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有一批像是仪仗队的人开始整齐地敲打器皿,摇晃铃铛,又有人环绕着篝火舞蹈,不断地有人加入,后面的人挤挤攘攘,把我们推到了篝火旁边,我们也只得胡乱地跟着他人的节奏起舞。
我观察了周围的场面,现在很是混乱,更像是一场狂欢,好像每个人的荷尔蒙肾上腺都十分高涨,可能呆会儿有人激动得现场表演****自残未可。果然,已经有人拿着燃烧的木炭火不断地快速涂擦在自己的身上,我都闻到了一股人类体毛被烧焦的臭味。
烨磊跟我说道:“现在场面混乱不堪,我看我们是不是该行动了?”
老拓示意烨磊和我环绕到有几个人负责看守黑膜皮袋的地方,见机行事。
我刻意走到楼顶的边缘朝下看了看,下面除了几束燃烧的小火把,已经看不到什么人了,偶尔有一两个走动,听到上面狂欢,下面的人几乎都来到了楼顶上。现在是个好机会!
我们俩低着头,绕到看守黑皮袋的几人的身后,趁着场面嘈杂聒噪不堪,而看守的几人也正聚精会神地看场中举行的仪式,我轻轻地喊:“小晞……小晞……”
一个黑皮袋有了反应。我确定在了扛在第三个位置的黑皮袋里装的是小晞。烨磊正想办法支开这些人,突然,祭祀台上有一个女声喊了起来,我回头一看,原来是祭祀高高地举着那根黑腊肠,正让两人岔开女孩的两腿。
我直接被雷到了,这难道就是鬼交?用死人的部分器官遗物放入活人的体内达到****的目的?
祭祀高高举起那根‘圣物’起来时,所有人都跪拜下来了,连扛着黑皮袋的人员也不约而同地放下了肩膀上的女孩们,都朝前挤到了火图腾跟前,然后一齐虔诚地五体投地跪拜。
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神台上,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顾不上那么多了,趴着挪到了彦小晞的旁边,然后用带来的小刀划破了黑皮袋子……
眼看祭祀举着那根黑糊糊的腊肠就要捅到女孩的下体,周围突然静穆得如陵园一般……
“够了!”突然在人群中有人大喊。
我一听,这声音极为熟悉,是老拓?不是……居然是……
我一抬头,只见一个披着黑色大氅的如死神一样背影的人站在人群中鹤立鸡群,声音之粗犷令人肝胆俱裂,魄力之势令人退避三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此人的身上。
怒吼者把身上的大氅撕开,往后一扔,然后抽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革马士钢刀,刀柄上面都镌刻着各种符篆和咒文,强壮的手臂,鹰目横眉,如此魄力,如此胆识,这不是突然消失的降头大师鬼母法手又是谁?
我高兴地差点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鬼母法手紧握革马士钢刀,目光如炬,他的气势我只感觉到如寒风般凛冽无比,一场腥风血雨即将来临,看来他已经对这场惨绝人寰的贞女祭祀仪式义愤填膺,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潜入到这群信徒里面的。
“是你?!”祭祀看着对方抹了一脸的图腾,似乎是早就打过交道。
见到鬼母法手突然出现,我们三人都无比激动。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降头师的身上,我赶紧悄悄将彦小晞从袋子里拖了出来。
嗙啷!
鬼母法手一个助跑劈砍,一下子把鳞蜗人和竹节虫人抬的玻璃罐砍碎了。
“逮住这个捣乱者!”有人喊。
我看到鳞蜗人和竹节虫人都率先扑过去了。鳞蜗人和竹节虫人都有过人之处,在常人眼里,他们两个就是一整个怪物,我想他们可能比我在水库地下遇到到的珊瑚化石人还要难缠。
“他不是我们的人!”
“杀了他!”
“拿他的灵魂祭祀!”
很多人奋不顾身地朝鬼母法手扑了过去。其中真有无谓流血牺牲的忠实信徒就这么手无寸铁地用肉身将降头师围住。鬼母法手刀起刀落,很快把靠近身边的人削了几刀,却是没有要了这些人的性命,只是伤了手脚,几人倒在地上呻吟着。地上的血很快和尸油混合在一起了,燃烧的火焰掺杂着血液燃烧,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空气中的腥臭味更浓烈。
鬼母法手的消失,和关键时刻的出现,令我们大惊大喜,看到他身先士卒,湮没在信徒中浴血奋战,我甚至有了一种前赴后继在所不辞的感觉。
鬼母法手顷刻间砍瓜切菜般,很快弄倒了很多信徒,那些都是普通的人,只是跟后期的义和团一样被洗了脑,不知死活地将生死置之度外,用躯体困住降头师。
但是这些人根本不是鬼母法手的对手,倒下了一批又一批,都是被革马士钢刀给削的。
革马士钢刀对付妖魔鬼怪都是无上宝物,更别说常人,该刀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听说能金刚钻都给劈出痕呢。
周围的人血肉横飞,看到前面靠近鬼母法手的信徒们都不约而同的倒下,也对后面的人产生了恐惧的心里,他们开始着手着想其他办法对付这位不速之客了。
这时,空中似乎有什么沉重的东西朝鬼母法手的头顶上砸来,众人都抬头一看,原来是竹节虫人不知什么时候越到了半空,一个凌空朝下,正准备把鬼母法手压在身体地下,鬼母法手感应十分灵敏,瞬间就躲开了,我只能这么形容,就像是一只蟑螂一样,只要你把拖鞋靠近到它后背几厘米的地方,它就会感应到危险的存在零点几秒内从而溜之大吉。
第90章 :贞女祭祀法(完)
第91章 :鳞蜗人的利舌
竹节虫人连续朝下撞击,看似他要跟降头师同归于尽,鬼母法手连连翻滚躲闪,突然,鬼母法手动作缓慢了起来,这才发觉地上一大团黏稠而坚韧的液体流了一地,原来是鳞蜗人趁着鬼母法手躲闪之际,把体内的黏液分泌吐了出来。
这跟之前他吐出的滑腻腻的黏液不同,这次是跟化学胶水一样的黏液,分泌在地面上后如速黏胶水,踩上去的人立即被定在原地,难以动弹。
鬼母法手看着脚下一大滩黏糊糊的恶心液体,用革马士钢刀撑在地上,企图把脚和黏液分离出来,无奈竹节虫人和鳞蜗人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鳞蜗人立马使出了他独一无二的绝技,那就是延伸出了他无与伦比的长舌头。
我见过他伸出如牛舌一般的舌头缠绕舔舐过彦小晞的脚踝,而且舌根粗糙如鳞,后面还长着密密匝匝的倒刺钩子,如章鱼的吸盘一般,如果被他的舌头吸住,那么身上的血肉一定被刮出一大块。
但是鳞蜗人没有打算用舌头将鬼母法手削肉,而是直接缠住了鬼母法手的脖子企图让他窒息。鬼母法手操刀就要往舌根上砍,却被鳞蜗人的手给拦住了,此时,鳞蜗人的舌头就好像多出了一只手,而且是多出具有致命攻击力的一支武器。
周围的人都看呆了,大伙都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一个场面,两个搏斗的人一方居然能用自己的舌头缠死对方,众人表情都十分的震惊和恐惧。
鬼母法手被憋得脸上和脖子的青筋暴起,两脚被黏住,两手也被抓住。脖子正是卡得呼吸不得,他突然闭上眼睛,嘴里干干地念出几个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的咒语,紧接着就看到鳞蜗人的舌头腾出了一股白烟和弥漫烧焦的味道。
缠绕在脖子的长舌像是被触到高负荷的电压,快速地缩了回来。
我一看,鬼母法手的脖子处有闪耀的寒光,原来是他挂在脖子上护身的一件法器,法器和真身相互贯通,鬼母法手施咒后,悬挂在脖子处的法器变得炽热,一下子把接贴着的长舌给烫焦了。
鳞蜗人大怒,舌头被烫伤后,他不停地分泌出唾液,润滑被烧焦的地方,我看到他满嘴留着哈喇,又改从口中喷射出一种黑色的液体,鬼母法手见状表情大为忌讳,连后退了几步,这些液体可能含有致命的毒素,好几次,毒液差点喷射到鬼母法手的脸上,都被他用革马士钢刀给拦住了,黑色的毒液喷洒到钢刀上,刀面本是光滑而厚实,被毒药溅上后,刀面快速地游离出复杂的咒文,似乎正与邪的相互排斥,但是每排斥一次,刀面都会黯淡半分,好一阵子还恢复回来。
鬼母法手表情越发凝重,他有些发现他握不住刀柄了,钢刀可以破解毒液侵袭,但是它所带来的反震效果令自己的手心如握住被敲打的钢棍,震得他手心筋脉混乱,血液沸腾。
竹节虫人不再袖手旁观,而是快速地配合着鳞蜗人前后左右地攻击他,鬼母法手只能站在原地无法躲闪而奋力全部用钢刀抵挡的方式接下了所有的攻击,但是随着时间越长,他的体力和精力就消耗得越大。
老拓见此情形,突然对鬼母法手大喊:“五帝钱!铁索连舟!”
鬼母法手一惊,但是似乎明白了什么,目光扫过我们这边,他也发现了我们,投以感激的目光。瞬间从袖口里飞出一串短短的铜钱链子,五颗铜板连成一线,五帝钱是指清朝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嘉庆五个皇帝的铜钱,据说有挡煞、防小人、避邪,更有巩固心神经脉稳定情绪的功效。
鬼母法手将五帝钱快速缠绕在握紧刀柄的右手上,五帝钱如传递了正能量,一道极其隐晦的红光像是一条蛇一下子就紧紧缠住了他的手和刀柄,鬼母法手速念咒语,红蛇一圈圈地把手和刀缠绕成一体,倏尔突然化成一道缠绕的图腾拓印在皮肤和刀上,手心和刀柄宛如钢铁焊接,他终于握紧了震得难以驾驭的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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