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母钱在我手上还在不断地低鸣着,估计是响应着谢灵玉的位置。
我正愁着不知道怎么找到谢灵玉。现在忽然有了线索,就着酒劲顿时忍不住叫了起来:“好了好了。小贱,我来救你了。”
祁七七正笑着前仰后翻:“你怎么了,抽筋了。”我道:“我要去救人。你在旅店里面休息吧。要是我没回来,你接着旅游去吧。”
我随身的袋子里面还有一些鬼灵石,拿出来磨成粉,画了几张捕鬼符镇尸符一类的带在身上……
我怕鬼婴白月明还要遭遇横祸,将襁褓之中的白月明抱起来要带在身上。
祁七七嘲笑道:“你带着一个小婴孩去救人,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我严肃地说道:“祁姑娘,我怕他被人抢去了,而且让他跟着你,也会给你带来危险的。”
祁七七将电视关上,把鞋子穿好,把腰带扎好,把白月明抢在自己的手上:“我跟你一起去就是了。”
我连忙摇头:“不行,太危险了。”
祁七七已经出门了。
我追了上去,张京定见我晚上要出门:“你要干什么去?大晚上可能不太安全。”
我必须要去救谢灵玉:“张大哥,我一会就回来。没事情的。”
街道上的光还是很亮。祁七七上车之前打了一个电话,似乎用泰语说的,我听不懂说了什么话。吕昊阳是开车回来,车子停在烧烤店门口,张京东有时候也会用车,所以多配了一把钥匙。
我把车子借来,上车就发动了。祁七七跟着我上了车,车子很快就开了起来,子母钱不断地感应前方的变化。
在车上,把剩下的鸡血喂给了白月明喝了下去,希望他可以睡一个好觉。
第10章麻若星
我喝了一斤多酒,车子开出了一百多米,眼看就要上大路,赶紧停在路边,让祁七七给我开车。祁七七嘟囔道:“你看,我不是发挥重要作用了。”
吕昊阳的出租车开了多年,里面满是汽油味,上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的地图,还有一本简易英语和德语口语,估计是应付外来的客人,祁七七摸索了一下离合,拿定车子的性子,三档松了离合踩油门上开了出去。
到了正道上面,直接加到了五档。车子顺着街道出了清迈城,似乎往郊区而去。我手心里面全部是汗水,期间不断换了几次方向,子母钱的感应中断过两次,幸好都能够接上了。
酒也慢慢地醒了过来,渐渐路边的树越来越高,有些藤蔓缠在树上面,还有鸟的叫声从里面传来,咕咕咕地叫着。
祁七七看着外面,漆黑的世界之中只有出租发动机的声音,偶尔有回城的汽车经过。
喝过鸡血的白月明似乎安稳了不少。忽然子母钱的感应越来越强烈,刺耳的声音传来……
我让祁七七车子停在路边,看了一眼祁七七,见她丝毫没有害怕的神情,心想她是个女子,坏人应该不会对付她的,怀抱里面的鬼婴也睡得安稳。
我一脚踢开了车门,将玉尺和铜罐带在身上,里面摇晃的液体也不知道是什么。自从踏上泰国开始,一路上困难险阻,如果多方势力都要抓我,我牢牢记得外公的嘱咐,要是有巨大的危险降临,就把铜罐子打开。
我带着铜罐子就是以防这样的危险来临。
我告诉祁七七,要是我没有回来,自己开着车离开,一定要去大使馆报案,证明我没有杀那个泰国的巫师。说了那么多次的大使馆,我都没有去,只不过不想给国家添麻烦。
祁七七点头道:“也行,我再跟着你进去也是连累你。你自己加把油,我等你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你没有回来,我就带着白月明离开。”
我心想你啊还知道危险,还屁颠屁颠地跟来。
我笑道,没事我一会就回来。我刚走出了两步,祁七七忽然叫住了我:“萧棋,你等一会。”
我疑惑地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祁七七推开车门走了出来,张开怀抱:“我给你点能量。”祁七七笑得跟春天一样,张开怀抱。我犹豫了一会,跟她抱了一个。
祁七七告诉我:“你别死。你别死。我好似在哪里见过你一样……好似前世见过一样……你一定要回来……”
“前世见过一样,好俗套的说辞。”我开玩笑地说道,鼻息之间传来了祁七七独特的体香,一种很香的气息。
白月明似乎看到了眼前的一切,眼珠子很亮很亮看着一切。
祁七七骂道:“你滚蛋。”松开我转身回到车内,坐在驾驶座位上面,要上车窗示意我快去快回。
我走出了两步,前世见过我,祁七七难道还知道前世,或许我和她在前世是好朋友也说不定。我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车里面的祁七七忽然忧伤地落泪……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如此熟悉,我一时想不起……”
……
从大路下来,是一条很小的小路。小路,不管是白水村的小路,还是者阴山的小路,还是清迈郊外的小路,都是一样,特别到了晚上,漆黑少有人烟。
眼下这条小路,让我更提心吊胆,没有安全感觉,随时都有人从旁边跳出来,把我当成觊觎财物的小偷或者入村偷盗佛头的巨盗。或者树丛之中吊着一根绳子,上面吊着猫骨,吓死人不偿命。
我尽量把声音放低,酒意慢慢过去了,一阵尿意传来,我四周看了一眼,见没有人看着我,走到路边,解开八匹狼的裤腰带,放了一泡。
身上的子母钱越来越响。
这个点的郊外,乡民早就入睡了。
放完水之后,我顺着子母钱感应的位置走了过去。远处传来了两声狗吠的声音,我躲了一会,等狗的声音停下来,又摸索地走了进去。一个泰国的小村子,受了外来文化的影响,村子建筑的建筑风格已经不再明显。
子母钱在一处木屋子面前停息下来,从里面还能看到微弱的光芒,里面似乎还有人的说话声音传来,断断续续地传来。
我从一旁侧门爬了进去,顺着窗户望了过去。里面并没有谢灵玉的身影,有的是白敬仁的身影。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有人把白敬仁关在里面,好像是要炼制尸油一类的。
尸油多半用小孩子或者女人来炼制的,用一匹老尸来炼制,这是要闹哪样!
事态的发展远远地超过了我的预料。
白敬仁被绑在一个木柱上面,额头上面贴上了黄色的道符,镇得他一动不动,一双白色眼珠子翻动着,木屋四周更是阴风阵阵。
在白敬仁的下巴下面似乎点着一盏灯,烤着他的下巴,似乎在烤尸油的样子。
着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忽然从木屋里面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我几乎忘记他的存在。他脚上穿着一双草鞋,一件灰色的衣服盖住了他的神情。
他就是麻若星。
当初在外公葬礼上面,他大哭大笑把我骂了一顿,怎么现在出现在这里,而且跟他一起出现的还有白敬仁。
我不由地想起左善说的话,设计把白敬仁变成老尸,就是为了引我来泰国。
如果左善不会去中国,难道动手的人是麻若星,他是左善在中国的内应。
我不由地想着,难道外公的死,和麻若星有很深的关系。
和麻若星在一起是也是一个和尚,幸亏他们说的是中国话。我依稀可以听懂。
麻若星看着和尚:“大师,这个老尸怎么破!”
大师看着白敬仁,伸手在白敬仁的额头摸了一下,汉语说得可顺溜:“先生,你还有什么心愿没有了吗?”
白敬仁眼珠子转动了一声:“没有,但我不想被你烧死。”
麻若星上前一巴掌打下去:“你还别说,老子就是要烧死你,你不老老实实地睡在棺材里面,怎么跑出来了。”
大师呵呵笑道:“麻先生,你脾气很火爆啊,打起尸来一定都不客气。”
麻若星打完之后,坐在椅子上面:“怎么他还没有来?”
大师又是呵呵笑道:“麻先生急什么。”
我躲在木屋外面,没听出多少隐秘出来,至少知道一点,那就是他们在等人。
麻若星看着和尚,脸上有点犯怵的样子:“听说大师的双头鬼婴纵横东南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巫师阿郎。看来越来越刺激了。
阿郎的双头鬼婴,是一具胎死腹中还没有来得及分裂的连体婴孩,医生取出了婴孩子发现了有两个头,后来孩子的父母在一年之内纷纷死亡,这个双头鬼婴被阿郎得到,经过十几年的炼制,成为他纵横东南亚的无上法宝。
阿郎谦虚地说道:“我的双头鬼婴不厉害。比不上血蜘蛛和血蚤。”
麻若星接着拍马屁:“在我心中,大师的鬼婴灵性之强,放眼东南亚,甚至整个亚洲,都是屈指可数,大师何必谦虚。”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的道理到哪里都可以行得通。阿郎的脸很快笑成了菊花一样。慢慢地站了起来,从一旁取了一个盘子,拿了锋利的小刀,走到了白敬仁面前。
“准备点点心。等安倍先生来了,也算我们一点心意。”阿郎走到了白敬仁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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