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点点头附和道:“肯定会的,姓钱的狡猾的很!”我看眼柴昱,他只是很正常的看了我一眼,微微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看不出这个眼神有什么特别之处,甚至不知道他点头是表示赞同栗叔的看法,还是赞同的疑虑。但对于栗叔的解释,我总觉得有些牵强,无论他们再怎么做的天衣无缝,想从下面将口封住,这难度不是在紧迫情况下能够完成的。
“挖开啦!二爷,挖通——我操,这下面是什么?!”十几个伙计激动的表情还没表示完,就愣怔怔的跪在地上往下面看去。坑内的伙计更像触电一般,跳了出来。
四个人急忙走了过去,头刚探到坑边,便感到一股凉风吹了过来!伙计们还没将通道完全挖开,只打开了一个半米见方的洞口,洞内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墓道中的积水,正是通过一条暗道排到了这个洞中。
栗叔感到伙计们太大惊小怪,有些不满道:“不就是个破洞吗!大惊小怪的,就这点胆还想吃这口饭?”说完,拿过手电当先跳进了坑中。
吴高怕再惹栗叔生气,小心翼翼道:“二爷,小心,那下面好像是空的。”
“空的?什么意思?”柴昱有些不解的问道。
痞子更是眉头挤出一个‘川’字,摇摇头道:“不知道,手电照进去什么都看不到。”
柴昱一听,跟着跳了下去,可惜坑太小,两个人下去已经有些拥挤了。更不爽的是,洞口就开在银棺的下方,我只能使劲将头贴在棺壁上,尽量将洞口看正些。他们说的没错,下面的确是空的,手电照进去只能看到水流形成的小瀑布,像条丝带一般朝下方落去,一直到手电光线无法照明的地方!除了这条可看到的水流外,无论往哪个方向照,都是一片漆黑,更或者说是一片绝对的虚无!
“下面是个巨大的空腔?”吴佳依有些惊讶的问道。
柴昱站起身,点点头道:“嗯,咱们现在,正站在至少四十米高的一个空腔顶部!”
看着下面黑漆漆的空腔,再想想十多层楼的高度,吓得我不禁有点双腿发软,其实我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恐高症。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一阵“吱吱”的声响,就像指甲抓门一般!更可怕的是,这声响就来自银棺内部!
这一下可是吓得不轻,急忙站起身,正要告诉众人棺内有变,却突然看到孙子在那儿正拿着军刀从银棺上往下割银块。我心里火气一下上来了,指着孙子大骂道:“你他娘的急什么?少刮点银子能饿死吗!你妈的,吓死老子了!”
“哎,我操!你娘嘞,老子刮银子关你鸟事啊?”一边说着,一边把玩着军刀走了过来:“我看你他娘的抽风了是吧,连老子都敢骂!”
“别出声!”柴昱低喊了一声,随即走到银棺旁,附耳听了一下:“二爷,咱们可能有麻烦了,里面的东西活了!”
“什么?”栗叔急忙走过去听了听,脸上当时就变了,看着柴昱道:“尸变了?”
栗叔话音刚落,那“吱吱”声便逐渐大了起来,众人一下明白了怎么回事。孙子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咬牙道:“看到了吗孙子!不是你大爷搞的!”
我瞪了他一眼没再说话。银棺乃是至阴至毒之物,不晓得里面跑出来的东西会是什么样子,如果再像连体尸那样猛烈,可就非常棘手了!
吴佳依有些着急道:“栗叔,咱们怎么办?还是赶紧跑吧,看这个洞口好像也出不去。”
痞子有些慌张道:“二,二爷,是,是不是尸变了?!”
栗叔没有回答,只是对众人喊了句:“大家散开,准备黑狗血。”大伙如遇大赦一般,远远的站在了地宫墙角边,有几个伙计甚至跑到了台阶上,准备随时开溜。
众人几乎站成一圈,所有手电都照向了银棺,黑漆漆的墓室中就那地方最亮。在众人战战兢兢的注视下,那“吱吱”声持续了将近一分钟,随即便听“砰!”的一声,棺盖被推了起来,紧接就是一声长长的摩擦声,听得让人头皮发麻,指甲发痒!
棺盖被推开一半便停住了,紧接下来就是将近一分钟的死寂,三疤嘟囔了句骂道:“他娘的,要出来就赶紧出来,搞的神神呼呼的,吓得老子光哆嗦!”
我使劲咽了口唾沫,往黑影里躲了躲,感觉应该要出来了。果不其然,随着“啪!”的一声响,一只手从里面伸了出来,正好扒在银棺两侧的棺壁上。只是那只手感觉十分奇怪,上面好像长满了草一样,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有点像小时候种的稻草人!
“这是阴阳降头草!快把棺盖盖上!”柴昱蓦然一声大吼,当先冲向了银棺,三哥和吴高紧跟着跑了过去。
一看三人似乎仍然有些费力,我和几名胆量一般的伙计这才跑过去,几人一同发力,这才在稻草人没跳出来之前,将棺盖从新盖上了。不过,让我感到有些不爽的是,一直到重新盖上,都没看到那稻草人长的什么样子。说实话,直到此刻我也没意识危险性,反正也是没出来,而且也没看到什么模样,倒也不怎么害怕。
倒是柴昱头一次脸色都发白了,双眉拧成了一个儿的,单手在银棺上一按,身体轻盈的落在了银棺上。有几个人为了显示自己胆量可嘉,也跟着爬了上去,剩下的都靠在棺边喘着粗气。
“二爷,咱们可能遇到大麻烦了。”柴昱坐在棺盖上,从怀中掏出一根烟抽上了。
第三十章 我们都成了蛊虫!?
栗叔走过来道:“柴兄弟,此话怎讲?”
柴昱吐了口烟道:“从进到第一间墓室我就开始怀疑,这地方太干净了。”
“柴大哥,你是说这地方被下蛊了?”吴佳依抢先问道。
柴昱摇摇头道:“远远没这么简单。如果仅仅是墓室中下了蛊倒也没什么可怕的,问题是,我怀疑咱们本身就在一个巨型蛊皿里,我们每个人都相当于一只蛊虫!”
“蛊虫!?什么意思?”大伙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异口同声道。被他这么一说,我也感到十分不妙,再想想墓室中的各种古怪,似乎根本就不是用来下葬的。“柴大哥,你说我们会变成蛊虫?!”三哥大为不解的问道。
我道:“我听说有一种毒蛊,是将蛇蝎等毒物放在一起,让它们互相残杀,留到最后的那只便集结了所有蛇蝎的毒素,被用来做成毒蛊。我们现在,应该就像那些互相厮杀的蛇蝎!”
三哥似乎不相信我说的,仍是抬头看向柴昱,柴昱点点头,接着说道:“更麻烦的是,这个巨型的蛊皿中还下了降头!”
“什么是降头?”孙子问道。
吴佳依解释道:“降头术是在南洋地区盛行的一种巫术,和蛊术有些相识,只不过施展这种术时,还要加上大量的咒语。阴阳降头草是用阴阳草来下降的,落将后会在人体内悄悄滋长,到一定数量后,便会以疯狂的速度爆发,导致中降者发狂而死,死时阴阳草会透体而出,尸体如同稻草人一般!这类降头是目前降头界最为难解的‘绝降’,中降者只有等死一途。”
其实关于降头术的来源还有一个说法,吴佳依可能不知道,亦或是没时间来说。据民间传言,降头术是从印度教传来,当年唐朝三藏法师到印度天竺国拜佛求经,当取经回国时,路过安南境内的通天河,即流入暹罗的湄江河上游,为乌龟精化渡船至半边潜入河底,想害死唐僧,后唐僧虽不死,但所求的经书都沉入河底,幸得徒弟入水捞起,但仅取回一部分大乘的“经”,另部分小乘的“谶”,被水流带入暹罗,为暹人献与暹僧皇,听说这部“谶”,这就是现在的降头术。
“啊?!这,这,这具尸体就是中了阴阳降头草?”一个胆子比较小的伙计,吞吞吐吐的问道,突然像似又反应过来了:“哎,不对啊,六姑娘不是说中了这种降头必死无疑吗?怎么,它还活着?”
痞子一瞪眼叫道:“傻逼,你哪只眼看它还活着,已经死挺了,挺的都能动了!”
柴昱没有理会两人,接着说道:“这具尸体被丝罗瓶下了血咒,形同僵尸一般有了攻击性,只要被它划伤便中了这种绝降。”丝罗瓶是暹语译音,是指修行降头术到邪恶一面的降头师,这也是我后来又知道的。据说当降头师修炼成丝罗瓶后,能将自己的头连肠带肚,一齐脱离腹腔,腾空而出,其飞如疾矢,咻咻风声过处,便是降头师的夜游魂。他的灵魂出游,必在晚上午夜睡时。因为丝罗瓶每晚出游,便变成无主游魂,带肠肚出游;肚子时常饥饿,到处寻找小孩遗粪充饥。凡粪被吃的小孩,命运会衰败,不死也病,或遭劫难。所以南洋人当小孩在屋外大便时,家长们便教小孩子在大便后,拾取小树枝或草枝,打十字形,放置粪上;这样丝罗瓶便不敢吃它。丝罗瓶出游,须在鸡啼,曙光未露前回来,过时便死。
栗叔叹了口气:“稀下地!够狠!这不要致老子们于死地嘛!钱坤这老小子,竟敢带老夫笼子!”老家伙一生气,带出了满嘴的长沙方言。
柴昱猛然一怔,瞪着栗叔道:“二爷,你也怀疑钱坤他们根本就没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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