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佳佳皱眉沉思了片刻,随即好像想通了什么东西,朝我神秘的一笑:“他身上的秘密,你以后会知道的。”
这句话实在让我摸不着头脑,不过她说的没错,至少那盔甲兵魂的出现就给小胖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这块玉佩应该怎么炼制呢?”我把玉佩掏出来放在她面前。
她指了指屋外的走廊说,你先把它放在月光底下吧。
当我把玉佩放在走廊下之后,慕容佳佳又说:“你去拿毛笔和水银过来吧。”
“毛笔和水银?不要墨水吗?”我问
她摇了摇头道:“不用。”
紧接着,在我没有任何准备之时,慕容佳佳就这样突然间握住了我的手。然后,芊手轻转,握着我的手拿起了毛笔,蘸上水银,在玉佩上画上了莫名其妙的图案。
慕容佳佳虽是魂体,可她给我的感觉和真人丝毫不差,两人的手相触,我竟然能够感受得到那种如冰雪般触滑而冰凉的感觉。
我身体一颤,脑袋瞬间懵了。这是我第一次和女孩子接触,虽说这是一个鬼,但毕竟这个鬼也是女的。
我就这样如同木偶一样,被慕容佳佳握着手,一笔一笔的在玉佩上勾画着,水银滴到玉佩之上,全部都融了进去,丝毫没有一滴外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容佳佳朝我一声轻笑:“好了,我进去了。”
说完,她的魂魄轻轻的飘进了玉佩里面。
温婉的声音从玉佩里传了出来:“从今以后,你就把这块玉佩带在身边吧!记得你答应过我的,要替我找到他。”
慕容佳佳的话把我从神游中拉了出来,此时的我经过了一天的奔波,本应该是很疲惫的了。然而当我握上这块玉佩之时,我却感到由衷的感到神清气爽,好像泡了一遍温泉,洗涤了所有的疲惫,就连全身的毛孔都在舒张。
回过神的我沉默了片刻,问了慕容佳佳一句话:“能告诉我你是谁吗,为什么你会懂的这么多?”
慕容佳佳所勾画的是一种符文,这种符文的年代很久远,应当已经失传了才对。从她勾画的时间,放玉的位置,每一样东西居然都完好无损的配合了奇门阵法。符文每一笔的勾画都浑然天成,落笔之后居然成了古籍中记载着的聚灵阵。
这一切的一切,继小胖之后再次在我心中添上了一个谜。
“我忘了我是谁,只记得一个名字,只记得我在等他。”慕容佳佳温婉的声音从玉佩中传出,回答了我。
我不再问了,即使我问清楚了她是谁又怎么样?说到底,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失去了记忆的可怜人而已。
胖子还没有回来,我跑到床上睡了一个大觉,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被屋里的电话给吵醒了。
接起电话,另一头传来了胖子兴高采烈的声音
“海生,快来?有事,有大事呢?”胖子的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啥事值得你这么兴奋?该不会是青松叔去帮你和司丽晶说媒吧!”我揉着朦胧的睡眼打趣他说
“去你妹的,我是说元邱,他找我们有事!”胖子如释重负道:“看来我和你要出一趟远门了。”
虽说声音到最后被压低了,可还是掩饰不了那股兴奋。不用说,他定然是因为有机会逃离杨七爷的魔爪,所以才会如此开心。
“行,我马上到,你和元邱在档口等等我”放下了电话,伸了个懒腰看了看斜照进屋子的朝阳,我不由感叹:“被这残酷的现实强奸的一天又开始了。”
第十一章 元邱的请求
我来到了禅易堂时,青松叔正坐在正堂前替人看病,胖子神情猥琐的照着单子抓药,元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低头喝茶,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唉,你不是说准备在东莞开家卖内衣的公司吗?咋又跑回来了。”进门之后,我在元邱的一旁坐下,好奇问他道
前段时间,我曾听闻他准备到东莞去投资内衣行业。东莞这时正处于高速发展的阶段,中国第一服装城就在虎门,照道理说,这个行业的前景应该不错。而这时的元邱,应该在东莞忙着才是,怎么会有空来找我
这时候,元邱叹了口气,苦笑着和我哭诉道:“别提了,说多了那都是泪。这不,我来找你和伟强哥帮忙了!”
“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疑惑的问
在我的询问下,元邱苦笑着给我讲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原来,这元邱是在生意上遭到了麻烦,而且听完了他的叙述之后,我吃了一惊,这个麻烦居然是源自于道上的。
在90年代中后期,内地的确还活跃着部分的黑社会。当然,大部分的帮派都只是小打小闹,即使是盛极一时的黑帮,在政府的强力打击下不可免遭覆灭的下场。
唯独有一些帮派是例外的,这些帮派由来已久,根深蒂固,一时之间也挺难整治,准确的说,是极难插手管理。
比如,14,胜和,义安。(简单化名一下)这三个帮派统称为香港的三合会,是香港最大的帮派,地下黑道的三大话事人。
在90年代的时候,因为地域环境的关系,三大帮会在内地的深圳,东莞都有活跃的身影。其很多地下赌场,包括许多正牌生意的背后,都有这些身影在其中。这些人的存在无非是因为利益驱使,或是收保护费度日,或是替钱办事。
而元邱这一次的东莞投资,就遭到了三合会之一,胜和的阻扰。原因无他,当时东莞的内衣市场被潮州人早已被潮州人所垄断。外来的人要想在从中分一杯羹,必须得到所谓潮州商会的通过。当然,这也关系到利益的分配,其中的内情我并不清楚,只是在元邱的口中得知,条件非常的苛刻。
也因为这苛刻的条件,元邱的父亲和潮州人闹翻。生意上的竞争,通常都是明理暗里来,白的玩不过,就和你玩黑的。
淋油,恐吓,人海骚扰,能用上的就用上,层出不穷。这一晚,锁门睡觉之前发现相安无事,第二天早上就发现公司门口被淋了红油。隔三岔五公司门口围了一大帮人和几台面包车,让进货的客户都不敢走近你的公司。又或者是下班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挑衅你公司的员工,调戏下公司的女职员。
这些下三赖痞子的手段,都在元邱的公司身上得到了充分的应用。当然,说到这里可能有人问了,你不会报警吗?
是的,元邱试过报警,可这有什么用?你报警了人家就散,警察走了人家就来。人家一大帮人聚在这里看风景,又没打又没吵,你能抓人家?人家随便找个借口把挑衅说成认错人,把调戏说成了追求,你又能怎么奈何人家。
我听完了元邱的哭诉,对他也是深表同情,只不过我也奇怪了,他来找我们有什么用?我们又不认识香港黑帮的人?虽说香港人笃信风水,在这些所谓黑老大的背后多多少少都经过几个风水师的指点。只是外人不知道的是,我们这一行的人就和文人一样,多数彼此间都看不起自己。
尤其香港和内地两个玄学界的分叉岭特别严重。90年代的时候,香港民间普遍学的传的都是南传茅山法教和六壬道法。
香港的茅山并非是江苏的句容茅山。句容茅山是道教的茅山,而一直在香港广泛流传的,是南传茅山大显威灵法,是民间法教。祖师爷是张,胡,朱三法旺公,而不是三茅真君。经过岁月的变迁,茅山法又被传为了上中下三茅。分裂成了茅山张家教,胡家教,朱家教……
我想,可能是由于地域的关系,两地的文化悬殊,所以导致了两地的同行见面都不能好好交流,相见之时都和文人一样弄个名堂论个高下。文人论的是文章书画,道士论的是道和法。更有甚者,大放厥词说天下法教的法都是源自我们茅山法教的,都是在我们香港流传出去的。
他说这话,自然引起了内地道家的强烈不满,且不论内地有法教之代表闾山法教,僮身无双的大圣教,武法翘楚的华光教等等的诸多法教,就连茅山法的嫡传门人胡xx都在内地的江西。
况且,香港的茅山法,多是因为被清末时义和团的事情牵连,所以许多师傅逃到了世界各地,开枝散叶。香港的茅山法,也只不过是其中一支而已,你怎敢说自己一家独大。
也因此,在90年代,香港内地两家玄学界的纷争绝不会少。如果说元邱此次是想让我找同行说情的,这多数可能黄了。
然而,在我还没把话说出来的时候,元邱却朝我说了一句:“我想让你和伟强哥跟我去一趟澳门。”
“啥,去澳门干啥?”我懵了,在东莞发生的事,去澳门有什么用?
元邱道:“澳门有个叫陈正的人,他说的话都能让三合会的龙头掂量一番,但是我和他并没有交情。这一次我打听到了他正在请风水师改阳宅的格局,所以……”
“所以你想请我和胖子跟你去澳门,我们替他看好了风水,你可以顺水推舟让他替你解决来自三合会的麻烦?”我脱口而出道
元邱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
“可是以我和胖子的本事,能行吗?”说实在话,我虽然知道胖子在风水堪舆上的本领比我好,可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比我好多少。澳门是个龙蛇混杂,赌场云集的地方,我想在其中的风水堪舆师,定然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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