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汉生明明知道这是梦境,心里却照样充满恐惧。他紧张万分的盯着探头似的黑色细丝,手指很想抓住身边的妻子。想摇醒她,想大喊,可是喉咙就像被什么东西给扼制住,无论多么努力,就是喊不出声来。
钟汉生可以说这一辈子,重来没有做过如此恐怖的噩梦。他十分惊惧的瞥看到,黑丝聚集成为一团墨汁般的黢黑,从黢黑的中间荡开一条更为恐惧的空隙。
钟汉生越是害怕看什么,就会看见什么。由于过度的紧张,他感觉到那空隙中间肯定要出现什么东西。果然在他的想法冒出大脑时,那空隙处逐渐露出一点点面无血色且惨白得瘆人,而且还带着一种诡异的蛊惑感。令他不能自主的不得不看着眼前最为恐怖的一幕。
钟汉生几乎绝望的对着妻子发出歇斯揭底的狂喊,同时还不能闭眼,惊惧无比的看着那,冒出来的东西在发出一阵阵令人惊秫的怪异声音时,居然从黑丝下慢镜头般露出半张面孔来。
钟汉生看着半张面孔发出怪异刺耳的声音,慢吞吞的带着黑得如墨汁般的发丝,缓缓的站起来。
钟汉生极力想强迫自己闭眼,可是眼睛就像是被定格在这一瞬间似的,只能锁定在眼前所看见的画面。
半张面孔在黑色发丝的遮掩下,露出一点白。当一泻而下的发丝成为人形矗立在钟汉生面前。
钟汉生更是难以摆脱恐惧的折磨,他惊魂般的看见,发丝包裹住的是一抹纤细诡异的身影。
梦境中的蛊惑感继续束博钟汉生的思维,他不能自控的摆脱掉梦魇,所以就只能默默接受梦魇的压制。
半张面孔侧面注视着钟汉生,那白得瘆人的面孔在黑色发丝下更为突出。
钟汉生无法形容当时的感觉,就在他不能自主的惊恐面对半张面孔时,面孔突然说出一句话来;“你要死了……”
这句话充满魔力,钟汉生感觉在听到这句话时,他整个身躯都麻木了。神智陷入一片空白中,感觉到魂魄出窍一般空荡。
往往一个人发出无比恐惧的吼声时,就会惊扰身边的人。钟汉生不想就这么死去,他努力挣脱梦魇的束博,发出大吼;“啊……啊……啊啊!”
“汉生……汉生……”
钟汉生突然醒来,才明白他没有在家里睡,而是在情人顾丽的屋里。
当然钟汉生没有把在情人屋里做噩梦的事情讲出来,他只是轻描淡写的说是在家里,接连做了好几天的这种噩梦。
噩梦没有什么的,这是陈志庆安慰钟汉生的话。
临近黄昏,那三个人都还没有回来,钟汉生有点忧心忡忡的感觉。
夏老汉依旧恢复一如既往的沉默,不时起身给他们填充茶水。
钟奎目不转睛的盯着一脸晦暗模样的钟汉生,心知他一定有情况发生,却不愿意把实情说出来。不能说出实情,那么任谁也无法帮助他。
对于钟汉生所讲述的噩梦故事,陈志庆认为一点有不恐怖,他要讲一个恐怖的真实故事。这个真实故事,其实就是刘文根给钟奎讲过的那件事。
故事因为有恐惧成分,所以就会害怕。刘文根生来就特别胆小,所以他没有把整体的故事讲述给钟奎听。
故事的最关键是,故事里的人,发现相片出现问题。相片上居然多出一个人来,但是他没有马上处理掉这张充满诡异的相片。而是带回家里,不时拿出来看,很想搞明白相片里的这个人是谁。
相片洗了两份,两个人各人一份,令人感到费解的是。他们俩都在同一个时候,拿出同一张相片来看。而每次看相片里的那个模糊头像时,头像就像有生命力似的,逐渐清晰一点点。
越是这样,他们俩就越是想看清楚这个人到低是谁,很想看这个人的长相。是男?还是女?或则就是一个曝光产生的印迹也不一定。
他们俩的感冒也是奇怪,老也不见好,吃药不见效。特别嗜睡,一睡就是几个小时,不分白天黑夜的睡。这种奇怪的状况,直接影响了两个人的正常生活。
家里的人就劝导他们去医院查看,结果进了医院就没有出去,直接到了停尸房。
后来他们的家属告诉志庆,相片明明是没有带着他们俩的身边,可是就是看见他们俩手里拿着相片随时都在看。
相片还是相片,在别人眼里看见的就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相片,两个人并排站立在一片昏暗的空间里。
而他们俩看见的却是另一番感觉,那模糊的头像越来越清晰,好像在慢慢的接近他们。
在他们死后手里还是捏着那张相片,可是相片里什么都没有,就连两个人的影像都没有了。完完全全就是两张黑色的纸片,这才把两家的家属吓得赶紧,把两张通体黑色的纸片给扔在垃圾桶里了。
听到这儿钟汉生和夏老汉各自打了一个冷战,只有钟奎还是一副冷漠的神态。
几个人因为噩梦与相片的事件,都还在发憷的氛围中。空间立时沉寂下来,钟奎突然出口道:“他们俩被带走了,相片里自然就没有影像了。”
钟奎的话惊得志庆等人面面相觑,相互注目扫视一眼。都没有敢言语,对于钟奎他们还是知道了,一个墓穴存活的人,原本就不属于正常人。况且他的话,也是有一定逻辑性的,如果不这样解释,那么相片为什么会出现那种状况?天底下还比这更为离奇的是,故事里的两个人在死亡后,相片就消失了影像,这不是一般的巧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钟奎没有再言语.
没有人再提相片的事,陈志庆看了看时间,觉得时间不早了。那三人应该不至于迷路什么的。
“钟奎,你和他们分手是在什么地方分开的?”
第051章幻听
钟奎有告诉志庆他们,那三人追逐他进了树林,他从另一个出口转回是想帮助夏老爷子拔草,事情就这么简单。
志庆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最后达成共识一致决定去找他们三人。
陈志庆这次来东华村还有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想打听门岭村那次发生瘟疫时,驻扎在村口的是,是哪一路积极分子的队伍。领头的是谁?现在身居什么要职,或则已经离开铜川县城。
钟奎在前带路,后面的志庆和钟汉生就随意的聊了起来。
志庆先给钟汉生递上一支大前门香烟,大前门那个时候可是稀罕物。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拥有的,但是钟汉生表示也没有缺过此烟。他淡淡的接过烟卷,淡然的摸出一盒‘洋火柴’划燃一根火柴棍先给对方点燃,然后点燃自己嘴上那只,手指甩几下,火柴棍熄灭扔之。
这一段山道没有什么特别引人注目的地方存在,在土生土长的人们眼里,这些花花草草就是一平凡普通的玩意。
烟卷在口,话匣子打开了。
“门岭村那次瘟疫,你知道吗?”一口烟雾徐徐从头顶升起,志庆随意的问道。
“知道一些。”钟汉生眯缝着眼睛,手指轻轻一弹,下意识的摸了摸鼻梁。看似无意识的举动,却好像在极力掩饰什么。
志庆前面是钟奎,高高矮矮的疾走。步履不齐的凌乱脚步声,丝毫没有影响他的思维,他时不时侧目注视对方的举动。
几分钟之后,志庆再次开口说道:“我听说那次瘟疫死了很多人,钟奎虽然侥幸逃脱厄运,可他还有亲人牵扯在里面。所以咱们得想法给他一个交代,你看……”
钟汉生听到对方话里的意思,面部肌肉微微一颤,继而习惯性的大笑道:“哈哈!你真是性情中人,对一个毫不相干的孩子,也这么关注。”对方没有言语,无声的沉闷只有两人重叠重踏在地的脚步声。他继续想了想,然后再次对志庆说道:“钟奎的亲人不就是一个死在水库里的斩穴人而已,好像比瘟疫爆发期先死吧!尸骨可能早就化为尘土了。”
“哦!你知道钟奎的爹?那么他还有一个妹妹,你应该知道吧?”
“妹妹?什么妹妹?他就是一个人,哪里来的什么妹妹。”钟汉生突然语气有些不耐烦道。
志庆一听钟汉生的语气不对,急忙岔开话题说道:“刘文根的事情给你添麻烦了,唉!他是没有吃过什么苦啊!给娘们似的矫情。”
“没事,小事一桩,他体质不好,不能给乡巴佬比,你看看那钟奎。特么的就是一个命贱,饿不死,冷不死的……”
“哈哈!你是他们的父母官,有你这么好的父母官照顾,他能死吗?”志庆一语双关的说道。随即犀利的目光在对方脸上一扫,看见钟汉生面庞一闪而过的不自在,心莫名其妙的一动。
领头走在前面的钟奎,没有心思偷听两个大人的谈话。在这个时候,他也有些担心之前追逐他进入树林的三混蛋了。
这边志庆还在试探钟汉生。
“我在市里听说,那次瘟疫事件有你们一个小分队参加了门岭村的禁号令是吗?”
钟汉生怒意显现,有点失态的模样,大声辩驳道:“这是造谣,两年前我还是一个小村干部,怎么可能参加什么禁号令?”
“哈!瞧你急什么,我又不是什么调查小组来的。咱们作为朋友,随便聊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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