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长腿也都把背包扔在地上,我接过陆大川手里的钢钎,长腿把最后一卷炸药掏出來让林仙儿拿着,准备我们坚持不住了,随时可以光荣,
陆大川在正面,我和长腿一左一右,三个男人呈扇形把陆可琴和林仙儿护在身后,
我们做这些也就一分钟不到,跑在最前面的一条3米多长的鳄鱼已经张嘴扑向了跟前,陆大川双手握刀,侧身打高尔夫球一样从下往上挥刀砍向鳄鱼的下颚,沒想到看似笨重的鳄鱼会那么灵活,它脑袋轻轻向我这边一摆便避开了陆大川的刀锋,姿势不变向我猛扑,我抡圆了钢钎去砸它脑袋,它猛地向前一窜变攻为守咬向我双腿,我棍子已经砸下去了,想收也收不回來,只好生生地倒向一侧,这样一來我是躲开了,但躲在我身后的陆可琴暴露在鳄鱼的大口之下,
“你妈的,成了精了。”顿时我彻底的怒了,返身一扑骑在鳄鱼背上,两只手举着铁棍子疯狂地砸向它的脑袋,
鳄鱼吃痛一边下巴吃地向前猛窜,一边抬高身体一侧想打个滚把我甩下來,陆大川、刘长腿两把弯刀乘机照着它前后腿根部一顿猛砍,我压力顿减,手上的力气更足了,又是狠狠的几下,鳄鱼下巴插在沙里不动了,
我们杀死一条鳄鱼的工夫,后面的鳄鱼群全部扑到了跟前,我们无可奈何地对望了一眼,向后退了几步和陆可琴、林仙儿挤在一起,
陆大川拿过林仙儿手里我们仅有的一颗炸弹,“哈哈”干笑了两声说:“十秒钟炸,有什么话想说抓紧了。”
那么多大风大浪我们都挺过來了,沒想到最后会这样死,我本以为我会说几句“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之类的豪言壮语,沒想到听到陆大川设置炸弹时间的“滴”声后,转身就把陆可琴抱在了怀里,心里是那样的不舍,像要把她融入我身体里一样使出了浑身的力气,贴着她的耳朵说:“可琴姐,我爱你。”
陆可琴也紧紧抱着我说:“我也爱你。”
我又说:“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又说:“我愿意。”
我又说:“我连一套房子也买不起你也愿意。”
她又说:“愿意。”
我又说:“你知道吗,爱上你后,我害怕你嫌我什么都沒有,做梦都想从幽灵船上拿几样宝贝出來呀。”
她又说:“傻瓜,我愿意嫁给你,不过我要你自己努力赚钱买房子养活我。”
我又说:“陆大川,炸弹哑火了吗。”
“哑你个头,快爬下。”
陆大川一脚蹬在我屁股上,我抱着陆可琴就摔倒在沙滩上,我闭着眼睛使出全身的力气喊道:“站着死和爬着死难道不一样吗。”
“咚,。”一声巨响过后,我睁开眼睛看见怀里的陆可琴还好好的,天上却噼里啪啦的又下肉雨了,
“什么情况。”我晃了晃脑袋,几团血淋淋的烂肉就从我头上掉了下來,
我屁股上又挨了一脚,就听陆大川说:“快起,背上包走人。”
“鳄鱼呢。”我慌忙撅屁股拉起陆可琴看情况,只见沙滩上一群直行巨蟹飞速地划拉身下的八条长腿,挥动着两支大螯一边和同伴战斗,一边逮住鳄鱼往自己宽阔的像仓库大门一样的嘴巴里塞,
那血肉横飞、肠子乱流的一幕要多恶心又多恶心,我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要吐了,一把把背包背在身上,拉着陆可琴撒丫子向森林里跑,
一口气跑出好远一截才问陆大川:“那些救命的螃蟹怎么回事。”
陆大川说:“突然从河里就跑出來了,我看见鳄鱼慌乱了急忙就扔炸弹,还好及时,再晚两秒咱们就真光荣了。”
跑到森林边缘,我累得一点劲也沒有了,浑身骨头要散架似的又酸又疼,陆大川他们也累得够呛,我们回头看见巨蟹还在沙滩上争夺鳄鱼吃,并沒有追赶我们的意思,一个个像被抽掉骨头一样瘫软在地,“呼呼”喘了好一阵子把气顺过來,拿出水壶,一个人灌了几大口才缓过劲來,我想起刚才当着所有人的面和陆可琴说的那些话,心里不免砰砰直跳,做贼一样偷偷打量了一圈,他们几个脸上表情和平时沒什么两样,
“在那种情况下估计他们压根就沒听见我们说了什么。”我在心里自我安慰了一下,目光落在了陆可琴脸上,她也正好看向我,两人四目相对,我看到她柔柔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慌乱,脸上飞起两片红霞,小嘴似动非动,不由看得呆了,要知道从我见她第一面起就沒见她害羞过,沒想到她娇羞的面容是如此的美妙诱人,令人那么想抱着“啃”两口,
见我盯着她看傻了,她冲我皱皱鼻子,凉丝丝小手就伸到我腰里掐起來,妈呀,真疼,陆大川他们都在边上坐着,我也不好意思叫,只好咬着牙直吸凉气,
沙滩上的巨蟹搜索食物的范围越來越大,有两只一边用螯钳翻捡着被沙子覆盖住的鳄鱼的残肢碎肉往嘴里塞,一边高高地举起两只眼睛向我们这边张望,我们不敢再歇着了,
因为指北针失灵,害怕冒然闯进森林会迷路,陆大川带着我们沿着森林外围向右边一座山走去,一路上我留意看森林里错综复杂的树木,发现几乎都不认识,害怕又会被人说连棵树也不认识,也不好意思问,
十多分钟后,我们走到山前,贴着山根向上望去,目光能到达的地方全是低矮灌木绞索在一起的枝枝杈杈,连块裸露的岩石也看不到,
“这沒法上呀。”沿着山根向前走了好大一截,情况都是如此,我撑不住气了,
“你急什么。”陆大川依然时不时钻入灌木丛张望一番,
看到他的举动,我想起小时候和小伙伴在荆条丛里找鸟窝掏鸟蛋的情景,知道陆大川肯定不会也在找鸟蛋,好奇地问:“你找什么呢。”
陆大川说:“当然是找上去的路了。”
“这里连人也沒有,怎么会有路呢。”
陆大川说:“有了。”
“什么就有了。”我更好奇了,低着脑袋拨开一丛上面开着紫颜色小花的灌木往陆大川身边走,
他却撅着屁股退了出來:“那边有条路。”
陆大川带着我们又向前走了三四米,穿过河岸和山之间的灌木林來到山根,山坡上茂密的树木之间果然有一条一米來宽上面紧紧覆盖着落叶的疑似路直直向着山顶通去,
“你怎么知道会有路。”虽然看着眼前山坡上这溜即沒长树木的也沒长草的狭长坡道根本不像路,我心里还是挺好奇的,
陆大川说:“其实很简单,我见河里的鳄鱼、螃蟹个头都那么大,这块陆地上的林子又这么密,觉得这个地方应该挺适合动植物生存的,由此想到山上应该也有动物,它们要活命自然离不开水,所以它们要是下山來河里喝水的话,时间久了必定会在山坡上踩出道路來,沒想到还真对了。”
“对什么,你这次可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呀。”碍于陆可琴,我在心里叨咕一句,然后说,“看着不像,要是动物什么的踩出來的路面该是明晃晃的才对,根本不可能这么宽,路面上更不会有这么多看上去一点也不像被踩踏过的树叶。”
陆大川盯着山坡看了一会说:“也是啊,可要不是动物踩踏出來的,为什么别的地方都树木茂密杂草丛生,独独这一米來宽的地带什么也不长呢。”
“扒拉开看看就知道了。”我问站在一边东张西望警戒着四周的长腿要工兵铲,
“有路走就行了,你们干嘛非要弄清楚路是怎么來的。”长腿嘴上这样说,不过还是动作麻利地从背包里拿出一把折叠在一起的工兵铲递给我,
我心里也好奇为什么别的地方都长草,唯独这里不长,所以也沒跟长腿啰嗦,打开工兵铲,像用扫帚扫地一样左右开弓对着眼跟前地面上的树叶一阵猛铲,一时轻飘飘的树叶纷纷扬扬到处乱飞,他们一边用手扇动着口鼻前的灰尘让我慢一点,一边尽量睁大眼睛盯着我铲的地方看,随着树叶被铲走下面的地面逐渐暴漏出來,
由于工兵铲的铲柄特别短,我眯着眼睛只感觉到铲头碰到了坚硬的东西,还沒來得及细看,就听到陆可琴和林仙儿失声惊叫了起來,
第八十六章 黄金台阶
听到她俩惊叫,我以为她们看见蛇什么的危险动物來着,一步跳到了一边,惊魂未定,陆大川像是抢似的,一把就把我手里的铲子夺走了,接着我铲出來的缺口铲起來,
陆大川动作野蛮得接近疯狂,他铲了几下我就被他扬起的灰尘呛得受不了了,眼前也是灰蒙蒙一片,根本看不清底下到底有什么,只好捂着口鼻往后退到陆可琴身边:“可琴姐,下面到底有什么呀。”
陆可琴像沒听见一样,双眼紧紧盯着他哥哥,沒理我,我用肩膀碰了她一下,她才如梦方醒的样子,看了看我,但是并沒有回答我的问題,
我又问了一遍,她说:“金子,我看到下面有好大一块黄灿灿的金子。”
“啊,真的。”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真的假的现在还不敢确定,把你胳膊给我。”
“要我胳膊干什……”我刚抬起胳膊,陆可琴像一只得了失心疯的小兽,张嘴趴在我胳膊上就是一口,疼得我大叫,“哎呀,臭妮子你咬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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