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鹏,我……我父亲被人害了……”床榻上的张宁昏迷中不停的念叨着,赵海鹏守在张宁旁边心里沉甸甸的。这些年来支撑着张宁寻父的信念一下子崩塌了,从种种的线索来看张家栋在xīn jiāng发生了奇遇。从而给他带来了杀生之祸。凶手的目的应该就是张伯伯藏在树洞里的锡盒子,若不是被毒蛇咬破了锡盒吞了六灵珠这将永远是个谜了……
张宁猛然惊醒尖叫道:“是马进!一定是他!我看见马进杀了我爸爸!”
“宁儿,宁儿!你做恶梦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这案子查清楚的……”
[正文 第二十一章 不速之客]
第二十一章 不速之客
张宁噙着泪无力的瘫轻在床上道:“我一直听信了马进的话以为我爸爸在xīn jiāng遭遇了沙暴失踪了,可是我却万万没想到父亲在这里被人害了,我要去找马进!我要去找马进……”张宁说着话就要起身往外走。
赵海鹏拦住她喝道:“马进不过是个小角sè,你好好想想我们几次遭人暗算背后一定是有着大人物在cāo控。你现在去找马进无疑是羊落虎口,若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对的起张伯伯!”张宁被赵海鹏说的愣住了,伏在赵海鹏肩膀上放声痛哭起来。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张宁泣不成声道。
“我想我已经找到眉目了,下午在玉珑轩碰上的徐三是奎九隆的人,如果这件事和奎九隆无关的话徐三是不会一声不响吃闷亏的。这件事应该是和奎九隆有关,明儿我就去会会奎九隆!都快天亮了,你好好休息下,现在你要坚强才能为张伯伯雪冤!”赵海鹏好不容易劝阻了张宁,等张宁安稳了走到窗前一支接着一支猛的抽起烟来,明天也许将是场单刀赴会……
“冰糖……葫芦儿……冰糖……葫芦儿……”悠扬悦耳的叫卖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屋里的张宁和赵海鹏其实都是一夜无眠。
张宁凄凄道:“小时候我爸也常常给我买糖葫芦吃,那时我只要有糖葫芦吃就不哭了。要是能再回到小时候该多好啊,再也没有那么多的烦恼了!”
赵海鹏拉着张宁的手道:“走,我买给你吃!”院子里石榴树下的坑洞都已经被陈梦生填好了,地下的焦尸也已经被陈梦生移到后院安葬了。此时陈梦生正盘腿树下打坐,张宁忍着悲伤被赵海鹏带出了院子。
běi jīng城的冰糖葫芦是独一无二的传统小吃,红果都颗颗饱满剜去了籽后淋上糖浆令人唾涏yù滴。糖浆的火候是最关键的,要冰糖葫芦离开案板时带起一层拉丝,远远的一看就像上了层白毛……
“大爷,您这冰糖葫芦很地道啊,给我来一串!”赵海鹏截住了买冰糖葫芦的赞道。
卖冰糖葫芦的老头没好气的道:“镇东单镇西单,找出比我好的冰糖葫芦我把这副挑子全送你!”老头从肩上的稻草挑子拔下了一串糖葫芦给了赵海鹏。
张宁黯然神伤的道:“这和我小时候的糖葫芦一模一样,可是……可是……”张宁哽咽着竟然是说不出话来了。
卖糖葫芦的老头见状又拔出了二支给了张宁道:“闺女,看你是有了什么伤心事了吧?这几个糖葫芦就算是我送你的,凡事都往好处想啊别难为了自己!”说完话老头就走了。张宁木然的看着老头挑着挑子远走,本来想寻找一点曾经和父亲在一起的记忆可是物是人非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张宁把手里的糖葫芦给了赵海鹏,自己去祭拜父亲了。赵海鹏知道张宁心里难受也不好去打扰她,狠狠地咬了口糖葫芦暗自发誓要为张宁讨回个公道……
“陈大哥,你说世间上真的有报应吗?”赵海鹏狐疑的问道。
陈梦生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想以暴治暴对付那些人?”
“我不能让宁儿……唉唷……唉唷……肚子疼……”赵海鹏突然间捂着肚子人蜷缩蹲了下去,脸sè顿时间变的煞白豆大的汗珠子滚滚而落。
陈梦生一扣赵海鹏的脉门吃惊道:“是砒霜!”
赵海鹏苦着脸喘道:“我……我就吃了一个……吃了一个糖葫芦……”赵海鹏话未说完一头栽倒在地,壮的像头牛的汉子昏死了过去。陈梦生捡起散落在地的糖葫芦又嗅到了一种不知名的香气,陈梦生如今道法尽失使不出甘露咒救人,无奈之下用匕首割破了食指……
陈梦生以自己百毒不侵之血喂了赵海鹏,赵海鹏醒来一阵狂吐把苦胆水都吐出来了脸sè才恢复了正常。“靠,有人想毒死我们仨!”
陈梦生叹道:“未必是想致我们死地,若是换成别的毒药那你连回来的机会都没有了。看来这里已经是被人发现了,与其坐着被人暗算倒不如反客为主!”
“好!我早就咽不下这口气了。我这就去会会奎九隆……”赵海鹏斩钉截铁的喝道。
陈梦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朝着门外指了指拉着赵海鹏闪身躲在了石榴树后面,赵海鹏望着大开的院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看到陈梦生神sè凝重肯定是有异常,过了没多久在院门外隐约有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张头探脑的进了院子往屋子靠近……
“死老头!想下毒害我们!看你还往哪里跑?”赵海鹏怒骂道纵身而出堵住了卖糖葫芦老头的后路。
卖糖葫芦的老头被赵海鹏的突然出现愣了一愣咬牙横声反问道:“你们究竟是些什么人?”赵海鹏劈手猱臂反锁了老头的双手,从后腰摸出了手铐将老头铐在了屋里柱子上。
“老头现在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吧?说!干嘛下毒害我们?”赵海鹏喝道。
老头倔强的头转向了一边,对于赵海鹏的喝斥声充耳不闻。陈梦生走近老头身边轻声说道:“若是我没猜错,你是田姑娘吧?”
老头猛的打了个冷战脱口惊道:“你……你怎么会看破我的身份!”
陈梦生笑道:“我的鼻子向来很灵,在玉珑轩初见姑娘就闻到这种体香。方才我在糖葫芦中又闻到了,现在当然可以断定姑娘的身份了。”
“呵呵呵……,我还是小看了你!本姑娘一直跟着你们,本想给你们个教训让你们别再多管闲事了!没料到竟被你耍了,天意弄人啊!”老头闭上眼睛长叹道。
陈梦生摇头道:“姑娘此言差矣,天下事天下人管之,难不成让歹人为非作恶不闻不问?田姑娘家住何处?不如让我们送你回去吧,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你少说这种冠冕堂皇的风凉话!要是你身负深仇大恨是否还会说的这么洒脱?田芷若学艺不jīng想为爷爷一洗当年之辱,今天落在你们手里田芷若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赵海鹏盯着老头的脸看了半晌,伸手从老头的发髻中揭下簿如蝉翼的面具……
“唷!这丫头用的是川中的变脸之术!有点意思,要是这本事用在别地怎么说都成角成腕了!”赵海鹏调侃着戏虐田芷若道。
田芷若粉脸刹时气的铁青柳眉倒立道:“哼!你们这些吃公家饭的除了会欺负老百姓,有本事去铐那些贪官去啊!”
赵海鹏刚想去争辩却被陈梦生拦住了,陈梦生拿了赵海鹏手上的钥匙解开了田芷若向她作揖施礼道:“姑娘勿怪,我们是无心与你为敌。今rì之事就此为至吧,我们还有事要办姑娘请便吧!”田芷若揉了揉微微红肿的手腕,咬牙切齿的瞪了陈梦生一眼后匆匆离去了。院里的张宁仍在悲伤之中昏昏沉沉了一整天,赵海鹏陪着张宁也没办法出门去找奎九隆算账。陈梦生干脆就关上了院门就在石榴树下打坐调息,暗恼自己没有道术真的跟个废人一样……
月朗星稀běi jīng城外的夜晚繁星点点总算是结束了一天的高温天气,忙碌的人们大多已经是沉浸在熟睡之中。可就在这个时候有条人影无声无息的向着张家老宅靠近。只见那狭长的身影几个纵跃便攀爬上了院墙外的大树杈上,朝着院里做了几个诡异的手势又从身上掏出包东西凭空洒了出去。
陈梦生在入定中隐隐嗅到丝丝若有若无的淡香,那是一种从末闻过的香气既不是花香也不像体香幽幽淡淡的令人昏昏沉沉仿佛置身于温柔乡中有着说不出的舒适……
“啪……”
“啊……”
夜空中女子尖锐的惊叫声激的陈梦生灵台顿时清明,陈梦生暗叫了一声惭愧竟然被人下了迷子而不知道。纵身大步冲向院外就看见白天自己放走的田芷若胸前衣衫上血迹斑斑昏倒在路旁,而空旷的荒野没有一个人影。陈梦生屏气凝神环顾着图周围,如果伤田芷若的人就是下迷子的人那一定还在这片树林子里。陈梦生横步探身摇了摇倒地的田芷若见她鼻息尚存手脚皆有知觉,心里才略微的安定些……
“噗!”破风疾声忽然间从陈梦生脑后炸响,说那迟那时快陈梦生左足发力整个人就地抱着田芷若滚到了一边。数枚形状怪异的铁弹就嵌入了陈梦生刚才站的泥地里了,陈梦生反身拧腰向身后枝繁叶茂的大树扑去。树上隐身在茂密叶丛的蒙面黑影显然没料到陈梦生会避开铁弹,抬手朝着陈梦生弹链一阵连shè。陈梦生斗步闪动如驹过隙般似的躲过来袭铁弹,纵身跃起伸手去抓蒙面人的面巾眼瞅着就要得手了,蒙面人甩袖掷出一把铁弹。这么近的距离中陈梦生只能是凭听声辩位向蒙面人欺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