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神…鸟!”胖子眼睛都看直了,那架势就跟见到外星人似的。
这把我恨的,你个三不着四的东西,都刀架脖子了,居然还能想到网络游戏。不过,随着那声鸟啼,那些白衣女鬼就好像见了钟馗钟大爷一样,刹那间就消失的无影无终,其动作之快,堪比遇到警察查房的失足妇女。
第21章 血噬初现(上)
那只青色大鸟的出现,暂时驱散了教堂内的阴冷,也使我和胖子获得了喘息的机会,我俩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竟无语凝噎??太他妈悬了,咱哥们也算是两世为人啊。
“诶呀,凯子,你看,这千年神鸟咋一只爪子啊。”胖子真是神人,刚捡回条命,他就有闲心开始琢磨事儿。
我一看,可不吗,那只随着我手中手电筒的光束的移动,已降至半空中舞动的青色大鸟的身子下果然只有一只爪子:“神鸟嘛,大概都这样,比如铁拐李,不就双桥好走、独木难行吗。”跟什么人学什么样,受胖子乐观情绪的感染,我也开始和他逗牙签子。
我俩正贫着,手电筒的光束开始减弱,而那只青色大鸟也开始象慢慢变得模糊,最终,随着手电筒光束的灭掉,大鸟也消失了。
我俩下意识的跳了起来,胖子张嘴就挤兑我:“哎呀我操,你丫哪儿买得的水货,关键时刻掉链子,行不行啊你?”
我也有点蒙瞪:“我看看,是不是接触不好啊?”我拧开手电筒后盖,想倒出电池看看里面线路,结果倒到手心里的,却是两块五彩的石头,说是石头吧,可触感又有些象骨头。 这是什么情况啊,难道刚才那道光束就是靠它们提供的能量?今天这是肿么了,先是阴差阳错的来到了这座颠覆了传统物理常识的诡异教堂,接着连黎叔也成了科学达人,用一个手电筒为人类昭示了新能源的方向。卧槽,咱别玩了成吗,爷不是你们的小浣熊,玩不出那么多的其乐无穷,爷就想快点离开这里,哪怕你收我过桥费都行。
把五彩石头重新放回手电筒里后,我又尝试着拧了几下开关,手电毫无反应,看来真是一次性的。见手电筒没戏了,胖子心有余悸的一拽我:“别磨叽了,撒逼愣(东北俚语:抓紧、赶快)的赶紧走吧。”
“走,不走还、还等着蹭饭呐。”我紧张得舌头都打结,恨不得一步就迈出这教堂。
就在我们刚要举步往前走的时候,就看到甬道上一块黑砖慢慢的鼓了起来,并逐渐显现出了一个人的轮廓,再加上屋顶闪电的灯光效果,我嘞个去,这不活脱就是终结者的再现吗?难道这位是施瓦辛格州长阁下?
我正划弧(东北方言:糊涂、懵懂),那边胖子已经开骂了:“你个老X养的,你他妈不老老实实地在W?C呆着,跑这瞎掺乎什么来了?”
我正纳闷,这胖子跟谁呀,这么大火气,在一瞧,嚯,那黑影站起来了,什么施瓦辛格啊,整个一死晚了的主儿:但见一个年纪大概四十**岁、尖嘴猴腮、相貌猥琐的大叔穿着一身黑了吧唧的老式长袍,正一脸愁苦的看着我们,欲言又止。
“胖子,谁啊这是,你们家亲戚?”我打趣胖子,可马上脸色就变白了。
在这个阴气森森的鬼地方,突然冒出一穿着民国行头的老头儿,你说正常吗?要在横店影视城,那绝对正常,人家在拍戏;要在北京街头,那也正常,人家可能正在玩儿行为艺术,可是,就在这里,这他妈绝对不正常,“胖子,鬼啊。”我一声哀嚎,人要是阴气重,就是点儿背,刚送走一拨女鬼,又来一忧郁的鬼叔儿,你叫我情何以堪?
“行了,别鬼叫了,”胖子见我那怂样,一指那猥琐大叔,“老丫就是那男卫的偷窥老王子,认识认识吧。”
“哎,哎,我咋能看到你了。”话一出口,我才记起今天临来之前黎叔已给我开了阴阳眼。
“不是,你咋整这儿来了,咋回事儿?”虽说已知这猥琐大叔是鬼,可我怎么看他也不像是索命的厉鬼,故而并不是很紧张,到很好奇,想通过他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
“哎,小哥,咱家……”那猥琐大叔一张嘴儿,那声儿就跟个假娘们儿似的,而且还咱家咱家的,我靠,大叔,难不成您是打甄嬛她们家的宫里来的?
还真让我猜着了,这猥琐大叔还真就是一公公。
据这猥琐大叔自报家门,他祖籍辽宁,是旗人,祖上当年从龙入关(指满清入主中原)后落户北京,后来家道中落,等到他这辈儿,更是当了裤子买窝头,鼓了上头顾不了下头,没办法,爹妈一狠心,净身进宫吧,兴许以后还能光宗耀祖(您还别不信,据史料记载,当时很多人家送孩子进宫当太监并不是因为家庭生活困难,而是想借此作为光耀门楣的一条捷径,并且为了让孩子能成功当上太监,还要送礼托门路,就像现在家长四处打点想让孩子上个好高中一样,够变态吧)。
就这么着,他在光绪31年(1906年)进宫,一直在宫中做底层杂役。1924年11月5日,著名的彪子将军冯玉祥派鹿钟麟率军将末代皇帝溥仪赶出紫禁城,, 猥琐大叔等一干太监和宫女亦遭遣散。后几经辗转,流落到陈巴尔虎旗,寄食在一家喇嘛庙,直至因病死亡。
这猥琐大叔罗嗦了半天,我和胖子越听越糊涂,老伴伴,我们哥俩可不是专程为了听你的血泪史才来这鬼地方的,再说了,你都死了这么些年了,不抓紧投胎怎么还跑这里来了,还忙里偷闲专在男厕所玩儿偷窥,你图希什么啊?
猥琐大叔一听我们这话儿,眼泪都下来了(鬼当然不会流泪,但那欲哭无泪的表情更瘆人),他讲到,他的“宝贝儿”( 被割下的小鸟鸟)被“刀子匠”(专门为太监净身的古代外科大夫,呵呵)割下后,“刀子匠”并不给他,而是代为保管。日后一旦他发达了,就要拿重金去“刀子匠”那赎回,以示不忘当初的帮助之恩。
即便是一辈子不得志的底层太监,临死入棺之前,也要设法找回“宝贝儿”在原处装上。这样到了阴曹地府,才不至于尸首不全,一是有脸面见阴间的祖宗,二是等到轮回转世时,在来世才能够六根齐全,重享荣华富贵。
可是,由于连年战乱,当年阉割他的“刀子匠”早已不知所踪,带着残缺之躯饮恨而亡的猥琐大叔自感无言去地府见列祖列宗,又恐因此而无法转入人道(就是转世投胎还是为人),所以一缕孤魂就随意游荡至今。
听到这,我们总算听明白了,这位敢情是一经年陈酿的老鬼,我们哥俩也算受了一回万恶的封建社会摧残劳苦大众的阶级教育,以及太监生理学的科普教育,可是,猥琐大叔,你冒出来到底是啥意思啊?
“咱家就想着二位小哥能施以援手,帮着咱家及这里所有冤死的鬼魂解脱了诅咒,早日踏入轮回。”说了半天,这猥琐大叔可加不插播广告,切入正题了。
“啥意思?”我和胖子一愣,心说我俩都快加入你们团队混了,还帮你们,您到真天真啊。
“不是,你一鬼魂,一股烟就没了,想去哪儿去那儿,咋还用我们帮忙啊。”胖子挺纳闷。
“二位小哥有所不知,这酒店端的厉害,实则是一个血嗜的大局,鬼魂只能进来,却永远无法离开。当初,咱家也未曾理会得其中的厉害,只是觉得阴气重,是养鬼的好去处,径直在酒店四周徘徊,不想就见一戴着黑眼镜子的男子似乎能看到咱家,只冲我一笑,便似有手撕扯一般,将咱家魂魄吸进了酒店。倘若想离开,那酒店门口便会现出两张黑烟也似的巨口,将欲离开的魂魄吞噬干净,魂飞魄散。”
“血嗜?啥叫血嗜?”
“让我来告诉你们什么叫血嗜吧,小鬼。”那个害得我们坐他妈过山车的男子的声音突如其来的再次响起,着实吓了我们一跳。
而这次,他居然就站在离我们大概100米远的地方,一袭白色西服,戴着一副很拉风的墨镜!
那个白衣男子出现后,教堂屋顶的闪电骤然之间开始变得紊乱而疯狂,亮度也越来越强,以至于虽然他站在距离我们约100米的地方,可我们还是轻而易举的就看清了他那张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占据着我噩梦里的男一号的脸:尽管他的皮肤白的象蜡,尽管他的嘴唇薄如刀片,但是,高挺的鼻梁,流畅的脸部轮廓,再配以那淡淡的儒雅气质,以及二十几岁的青葱年龄,娘的,虽然我是嘎嘎纯的爷们,也忍不住要暗自赞叹一声:果然是青春……逼人。
可是,就是这样的的一枚帅哥,却让那老太监吓得看起来简直再死一遍的心都有。以前上警校的时候,我很邋遢,早起不刷牙不刮胡子不抠眵目糊是常有的事儿,因而管宿舍的阿姨每每见到我都忍不住会假装嗔怒的骂我一句“瞧你那鬼样子,简直就像快抹布。”我草,直到我看到当时那老太监那极度深寒的表情,我才深刻领会到舍务阿姨的用词是多么的精准,鬼的样子,尤其是鬼害怕时候的样子,那他妈真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那感觉就像咬了一口蘸了地沟油的大肥肉片子,恶心,刻骨铭心的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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