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蜂窝男摸着下巴想了想,“还好吧,要是走过去的话恐怕得lang费点时间。”
这下可妥了,我现在真是深刻的体会到那句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到底是什么意思了。我和乔伟随身的东西都被警察扣下了,身上没钱,没证件,电话也打不了车也坐不起,看现在这状况恐怕我俩真要徒步走了。
“乔伟,你有代步的招没?”
“泥罗汉背着咱俩跑,但是得找僻静的地方,不能让人看到。”
“虽然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不过要找人少的路的话,可以走公园那边,这么晚了不会有多少人在那经过的。”蜂窝男孩道。
我反正都已经被通缉了,再被当成外星人我都不在乎,乔伟那边的意见是只要不引来大批围观的人影响了前进速度就可以。蜂窝男孩回答说公园那边绝对人少,而且后续的路线他也会选人少的小巷,只要我们能看到他并紧跟着他。
如此一来所有的意见都达成一致了,我们三个也马上赶奔公园。
跟蜂窝男孩描述的一样,公园这边根本看不到什么人,而且隔五十米才有一个路灯,灯光还非常的昏暗,估计就算我俩在路上脱光了衣服扭着走都不会有人注意。乔伟先是到了公园里找了片泥土地,在那里做出来一个泥罗汉,然后我和乔伟全都坐在这大块头的肩膀人,让它带着我俩跑步前行。
泥罗汉跑步的速度跟正常人跑步差不多,虽然速度不算快,但起码不用我俩自己动腿了,对于两个伤号来说这绝对有利无害。
在前行的同时,乔伟也不时地念着召魂诀以确保蜂窝男孩始终在我们的视线中。
当然,这样一来也会有一些副作用出现,这一路上我就时不常地会在树根下或者马路中央看到一些怪模怪样的家伙,毫无疑问这都是被召魂决引出来的孤魂野鬼。
蜂窝男孩带着我们一路避大路钻小巷,在跑了快一个小时之后我们基本已经出了市区,周围没有高楼大厦也越来越僻静了,树木则相对的越来越多。蜂窝男孩带着到了一趟平房附近,然后站在其中最破的那间房门口道:“就是这里了,我的避难所。”
“避难所?”我奇怪道。
“嗯,进来你就知道了。”蜂窝男眯眼嘿嘿一笑,然后闪身穿门钻进了房子里。
我和乔伟也先后从泥罗汉身上下来,然后到门口轻敲了几下门。
屋子里并没有传来回应声,我这才想起来蜂窝男孩之前跟我们说过,屋子里面住的是一个耳聋的老太太。
“直接开门进吧。”乔伟在旁边道。
我冲他点了下头,然后轻轻推了下木制的门板。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而我也立刻明白了蜂窝男孩那句“避难所”的含义——这里原来就是他的归宿。
8、阴阳眼、即死身
屋里正对着门口的是一个灵堂,灵堂上放着五张黑白的遗照,其中一张是一个小男孩的照片,那就是带我们过来的那个蜂窝男孩.在供桌上摆放着香炉还有水果、糕点,桌子表面也非常的干净,看样子是有人经常打理的。
我和乔伟就站在进门口这里没有随便乱走,毕竟我俩是外来的,太随便了可能会吓到那耳聋的老太太,可是那蜂窝男孩却完全没了踪影,这让我和乔伟也不知道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是好。
就在这时候,从里屋突然传来了一个老太太的咳嗽声,随着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一个穿着旧灰布衣服的老太太从里屋走了出来。
我没有和聋人打交道的经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乔伟显然也不懂哑语,身上也没有纸笔,没办法写字给那老太太看,一时间我俩就这么愣在门口完全不知所措。
那老太太似乎看出我俩的窘相了,竟冲着我笑了下,然后点了下头道:“你们两位就是旭生的朋友吧?”
“旭生?”我本性地接了句话,完全忘记了这老太太耳聋的事。
等我再反应过来的时候,老太太竟然接着我的话点头道:“对,就是带你们过来的那个孩子。”
我和乔伟全都一愣。
“您的耳朵能听到?”我试探着问了句。
老太太摇了摇头,“耳朵听不到,但是眼睛还是看得很清楚的,我可以看你们的口型。”
“哦,那话说,您能看到鬼?”我问。
“嗯,从小时候起就能看到了,听人说我这个好像叫阴阳眼。”
“小时候没有人教过您阴阳法术吗?”乔伟接话问道。
“没有。我记得是七岁的时候我得了场重病,因为那场病我的耳朵彻底聋了,然后眼睛就能看到一些平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也因为这事很多人把我当成疯子,我还被送进过精神病院呢。”
“一场大病之后得了阴阳眼……你这应该是冲了阴官了。”乔伟表情严肃地说道。
“冲阴官?”我几乎和老太太同时问道。
“嗯!”乔伟点了点头,然后道:“阴官跟死神啊、牛头马面差不多,就是人死后会过来带人的亡魂去阴曹地府的那个东西,正常情况活人应该是看不到阴官的,但是也会有极个别的情况,就比如灵力特别强的人非常不凑巧地看到了阴官,还听到了阴官的话,这就叫冲阴官了。冲阴官的**多都会丧失掉视觉或者听觉,关于阴官的记忆也会被抹掉,好处就是会得到阴阳眼。”
“这还叫好处?我宁愿没有阴阳眼也不想眼瞎耳聋。”我道。
乔伟挑着眉头一笑,“对你来说无所谓,但是在阴阳鬼事圈子里可不一样,要是谁能得到一双阴阳眼,那绝对是用任何代价都值得一换的,不过这种事真是讲天分的,不是你想换就能换得来的。我就没这个天分,你更没有。”
“还好,我也不想有,不过你说的阴官我还真见到了。”
“什么?!你见到阴官了?!!!”乔伟异常惊讶地大声问道。
他的反应也把我给吓了一跳,我挠了下脑袋,然后便把我看到一个老外牧师打扮的“牛头马面”的事、以及那“牛头马面”对我说的话都跟乔伟说了一遍。
乔伟听过之后并没有说话,他的眉心却皱成了一个大疙瘩。
“怎么了?应该不要紧吧,我感觉现在状态挺好的啊,应该只是误会吧?”我问。
乔伟用力摇着头道:“阴官来,人必亡!这不是你感觉好不好的问题,如果你喜欢听科学一点的解释,那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不管你自我感觉如何,你的身体还有你的魂都已经表现出跟死人一样的征兆了,是这些征兆把另一边的引路人给吸引过来的,就像非洲草原上的腐尸会吸引到秃鹫一样,这就是一种自然规律。”
从科学的角度来解释阴官这种事本来就很扯,而且乔伟显然也不擅长做这类事情,他举的例子并没有让我感觉到事态的严峻,反而让我觉得有些好笑,只是乔伟的表情却让我完全笑不出来。
借尸还魂,这是我目前的状态,但就像乔伟刚才所说的一样,我现在自我感觉状态非常良好,我真不觉得我会死。
“你借尸还魂的这个法术能维持多久?”我问。
“维持的时间不是问题,如果你人魂分离了我还可以再把它封回去,现在的问题是如果你的肉身真的死了,你会……”乔伟又皱了下眉,到嘴边的话也被他咽了回去。
“我会怎么样?会腐烂?”
乔伟点了点头。
我赶紧把手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我的手上有一股医院里的味儿,但绝对没有尸臭,这一点我可以确定,而且我的心脏还在跳动着,我没有死。
“可能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吧,我好像没什么事了,我身上也不疼了。”说着,我将上衣脱掉,然后动手开始将缠在身上的绷带一层一层地去掉,想看看我身上的伤到底有多严重。当我将身上最后一层纱布揭掉的时候,我完全惊呆了,因为我的身上根本没有伤口,只有一道浅浅的红色的印痕,感觉像是指甲挠过的一样。
“我靠!我这健康的都有点离谱了吧?我记得在苗小北家的时候我咳血了,应该是肋骨把肺扎伤了,我这应该是做过手术了才对啊!”
乔伟也是一脸疑惑地盯着我,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做出解释。
我随后也将目光投向乔伟身上,然后指着他的胸口道:“你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之前你被砍了一刀,刀口应该也挺深的!”
乔伟点了下头,然后便脱衣服拆绷带,而最后的结果也让我和他都更加吃惊了——他身上也只是一条横着的红道子,那根本不像是受到刀伤后会留下的痕迹!
“我了个去!这是咋回事?”乔伟一边惊叹一边摸着身上那道印子。
我也同样摸了摸我自己身上的印痕,那里一点都不疼,只是一有那么一点点痒,感觉就像是伤口刚愈合后的那种痒痒。
“还记得之前咱们在朝圣岛上杀死月读之后的事吗?”我猛地抬头望向乔伟道。
“记得!当然记得!应该是天照把咱们的伤都治好了,不过她治的只是表面,内伤还需要慢慢调理。”
“我想我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咱们杀月读的时候天照出来救咱们一命,后来我杀须佐之男之后天照可能也出现了,应该就是她把咱俩的伤治好的,但是和之前一样她也只治了表面,内部没办法调理,我可能是内伤很重,重到没办法救活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