天你正式进入了江湖?而且,你快乐吗?如果能快乐,在不在江湖,是不是英雄都不重要了。”
“怎么不重要?”我在山上学道这么久,少年人心中压抑的不就是那火一般的英雄激情吗?
“当然不重要了,不管是我,还是正川,都觉得只要你快乐,那就是我们最重要的事情”
回忆在这个地方破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眶就开始发酸,那个时候师父说出这样的话,我是感动,却不认同可是随着时光的流逝,我却发现快乐真的难得。
我从被踢下山以后,我快乐过吗?
“骗人呐,明明说我快乐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到头来却拿走了我的快乐。”我揉了一下发酸发胀的眼睛,一下子关了灯,毅然转身迈步朝着门外走去,我还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老周的事情。
车子再一次飞速的行驶在午夜安静的路上这一次去的目的地却是老周工作的医院,虽然那个女鬼被惊走了,但并不是全无线索。
因为那女鬼在准备给我说地点的时候,说了一个医字因为这个字的发音,很容易被忽略,因为像叹词,但好就好在我的灵觉不出众,我无法做到那种顺畅的交谈,而意念传来的信息,更像是文字信息。
是介于文字那种信息这种事情无法去和没有体会过的说清楚,但总之这个医字就被我牢牢的记下来了,不用分析都知道是哪儿?
如果,没错的话,老周的残魂就在老周所在的医院。
而根据一些不走‘寻常路’的残魂做法,我判断老周的残魂应该是在那个放尸体的地下室,如今我开车就是要赶往那里。
第十四章布阵
为什么残魂会有不走寻常路的选择?就比如选择自己最害怕的地方呆着啊,就好比事发现场什么的,这基本上是一个未解之谜。就算是修者也不能解答所有关于灵体的问题。
但原因是什么,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判断的没错就对了。
由于紧张老周的残魂,我只是这样去笃定的相信自己判断没错了,在心里也在不停的念叨着我那看起来有些不靠谱的祖师爷在天之灵,保佑一下。
就是在这忐忑的心情中,我终于开车来到了老周工作所在的医学院。
这里的主体是学校,医院算是附属,但这样也注定了这个医院非常的大,我对这里自然没有老周对这里熟悉,不过那个存放标本的楼在哪儿,我基本上还是能够找到,因为以前好奇,特意要老周带我来过这里,所以印象还算深刻,就记住了。
在夜色之中,在一种莫名的安静之中,我快步来到了这一栋几乎是在边缘处的标本楼,而一楼某一间房间通明的灯光,说明保安还在这里上班。
我能理解这种通明的灯光,想必地下室前两天才出了事,在这里工作的保安肯定是知情的,而事情这么诡异,心里多少也是怕的。
但出于学校的态度,发生了这样恶劣的事情,肯定是不会放松对这栋楼的监管的,所以保安再怕,如果不想丢饭碗,还是必须上班。
我猜测,在这两种情况下,已经不可能是一个保安值班了,在值班室至少有两个保安。
站在离标本室三十米远左右的一处小树林中,我在设想着一切的情况,如果是这样,那么我想拿着老周的工作证混进去的想法就不太成立了,那么,也只有用我不太愿意的办法了。
想到这里,我走出了那片小树林,然后从随身的黄布包里,拿出了那个扎的很紧的布口袋,然后小心的绕到这栋安静大楼的侧面,脸上流露出了自己也察觉不到的一丝兴奋,然后一下子拉开了布口袋的拉索。
在这里面,是一些零碎的东西,就比如黑白子,灵玉,铜钱等但每一件可能对于很多修者来说,都是不凡。因为这些东西绝对是上好的布阵之器。
是的,我牛逼师门虽然号称是山字脉,师门术法也颇有独特之处,但真正厉害地方却是阵法。
和相字脉的山水大阵什么的不同,我师门的独家阵法是属于山字脉的‘阵’,一般是以幻,镇,攻,守为主的阵法这些阵法博大精深,神奇无比,从简到易简直是洞开一扇让人着迷的大门。
像我自己觉得师门流传下来的阵法就已经浩瀚如大海一般了,恐怕穷其一身也无法完全的掌握,特别是一些让人心驰神往的阵法,所用之布阵法器,简直闻所未闻,或者珍贵之极,但效果却也是那般惊天动地。
但我师父却还是充满了某种遗憾,他告诉我说,其实师门阵法流传下来,已经失传了一些,是很遗憾的事情,他希望在他有生之年,能把失传的部分补充一些,哪怕只是补充一部分,他才能心无挂碍的去死。
这话,我听得很不舒服在那个时候,我年少,听不得生生死死,我总觉得我重要的人,在我有生之年都不会离开我的,这虽然不可能,但少年人的心思就是那么简单而纯净。
我脑中想着这些事情,但手上却没有停下来,开始在这栋大楼的外面,时不时的就在我需要的位置放上一个‘阵子’,是的,我在这里布阵,而这个阵法是再简单不过的拒魂阵。
就是说,在这阵法完成以后,不管大楼内有多少的灵体,都走不出这栋大楼。
别的我没信心,但是只要是我师门的阵法,我是绝对有一百二十个信心,就包括我那师父也常说,任何阵法只要是出自于我那牛逼师门的,效果就绝对比外面的流传的任何阵法,强悍至少一倍。
所以,我偶尔也会想,这个江湖如果真的存在,那么评论会不会是这样?若论术法精妙当属老李一脉,驭兽之道,川地蛇门有其独到之处可论起阵法执牛耳者,却是我那牛逼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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