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突然的心痛阻止了钟奎下坑洞的想法,志庆和冉琴手忙脚乱的扶住他撤出树林,从灌木丛入口处退出到路上。
奇怪的是,当他们钟奎扶到路上时。心痛的感觉忽然消失,人一下子就完好如初,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似的。
这一奇怪的事件,让他们三人都产生了各种猜测。
钟奎自知他是没有心脏病史的,所以不会有心痛的毛病。
志庆想很有可能是他把衣服脱了一件给冉琴,然后身体寒冷造成心痛。
冉琴想的是;也许是树林里的沼气,导致他心脏发生痉挛,产生心痛。
无论是什么猜测,他们是不能再回到那个坑洞去查看了。再说;时间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冉琴第二天还得上班呢!
这样一来,他们三只好顺原路返回。
而就在钟奎发生心痛时,正是香草和文根在发生故事……
文根的父母在早上起来时,发现儿子昏厥在床上,身上有血……血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流出来的,反正搞得床铺上四处都是。
他们吓坏了,赶紧把人往医院送。
结果到了医院才发现,文根的肩膀和脖子都有咬痕,血是从脖子流出来的,只是创口不深没有危及到性命。
更加奇怪的是,香草不见了……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抽抽噎噎的泣立声,出现在在a市一偏僻的巷子里。她就像一朵白云跑啊跑,也不知道跑了多远,多久,反正跑到这儿就再也跑不动了。
刚才发生的那一幕,令她感到万分恐惧。
唇和牙齿深深嵌入肌肤里,一丝滑般的咸甜侵入喉管。这是甘甜的血液,这是母亲的乳汁,乳汁赐予她无穷的力量。父亲赐予她与生俱来的野性,狂暴掀开欺凌她身体的那个人,一口下去狠狠咬住弹跳压力的脖颈……
慢慢深入血液越来越充满诱惑力,就在她贪婪的想一口饮尽时。忽然从这具被咬住人的身体里,滑出一具鬼魁般的暗影。
滑出暗影的躯体,抗争性的挣扎起来。在她意识里眼前这个人既陌生,又熟悉。
被咬住脖颈的文根意识归位,突然出声大喊救命,并且呼出她的名字:“香草,你干什么?放开我。”
香草……她震撼住了,扪心自问道:我是香草吗?我是谁?努力控制心魔的怂恿,意识一点点的回到起点。
松开咬住的脖颈,舔舐着残留在嘴唇的血迹,抬头迷惘的看向文根。
“我这是怎么啦?”看着自己这副不伦不类的模样,真的吓住了惊魂甫定的文根。除了惊愕的看着她,什么话说出来好像都是多余的,一时之间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是脑海里想起了一件事……
尔后他仿佛明白了什么,香草原来是……
就在文根和香草相互凝视,眼眸在相互询问时,那一抹从文根躯体里溜走的罪魁祸首,趁她意识还处在紊乱中。
忽然再次扑向粹不及防的文根。
文根就像一截没有知觉没有意识的木头,硬挺的倒下去……
看着倒伏在床上的文根。“我这是怎么啦?我……怎么了他?”香草不停扪心自问。她呆如木鸡般伫立在原地,然后慢腾腾走到窗户下一面镜子里,镜子里的香草脸色苍白透明。
晃晃头,思绪紊乱,记忆零碎。头机械的扭动,双手神经质的抓扯头发。意识崩溃般的走向绝望边沿……最后把眸光看向那寒森森的黑洞。黑洞是这间房屋的出口,伤害了一个不想伤害的人,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呆在这儿,只有跑出去。
香草一路狂奔,漫无目的的瞎跑,跑进人流涌动的超市,仿佛觉得每一个人的眼睛都带着敌意在注视她……
第174章你是我的
这个故事跟上面的故事是有关系的,接着看。在另一个地点,可怕莫名的恐惧让她不能自禁。她一路狂奔之后,停止下来仰望已经熄灭的霓虹灯,马路上除了鬼祟的冷风,没有车辆,整个城市都在深度睡眠中。
黢黑的夜空,鳞次栉比的房屋,房屋里的人此刻跟死人差不多。她觉得这些房屋就像墓穴,这种墓穴给那些集中在山林的墓穴唯一不同的是。
墓穴里的死人有自控能力,他们日出而出,日落而息。而山林里那些墓穴里躺的死人,没有知觉,没有呼吸,骨肉也随着岁月的蹉跎变成骷髅。
感觉周遭就像一个圆形漏斗,她怎么也无法跑出这个漏斗。在原地团团转动的她不知道,一双充满邪恶的眼眸,在暗处窥视着她。
他静静的伫立在街边,看着她因为急速的奔跑,掀起那一缕白色的连衣裙,活脱脱就像天空中的白云。
从她侧面眉满脸仓惶的神态不难看出,她很焦急,披肩长发随着连衣裙的飘动,如云烟一般。
樶起鼻子嗅闻着看空气里那一霎人的气息,这是他初次嗅闻到的一抹芳香,也许在以后的日子里。这一抹芳香将成为历史,他是奔她而来的。
一双枯槁黢黑酷似爬满蚯蚓的手臂,呈抓握状伸向视线看见的白云,嘶哑得颤抖的嗓音,从不停上下滑动的喉头冒出:“你是我的。”
为了邪恶的使命,寻找魔鬼王国的公主,讲述起来好像进入到了一个童话故事。但是这表示不是什么唬弄三岁小儿的童话故事,而是真真切切发生在眼前的事情。
他来自地狱,他要把她变成魔鬼王国的未来……
他自从来到人世间,寻找宿主无着落,莫奈之下只好寄宿在一具腐烂的婴儿躯体里。
他憎恨一切美好的东西,看见孩子可爱的笑脸,看见孩子那给人寄予希望的小鸡鸡。心里就妒恨无比,所以他恶毒的伸手一把扯断。在看着痛得孩子哇哇大哭血液四溅后,他嘴角牵扯出一抹得到满足之后的邪恶狞笑。
他也好色,特别喜欢女人的那一对馒头。附体在婴儿身上的他,借助婴儿稚嫩的小手揉捏中传递着一种惬意的舒适感,进入肮脏的思维空间。
腐烂的婴儿始终有一股味道,而且还在继续腐烂中,要不是及时吸血补充能量,他有可能功亏一篑。会重新返回地狱之门,属于他的地狱之门,就是那一方无人敢踏入的乱坟岗。
一双带着邪恶的爪子,掐住那让他感到恶心的脖子。听着咔嚓喉管脆裂的声音,一种肆孽掠夺的快感刺激得发出一阵瘆人的狂笑。
当他遭到致命的遗弃时,恨不得撕裂那个遗弃他的慕容老板。最终他还是使用了邪恶之术,盗取了那一家人的灵魂。
地狱也可以用交换来替代罪孽,他的罪孽深重,却可以逍遥法外滞留在三度空间。那是他用各种贿赂得到的自由,他承诺不定期的交付给阴差所需要填充地狱的灵魂。
他最讨厌附体在那具没有男人气概,缺乏阳刚之气男人的躯体里。憎恶这具躯体的懦弱和无能,要是不被这具躯体主人的灵魂克制,眼前这一抹香肉早成为了他的盘中餐。
‘哈……’粗重的呼吸,吐出一股股恶臭的气息。“你是我的。”嘶哑的声音再度响起,尖利的爪子,挠在临近身旁的玻璃橱窗上,发出刺刺的脆裂响声,一经他刺挠过的玻璃瞬间留下一道道裂痕。
黑暗始终要被光明驱逐,黑暗心有不甘慢慢蓄积力量,等待某一天的爆发。
旭日东升,城市上空冉冉升起一层淡薄的雾霭。大街小巷开始喧闹起来,汽车声,人说话的声,路上学生们跑步谈笑声。在暗黑退去之后,城市立马恢复了它的勃勃生机,每一处都有生的气息存在。
鲜花、绿叶、绿化工人攀高梯子修剪行人道的树叶,给它们喷射预防虫子的药粉。
这一切是多么的安详平和,从表面根本看不出什么来,却不知道一场邪恶的计划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
而在一处十字路口,一个女孩突然迷失了方向。徘徊在十字路口,浑身湿漉漉的她晕头转向不知道何去何从,而在阴暗的角落处,那双充满邪恶的眼珠子,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对这只猎物的窥视。
十指如钩,抓挠着不存在的气息。在他的预想中,她很快就会香消玉损。他也同情过人世间的俗人,曾经的他,也是俗人过度来的。
今天她一定是最后一次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这个念头从他恶毒的脑海里冒出,再次发出一声瘆人的嘶哑声和狞笑。
世间事也很多‘突然’有喜有悲和无可奈何。
忽地一声惊叫,他不用看都知道,她脚崴了。这本该发生的事情,即将发生,从此以后她悲惨的命运翻开崭新的一页。
脚脖子的疼痛让她无法站起来,过往的人们,完全无视她的存在。
跌坐在地上的她泪流满面,大脑完全一片空白,甚至于产生了短暂的失忆感。她记不清自己来自何方?又将去向何方?
就在这一刻,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就像他的主人喝醉酒一般摇摇晃晃对着她冲来。
等到她发觉情况不妙时,已经迟了。一刹那,原本应该发生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一声金属与肉体的撞击声音过后,那朵白云飞上了半空,然后陨石般重重摔下地面。在那一刻间,她脑海里浮现一个人,这个人和她有很亲切的联系,可是却远在深邃的记忆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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