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涵和那些阴阳尸们聊完了回到我和胖子这里后,告诉我们:“我把你的原话都告诉这些阴阳尸了,他们很高兴,说是早就不堪希恶鬼的欺辱了,只是沒有鬼敢领头反抗,今天多亏了咱们,才使它们摆脱了希恶鬼的控制,它们一定痛改前非,老老实实等着再次转世轮回。”
“操,还他妈都挺会说的,一听就不是发自肺腑的,这帮孙子,我可太了解它们了,它们是墙头草,谁牛逼它们就依附谁,最喜欢干的事儿就是帮狗吃屎,助纣为虐,你还能指望它们能良心发现,痛改前非吗,它们这是看希恶鬼倒台了,才破鼓乱人捶,想借着批斗抹黑希恶鬼來取悦咱们,是吧,凯子。”死胖子对于那些阴阳尸们的献媚根本不买账,一眼就看穿了那些毫无廉耻与气节的阴阳尸们企图嫁祸给希恶鬼的险恶用意,并很不客气地当场予以揭穿,
“算了,如今这个世界,不管是阴间还是阳间,又有几人几鬼不是趋炎附势、落井下石之徒呢,你要是为这生气,那你岂不是要被气死N回了,算了,咱们还是办咱们的事儿去吧,我想连希恶鬼这样的碴子(东北方言:指非常厉害或十分难缠的人)都被咱们给料理了,这接下來的路上应该不会再有啥棘手的狠角色啦吧。”我劝了几句一脸愤慨的胖子,而后看向那条直通山顶的灰白色羊肠小道,琢磨着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们大概15分钟之后就可以翻过这座山了,
想到这儿,我的心下也是一松,心情莫名地也开始好了起來,随后,我和胖子整理了一下服装,就一前一后、中间夹着沈涵地向山顶爬去,
要说这阴间的一切真是处处透着诡异与不合常理,按说这越往山顶上走,海拔越高,气候也应该是越來越冷才对,
可是,这纸衣山确是反其道而行之,这一路上,我们越走越觉得天气在逐渐变得暖和湿润起來,而且那道路的两旁全都长满了或色彩艳丽或气味辛香的不知名野花,看得我们仨是目不暇给,
这时,沈涵看到在路边有一朵红色的、类似牡丹一般的大花,其叶脉清晰圆润,花瓣如雨后芭蕉般诱人,
沈涵毕竟年纪小,一见这么多的漂亮花草,早已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遂忍不住伸手将那支红色的牡丹花连根拔起,
就在沈涵将那红色牡丹彻底拔起以后,所是在场的人(其实也就我和胖子)顿时都变得鸦雀无声无声,因为,就在那支花的根部,竟然看到了一个貌似小婴儿的人形物体,
见状后,沈涵一声尖叫,瞬间就将那支红色的牡丹花扔了出去,
那只红色的牡丹花那貌似小婴儿的根部一挨到土地,立刻就像一只耗子一样,“倏”地一下子就扎进土里,轻易不肯再露出头來,
“我靠,这他妈是啥东西,不会是人参果吧,哈哈”胖子也被那红花下面长出的小婴儿吓了一跳,在定定神之后,见我和沈涵的情绪都有些惊恐之色,顺势开了句玩笑,纾解一下我们紧张的心情,
“别扯了,就算它真是人参果,你想想,它每天都要吸收地上、地下的幽灵怨气,那果子里面的怨念都要爆棚了,吃了有毛用啊,。”见沈涵沒什么大事,我接上胖子的话头儿,说道,
第308章 再向虎山行(中)
在上山的途中偶然碰上这么新奇有趣的一幕,看着那株奇葩异花逃也似的连枝带叶都消失在土里,我和胖子,还有沈涵在一惊之后,都不约而同地大笑了起來,这也是我们自打进入这纸衣山以來,第一次感到了一种轻松:看着山径两旁不断闪现的奇花异草,尽管我们的周围依旧是阴风习习,但却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合时宜的结伴踏青的感觉,
而且这一路我们也确实沒有遇到什么脏东西,看着花,逗着鸟,唱着山歌我们就一路往山顶奔去,那种感觉,就象开着一辆沒有牌照的9手夏利在单行线上狂飙,居然一路上沒有碰到交警,又怎是一个爽字了得,
要说我和胖子就是这么沒心沒肺,刚刚才和莽汉及希恶鬼血拼了两场,身上的伤口还隐隐作痛呢,但此时的我们却已经开始左顾右盼地欣赏起这地府里难得一见的绿色景观了,
说真的,在此之前,我和胖子一直以为这地府里成天就是愁云惨雾密布、只有黑白两色的恐怖世界,打死也沒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这种花红柳绿的美景,看得我和胖子不禁感慨万千:还是毛爷爷老人家说得好啊,耳闻不如眼见,要想知道桃子的味道,就必须自己亲自去尝一尝,正所谓实践出真知,诚不缪也,
闲话多说无益,我和胖子,还有沈涵就这么一路遛遛达达地往山顶走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那个旅游公司组织的地府七日游旅行团呢,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到了山顶,这纸衣山的山顶很是平坦开阔,寸草不生,全是一码的大青石,而在青石之上,一座斗檐飞拱、雕梁画栋的道观骤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朱红的观门之上,高悬着一块蓝底金字的牌匾,上书三个楷体金字:神霄观,
面前突兀出现一座道观,我和胖子,还有沈涵的第一感觉就是:在这三不管的地府城乡结合部,山下还是群魔乱舞的厉鬼,怎么这里会突兀地出现一座一向以驱魔除鬼为己任的道观呢,不协调,太不协调,怎么看都显得不伦不类,
就我和胖子,还有沈涵对着那道观犯嘀咕的时候,观门咿呀一声打开了,吓了我们一跳,定睛一看,就见两个面色惨白、眉目如画的童子各持一盏红色的灯笼,从观门里走了出來,并恭恭敬敬地站在观门两侧,随后,一个道士打扮的中年男子从观门里走了出來,并一脸冷笑地看着我们仨人,一言不发,
我先是盯着那道士的脚看了一下,想通过看其穿什么鞋來判断一下他在道士中的身份地位,
俗话说,人沒鞋,穷半截,可见自古以來,这脚下的行头就是判断一个人贫富贵贱的一项重要指标,而这道教别看创始人是崇尚无为而治的老子,可他的后世徒子徒孙们大都是有意无意地与当朝权贵、甚至是天子有着紧密的联系,所以,耳濡目染的,官场上尊卑有别、官大一级压死人的等级制度也潜移默化地影响到了道教,所以,别看道教一向以济世救人的面目示人,但其内部的等级还是森严的,什么级别的道士穿什么戴什么都是有着严格的规定,绝对不可以僭越,否则就是欺师灭祖、自己找不自在,
当然,这些看似很八卦的灵界杂谈,都是以前黎叔儿在喝大了以后,或者慑于地方公安机关强大的扫黄声势不敢出于寻花问柳又闲极难忍的时候,东一耙子西一扫帚地讲给我和胖子听的,我们俩虽然当时都是拿这些当呼噜听的,可是,架不住黎叔儿他有事儿沒事儿地就拿这些车轱辘话翻來覆去地和我们磨叨,所以,天长日久,我和胖子想不入脑入耳入心都不行了,不想如今却派上了用场,真是书到用时不嫌多、不知道那块云彩会下雨啊,
这一看,我不禁抽了一口凉气,那道士脚下穿的竟然是彩锦浅邦、绣制云纹、圆头厚白底的道靴,道靴这玩意儿是木头底的,梆硬梆硬的,穿着绝对是不舒服,可也不是谁想穿就能穿的,非高功法师是沒有资格穿的,
嘬了嘬牙花子,我再往其身上一看,不出所料,他穿得是长及小腿、上绣有金丝银线的日月星辰和仙鹤图案的紫色天仙洞衣,道教一向崇尚紫色,寓意紫气东來,特别是唐宋以來,皇帝多赐给名道高真以紫色道服,以示推崇,
看來,这道士的身份着实不低啊,最起码和尹川山得是平级的,
嚯,真是深山藏璞玉、庙小有真神啊,我是肃然起敬,赶紧一脸钦敬地看向那道士的脸,心说碰上这么高级别的道士一回不容易,赶紧看看人家的庄严法相,要是一会儿关系处上去了,就厚着脸皮求几张紫符、红符來防身,
可我这抬眼一看,我操,这老道长得可是真够寒碜的,一张紫了吧唧就跟常年照紫外线似的大脸盘子,酒糟鼻,蛤蟆嘴,最令我心悸的,就是这道士赫然长着一双就跟玻璃花似的眼睛,根本看不到黑眼仁儿,就是两个好像得了白内障的眼睑,
都说相由心生,一看那道士不招人待见的模样,我和胖子,还有沈涵心里就咯噔一下,已然猜到了这厮十成十应该不是个善茬儿,
见我和胖子,还有沈涵不缺胳膊不少腿地站在他面前,还都立睖着眼睛很不礼貌地上下打量自己,那道士阴鸷地一笑,嘶声说道:“你们仨的道行可以啊,居然能连过了我两道大阵而毫发无伤,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了,不过,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來,既然是你们自己寻死,那就怪不得道爷我心狠手辣了,正好我这里还缺几个炼丹的药引子,你们的三魂七魄都带有仙根慧骨,那就留下來跟道爷我一起修仙得道吧,哈哈”
听话听音,一听这道士的话头儿,我和胖子,还有沈涵就知道要坏,看來这道士是來者不善,估计是早就等在这里准备憋我们呢,
“咳咳,我说,大家都是有身份证的人,别一张嘴就是鬼呀魂呀的,那样不好,是不是,咱得注意素质,嗯,我受累问一句,你丫谁呀,咱们以前认识吗,有过节吗,你不知道,我们小哥仨都是社会人,办事讲究,就愿意交朋友,那啥,今天只要你高高手,让我们过得去,你放心,我们绝对懂事儿,我看这里条件也很艰苦,是吧,你们很不容易,沒关系,今天既然我们兄弟碰上了,就不能再袖手旁观,你列个单子,都需要啥,我们回去之后马上烧给你,都是朋友,多大点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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