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这情形让我很不解,按道理说,他是耍火的行家,要烧,也是他烧韩朵才对呀,怎么变得他身上着火了?
我这么一问,胖子才哭丧着脸说:“别提了,这韩朵忒狡猾,我就不小心放了把火,结果就变成现在这样子了?”
我大吃了一惊,难不成韩朵会克制火的法术,或者有克火的法宝?
胖子叹了口气,撇嘴说道:“她不会玩火,而且火还克制着她呢?”
“那你怎么会被烧成了这样子?我怎么感觉不像是你放火烧韩朵,好像韩朵在放火烧你?”我不解的问。
胖子苦着脸说:“这不因为这儿是树林吗?介尼玛的,韩朵引我放了张火咒符,结果她狡猾的闪开了,那火咒符烧在地上,不就燃烧起来了呗。”
“额……那火呢,你是怎么整熄灭的?”我瞅了瞅胖子身边四周,好像没有灭火的工具。
胖子叹气,随后目光变得深邃:“还能怎么办,直接扑到火上面使劲的搓呗。”
我瞬间秒懂,望着胖子身上那明显被火烤过的破洞,还有身上部分黑不溜秋的皮肤,我给了他一个“我懂你的眼神。”可以想象,胖子放出一张火符,火符又不经意的在这树林的地上烧起时,他使劲一扑,扑到火上使劲的挪动。这一幕,显得胖子他老人家是多么努力,同时,又是多么的有喜感……!
我忍着笑意朝胖子道:“走吧,青松叔也来了,我跟你下山去”
胖子翻了个白眼:“想笑是吧,想笑就笑出来。反正哥这辈子就生了颗小强的心,注定是饱受摧残的命。”
这一次,我是彻底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够了之后,我又和他打闹了几句,然后上前扶起他,走下了山。
“你猜,我回到杨家陵的时候见到了啥?”
胖子没好气得望着我“见到了啥?见到的不是人难不成是鬼”
我……,你没猜错,的确是鬼,而且还有阴山的同门。
路上,我将见到吴飞的过程和胖子说了一遍,说完之后,我们也到了山下,回到了杨家祖陵前。
这一天晚上,我和胖子,青松叔三人,在杨家的祖陵前收了一整晚,直到第二天天蒙蒙亮,看到没什么特意的情况发生了,我们才离开了杨家的祖陵。
第二十章 惊闻姚家
天刚蒙亮,回到杨家大宅时,杨守仁已坐在杨家的大厅里,他脸上的表情很阴郁,似下雨的阴天。在他的身旁,还坐着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中年人,我刚一进门,看到这中年人时,还以为是见到了沈源宁。
像,实在是太像了,脸上同样戴着一副眼镜,那股温文尔雅的书生气质,和沈源宁同出一辙。唯独不一样的,沈源宁的气质仅是云淡风轻,温文儒雅。而这个中年人,除了有股书生气质之外,还有一股忧郁的气质,看起来心事重重,
神衰忧郁者,总共大致上有四个表现,第一个是年寿横纹,位置就在额头正中,突兀的显示几条褶皱的皱纹,这个面相说明命主十事九难成,事事不顺,且有耗材的情况出现,很容易因生活绝望而轻生。
第二个便是印堂,印堂暗黑,且生杂纹之人,说明难以控制自我的情绪,心里脆弱,很容易承受不住压力而情绪失控。
第三为鱼尾纹,眼角处衍生鱼尾纹的人,消极忧虑,自己给自己压力,导致神滞气衰。
第四为皱眉肌,双眉的中间,出现数条竖起的皱纹,便是面相上的皱眉肌发达,皱眉肌发达者,说明其人的压力很大,内心忧郁,属于那种很喜欢把东西藏在心里,却从不向外人道出来发泄的人群。
而我如今见到的这位中年人,便是属于第四种。发达的皱眉肌使人看着他时总是感觉他在紧皱眉头,使得他儒雅的书生气质上,还显露出了一股忧郁。这种面相并不是一时忧郁,而是从小到大,这人的性子就是如此,所以才会根深蒂固的显示在脸上。
“王大师,你们可是抓住败坏我家祖陵的贼人了。”身坐正厅的杨守仁,一看到青松叔回来了,便着急的迎了上来。
直到这时,我才知道。原来,杨守仁是知道这事的。
青松叔摇了摇头,苦笑着道:“我试问做的算是非常隐秘,甚至于我派遣小儿和侄子去守护杨家陵时,也是小心翼翼,谨慎万分。但这贼人实在是神通广大,也不知从哪儿得到了消息,居然调虎离山引开了我小儿和侄子。”
杨守仁一听,便是急坏了,但青松叔末尾说了句:“幸好我侄子及时意识到情况不对,及时折返,才破了那贼人的阴谋时”杨守仁悬着的心才安定了下来,安定下来的杨守仁就是向我好一阵道谢。
这时,站在杨守仁身旁的那个中年人说话了。
“我已经调查过有关于祖陵中出现的那块铁牌,这是云南巫术,好像是犁头巫家的东西……咳咳。”中年人话说到一半,便是连声的咳嗽。
杨守仁互相给我们介绍了一番,这时我们才得知,原来这中年人是杨守仁的弟弟,杨守义。
“在挖出了这块铁牌之后,我便打了电话让守义暗中调查。没想到这暗中下手的贼人藏的倒是挺深,动用了诸多关系,查了许久,倒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杨守仁拄着拐杖,重重的叹了口气。
其实不用想也知道,犁头巫家这么多年来都是在民间隐秘流传的。其隐秘性简直不逊色于民间的各**脉,如果凭一块铁牌就能准确找到下咒之人,这才真是奇怪了呢!
杨守义在一旁安慰杨守仁道:“大哥也不必这么费心,只要我们肯去查,终究会查到线索的。任何想残害我杨家百年基业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杨守义重重的拍了拍桌子,神色破怒。
杨守仁巍巍站起,望着杨守义叹了口气:“我已经老了,说不定也没多少日子了。从今天起,外头的生意全部交给你做主,你多加费心照料一下。”
“大哥。我……”杨守义一听这话,便是不由急了。不过他还没说完,就被杨守仁摆手打断了
“我知道你的性子,不喜欢与人勾心斗角,只想静静的当一个教书的老师。可是,睿儿还小,杨家这一代只剩下你了,你不来守,谁来守。难不成让我百年之后,将杨家祖辈留下的心血都付诸东流?”杨守仁重重的跺了跺拐杖,乾纲独断道:“这件事,就这样定了。”
而杨守义看到兄长发怒,也只好悻悻然的将嘴巴给闭上。
这两兄弟,当真是十分奇怪。兄长看着弟弟的眼神里,居然无时无刻充满了愧疚。而当弟弟的,居然是个不爱钱,只喜欢静静教书,当一个脱离权力世俗的闲人。
当这两兄弟互相较完劲之后,杨守仁又和青松叔商讨了下有关于杨家陵的事情。为了安全起见,这段时间还得多派一些人镇守祖陵。只等那地中的灵相恢复了元气,才能将人撤离。
可是,事情刚说到一半,一个黑衣汉子急冲冲的跑进屋子,在杨守义的耳朵里悄悄的说了几句之后,伴随着杨守义皱起的眉头,屋子的气氛瞬间静谧。
谁都可以看出,此刻,杨守义的心情可谓是十分沉重。
“阿义,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杨守仁扭头朝杨守义问
杨守义凝重的点了点头,说:“我派出去的人查到了有关于巫家的消息,有一个犁头巫家的嫡系传承者,就在宜昌附近。而且,这个人还和我们杨家发生过矛盾!”
杨守义的话让大家纷纷侧目,先是犁头巫家四个字非常敏感,在就是杨守义说这人和杨家发生过矛盾,如此这般说来,这人极有可能就是祸害杨家的主谋。可是,这人和杨家到底发生过什么纷争?有这么大的仇恨,偏要置杨家人断子绝孙吗?
杨守仁急促的问:“是哪家人,快说?”
杨守义道:“是姚家人,他们是白巫的传承世家。而且,姚家的世子也来了宜昌。”
杨守义这话一出口,屋子里的其他人还没有反应。我心头便是猛的一跳,整个人差点弹起。
犁头巫家的传人,又是姓姚,而且就来了宜昌。杨守义口中这姚家的世子,会不会就是姚文巨?
我刚想追下去问,可刚一站起,就被身旁的胖子狠狠压了下去,胖子用眼神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
想想也是,我现在如果追问他是不是姚文巨,杨家兄弟定然会诧异我为什么认识姚家的人,说不定还会对我产生反感,我这样做,并没有太多的意义。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静静的听,看看能不能从杨守义的话中听出些端倪。
杨守义说完之后,踏前一步道:“我手下的人查到,杨家好像在一个夜里,悄悄派过人来过杨家村镇。哥,你说会不会是上次赌场的利益纷争,我们阴了姚家一把,抢了赌场的控制权,这杨家心头记恨,所以才派人……”
杨守义儒雅的脸上露出凝重的神情,话里头也留了个长长的疑问教给杨守仁。这时候,我更加确定他说的姚家人就是姚文巨了。犁头巫家,姚家世子,还有赌场这个敏感词,除了姚文巨,还会有谁?
杨守仁听了弟弟的询问之后,皱着眉头,缓缓闭上了眼睛。沉吟了约莫有几分钟,杨守仁这才睁开眼睛,神色不悲不喜的道:“守义,继续派人去查。查到什么,及时向我汇报。不是姚家人还好,如果真的是姚家的人……”
杨守仁猛然停顿,浑浊的眼神忽然闪现了一抹精光厉芒,一声冷哼使我心头一颤,这看起来垂暮的老人似乎也是一个狠角色,这气息,简直就像是征战沙场的百年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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