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奎是累坏了,几个小时就舒醒过来。
可志庆却没有那么轻松,他失血过多加上轻度感染,一直持续性的高烧,昏迷不醒。
就在铜川县城发生第一轮诡异命案时,远在外地的志庆才勉强睁开眼睛,在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钟奎时。
他眼角滚动着大颗大颗的泪珠,噏动着鼻息和嘴唇,抬起受伤的胳膊,试图挣扎起来,最终还是颓废的叹息一声。
志庆脖子受伤,胳膊受伤,胸部砍伤,头部砸伤。县城医院的医生护士,都感叹他的命可真大,要是钟奎晚去半天,他的命就休矣。
接下来是志庆对钟奎讲述发生血案的经过……
志庆又是为什么没有给钟奎他们发电报的呢?
那是因为进山一个半月之后就连降暴雨,下山的路线中有一道干枯的河流,因为雨季的来临在一晚上之间河水就暴涨起来,单凭赤足踏进河水里是没法趟过去的。
没法逾越这道自然雨季形成的河流,那么就得等到暴雨停止河水变小才能下山。
不能在雨天进行勘测,大家伙就只好原地待命。
志庆在帐篷里忙着绘图和给那些采集来的各种矿石编号,其他的工作人员也没有闲置下来,各自在忙碌着。
最空闲的还是要数那三位农村来的挑夫。
挑夫是农村来的,见识少对什么都好奇,比如时时刻刻都想看新鲜事。
窥探别人的秘密什么的,反正三挑夫里面,属那位独眼举止要突出一些。
年轻的挑夫闲置下来就摘来一片片箭竹叶片,折叠帆船玩。
中年挑夫则拿起一根木棍儿在地上画出一方方正正的格子,喊年轻挑夫给他下什么棋。
独眼挑夫横着一张脸乜起一只眼看着这俩无聊的伙伴,那种肆无忌惮鄙夷的神态,看得年轻挑夫浑身不自在起来。
“老大,你别这样盯人好不?”年轻挑夫弹动箭竹叶片,对独眼提出抗议道。
“看你咋地?你耐看?艹!”独眼挪开放在年轻挑夫身上的视线,然后骂道:“格老子,你们俩就这点出息,还能干啥?”
中年挑夫不明白独眼老大怎么就发火了,他急忙停止手上举动,眨巴着一双老眼看着对方道:“老大心情不好咋地?”说着他瞪了年轻挑夫一眼道:“你小子边儿去,看老大心不顺还胡乱闹。”
年轻挑夫平白无故挨这俩自以为是的家伙训斥,心里也老大不高兴起来,心说道:出去就出去,我还不想给你们呆在一起呢!这样想着他就讪笑道:“嗨嗨!我去外面方便方便,你们俩独大我挪地,让你们。”
年轻挑夫要出去方便,这正合独眼的意。
等年轻挑夫出去之后,独眼神秘兮兮的招手,让中年挑夫紧挨着过来一点点。
“出息,咱们一天才挣多少?”这是独眼挑夫鬼祟的声音。
“咋?”生性敦厚的中年挑夫不明白独眼老大的意思。
独眼挑夫狠狠瞪了对方一眼,继续耳语道:“我觉得他们几个有搞头,特别是那姓陈的,他身上保不定有好多这个呢!”说着话他还用手指做了一给数钞票的举动,那只独眼发亮闪烁着贪婪的异彩,因为紧张和兴奋面部也有些扭曲起来。
“那又怎么样?”中年挑夫莫名其妙的反问道。
“你个怂货,给小三子差不多。”独眼用一种很有见地的语调道。
“你的意思是……”中年挑夫睁大眼,鼓起眼珠子问道。他有点胆怯没有把后半截话说出来。
“哼,总算开窍了。”独眼冷哼一声撇撇嘴,得意洋洋的竖起大拇指看着对方称赞道。
“要不得哦,这是犯法的事情。再说钱在他们身上,咱们怎么搞?”
“来,我给你说……”独眼拉住中年挑夫,附耳如此这般的说道。说完脸上的兴奋神色更浓,继而补一句问道:“怎么样?”
“可小三子。”
“咱们搞定,把他这样……”独眼比划着面部表情混搭着那只独眼露出凶残的目光道。
就在他们俩津津乐道的说着话时,从外面传来咔嚓一声,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给人为踩碎了发出的声音。
“谁?”中年挑夫大声呵斥道。
“我。”年轻挑夫掀开帐篷帘子答应着就钻了进来。
“你在偷听我们说话?”独眼试探道。
“你们说什么?”年轻挑夫一脸困惑不解的神态道。
独眼见对方这样一问,心中释然,皮笑肉不笑道:“没啥。”然后和中年挑夫相互交换一下眼神,故意岔开话题道:“外面还在下雨没?”
“没下了,陈队长他们有几个人好像出去观察地形了吧!”
“哦哦!那咱们也开工。”独眼撑身站起,顺势拍打一下身上的泥土,掀开门帘就探头看向外面。
第131章野猪
雨停之后,志庆喊小王他们几个去看看地形,顺带看看河流的水还有没有那么湍急,如果情势好转就得赶紧的下山去运物资上山来。
因为几天的暴雨导致进出受限制,储存粮食也不多了。眼看着这十来口人要饿肚子,他很是着急。
年轻挑夫被独眼支使去磨砍刀,这砍刀是用来进山时开辟路径砍伐那些杂草和灌木丛的。所以就得在空闲时间,尽可能的把它磨锋利了。
中年挑夫被伙夫老张喊去帮忙采集树林里的野生蘑菇,用来作为晚上的菜肴。
人走的走,散的散,驻地顿时安静下来。
志庆盘算着如果河流水势减缓下来,就得喊挑夫下山去把物资运上来。他仔细琢磨着,倘或河流水没有减弱,那么就得另想他法,就得绕道去另一个区域出高价购买粮食。
出高价购买粮食就得付给现钱,他解开腰间的皮夹,指头熟络的数着一叠钞票……
门帘突然从外面给人掀开,接着传来大大咧咧的问话声:“陈队长,明天要下山么?”说着话他那只独眼直勾勾盯着那鼓鼓囊囊的皮夹挪不开视线。
来不及藏钱的志庆被来人的喊声,惊得浑身一颤,仔细一看发现来人是独眼,心里就更加感觉不舒服。
俗话说;财不外露,这腰间的秘密,怎么就让这么一个看似讨厌的挑夫看了一个全景。
“嗨!你这人怎么这样,进来之前也不招呼一声,直接就掀开门帘进来,这样很不礼貌你明白?”志庆把皮夹往腰间套,脸色一沉出口责怪道。
“嗨嗨!农村人粗俗惯了,陈队长多多包涵。”独眼呐呐的说着话,却没有半点想挪开的意思。
“你怎么回事?出去出去。”志庆怒道。声调因为生气,自然高分贝来的。
独眼悻悻然的退出帐篷,那只独眼冒出一束狡诈的微光,‘呸’重重带着怒气的声音,摇摆着粗壮的身躯往另一处走去。
志庆不知道从此祸患就这么不经意间的给种下了,以至于在后来整个驻地遭到一次灭绝性的毁灭。
去外面观察的人回来了,他们给志庆带来不好的消息。
那条阻隔他们下山的河流,不但没有减缓水流,反而有增长的趋势。
这样下来,志庆不得已只好执行第二方案。那就是给挑夫一笔钱,让他们绕过这道山梁子,去购买高价粮食来维持十个人的生活。
因为独眼是老江湖,对这一地的地形也熟悉,所以他当仁不让的被委派出去,陪同他的是那年轻挑夫。
而那位中年挑夫不知道是真的生病了还是故意装莽,在出发前的头天他抱住肚子嚎了一晚上。
年轻挑夫表示身子骨也不是强悍那种,但是在无数次的担挑磨练中,比刚来时都好很多了。
年轻挑夫的小名叫三子,独眼挑夫他喊叔来的。
三子很奇怪这位独眼叔叔,特么的老是爱一个人闷闷的在一旁,把玩着一枚鲜红的发卡。
三子知道独眼家里有三闺女,可这一枚发卡是给谁买的呢?
“叔,你三闺女,这一只发卡也不能给啊!”
“你懂个屁,这发卡是老子在山上捡来的。”独眼眨巴着另一只眼,自顾自的又说道:“等老子有钱了,给闺女们再买几只配对,还是要这种鲜色的,闺女们喜欢红色。”
独眼和三子绕过山梁,必须途经出了名的野猪岭,野猪岭可不是好地方。
四处都可以看见有野猪拉的粪便,就连数十里周遭的空气氛围中,也似乎充斥着野猪雄性何尔蒙的气息。一呼一吸间,嗅闻着这野猪特有的尿臊味,令踏进这野猪岭的他们无不步步惊心,处处心惊胆颤。
野猪狡猾而机敏是个体较大而且有一攻击性的野生动物,但是它的弱点就是视线不好,只能看清眼前距离鼻子相当近的区域内的物体,如果遭遇后,应注意不要让它将鼻子对准你,它在对准目标后会有个蹬腿的动作,只要在他行动前及时避让就可以了。
独眼久经世故,对于野猪的习性了如指掌,他一边指点三子,一边警惕的四下环顾。只要他们俩顺利的翻过这道坎,前面就安全了。
三子唯唯诺诺的点头,隐忍不住心里的恐惧,不停的东张西望,走一步都疑心着后面会突然扑来野猪。
独眼走在前面,三子因为害怕,一直磨磨蹭蹭不停回看,这样子他们俩的距离就拉下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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