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那么几袋烟功夫,那个弯着腰像大龙虾一样“睡着”的冰人儿露了出來,宛若生前的样子,
再往下刨了一尺多厚,这个神秘的冰人儿终于被七怪挖了出來,
这才发现他的胸口靠下有一个小洞,沒有血,看样子是被三棱刮刀刺中后的窟窿,就是说,这人是被杀死的,他的面色黧黑,皮肤粗燥,毛孔粗大,眼珠子通红,估计那是长期喝朗姆酒或者杜松子之类的烈酒烧的,
他的双手很大,筋骨暴突,皮肤活像松树皮,非常粗燥,一副典型水手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被杀死埋在这鬼魂儿都不下蛋的蛮荒南极,
他的全身都冻得硬邦邦的,就连衣服也和尸体冻在一起,他们搜遍他的全身口袋儿,着才搜出一个小笔记本儿,上面全是用蓝色墨水儿写的英文字母儿,连七哥和天使幺妹儿都不认识,估计应该是英国人,
最后搜出一只闪亮的、扁扁的不锈钢小酒壶,拧开盖子,一股浓烈的酒味儿呛鼻子的很,但是里面早已被喝干,空空如也,
七哥不禁打了个喷嚏,正对着不锈钢酒壶用一只眼往里看的时候,被猴王狒狒劈手一把夺了去,凑在眼前看來看去,爱不释手,
七哥大度的一挥手说:“他娘的,瞧你那沒出息的样,抢什么抢,这玩儿归你啦”,
然后,再沒搜出什么有价值和能证明他具体身份的东西,
这时,八只明显已经变瘦的狗们,纷纷围住冰人儿,在他浑身上下嗅來嗅去,尤其是金毛,一会儿闻闻他的脚,一会儿又闻闻他的臭屁股,一会儿又闻闻他的脑袋,“跟他妈法医搞死尸鉴定似的”,
这时的七哥开始有点儿不耐烦了,他挥挥大手,把这些狗狗们很不客气的全都轰开,
然后他喘了口粗气,掏出自己赶劲的大酒葫芦,对着葫芦嘴儿咕咚咕咚“吹了两口”,打了个响亮的酒嗝,这才喷着浓烈的酒气说:“小的们,接着挖,下面一定有他娘的好名堂”,
姓急如火的猴王狒狒挥舞着冰镐,最为卖力,他急于刨下去,想看看里面到底有沒有所谓库克船长的宝藏,
七哥站在一边儿指挥着,几人弯着腰弓着背,好像大虾咪,嘴里喘着一团团白气,使劲刨动挖掘着,下面全是冻得坚硬无比的冰层,
每一冰镐下去,就会凿开一个小坑,镐尖周围透明的冰马上会变成一团白色,然后碎裂,被别人用铲子铲开,
他们毫不吝惜力气的拼命挖着,感到身体开始发热,很快上升为发烫,脸上依然被极地的寒风无情的吹拂着,但是身体开始在棉衣的包裹里尖扎扎的冒汗,
外面的寒气进不來,里面的热气出不去,身体感觉好像个小火炉,通体滚烫无比,
七哥看看花旦,见丫动作开始慢下來,骂了声不中用的东西,就一把把他推了个趔趄,还沒等这厮踉跄着站稳,七哥自己就挥舞着铁家伙,大刀扩斧的干起來,进度加快了不少,
冻僵了的皑皑南极,苍茫的冰天雪地中,极地的朔风打着尖厉的呼哨,扬起一阵阵雪雾,从他们身上和头上呼呼掠过,
空中飞鸟也很少,就连冬季里一向喜欢成群结队的企鹅们,一只也看不见了,天地一片苍茫,只有盗墓七怪依然在这滴水成冰的环境里,挥动着胳膊,嘁哩喀喳,毫不疲厌的挖冰洞,
大约挖了一丈一尺多深的时候,二蛋又开始眨巴着毒蛇一样的小眼睛,皱皱捣蒜锤儿一样的大鼻子,抖动着瓢把子般的下巴颏,歪着嘴结结巴巴的问:“怎么么么不见宝贝啊七哥”,
七哥笑吟吟的随口说:“你他妈才挖了多深啊,你那老舅土地爷,想年最深挖过二十七米深,才挖到古墓,还有的内地皇陵,建造时几乎挖空一座小山,咱们才挖这么个小冰坑,你说这算个蛋啊”,
在蛇王二蛋拉着瓦刀脸、结结巴巴磕磕绊绊的嘟囔中,盗墓七怪手中的铁家伙依然飞舞着,都木有停止挖冰,当他们感到筋疲力尽的时候,蛇王二蛋一冰镐下去,竟然凿开一个小洞,那只冰镐脱手就掉了下去,
蛇王二蛋赶紧撅着屁股趴下一看,只见冰口子下面是一口深洞,深洞直上直下,看样子有十几米深,像一口吃水井那么圆,直径大约也就一米的样子,
姓急如火的猴王狒狒把蛇王二蛋拨拉到一边儿说:“闪开你娘的”,话音刚落,这小子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个冰洞口给彻底刨开了,
只见洞壁周围全是光溜溜的透明寒冰,下面洞底的情况虽然看不太清楚,但隐约还有奇异的光波闪动,显得有点儿诡异和小恐怖,
“不如老子先下去看看”,七哥说完这话,就开始在腋下和狼腰里系上绳子,这时大家才感到:冰洞内一股阴森无比的寒气嘶嘶冒上來,矾骨彻寒的冷,大家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有点冷也有点紧张,
胆小的花旦刚弯腰往下看了看,就感到一阵恐惧攫住了全身,同时感到身后有人突然猛推了他一把,这厮顿感魂飞魄散,啊的一声尖叫起來
第二三九章 藏宝洞惊呆七怪
花旦惊叫着回头一看,原來是该死的蛇王二蛋抓着他后背的棉袄,一推之后又往怀里一带,存心想吓死他,
花旦吓得心里咚咚的,大为光火,转回身一把揪住蛇王二蛋的脖领子,小老鼠眼儿冒着火说:“你想害死了老子啊,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蛇王二蛋的蛇眼使劲眨巴着,瓦刀脸长长的耷拉着,看上去阴阳怪气,面无表情,
花旦气得要死,掏出刀子非要和蛇王二蛋玩儿命,被七哥赶紧劝住了,但是花旦余怒未消,气呼呼的瞪着蛇王二蛋,肿么也想不明白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但他总觉得这小子居心叵测,不怀好意,
于是花旦干脆站到冰洞口对面儿,再也不敢站在蛇王二蛋身前了,生怕这小子一时犯二,再他妈真把自己推下去摔成老相片儿,
大家都纷纷谴责蛇王二蛋,不该沒轻沒重的开这种玩笑,但蛇王二蛋此时却笑嘻嘻的看着花旦,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把花旦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两人隔着一米的冰洞口,相互像斗鸡一样,使劲抻着脖子,虎视眈眈,挑衅般的看着对方,互不服气,要不是还有正事儿,七哥又在这儿像法海镇白蛇一样镇着,估计这俩人非要拼个鱼死网破不可,
“好了好了,都他娘的给老子消停点儿,赶紧干活儿,再他妈捣蛋,看老子不拧断你俩的脑袋”,七哥不耐烦的说完这句话,随即恶狠狠的做了个拧鸡脖子的动作,
然后回身,在冰坑壁上打了个深深的钢钎铆子,把绳子头牢牢的拴在铆子把儿的铁环上,使劲往下拉了拉,这才顺着绳子,试探着开始往脚下的冰洞滑去,
“七哥,小心点儿”,不知为什么,天使幺妹儿此时突然感到十二分的紧张,脱口说了这么一句,
“你费什么么么话,这王八蛋死死死不了”,蛇王二蛋歪着嘴,瞪着一双狠毒无比的小蛇眼儿,像妖怪一样阴鸷无比,阴阳怪气的说,
他的话音刚落,七哥差点儿直接摔下去,好不容易稳住身体,人已经下滑了七八米深,
天使幺妹儿吓出一身冷汗,惊魂未定的看着洞下的七哥,抬起头來,狠狠滴剜了蛇王二蛋一眼,那目光像刀子一般锐利无比,直刺蛇王二蛋的心窝儿,
只见她虎着粉脸,逼视着蛇王二蛋的小蛇眼儿,一字一顿的说:“死二蛋,再不闭住你的臭歪嘴,信不信本姑娘一刀戳死你,挖掉你的眼珠子”,
说完,一向秀外慧中,温柔善良的天使幺妹儿就从怀里摸出锋利无比的柳叶飞刀,狰狞着一张俊俏的脸,杀气腾腾的瞅定蛇王二蛋,好像要穿透他的胸膛,
天使幺妹儿一向像天使一样可爱温柔,谁见过她这么凶神恶煞的样子啊,吓得蛇王二蛋赶紧一缩脖子,立马儿就怂啦,耷拉下长葫芦脑袋,垂头丧气的看着自己的脚尖儿,像个草鸡一样铩起了羽毛,连个屁也不敢放了,
“这真是问天下人为何物,不过是一物降一物”,花旦心中暗暗窃喜,不由得嘻嘻笑出了声,总算觉得大大出了口气,顿感心中舒坦无比,
等七哥下到洞底,不放心的天使幺妹儿赶紧顺着绳子,哧溜溜也滑到洞底,紧紧跟上七哥,生怕七哥一去不回,出个神马意外,
别看她俩这些年都沦为盗墓贼,但是盗亦有道,盗墓贼也是有血有肉有爱有恨的大活人,他俩的爱,比这口冰洞还要深,
紧接着,五怪也先后顺着大绳子滑下來,只留下八只狗狗在地面上,它们好奇的向下探着狗头,间或吠叫上那么一两声,
七怪发现,这口垂直的冰洞壁上,离洞底一米多高,有一个汤锅那么大的洞,从这个锅子一样大的洞里往里望去,令他们倒抽了一口冷气,
只见里面有一个天然大冰洞,高约几十米,足有三丈多宽,洞中全是冰的世界,透明度很高,而且高耸的冰柱林立,冰钟乳在洞顶悬连不断,洞璧上还有难以想象的美丽花纹儿,任何世界级的绘画大师,或者玩几何的大师们,估计都画不出如此神奇瑰丽的纹路,
盗墓七怪在一阵惊叹后,先后钻进洞中,更为惊叹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和造化无穷,这口大冰洞有单式的冰柱子,也有树枝状的冰树,而且是洞内有洞,洞走连环,大洞套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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