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客人笑道:“毕竟是学生,还是很可爱的!”
两人又接着问了其他十个雅间的客人,但没有一个人说是自己的。
童诗问叶娉:“还要不要问?”
叶娉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道:“能还最好,只是觉得有点可笑!”
童诗用手扶了一下镜框,“这样吧,我们问完每桌客人,要是没找到失主,我们就走吧。”
叶娉道:“好。”
于是两人又在大厅里一张桌子一张桌子地询问,叶娉的心理有些紧张和复杂,既盼找到失主,又盼找不到失主。
在忐忑不安中,她们问完了每一桌的客人,结果没有一个人认识梅芳华。
回到自己的雅间后,童诗向大家讲了经过后,说道:“好了,我们已经尽到心了,走吧!”
叶娉迟疑道:“要不要给老板娘留个电话号码?”
周雪梅道:“留一个吧,能不能找到失主,全看天意,如果失主不来问,就说明该你得这笔钱!”
童诗听了,从自己的钱包里取出一张工行卡,夹进笔记本封皮的夹层里,说道:“只捡到一个笔记本就留电话号码,反容易引人怀疑,说里面还有一个卡,别人听了也信一些。除了真正的失主外,没人会对一个笔记本和一张不知道银行密码的卡感兴趣。”
周雪梅叫叶娉将钱取出来放进自己的书包里,将那个黑色塑料袋扔在地上后,大家才一起去前台结帐。留了叶娉的小灵通号码给老板娘后便离去了。
※※※
叶娉背着装有三万多元钱的书包,兴冲冲地回到家里,刚到家门口,她就象被人淋了一盆冷水一样,兴奋劲消失了大半!
只见大门的门框上面贴着一张三指宽、巴掌长的白纸。白纸上面有人用毛笔涂画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文字和符号。
那些字就象火星文一样,她一个字也不认识。不过,她还是能猜到这是什么。
她想起上次离家时的情形,心想:“这一定是妈妈和舅舅商量后的结果,看来他们心里也把我当另类看待了!所以才会去请阴阳先生来家里,贴了这个奇怪的东西!”
虽然她自己也有这种担心和怀疑,但看见亲人这样做,还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和不舒服感。
她站在门外悄立了小会,才取出钥匙开了房门。
妈妈和舅舅都在,两人正坐在沙发里看电视。见到叶娉,他们脸上都现出既高兴又有点不安的神色。
“怎么今天回来得这么晚?电话也打不通!”
叶娉微微一惊,随即恍然。妈妈打电话时,自己一定还在王妈鱼火锅店,她们所在那个雅间的窗外,相隔几米距离,就有一幢很高的大楼,所以小灵通的信号不好。
高保国说道:“快吃饭,你妈妈给你留的饭菜都还是热的,我们等了你半天,不见回来,就先吃了。”
“我跟几个同学在外面吃过了。”她换下脚上的运动鞋后,走进自己的卧室里,本想先把书包放到书桌上,但看见卧室的墙壁上也贴了一张“鬼画桃符”,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感,提着书包走进客厅,将书包放到了沙发上。
“跟同学在外面吃的什么东西?”妈妈问道。
“吃的鱼火锅。”她端起茶机上的大盅冷开水,喝了几口。因为喝得太急,喉咙被呛着了,连咳了几声,才停下来。
“喝那么快做什么,又没人跟你抢!你们同学怎么想起去吃火锅了?谁花的钱?”
“你别管,反正不是我花的钱。”
“你喝了酒吧?说话都有一股酒味!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真的有股酒味吗?”她把右手挡在自己嘴巴前,对着手心哈了一口气,果然有一股脾酒味。“没喝多少,我只喝了一杯脾酒。我们同学周雪梅一个人喝了大半瓶!”
“同学之间喝一点脾酒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别喝过量了就行。”高保国点上一支烟。
“脸都喝红了,还没过量?”
“说了才喝一杯嘛!反正明天也不上课了,要过十天才上学,喝一点点酒有什么关系。”
“在哪儿吃的火锅?”高保国笑问道。
“在滨江北路王妈鱼火锅店。舅舅你去那儿吃过没有?”
“哈哈,滨江北路的每家火锅我都吃过。王妈鱼火锅店味道还可以,不过有点贵,你们几个同学怎么突然想起去那儿吃?是谁过生日吗?”
“嗯。”叶娉不想说出原因,故意含糊其词。
高保国正想继续这个话题,却听叶娉说道:“我今天遇到一件事情,妈妈和舅舅你们能猜到是什么事情吗?”
高学琴看了女儿一眼,微感好奇。
“是好事吧?看你表情这样兴奋!”
“算你猜到了一半吧!”叶娉打开书包,象献宝似地将书包里的五捆钱全部放到茶机上面。
高保国高学琴都惊得目瞪口呆。
“你……这些钱是谁的?!”高学琴说话都口齿不清了。
“我在那家火锅店捡到的。”
“捡到的?这么多钱!”高保国虽然见多识广,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是捡到的,不过,这些钱是否属于我们,还不一定。要过一段时间才能知道。”
她讲了事情经过后,本以为妈妈会很激动和欢喜,但妈妈听后却只是担心和不安。到底在担心什么,她自己都不清楚。
高保国道:“一共36000元吧,你数过没有?”
“没有数过,但应该是这个数吧。”
“这件事要小心一些,如果有人打电话来认领,你们不要马上给人家,一定给我打个电话,我帮你们把个关。”
“嗯。”
※※※
高保国又拿起那个牛皮纸信封,看了一会那个神秘的名字,又去看信封的背面。
“怎么了?”叶娉见舅舅神色有点奇怪,问道。
“没什么,只是没有想到这个信封居然来自那么远的地方。”
“是哪儿的信封?”叶娉坐到舅舅身边,也好奇地观看信封的背面。
高保国念道:“印量1万枚,2008年7月出品,贵州省邮政局监制,贵阳市东风纸张印刷厂。”
“贵州省贵阳市?”叶娉吃了一惊,“我还没想到要查看信封背后的这些信息!”
高保国出神一会,奇怪道:“难道那个梅芳华是贵州省贵阳市的人?”
叶娉将信将疑道:“是吗?只凭一个信封就能确定?”
“当然不能肯定,但这个信封明显没有邮寄过,而我们省跟贵州省相隔十万八千里,那么远的信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会不会是那家印刷厂在我们省有业务?所以我们这儿能买到那个印刷厂生产的信封?”
“这种可能性极小。信封一般不可能卖得这么远,大都是在本地或者邻近的城镇销售。你看:这批印量才1万枚,这点量要运到我们这么远的地方来卖,怎么能赚到钱?”
叶娉虽然不太懂这些事情,但也觉得舅舅分析得很有道理。喃喃道:“这个人也真怪,哪儿没有信封卖,怎么把一个信封带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了?”
两人猜想一会后,因为没有其他线索,也就懒得猜了。
叶娉见两人都没有预想的那样高兴,有点扫兴。也懒得细数钱的张数了,拿起电视的遥控板,开始搜寻自己爱看的节目。
高保国和高学琴商量几句后,决定明天先将钱存进银行再说。
高保国默默地观察了一会叶娉,忽然问道:“你们学校那个大沟里发现了一个人头骷髅,学校里有没有同学风言风语什么?”
叶娉微微一惊,“舅舅你也听说了?”
高保国苦笑道:“你舅舅什么事不知道?我不但听说了,而且听说的情况一定比你们学生还要多!”
叶娉虽然知道舅舅一向爱说大话,但也知他这话一定不假。
舅舅虽然文化不高,又不上网,又不天天看报纸,但却是一个消息灵通人士。城市里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总能听到。大到官场沉浮,小到青皮斗殴,几乎各个阶层的新闻,无远弗届。
“舅舅你听说了些什么?是不是公安局……破案有进展了?”
高保国不动声色地看着外侄女,说道:“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
叶娉纳闷道:“舅舅你打什么哑迷!”
高保国看叶娉神色很紧张,心里微微一沉。顿了一下才说道:“听说XX区有家人听到消息后,第二天就跑去公安局报案,他们怀疑那是他们失踪了五年的儿子……”
“哦,那……是不是呢?”
“结果不是。”
“怎么知道不是?”
“因为两点不相符。一是时间上不吻合,他们的儿子是五年前失踪的,但那个被害人却是二十年前遇害的。二是性别不吻合,那个被害人是个女性。”
“天哪,那个女人真可怜,被坏人杀害后,过了二十年才被人发现她的头骨……”
叶娉发呆半晌,才又问道:“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公安局还能破案吗?”
高保国叹息一声,“我估计公安局不会立案。”
“不会立案?!为……为什么?这可是命案呀!”
“是呀,人命关天,怎能因为时间太久就不查了?”高学琴也很奇怪哥哥为何会那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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