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者只是轻轻瞥了眼龙小旭,随即看向一旁站着的小钏:“女娃娃,你叫什么名字?”
小钏挠挠脑袋,怯生生的叫道:“小钏。”随即学着大壮的口气说道:“大黑狗都放我们过来了,你们不放我们吗?”
两位老者听的一阵哭笑不得,挥挥手笑道:“放放放,呵呵,几位,请进村内说话。”五人相互看了眼,急忙跟着两位老者通过洞口,朝村内走去。
“两位老先生,这村子有名字吗?我听刚才两人说是私家花园。”我跟上二人客客气气的问道。
老者笑了笑:“听他们说甚,都瞎说,你们既然从上面下来,应该也可以猜到,这座小村庄就是当年秦家人所建。”
“这小村子都两千多年了?”大壮、左岩一阵惊叹。
“龙姑娘,你看那边的桃林,多漂亮!”二女一进来哪还有工夫谈正事,两朵花指指这儿,论论那儿,兴奋的像旅游一般。小钏玩的更是开心,看看这个,摸摸那个。
过了洞口,前面是一处峭壁,整条长达数百米的岩壁上,大大小小排列着七八道瀑布,水流直接汇成小河朝村庄方向流去。通向村子的小路就在瀑布和岩壁之间,一条木栈道修在水面上,一侧靠着岩壁,一侧是落下的瀑布。穿过这几条瀑布带,往前走不到百米,前面便出现了一条宽不过两三米的小河,河水浅且清。饶是外面已经快到隆冬腊月,这里仍然是一片春意盎然,河水中还有不少的水草,随着流水肆意摇摆。
众人过了一座木质小桥,离开峭壁朝村子的方向走去。路途不远,很快便来到了村外,村外有一口很大的池塘,池塘周围种着很多发着嫩叶的杨柳和开着红花的桃树,不少妇女正蹲在塘边洗衣服,旁边还有很多孩童在玩耍,站这儿便能听到孩童们玩耍的嬉笑声。
此地,地势稍高,可以看到整个村子的全貌。村子的房屋大多集中在东北方一片桃林内,这口池塘就位于村子南面,东西北三面的山坡上布满了梯田。而西面大片的平地上,还有良田上百亩。这温暖如春的小盆地中,整个小村庄别有一番与世无争的情趣。
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桃花纷飞,杨柳依依,良田美池桑竹俱全,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山清水秀,瀑布成群,春如层层银带,夏滚道道绿波。
“几位这边请。”老者引导五人朝池塘另一边走去。
这里显然很少来外人,外面现在是冬天,二女穿的不暴露,否则定会引起一阵哗然。不过,即便这样,小村子一下来了五个外人,还是引起了一阵轰动。一些小孩子嘻嘻哈哈的跟在几人身后,洗衣服的妇女们也丢下了手中的活计,跟着凑起了热闹,三五成群的低声说着什么。
“二婶子快看,他们都是外面来的。”
“他们穿的衣服真好!”
“今天怎么有外人来了,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村外的人。”
几人还没走到村子,便有一些下地干活的小伙子从各处山坡跑了下来,站在路两边像迎接领导一般,高声喧哗着。
“哎,你们看,你们看,那俩女哩长的真俊!”
“是啊,是啊,跟那仙女似地。”
“哼!她们再漂亮有咱们村喜子好看么?”
“就是,就是,喜子那可是怎么村数百年里最漂亮的人儿。”
我们三人还好,二女可受不了了,女人最怕别人说自己不漂亮,俩人对望一样,随即很是郁闷的瞪了眼两旁夸喜子的那些年轻人。
“哎呦呦呦,这还有点小脾气啊!”
“看脾气,跟喜子还真有几分像。”
“你们——”水月清和龙小旭气的直跺脚,刚要发火,被我和左岩急忙拦了下来:“跟他们一般见识干吗,都是从小到大没离开过村子的。”
“干,臭小子你说甚!”几个耳朵尖的年轻人登时叫了起来。
“二虎子,你作甚?赶紧下地干活去!”前面那鹤发童颜的老者转身呵斥道。
几个小伙子虽有怨气,却也不敢太嚣张,只是狠狠的瞪了我和左岩一眼:“外面来的小子,这是老子们的地盘,识相的赶紧滚,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说完,带着一帮人,起着哄跑开了。
可当我看到那些人跑动的步伐时,心中突然一紧,我日他个先人的,竟然都是会两下的人!这下可麻烦了,就我们三个这身手,指定不是他们的对手,即便有枪也不敢用。在这平静的小山村,打架斗殴可能是常事,但真要弄死了人,我们五个肯定一个也不能活着离开。
“五位,不要跟他们一般,这些娃子从小生活在小山村,见识太少。”那印堂发黑的老者说道:“这边请。”
很快五人来到了村子里最大的一户人家,房屋高大,院墙却十分低矮,一进门早已有人迎了出来:“长老,族长在里面。”两位老者点点头,直接带着五人进了前堂。
“老五,老七,这女娃娃就是我秦家先祖?”五人刚刚进屋,中央圈椅上一位老者当先说道。
我感到非常奇怪,先前两位老者并没有回来,这位族长是如何知道的?那印堂发黑的老者当先上前道:“回族长,具这女娃娃自己说,她叫秦钏,她的姐姐就是秦幺妹。我和老七也已经确认过,这小女娃娃的确是我秦家人。”
“爹,我听说有外人来了,在哪儿?”后院突然传来银铃般的少女声音,很快便见一个穿着红色偏襟大褂,头发编成双辫的少女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第三十八章 月夜谈情
“你这娃子,谁让你出来的?”族长对少女一声呵斥,不过,从那张老脸上仍旧能看出对少女的宠爱。
喜子小嘴一撇,嘿嘿笑道:“我都没见过外人,看看他们是不是三头六臂的!这不也跟我们长的一样么,不过,他们怎么样穿衣服?”
我朝喜子看去,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长得很甜,模样有点像章子怡。一双黑宝石般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五人,嘴角掀着一抹少女有的调皮笑脸。
大壮和左岩当即凑到一起小声嘀咕起来,俩人一会摇头,一会点头,最后凑到我身边问道:“真没想到这小山村里还有这么正点的妞,老钱,你说这喜子和清清、龙姑娘比谁漂亮?”
我听了一阵头大,咬牙低声道:“咱还在人家大厅里,还守着她爹呢,你俩就不能低调点吗!不过,我觉得三女各有千秋,但这喜子却有一种特殊的气质。”
“什么气质?”俩人一愣急忙低声问道。
“说不上来,应该说是一种属于二战前农村女孩儿的气质。一看到她,我就像看到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八路,飒爽英姿五尺枪,不爱红装爱武装!这感觉,棒!”
大壮白了我一眼:“靠,你个老流氓,你看到哪个漂亮感觉不棒啊?”
“咳咳咳!”族长蓦然咳了两声:“几位还请上座。”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自从进来一直到现在都是站着的,大壮立马挺了挺胸膛:“对啊,怎么现在才给让座。”
“你们擅闯村庄,有座就不错了!”喜子一撇嘴嘟囔道。
“你这娃子,给我出去!”族长突然呵斥道。
“哎呀,不说了,不说了,不说还不行吗。”喜子一副不耐烦道。
“族长,我们只是借道,还请行个方便。”水月清接着说道。
“并非我们不愿借道,只是,实在没有出路出去,不然我们这座小山处也不至于如此闭塞。”族长很是平静是说道。
我笑了笑道:“族长,对你们小山村来说,我们这些外人的到来,对你们应该不是好事。所以,还请通融一下,如果真是无路可走的话,我想贵村的生活状态不应停留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而是两千多年前才对啊。”
族长笑了笑:“这位小兄弟说笑了,我们能够出去,也是走的你们来时的路,两千年过去了也就出去了几人而已,所以村子有所发展但也极其缓慢。与外面的世界脱节不少啊!先不说这个了,几位想必好久没正经吃饭了吧,喜子,让下面准备饭菜!”
大壮和左岩还想说什么,被两边坐着的七位长老给一眼瞪了回去,最为面善的七长老笑了笑道:“山村久未见外人,今日一下来了五位,可要好好热闹一番。至于离去的事情,咱们再从长计议。”
“吃饭可以,从长计议就免了吧,我们事情比较急。如果实在无路可走,我们看你们村子西北角,两座山之间有个山坳,我们不行从那儿试试。”大壮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一些别的意味。
我心中也是一怔,看来这事儿不好整了,看他们的意思,似乎要把几人扣留一段时间。老子可不相信,这小山村真的没有路可以出去。我刚要再说什么,却猛然看到那几位长老眼中露出了一丝不善,紧接便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我急忙拉了拉大壮:“贵村朋友这么好客,咱们却之不恭。在里面摸爬滚打了这么久,还真有些累了,不如热闹热闹,休息休息再准备离开的事情。”
“哈哈哈,有朋至远方来不亦乐乎!几位,饭菜马上准备好。我看天色将晚,今晚几位便在此处歇息,明天再商量个离开之法。”族长蓦然大笑道,随即招呼人准备摆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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