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云南的挠尸虫,中毒者除了痛不欲生之外,还会感到奇痒无比,生生割下自己的肉,直到自残而死、”
青松叔的话吓得我连忙把手缩了回来,挠尸虫长什么样我不清楚,但名字我却听过。连尸体都忍不住身上的痛痒,会被尸虫折磨的挠下一层皮,可想而知这是多么诡异的东西了。
“走,我们进去看看!”青松叔将手背在后面,一步一步,缓缓的朝院内的屋子走了进去。我看到他背在后面的左手在一直不停的搓着,他这个动作告诉我他狠紧张。但是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紧张着一些什么
缓缓的推开了厚重的木门,入眼处看到的一幕使我瞪大了眼睛。
杨守义脖子垂着,双膝跪地的朝着门口,我和青松叔一探他的鼻息,却发现他已经死了。而且从他的眼睛和手里未褪的花字颜色来看,他是在僮神附身的时候被杀死的。
也就是说,他并不是被人偷袭。而是被人正面袭击致死
而且,杨守义除了眉心处有个豆大的黑点之外,身上并没有其他的伤痕。由此推断,他是被迅速的一击毙命,连奋起搏斗的机会都没有。能在他上僮的阶段,以这么短时间内打败他的人,这份实力,可谓是相当可怕。
“叔……其实你一早就知道杨守义会被人追杀,所以你在墓陵里才没有反抗,才会这么轻松放他走是吗?”我望着青松叔脸上的表情,感到非常困惑和不解。他进来之前明明很紧张,但现在没见到凶手,他反而松了口气,有些释然了。
青松叔这个表现,好像想追到这个凶手,但是又害怕面对这个凶手。
这时候,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人,那个忽然现身在陈正祖宅的黑袍虫师。是了,我清楚的记得,他明明快要杀死我时,却莫名其妙的看了门口一眼,之后就走了,连金牌都没有逼问。没过多久,青松叔也就出现了。
医院里,青松叔的表情很怪,他让我不要参进这趟浑水里,只是猜测这神秘人的身份很不简单,但自己却没有丝毫的疑惑。是没有,还是隐藏着?
更早之前,有一个古怪的老婆婆拿着鸡蛋来禅易堂给我们下蛊,为什么破蛊之后,青松叔和杨七爷会异口同声说:“难道是他。”猜测出口后,又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到底会是什么人,让青松叔和杨七爷如此矛盾。为何,青松叔始终都不肯透漏出半个字,而如今,杨守义的保镖也是被蛊虫杀死的,那从坟墓里挖出的古盒,装着金牌的古盒也不见了。
“叔……你是不是认识当初在澳门出现的那个虫师”我试探性的问。
青松叔恩了一声,又摇了摇头,他摸着我的头,叹息道:“叔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叔不会告诉你。你记住,无论什么宝藏,什么金牌都好,这都不关你的事,叔只想和你小强平平安安的活着,平平淡淡的娶妻生子,过完这一生就足够了。”
“想想你师傅将你托付给我,转眼间都过去了差不多十年了。”青松叔摸着我的头,望着远方,幽然叹了口气。
“恩,叔,我知道了,我不问就是了”我乖巧的点头,满腹的疑惑也藏进了自己心里。既然长辈不想让自己知道,那就不要去问。一旦你好奇的追寻下去,只会让长辈更加担心。我自小先跟着师傅,后跟着青松叔,他就好像我的半个父亲,我怎敢不孝顺的去逆他的意。
“叔……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杨守义已经死了”我问
“其实,早在杨家的时候,我就发现有东西跟着杨守义。只不过我没想到,我终究还是晚了一步。”青松叔不愿意透露什么,也只是点到即止。但我能感觉的到,他一直都在想证实着什么
他望着死去的杨守义,缓缓摇了摇头:“算了,海生,我们走吧,杨守义,也算是恶有恶报。”
我跟着青松叔,往来时的方向折返,天色渐深,山村截不到自行车,我和青松叔就用脚走路。法教之人都是脚行天下,很多人的出身都是来自农村,自然不怕吃苦,走路也不会觉得累。
“叔,其实你是不是一早也知道,杨守仁和叶琪会有这样的下场。”走在路上,我忽然得问,因为我觉得青松叔一直以来,都过于云淡风轻了
他要是知道,为什么不早一点说出来呢?
青松叔并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摇头又点头,再次给了我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青松叔说:“我知道,但也不知道,只是偶然看到了一些轨迹而已,但这都是因果,都是命运,真相始终有一天都会揭开,我们是是居中人,也是局外人。”
“你记住,我们学易者到了最后,往往会因为知道太多,却因无力改变而痛苦。但是上天既然要他发生了,我们能教别人避免,就教别人避免。不能避的,你千万不要凭着性子逞强。去逆天而行、”
青松叔摸着我的头,语重心长的教导道:“尤其是你,现在已经接触到了宿命通的领域。虽然这出乎叔的意料,但是你千万切记,日后无论你看到了一个人未来发生的事情也好。亲眼目睹了一个人命运的轨迹也罢。无论你多么的痛苦,多么的不甘。即使你看到之后,尽最大的努力想去改变,帮助别人避免,但是你千万要切记,不能将你看到的东西说出去。”
“不然的话……你就会死”话到最后,青松叔的脸上已是一片浓浓的凝重之色,他想让我永远的记住他今晚跟我说的话。
“是,叔,我记住了!”这一刻,我明白了青松叔为什么要让我留下来陪他一起。或许,正如他所说,这一切都是因果,都是注定的了。杨守仁和叶琪从一开始都是一段孽缘,或许,我们可以出手阻止。但搭上性命隐瞒得了一次,第二次我们也无能为力,要发生的,始终都会发生。
杨家这位先祖,知识渊博,巧夺天工以地成三煞局,但到了最后,一世心血都被人心仇恨改变,虽未谋面,我也为杨家这位先祖感到可怜。他用自己给杨家留下了百年气运。但他却万万没有想到,原来令蛆虫萌芽生长的,不是源自于外力,而是源自于杨家的内部。令杨家走向灭亡的,不是敌人,而是杨家自己。豪门世宅里,总有数不清道不明的恩恩怨怨,往往也有令骨肉分离的仇恨萌芽。
杨守义两兄弟的恩怨,其实在上一代就开始了,杨家害死了杨守义的母亲,杨守义曾经在杨家含屈受辱的活着,这都是他和杨家的因果。杨家欠他的,杨守仁欠他的,始终都要还。
望着青松叔缓缓走在前面的背影,我若有所思。
或许,参悟了宿命通的人并不止我一个。青松叔是方外之人,但他也是俗世之人。在他的心里,其实早有了牵绊。我记得他曾经说过:“我希望看着小强娶妻生子,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
他已经老了,但他还有牵绊放不下,这个牵绊,就是我的兄弟胖子。或许,现在又多了一个我!
第四十三章 一本小说三个人掐架
大宅门庭萧瑟,已不见了往日的热闹。胖子告诉我,在姚文巨和他背着昏迷的杨守仁和叶琪回到杨家大宅时,大宅还是一片紧张的气氛。因为先前我和姚文巨在杨家大宅里打闹了一番,杨家宗族的几位叔父都派人前来镇守杨家,四处搜寻着杨守仁和叶琪的下落。
回来没有多久,杨守仁就醒了过来。醒来之后的杨守仁,只是留下了几位叔父,遣散了其他守在杨家大宅的下属。
等我们回来之后,杨守仁躺在病床上,他的大腿已经被医生取出了子弹。不过,这位老人神情疲惫,白发苍苍,已没有了我初见他时的精光神彩。忽闻噩耗,厮守十年的枕边妻子居然是自己前任妻子的女儿,这般**惨剧,我想换谁都无法接受的。
开导杨守仁的任务交给了青松叔,我和胖子,姚文巨三人都缩到了偏院的房间里。连续忙碌了好几天,我们几个是全身脱节,不睡都补不回来。
当我和胖子饿着肚子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姚文巨坐在桌子前看书。怎么看,这货都不像是爱学习的人,而且来杨家之前,他也没有带书呀。
我有些好奇,就凑了过去,摊开一看,发现这是一本名字繁体的书,叫什么《**道士那些年》来着。
“我说文哥,我记得你来之前是没带书的呀!怎么才半天的时间,你又搞到一本小说了”这书应该是繁体出版社出版的,从右到左,看着特累人,也亏姚文巨能看的进去。
“我趁你们睡觉的时候,去市里书店买的。”姚文巨说着话,眼睛却没离开拿本书,他说:“这是目前最火的一本书,叫我当道士那些年。”
我对他可算是服气了,才半天的时间居然又能搞到一本书,而且还是特意开车到市里去买的。堂堂姚家企业的未来继承人,居然有这么一个不为人知的嗜好。
“哎,写这书的作者一定非常寂寞吧!”姚文巨伸了个懒腰,幽幽感叹
“你是如何看出人家寂寞的?”我非常好奇,难不成真是文如其人,看一个人的文章就能感受到他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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