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走,那一会儿就别怪我了。”叶屠苏起身道:“放心,我会留一个活口,因为,我还有些话想要问。”
叶屠苏言落的刹那,剑影掠过,那跟叶屠苏同桌的灵魂却毫无反应,当大江会的人起疑时,那人的脑袋突然斜斜的,扑通一声,从颈间掉落。
“第一个!”
叶屠苏持剑,绕过桌子,迈过椅子,紧接着……叶屠苏的手腕微抖!
酒楼中响彻嗡嗡剑鸣,在楼中阵阵回响。
“第二个!”
叶屠苏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便又是一名大江会的成员倒落,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众人齐齐抽口冷气。
好快的剑!
那剑有多快,谁也不知道,因为,没有人能看到,既然看不到,自然不知道有多快。
叶屠苏往前而走,那青冥剑始终垂落在身侧,从未举起过,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青色的剑身上,谁也不知道,那剑会在何时扬起,却也在这时候……“第三个!”
那青色的青身依旧垂落在叶屠苏的手中,边上的大江会成员倒下,眼中茫然无措,至死都没明白那剑是什么时候刺穿了自己的喉咙。
酒楼终于喧闹起来,那些看热闹的人胆颤心惊,纷纷丢下碗筷便朝着酒楼外逃去。
大江会的人颤声道:“你到底是谁?跟我们有何冤仇!”
叶屠苏淡漠道:“流觞葬花!”
大江会的人对这答案明显一楞,有人不由自主道:“流觞葬花的人还没死绝?”
叶屠苏阴沉道:“我只知道,你们快要死绝了。”
言落,剑出!
那柄青冥剑始终垂落指地,仿佛从未动过一般,但是,就那么莫名其妙的,一名大江会的成员倒落,颈间依旧是寸二剑洞!
叶屠苏咧嘴道:“第四个了!”
“别怕他!”有人吞咽着口水,大声喊道:“我们人多,他终究只有一把剑,我们一起上,看他能够杀谁,肯定能将他制住的。”
那人的提议得到诸人响应,与其一个一个被叶屠苏斩杀,不如群起围攻,顶多便让叶屠苏杀一个,其他人便能将其制住,至于谁会成为剑下亡魂,那就看谁是倒霉鬼了,至少看起很是公平,谁都有可能被杀的可能,而叶屠苏则是肯定会被他们给扑杀,这看起来是件划算的买卖,至少看起来是的。
几乎是一瞬间,残余的大江会成员便齐齐跃起,向着叶屠苏而来,要将他给一击扑杀!
“我还嫌一个一个杀太慢呢,一起来就再好不过了!”
叶屠苏紧握剑柄,看着那些人朝自己纷涌而来!
两米!
白驹过隙的出剑距离!
叶屠苏突然抖剑!
谁也看不清太阳的华芒有多绚烂,所以,谁也看不清那剑有多快!
一剑七人!
叶屠苏猛然收剑,那七名大江会成员的颈间都出现一条细微的黑线,紧接着……身首异处!
“不小心杀光了!”叶屠苏撇撇嘴道:“还想留一个问问话的,算了,走!”
元十三娘点点头,却在这时候,那酒楼通向二层的楼梯突然传来笑声。
“何必那么快走呢,不若再坐一会儿?”
那楼梯的拐角,精瘦的老人踏着楼梯慢慢走落!
第91章公羊舒飞
“你叫叶屠苏,被十二夜咏夜带回流觞葬花,当初幽山大乱,你跟着靳香川去的幽山,你还杀了公孙泉,后来你去了骷冢,不知为何跟夏秋堂同路,随后,你跟夏秋堂杀了陈五,离开骷冢,你被大江会的八里烟追杀,却顺利逃脱,接着你便去了樊城,我本以为你是去避风头的,哪成想,元天通死了,你不知也怎么牵扯在其中,前阵子还被元霸在山中追杀,这一点倒是让我颇为好奇,根据传回来的消息,你应该死了。”
叶屠苏惊讶的难以言语,那老头说的都是他做过的事情,只不过,其中有些事着实不该让人知道,他杀公孙泉很是隐蔽,当然,若有人留意他,便知道公孙泉逃亡时,自己追出去了,可是,当时在日照峰上,自己就是个小人物,谁会注意自己?至于陈五之死就更不该被人知晓,李却邪的地宫之中,只有四个人而已,金咕咕被陈五杀了,陈五被夏秋堂杀了,要说是夏秋堂泄露的,他也决计不信,别忘记,杀陈五他也有份,若被人知道了,夏秋堂的日子也难过。
那老头说完后,便不理会叶屠苏的惊讶,看向元十三娘道:“十三小姐?”
元十三娘不置可否,只是在叶屠苏耳边轻声道:“他是公羊舒飞!”
叶屠苏一愕,看着眼前的老头道:“你还真是什么都知道!”
“言过其实!”公羊舒飞笑笑道:“该知道的,我基本都知道,不该知道的,我多少也知道些,就像我知道元霸追杀你们,却不知道你还活着,说白了,做我这买卖的无非就是消息灵通,而我恰好要比其他人的消息都灵通一些而已,要说无所不知,那可真是吹牛了,也是大家抬举。”
叶屠苏沉吟一下道:“我有事想问你。”
公羊舒飞道:“这个我倒是不用知道,却能够猜到,咱们楼上一叙如何?”
叶屠苏点点头,公羊舒服便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即让人将一楼收拾一下,叶屠苏才发现,这酒楼竟是公羊舒飞的。
进了二楼包间,公羊舒飞让人上茶道:“我知道的事情很多,却很少开口,因为,要让我开口,通常都需要代价。”
叶屠苏道:“你开价。”
公羊舒飞摇头道:“我是说通常需要代价,这回却是不需要,因为,你肯定是想问流觞葬花的事情,而这事大家都知道,既然大家都知道,自然就不值钱了,所以,我可以告诉你,毁了流觞葬花的是扑天崖上那一位。”
元十三娘突然身子一抖,碰掉了桌上的茶杯,啪啦一声,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叶屠苏一头雾水道:“他说的是谁?”
元十三娘苦笑道:“一个疯子。”
叶屠苏更是纳闷:“疯子?”
元十三娘道:“可记得我曾跟你说过阿修罗灵体的事情?那个疯子叫做锦罗衣,扑天崖便是锦罗衣的地方!”
锦罗衣的名字对于许多人而言都是禁忌,只不过,叶屠苏自然不在此列,他根本不知道这名字代表的意思,只是看着公羊舒飞道:“为什么?”
公羊舒飞道:“不知道,我到底不是神,不可能什么事情都知道,不过,有两个说法,不知真假,猜测跟分析多一些,你想听么?”
叶屠苏道:“你说。”
公羊舒飞道:“锦罗衣素来很少离开扑天崖,不知为何来了幽山,听闻靳香川之名,便来了兴趣,只不过,想找靳香川并非那般容易,于是,便用了最简单的方法,屠了流觞葬花,靳香川自然就出现了,另一个说法则是元天通有事欲求锦罗衣,准备了厚礼送往扑天崖,却被流觞葬花的人劫了,锦罗衣不高兴,便屠了流觞葬花!”
叶屠苏皱眉,突然想起十二夜咏夜去樊城寻元成武的事情,难不成就是为了此事?那想来后者的可能大一些。
却也在这时,公羊舒飞道:“锦罗衣为什么要这么做,无人知晓,但想来第一种可能大些。”
“啊?”
叶屠苏愕然,这不是跟自己想的截然相反么。
公羊舒飞笑道:“很惊讶?其实不值得惊讶,锦罗衣哪会在意元天通送了些什么,只要锦罗衣喜欢,哪怕是想要樊城,元天通也只能乖乖的送,不然就只能等死,似元天通这般的人物在樊城当然很风光,但是,樊城也不过是一城之地罢了,这个世界还是很广阔的,而且,锦罗衣不是寻常人,要说锦罗衣突然想杀人,正好到了流觞葬花的营地,便顺手屠了,却都要比元天通那说法靠谱些。”
叶屠苏干笑道:“我怎么觉得一点都不靠谱。”
公羊舒飞道:“因为,你不是疯子,常人哪知道疯子在想些什么。”
元十三娘道:“有人这般说过,天上的繁辰有多少,锦罗衣便杀过多少人,地上的沙尘有多少,便有多少人想杀锦罗衣,这就是锦罗衣,她杀人从来不需要理由,想杀便杀了,所以,大家都说她是疯子。”
公羊舒飞道:“你却是想想,若锦罗衣是因为礼物而生气,怎会屠了一座营地就罢手呢,以她的脾性,必然是赶尽杀绝,虽说眼下流觞葬花的营地也被彻底毁了。”
叶屠苏黑着脸道:“大江会!”
公羊舒飞道:“大江会素来跟流觞葬花有怨,这般好机会放在眼前,自然不容错过。”
叶屠苏捏了捏拳头,那桌角便是“咔啦”一声被生生掰断。
片刻后,叶屠苏压下怒气,看着公羊舒飞道:“谢谢告知一切,现在可以谈谈我们间的事情了,你要怎么般的价码。”
公羊舒飞笑道:“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这般痛快。”
公羊舒飞是生意人,既然是生意人,邀他们上来一叙自然不可能只是想好心的告诉他们这些,公羊舒飞还是想跟他们做笔生意的,而这笔生意便是他们两人还活着的消息,叶屠苏倒也罢了,元霸想来不会希望元十三娘还活着的。
“不过……”公羊舒飞笑完后,看着元十三娘道:“我听闻,当年十三小姐来幽山时,元天通却是拨给您一批死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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