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鬼母法手的不辞而别,我们十分意外,亦萱生死的所有信息似乎都掌握在了鬼母法手身上,他却在这个时候神秘的消失了。而且连一点信息都没有留给我们,看着鬼母法手空荡荡的房间,烨磊再也忍不住埋怨:“我就说这个鬼母法手神秘兮兮的,咱们什么话都听他的,现在人命关天,自己无法控制局面,就畏葸溜之大吉了,这下可好,你们说,他走了我们怎么办?”
老拓刚开始是疑雾满头,后来还是把希望寄托在了鬼母法手身上,说:“降头大师本身就是神秘一些,他这次不辞而别肯定有他的原因,他的委托人吴明威老院长刚去世,或许他要去给他的葬礼做一些法事,他曾经跟我说,在旧院里罹患死掉的人,灵魂还是得不到解放的,必须有降头师的法印拆解,亡魂才会得意解脱。我想,白天的时候,他一定无法在公众场合中给老院长做法事,现在可能是趁夜里不抛头露面,给老院长做法事去了吧……”
我则是无法断定,鬼母法手一贯是行迹不定,但愿如老拓所说,鬼母法手是为给老院长解脱亡魂的束缚去了。
到了夜里两点多钟,我再也睡不着,索性从床铺上下床来,然后到房间外面抽闷烟。我很少吸烟的,但是这次是真郁闷得不行。
外面又下雨了,潮湿的环境让我本来不安的情绪变得更加浮躁。
半夜三更的旅馆已经没有什么人走动,开了房门,我朝走廊一端走,那边尽头有个通风的大窗口。风夹着雨正从这个大窗口朝走廊内洒进来,昏暗的走廊路灯下,我看到靠近窗口的地板已经湿漉漉一大片。
走廊尽头有拐角正好是有公共的浴室和厕所,这个是做应急用的浴室和厕所,说不清是不是条件反射,我尿意突然来了,便直接朝走廊右拐去。
厕所很脏,似乎来住宿的旅客根本就不曾到这里来方便过,导致清洁工清洗的次数十分少,都是一个星期才冲洗一次的。浴室和公厕兼并在一块,当年施工的师傅很懂得节约空间,一边是一格格关着门的厕所,一边是头顶上装有喷头的水管,墙角边上则是排水沟槽。
第74章 :老院长的遗言(完)
第75章 :公厕魅影
小旅馆空间布置都差不多一个样。
这个公厕的空气不是很好,隐约有令人不舒服的尿骚味。地面上的瓷砖也是早就落后了的八十年代砖块状白瓷砖,只是衔接的缝隙里都是发黄发黑的污垢,真不知道有多少天没有清洗了。
我没有进装有半扇门的蹲坑位格子里去方便,而是直接站在了安装有喷头的水管下尿,这里有个两块砖头高的排水槽踮脚平台,正好让人站着解手而不至于尿液流到自己的鞋子下面。
整个公厕空无一人,我昂着头,朝正斜面的玻璃窗口往外看,很多雨水不断地攀附到玻璃上,又急遽凝结成一大团往下滑落,弯弯曲曲,不休不止。
正舒服着,我感觉公厕外面有脚步声传来了缓缓的脚步声,似乎走走停停,走走停停。
这半夜三更的,又有人来投宿了么?
但是,脚步声不是停在了某个房间门口,而是又朝着公厕走来。
我的心莫名的一提,本能的有些警惕起来。
脚步声终于来到了走廊拐口,并且此人走入了公厕。我已经转身进入了身后的厕所格子内,并且关上了门。这块门板不高,人站起来能看到头部,下面也是空的,一尺来高。我不想给对方看到我的面目,我蹲下来透过门板下面的空隙,可以看到对面不远处的排水槽踮脚低水台。
我看到了一双脚,穿着黑布一般的鞋子,已经是湿透了,让我心里一惊的是,这双脚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此人穿的裤子是灰黑色的,而且裤脚很松,他的脚跟处,宽松而长得过分的裤腿遮掩了下来,裤腿在地上褶皱了好几层,湿漉漉的。这,这不是前天我在旅馆楼下看到旅馆老板接待的一个名叫李源的旅客么?
是他吗?
我不敢确定,因为门板的缝隙太低,我只能看到一双脚,那双脚不知道是不是来公厕里解手的,还是来干嘛的,他在公厕里来回走动,走到了一端又走到了一端,厕所格子的门板有弹簧,进去的人只要一推门,就能打开门板,如果进去了的人把里面的插销推上,外面就推不开了。好在弹簧门让所有的厕所门板看起来好像都是关着的,我躲在了其中一个格子里。
就在我彷徨的时候,一件物品引入了我的眼帘,一下子让我的推测得到了肯絮。
那就是,对方把一把雨伞垂了下来!
这是一把我见过几次的佛伦面料制作的J型抹了桐油竹条的老伞!
正是那把挂在旅馆一楼下晾水的和在汽车修理厂看到的同一把伞!
雨水从伞尖一滴滴地往满是污垢的地板瓷砖上滴,我的防御心里涌到了极限,不知道是雨伞面料的褪色还是液体的颜色,我看到滴落下来的雨滴居然不是透明的,而是像鲜血一样的液体。看来,对方有备而来,此人一定是在暗中偷偷跟踪着我们,难不成,刚才我走进公厕的时候,已经让他给盯上了?
如果图谋不轨,那我现在岂不是身陷囹圄?我并无把握能对抗或制服对方,也不想马上就暴露了自己,一切都见机行事就是了。
我伸手摸了摸手机,如果自己遭遇不幸,也能最短时间内叫来烨磊他们,只是我把口袋一挤,口袋就完全瘪了下去,糟了,手机没带!
看来一切只能靠自己了。
这双脚一直在来回走,脚边悬挂着一把跟着一起晃动的伞尖,时而用手挠挠小腿,裤腿似乎有什么角屑被挠了下来。走了有三五分钟,终于停了。他下意识地推开了一间格子厕所的门板,里面是空的,我以为他要进去,却是又退出来了,又开了一间隔壁的格子门板……
吱呀……咦额……
门板来回扳动的牙酸的声音。
我心里更加紧张,一边想着对策。
这个人到底是谁,半夜三更的做这种举止到底有什么目的?
此人推了两三间门板,我的心噗噗噗直跳,我摸了摸身上有什么可以自卫的东西,很不幸,什么都没有,我只得攥紧了拳头。
吱呀……咦额……
公厕的门板一间间继续被打开和自动关上,我已经完全屏住了呼吸。
蹊跷的是,就快要打开我的这间厕所门时,对方突然停止了动作,又改成来回踱步徘徊。
如此循环了几分钟,我心头疑团更重,努力趴下脸来,企图从门板底下的缝隙中看究竟。我心说你装神弄鬼也好快点有个结果,大不了是突然有一张狰狞可怖的面孔也从门板底下的缝隙中出现,跟我照个面让我吓个半死。
可是,我如何使劲从底下的缝隙朝上看,我总是看不到此人的面目,虽然他的身材并不算高。但是我的视线里只能看到一双来回走动的腿。我有些不妥地抬起头来朝天花板上看了看,听说厕所的恶鬼都是用两腿来回踱步来吸引你的注意,而它的上半身则趴在天花板上用赤红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下面偷窥的人!
好在一切都没有发生,可能只是我精神高度紧张,胡思乱想罢了。
黑鞋子终于走了,我一直弄不明白他的目的,但是有一件事情,我敢确定,他不是来撒尿的。
外面响起几个雷鸣,我捂住自己的胸口,发现自己的心脏突突地往外跳,稍缓了口气。我悄悄打开了厕所门板,然后蹑手蹑脚地踩下地面的瓷砖,偷偷尾随此人。
光线黯淡得夸张,一贯是旅馆里的走廊和公厕的灯都是控制在十五瓦左右,亮度与萤火虫媲美。似乎多安装个四五十瓦的电灯泡能让他交电费心痛死掉一样。我把脑袋从厕所门口露出来,仔细看清了走廊里对方的背影,果然是那个穿着一身黑色服装的人,就是我在登记柜台里看到的那个叫李源的人。
我屏住呼吸,观察此人到底有何目的。果不其然,他走到原来亦萱和彦小晞房间门口的时候,很诡异地停了下来。站在门口做着什么手势,两手不时朝上,然后各种指法,正反掌心,抹动和环绕。我心头一颤,传说中的下咒?还是下蛊?
我聚精会神,死死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没想到,他突然停住了,然后猛然地朝我的方向一回头,我吓得赶紧缩回了脑袋。糟糕,我被发现了吗?
还是他是故意让知道他的做法?
对方的回头,我也大略看清了他的容貌,此人从身材上看并不显老,而是中年的样子,却是脸色遍布沧桑,显得未老先衰。感觉已经面过半百。尤其,大热天的,他的领口处裹得严严实实,像是冷天时候穿的高领衣服。
黯淡的路灯下,一个身穿黑衣的神秘人在一间客房的门口指手画脚,实在是太令人不可思议了。我忍着没有出声,重新偷偷露出了脑袋,对方似乎并没有发现我在偷窥,而是继续了刚才的动作,我打算好好看个究竟,反正亦萱的房间里也已经没有人了,看他能在空无一人的房间内搞出什么名堂。
大概,他并不知道我们今晚跟旅馆老板临时换了彦小晞的房间。而是一直摇头晃脑指手画脚地在做着他的动作,一分钟左右,他朝门板两侧的墙壁抹了些什么东西,然后又把一手放到自己的嘴巴里,似乎在掏着什么东西,后来,他好像是把口中的一大把恶心的唾沫掏了出来,重新抹在了门板和墙壁上,这还没完,他后来直接脸贴着门,伸出了他的舌头,不断地在房门和墙壁四周舔舐,不断地悄悄地朝门板上啐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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