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内望天吼的吼叫声持续了足有十分钟才停了下來,然后像是嗓子里被痰堵了一样“呼噜呼噜”了一阵,河道内恢复了宁静,其实河水流淌的声音并未减小,不过在望天吼一通吼叫过后那哗哗的流水声在我们耳中已经催眠曲一样轻柔了,
刚才我和陆大川看似波澜不惊的谈话,却已做了最坏的打算,现在望天吼不叫唤了,我们也陷入了沉默,
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我心里却悲痛了起來,想当初我们出发时熙熙攘攘那么多人,而眼下就剩下了这么几个,本來因祸得福我拥有了这一身连做梦也想不到的本领,有足够的信心能保护着他们安全的出去,可从眼下的情况來看,我又能保护的了谁呀,
陆大川最后提出的都是我们要面对的实实在在的问題,到时真到了那一步,是顾不上了,但现在不由得人不想,对于前两个问題我倒沒有过于的担心,装备沒了我们的日子肯定会极其的苦(失去帐篷、睡袋可能会想舒舒服服睡一觉也找不到一个地方;失去炉子、餐具找不到柴禾的话连口熟食、开水也吃喝不上;失去照明设备在暗无天日的暗河内他们就会长期处于什么也看不见的状态……),不过有我在还不至于会死人;找不到河岸可供登陆,只要暗河两边的山壁不消失,以我目前的能力在山壁上开凿出一块可供我们休息的地方也不是什么难事,可遇到最后一个问題我该怎么处理,我一个人只有两只手,四个人被激流冲散了的话我该护着谁,舍弃谁,
陆可琴是我深爱的人,不护着她我肯定做不到;陆大川是陆可琴的哥哥,我未來的大舅哥,也是对我帮助最大的一个人,于情于理在他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我都得舍命相救,护着陆可琴和陆大川,就意味着舍弃了林仙儿和刘长腿,之前那些队友虽然不是我杀死的,但却是因为我而死,现在只是因为我和陆可琴有了这样一层关系,就直接舍弃他们我是不是有些太自私了,
心里想着这些事情,我眼睛不由得看向了他们两个人,山洞内的望天吼停止吼叫后,林仙儿站直了身体,不再依偎着我们,不过手却在我胳膊下面紧紧揪着陆可琴的衣服,察觉到我在看她,她转脸看着我极其自然流露出一丝笑容,随即转过脸去看着前方;再看刘长腿,在大多数时候,不管我们在做什么说什么,只要周围情况不明,他不用谁说都会主动地担负起警戒的重任,此时也不例外,在望天吼发出第一声吼叫,他从背包里拿出弹药后,眼睛便沒离开过传出吼声的洞口,我心里很清楚,竟管我们已经很明确地知道枪弹对望天吼造不成任何伤害,但是必须扑上去以命相搏时,他定会毫不犹豫冲在最前面……
林仙儿看我时眼中充满了信任,刘长腿心里时时刻刻装着我们所有人的安危,对于这样两个人我怎么能舍弃他们呀,想象到一群鳄鱼同时扑向不同方位的四个人,我只能救起其中的一个或两个,我感觉到心里在滴血,
“不行,我绝对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我心里对自己说着,极目远眺仔细打量起我们所在的这片河滩周边的山壁,
当初巨轮靠岸时,我们第一时间便看到了河岸尽头山壁上的望天吼,我把陆大川从船上送到岸上后,他二话不说独自一个人跑了,让我在后面急急忙忙上蹿下跳,沒顾上仔细查看河岸周围的地形,发现这里的望天吼嘴巴不是通道,还长着獠牙之后由于刘长腿心生不平一颗手榴弹生出诸多变故,我们心思全放在了躲避危险上,完全忽略了除河岸以外的地方,
此时看到河滩外两边山壁上的情形,才发现自己这半天纯属庸人自扰,因为我们脚下这片河岸也是山壁延伸出來的一个平台,一面连山,三面临水,长度不过五十多米,往两边走不论哪边,出了这个平台的范围便沒有了踏脚的地方,我们在这是为了等着乘船离开,又不是坚守阵地,完全可以先行在河岸之外的山壁上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來,等船來了再想办法上船就行了,根本沒有必要等着望天吼出來了跳河逃生,
想到先行离开,我便权衡起了去河岸上游的山壁上等着合适,还是下游合适,我们來的时候巨轮是顺流而下的,根据我们两次搭乘的同一艘轮船航向不变在亚特兰蒂斯同一个地方两次停靠之间的天数來估计,它在暗河中某两点之间來回往返要比绕地球转一周的可能性要大,也就是说几天前它是顺流而下,再次到这段河道应该是逆流而上,如果真如我料想的一样,我们在上游等着轮船停靠过后离开时上船肯定要比轮船靠岸之前上船要安全得多,于是我决定到河岸上游的山壁上找个地方躲避,以防望天吼出來措手不及,
打定主意,我简单对陆大川他们讲了一遍自己的想法,所有人都表示赞成,我们一行人便沿着河边向上游的河滩尽头走去,走了还不到十米,沉寂了好大一会的山洞内又传出了狮吼声,这一声吼叫比前面任何一声都要巨大,震得我们脚下的河岸都颤动了起來,山壁上还传來了石头滚落的声响,
他们都站住了脚,扭头打着手电观望,陆大川还拿出了望远镜,我急忙招呼他们:“快走。”
陆大川带着哭腔说:“郑爽,來不及了,那家伙出來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独缺一块
陆大川话一出口,大家顿时惊恐万分,我扭头向洞口所在的那片山壁上望去,看见望天吼并不是挖穿了其他地方的洞壁,而是想从被塌下的山石堵住的洞口钻出來,此时只出來了半个脑袋,我对它身体和洞口大小都心中有数,知道它用利爪挖穿靠着河岸这一面洞壁的话应该费不了多大劲,想靠蛮力从洞口硬往出挤却不会那么容易,急忙出言稳定大家的情绪:“大家不要慌,还來得及。”
刚才沿河边往前走的时候,我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做,现在情况危急,便毫不犹豫卸下自己的背包扔在岸上,抱起陆可琴,背上林仙儿,对陆大川和刘长腿说:“你们拿着我包赶紧往前跑,我马上回來接你们。”说话间我猛冲几步,借着惯性疾掠而去,顷刻间便落到我看准的离河岸一百五十米左右山壁上仅供一人踏足的一块凸起的岩石上,掏出匕首延出体内混元灵气在山壁上切豆腐一样横竖连划数刀,然后把匕首放回腰间刀鞘,屈膝跃起,同时对准被我划出数道裂缝的山壁猛拍一掌:“开。”随着我一声暴喝,被我划过的山石四分五裂,山壁上出现了一个两米方圆,一米多深的浅洞,
“你们贴着墙根等着,我回去接他们。”落进浅洞内狭窄的地面上,放下陆可琴和林仙儿,我急忙掠回河岸,让陆大川和刘长腿把三个背包全扔在岸上,带着他们和陆可琴、林仙儿汇合后,稍微喘了一口气,又一次掠回河岸,
本來我是回來拿上三个人背包就走的,有意无意望了一眼还在洞口吼叫着往出挣扎的望天吼,却再次发现了洞口周围垮塌下來那些乱石的异常,于是驻足观望,
还记得我们从洞内钻出來后,我感觉到堵住洞口的那些石头往下滚落时不符合常理,刻意在下面击飞了一块,让陆大川他们观察,当时陆大川告诉我的是他感觉山壁上横七竖八垒压在一起的那些石块往下滚落时像是被手柄控制着的俄罗斯方块,而林仙儿告诉我说她看见半山腰里有一块大石头从左边直直滚到了右边(我上去查看时劈碎了那块石头溅了一脸鲜血却沒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而我现在看到的情况比他们说得还要离奇,该怎么说呢,望天吼挣扎着要从山洞里挤出來,洞口外的山壁上所有的石块就像叠罗汉一样上蹦下跳纵横交错地乱窜向着它挤压,
看清楚了那些不知道是被什么力量控制的石头是在制服望天吼,我顿时乐了,把拎起來的包又放了下來,坐在旁边观看了起來,心里琢磨着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不一会便理出了一个大概思路,
暗河中的一切都是大脑袋他们所为,对于望天吼的情况,他们当然也一清二楚,几天前他们驾驶飞碟追來后(很可能是刘长腿放的第一颗手榴弹惊动了他们,),发现我们进了山洞,沒有和我们照面看着是简简单单把一片山壁弄塌封住洞口就走了,其实他们却把所有的都算计好了,让恢复过來的望天吼杀死我们,然后让洞外这些被某种神秘力量(根据我劈开林仙儿指给我的那块石头被溅了一脸鲜血來看,应该是一种什么动物,)控制着的石头再把企图逃出洞外的望天吼镇压在这个洞口(估计先前望天吼就是被这样制服的,如果真是这样,望天吼虽然刀枪不入,但智商却沒多高,),
还好他们沒算出來我们用那种方法先一步逃出了山洞,不然在洞外河滩上再布置一个什么陷阱,估计我们就凶多吉少了,
“真悬呀。”这场热闹看得让我出了一头的冷汗,
“碰,。”听到远处山壁上发出一声枪响,才想起來陆大川他们还在那等着我了,站起來拍拍屁股,屈膝借力掠向了他们藏身的地方,
“什么情况,背包呢。”陆大川手里拿着望远镜,虽然我开凿出來的这个坑洼角度能看到河滩,但我沒拿着手电,他看不见我的情况才开了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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