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我知道的。出来就是想提醒你们一下,在我们和陈队长分头走时,他好像说过要去什么死水河。”
香草和冉琴一听,眼睛一亮道:“死水河在那?”
“好像距离无人荒岛不远,是去无人荒岛的必经之路。”秦南顿了顿,继而又强调道:“死水河其实不是死水,据当地人说,那里曾经是一个天然湖泊,后来屡次遇到山洪爆发冲击,淹没了当地的农作物和民用房,损失惨重,才把湖泊改建为活水河。
“这个我好像听钟奎说起,是不是河边还有芦苇什么的?好像还有一艘什么船!”冉琴极力思索,急忙补充道。
秦南模棱两可道:“我对那边的情况不是很了解,不过那边的确也很多奇怪的传说。”说着话,他仰头看向天空,抬头看着那一朵白得刺眼的云在天空中缓缓移动,然后很不好意思的样子说道:“时间还早,要不你们到我办公室去谈谈?”
呆久了,冉琴总是习惯去窥探别人的心理活动,这样很不好,没有道德心。她急忙刹住念头,故意说道:“算了,就这样。我们还有别的事情,你忙!”
“那……好吧!”就在这时,有一个娇小的身影一闪,脆生生的声音对着他喊道:“秦南,你的电话。”香草随着喊声扭头看去,是一个女孩子,一闪进了办公室。
告辞秦南,两人决定去医院看看钟奎。
冉琴说徐静很有可能在医院。
香草这才蓦然想起答应她说要把徐倩送到家的,却因为别的事情把这件事忘记到九霄云外去了,待会如是真的在医院看见,不知道她会不会怪自己。
两人各怀心事,来到医院时,徐静果然在。
徐静早就得到冉琴的嘱咐,说不要把文根的事情告诉钟奎。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把文根回来那一晚发生的情况,简要明了的告知一部分。
钟奎预继续追问文根的情况时,她就东支西吾,没有把详细情况说出来。
钟奎表示也不是吃白干饭的,他从徐静忧郁的神色中,隐隐觉察到陈志庆和文根一定出什么事了。
香草和冉琴来医院,脸上带着伪装的苦笑,用各种方式敷衍钟奎。
钟奎觉得自己就是一傻子,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唯独就他一个人不知道。他阴沉着脸,默不作声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阴霾的目光在她们脸上扫视。
香草感触到他的目光带着质问责怪。
冉琴感触到他的目光,带着审视不信任。
徐倩感触到他的目光,就像利齿撕咬着她的内心。
小明和孩子玩耍,不小心惹哭了孩子。孩子哇哇大哭,哭着要爸爸!这才是关键性的爆发,钟奎眸光犀利盯着徐静。
“孩子要爸爸,他的爸爸在那?”徐静被对方沉闷的声音惊得微微一怔,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难受,硬咽的声音“他……他爸爸……”一颗晶莹的泪珠,无声滑落在徐静光洁的面庞上。突然没来由的哭出声来,轻轻的泣立声搅动着每一个人心里那维系着的敏感。
“谁告诉我发生的情况?”钟奎大怒道。
钟奎发怒,香草害怕,冉琴害怕,徐倩更是不敢靠近。
徐静抹一把眼泪,苦笑道:“没有什么,你好好的养好了再说。”
“养好?你们这样对我,我能安心养好?你们如是不告诉我真实情况,就坐等收我尸体吧!”说着气话,他就势仰头一倒,拉过被褥把头整个蒙住。
见钟奎这样,几个女人都面面相觑,聚焦的目光看向冉琴。都希望她尽快拿出一个主意来。
看着钟奎这么倔强,冉琴心头一酸,眼圈儿一热。仰起了脸,强忍着不让眼泪再流出来,但是喉头一硬话堵住一时不知道怎么来表达。
第010章浅谈死水微澜
香草、徐倩都把目光看向冉琴。她刚想说什么,电话突然响起,对钟奎报以歉意的苦笑,就急忙去接电话。
冉琴出去之后,病房霎时安静下来。
只有小明在教徐静的孩子用纸张折叠纸飞机玩。
徐静忐忑的瞥看了一眼钟奎,不敢直视他的目光,急忙挪开来去看孩子手里折叠的纸飞机。
“徐静,如果你再不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陈志庆就真的会出大事了。”
听到钟奎一言,徐静浑身一震,就像得了强迫症似的。直勾勾盯着他,动动嘴许久才吐出一句话道:“你说什么?我应该怎么做?”
“你应该告诉我文根的实情,然后我们按照他提供的线索去找志庆才是硬道理。”
徐静满脸惶恐,好紧张的看着钟奎“文根回来的情况我已经给你讲了,他什么也没有说,举止怪癖。是我爸把他送回去的,奇怪的是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说一句话。”
香草点点头,急忙补充道:“我和冉琴姐去看了,他还是那样子,神戳戳的,一个劲的撕咬手指甲。愣是问什么话,他都置之不理。”
根据徐静的描述,文根一定是吃了不少苦头才捱到a市。可想而知,或者是扒飞车,或者是蹭那些残羹剩饭吃,饥一顿饱一顿就那么混一天算一天。
听到这儿,加上细致的联想。钟奎不能继续淡定了。深切的感觉到了事态严重性,不顾香草的阻拦,喊小明把衣服拿来他要起来。
钟奎是急性子,听不得什么事。徐倩也上前劝说,让他等一会,等冉琴姐进来再说。三人正在拉拉扯扯时,外面打电话的冉琴进来。
“别这样!行吗?”不轻不重的语调,她成熟稳重的仪态。自然形成一种宁静的气场,宁静可以主宰急躁。
钟奎停止制造麻烦,探寻的目光看向她。
“那你告诉我文根的细致情况。”
冉琴示意香草和徐倩放开钟奎,认真的神态看着他。
这双好看的杏眼清澈澄亮,眸光氤氲。可里面闪现的情绪却是他看不透的,微微一怔:“你告诉我文根的细致情况,我看看他究竟出什么大事了。”
“其实我们比你急,在徐静告诉我文根的情况后,我就预感他们俩可能出什么事了。可是我担心你,加上左小木的事情……”
一旁的香草猛不丁听见冉琴提及左小木,心里砰然一惊,面色微动。却不敢妄自猜测她是什么意思。既然喊自己不要把这件事声张出来,她为什么要对钟奎哥提到这个人?
左小木的身世在之前,冉琴就已经告诉她了,所以心里更是恶心他。
冉琴接下来的话,不光是让香草大吃一惊,就连钟奎和徐倩也惊讶得跟什么似的。
左小木继承其父亲的职务,一直在给一家神秘组织提供有关岛国倭寇侵华,在二战失败后撤退遗留下的一些站点和危害品的精密情报。
新泰旅馆也是岛国侵华的一个试验点,所以左小木趁徐集需要人帮忙时,趁机打入他的内部。想要找到毒气实验方案,把窃取到所有新泰旅馆的情况,反应给他的上司。
左小木虽然生长在国人土地上,但是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岛国人,却是空有一副道貌岸然的面孔,连骨子里任何想法和野心都像极了他的战争狂人祖父。
一旁提心吊胆的香草见冉琴没有把那件事讲出来,不由得松了口气。继续竖起耳朵聆听下去,冉琴在听到香草说左小木不见了的消息后,暗地里就安排上立马去县城周边寻找。
刚才电话来就是告诉她,经过当地警方的配合。他们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没有左小木的身影。
说到这儿,香草急忙对钟奎说看见三癞子。
“三癞子这是报恩,因为我帮了他。这厮还不错,至少比现实里的人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粗心的钟奎没有仔细询问香草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在什么样子的状况下看见的三癞子。只是赞许的点点头,淡漠的口吻道。
左小木凭空消失了么?香草说三癞子就是站在他身后,然后左小木出现异常状况的。
这一点钟奎感到奇怪了,难道三癞子的鬼魂知道左小木是岛国间谍?要不然用什么理由来解释,他为什么要伤害一个跟他无冤无仇的男人?
香草说左小木一定是被三癞子给灭了,这是她由衷的想法和期望。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关于左小木的问题,暂且搁置在后。钟奎现在一门心思的在想,文根和陈志庆的问题。
香草告诉他,文根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死水……救人……船……师父。”
他细细回忆当初陈志庆告诉给他,说过无人荒岛事件,据说那座岛的周围就是一座湖泊。湖泊上长了很多芦苇,芦苇里隐藏着一只诡异的鬼船。
志庆讲述的故事里,也有水、船,难道他出事了?钟奎粗眉毛拧得就像麻花。
“他们勘测队怎么说?”他问道。
冉琴叹息一声道:“半途好像是志庆他们主动提出分开走的。至于为什么要分开走,勘测队的小秦也说不知道。他们也爱莫能助,只能在队里等他们俩的消息,不过我暂时没有把文根的情况告诉他们。”
“嗯,这件事暂时不要泄露出去,就权当文根还没有回来,等我们准备好去无人荒岛再说。”钟奎说到这儿,神态有些气馁的暗淡下来。他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这就是冉琴不让他分心的原因,那茅山邪道的功力也真够强大。加之在措不及防的情况下,遭到他的暗算。当时如不是黑白无常在存心要保住那厮的元神,他真心的要把那狗东西魂魄打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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