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帆点点头,洗干净脸,脑袋上面还阵阵发痛,瞧着我的模样,心中也犯怵,也不知道为何平时安静的人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一个凶神恶煞的人。
禹帆的手机上面,有一个这几天联系十分频繁的号码,打了过去提示关机。禹帆顿时就急了,贼道士难道是把我耍了,萧老板,我有眼不识泰山,你一定要救我,我千不该万不该帮道士骗你过来。
我说别急,帮不帮你拿出虫子还要看你表现。禹帆一把鼻涕一把泪,说我也没有办法,中了别人的招我就得听别人使唤。我说,活该。
电话打了十几遍,还是没有人接。到了九点钟的时候,月亮渐渐地亮了,一束月光从上面照耀下来,落在地上。刚才没看到的场景浮现眼前,头顶现出了一个大窟窿,那人就是在上面抓走谢灵玉的。
禹帆一拍脑袋叫道,萧老板,他说什么飞天蜈蚣。
飞天蜈蚣姬如月,是杨炮的师父。是巧合抓住了谢灵玉,还是替杨炮报仇。一时难以辨认……
四处看了一下,再也没有线索,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来。禹帆说,萧老板,你下手够狠的。我冷笑道,你姐姐被人抓了,你会不会动手,我没杀了你是我仁慈。
禹帆额头直冒冷汗,拿个湿毛巾捂着脑袋,还生生发痛,萧老板,我对不起你,请你高抬贵手,一定要救我,那虫子一到子时十二点就好似在吸我鲜血一样……那白色的彼岸花我不花钱就给你。
我又问,一码归一码,那卖家是你杜撰出来的还是确有其人。
话声一落,就有人在外面敲门。禹帆示意要不要去开门。我点点头,开门走来了两个人,一个穿着一身通黑的衣服的三十岁上下,连脚上的鞋袜都是黑色的,手上面端着的东西也被黑色的罩子盖住了,看不清楚……
禹帆擦了额头的汗水,一晚上都碰到了什么怪人,忍着脑袋被开瓢的痛楚,迎上去,是叶清幽叶先生吗?男子道,正是在下。
并排要进来的人,正是小区那晚独饮的少妇,戴着墨镜,身上穿着的也是黑色的衣裙,围着的围巾也是黑色的,越发凸显出她白皙细腻的肌肤,吹弹可破的质感,若不是如此,也不会令小摊的顾客噤若寒蝉,不敢打乱她的愁绪,黑手套的手上拎着一个爱马仕,道我也是来买花的,怎么了,有钱你还不赚吗?禹帆命悬我手,不是不买,是萧老板已经订好了,先来后到,要不您先回去吧。
墨镜少妇有些不愠,电话里面是怎么说的?我来都来了,你还把我往外赶吗?
我看了一眼少妇,没看出她有什么问题,只是哀怨的情绪渐渐浓烈,活生生一个闺中怨妇,眼中虽然被墨镜掩饰住,还是可以察觉出一种不安。而刚才说话的语气并不是她的本来性格。
她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认出我就租住她的楼下。
叶清幽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墨镜少妇,笑道,既然都是买主,价高者得,我不怕钱咬手。
第20章玩蜈蚣的人
墨镜少妇指着我说,不管他出多少,我多加五万。叶清幽看着我,问答,你出多少。
我瞧着叶清幽的眼神,考虑了一下道,我最多出两块钱。
夺门而去。
叶清幽愣在原地,兄弟,你不是玩我吧,不厚道。
禹帆已经追了出来,萧老板,这不,还没有帮我把虫子弄出来……你让我晚上怎么过……
我心急火燎地开车回来,让何小猫带我去找谢灵玉。以何小猫的灵性,找到谢灵玉不是难事,想通之后再拖下去反而不好。
彼岸花能不能买到,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五菱车跑了一会,就被墨镜少妇开着的一辆白色宝马给追上。并排停靠在十足路口红灯面前,瞧着少妇眼神,心神不安,时不时看一眼副驾驶上面的盆栽。
红灯刚变绿,宝马一下子就冲上去,刚到路中间,一辆渣土车开足马力冲了过来,把宝马车撞成了粉碎,各种撞击声不绝于耳。我目瞪口呆,若是我的车子制动好一点,被撞上岂不是我。
渣土车呼啸而去,落满了一地的碎土,丝毫没有刹车的痕迹,完全是有目的凶杀案。
我拿了一个手电筒,一脚踢开车门,打了报警电话和急救电话,跑上前去,宝马车严重变形,车内的少妇已经满脸的鲜血,大腿上面插上两块玻璃,鲜血绵延不断地往外流。
月光下面的鲜血,如同流水一样。
副驾驶上面的彼岸花黑色罩子已经滑落,车位上面还散落了白色的粉末,有一瓣上面露出了红色。
靠,原来叶清幽做了一盆假花……
我上前说道,不要睡觉,警察和医生马上来。少妇脸上的墨镜早已掉落在一边,嘴角苦笑道,没想到你居然对我动杀手,没……我孙君柳把我最青春……的八年都给了你……
我说,有什么事情你跟警察说,现在不要动。我看着变形车子,想把孙君柳从里面救出里很难。四周看了一下,都无从下手,看来她口中的“你”下了毒手不是一般的毒。
杀人灭口!
能不能帮我把脸上的鲜血擦干净……孙君柳开口说道。我从窗户里面伸进去一只手,帮她把脸上的鲜血擦干净,重新恢复了美貌的脸庞,夜色之中显得更加苍白,似乎让人忘记了血腥。
我问道,为什么要彼岸花,你养小鬼吗?
孙君柳无奈地说,他大半年都不来看我……我只想他多看我两眼……我也知道他在外面有很多宝贝……
我心中很快就定义了孙君柳,原来是一个二奶,或者是三奶更有可能是四五六奶都有可能,这样的年轻美貌的女子,被人包养,会社会最多的弊病和责骂。为了得到男人的心,不惜养小鬼也是情有可原,后来实在是招架不住了,要找彼岸花把小鬼送走。
若是平时我可能不会搭理她,可是在生命垂危之际,我若走了,谁还送她最后一程呢。
二十岁开始以后最宝贵的八年都送给那个人了,最后被抛弃,还被渣土车撞成了稀巴烂。她也是个可怜的人。
渣土车到晚上横行城市里面,很容易出车祸,就连车牌都可能是套牌车。死无对证死了都是白死。渣土车多半是有一些黑道上面的人控制,可以雇渣土车杀人灭口的角色,定是有能量的人。
我不由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孙君柳笑道,我要死了吗?哈哈,我居然是被撞死的?哈哈,是报应,报应。
交警很快就来了,车子变形卡得很紧,一时之间都难以把孙君柳救出来。直到急救车到来,想了办法,把车盖给锯下来,才把孙君柳拉出来。这时孙君柳脸色已经几乎苍白,失血过多心跳也慢慢地变弱。
交警找了几个目击者询问,都说没有看到看到车牌号,只能调集路口的摄像头看录像,不过事有凑巧,路过的摄像头正在检修,中午十二点后就停止工作,一头雾水没有线索。
回到了白梦花店,鱼雨薇见我一手的血,便问怎么老板娘没有回来,你一个人回来了。我说,没事,今天你早点回去吧,明天我给你打电话让你来上班。
鱼雨薇没有多问,识趣地出门回家。
我把何青菱叫起来,摸着它脑袋,说,带我去找你的主人谢灵玉,她可能有危险。继纪千千昏迷不醒后,我实在不愿意看到谢灵玉魂飞魄散。
狗小贱汪汪叫了两声,也跳上我的手上。我找了两个袋子一系好,绕在脖子上面,左边放着小狗,右边放着小猫。把车子开回了花圃,小猫喵喵地叫了两声跳下车,我弄了一个荧光棒,圈在小猫脖子上,把小猫放了下去。
小猫喵喵叫了两声,轻快在路边跑着,我开着车子一路上跟上去,绕到一条巷子口,小猫叫了两声,我赶紧停车下来,顺着巷子钻了进去,是一条十分窄的巷子,巷子两边摆满了各色各样的小摊子,烫大饼的,做鸡柳……是一处城中村,品流极为复杂,偶尔摇晃身板把手伸向两个出来觅食的小初哥。有几个刚上大一新生,闻说此地服务极为特殊,还有毒龙钻,就赶了过来,苦无门路。恰在这个时候,被一双小手,一句哥哥拉进了极为简陋的出租屋里面。
我把何小猫抱起来,重新放了袋子里面。小猫探出脑袋,边走边叫,引着我往前面走。左拐右拐,到了一处“平安招待所”门前停了下来。
我问老板,有没有阴阳怪气的道人打扮在此落脚。老板说,保护顾客的秘密是老板应有的操守。
我塞了一张五十块钱。
老板什么去接,我示意他说完再说。老板说,有个穿个袍子样子的邋遢道士找了一间房子。住在最顶上的六楼一号房,是一个人住,时常带回小姐,有时候带回了三五个,好不快乐,过得逍遥得很。
从品行上看,很可能就是飞天蜈蚣。
我还是把五十块钱给了店老板,说,那人是我们追捕的杀人犯,要是十五分钟我还没有下来,老板帮我报警,要不然,就以为失足妇女提供场所整治……
老板唯唯诺诺点头。
见我轻快跳上去,颇为有些不解地嘀咕,哪有警察戴着一条猫和一条狗出来办案的,真是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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