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兜里掏出了那张信纸,直接递给了大道士:“道长此言差矣,这不是误入,是我着了他们的道了,这是个阴谋。”
大道士把信纸接过去,看了一眼,进而一瞪眼,当即怒道:“居然假冒贫道的名号,把陈先生骗到此处,这群妖狐,真是太猖狂了!”
我说道:“没错,确实是太嚣张了,道长你应该好好查清此事,必须严肃处理,把这群妖狐绳之于法,查处幕后真凶!”
大道士把信纸还给我,一吹胡子道:“没错!太猖狂了。”说着话,大道士拉着我的手:“贫道打不过这群妖狐,这事情,还是得陈先生来办,贫道在一旁观望便是。”
我赶紧谦虚道:“道长言重了,这事情还是要你亲自给自己讨回公道才行,我也就能骗他们数个星星了,这群妖狐,我也打不过啊。”
大道士看着我沉默了一会,没说话。
这件事情暂且不提,我又一转话题,向大道士打听道:“道长,你们道家可有追人寻物的法器或者道术?”
大道士抬头看我,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又说:“我明白他们的目的,是为了阻拦我寻找到一个人,只是眼下我这不好找寻,既然来了,那就顺便向道长你讨教一番,我想要找到这个人。”
大道士听明白了,思索了一下,开口道:“这找人寻物的法器,倒是有几件,只是限制颇多,如果陈先生有那人的用过的器物,贫道倒是可以试一下,帮助陈先生找到此人。”
我摇头道:“如果有这些东西,我就不用询问道长了,我自己早就找到了,哪还用跑到这里问你。”
站在我们旁边的这个人问了一句道:“这找人总得有个名姓吧。”
大道士也点点头:“没错,那这人的名姓,总归是有的吧?”
我说:“这倒是有,不过,对于这个人,我也就仅限于知道个名字,除了这个,一无所知。”
大道士伸手扯出一张符:“先生先说说这人名姓,贫道可以试试,兴许就能碰巧找得到此人。”
我听得一乐,赶紧问道:“几成把握?”
大道士略微一思索,开口道:“光有个名字,基本上找不到,瞎猫碰个死耗子,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顿时又泄了气:“那费这个劲干什么。”
大道士还是自顾的起了符,手一抖,拿出一支朱砂笔,准备在符上写上此人的名姓,同时问我道:“陈先生,那人叫什么?”
我说:“刘青山。”说着话,我怕大道士不知道是哪些字写错了,又补充道:“刘青山的刘,刘青山的青,刘青山的山。”
大道士停住手,扭头看向我。
那个天山童姥爷也是惊呼一声:“刘青山!”
他这一嗓子挺突然,吓了我一跳,赶紧转过头,冲他问道:“难道你认得这个人?”
他冲我一努嘴,我看得一愣神,没明白什么意思。
大道士咳一声,说道:“陈先生,贫道的出家之前的名字,就是叫刘青山,刘青山的刘,刘青山的青,刘青山的山,一字不差。”
我一听又乐了:“原来道长也叫这个名字。”说着话,我又一摆手道:“不过,我找的不是道长,世界上那么多人,这名字难免会重复,我要找的这个人,不是道长,这个与道长同名的人可不一般啊。”
大道士看着我,问道:“怎么个不一般?”
我四下一瞅,压低了嗓音:“我告诉你们啊,这人是穿越来的,穿越懂吗?牛头马面告诉我的。”说着话,我又乐道:“道长你穿越来的?别开玩笑了。”
大道士寻思了一下,又点头道:“哦,穿越来的,这倒是有意思。”
第四十章 大道士讲故事
我点点头道:“可不是有意思吗,我当时一听,也是觉得这牛头马面俩鬼差不干正事,跟我开玩笑逗我玩呢,还穿越,这怎么可能的事情,无稽之谈嘛。”
大道士听得表情凝重道:“这事情,确实很神奇,不过牛头马面身为地府鬼差,是不会乱开这种玩笑的。”
我继续点着头:“那是,他们俩确实没心思跟我开这个玩笑。”说着话,我顺眼瞅一眼旁边这人,他听得也是四六不知,在一旁像个傻-逼一样的站着,眨巴着两只眼睛,见我看他,冲我一乐:“呵呵呵,陈先生,你继续讲。”
我问他:“穿越,你懂吗?”
他刚要开口,我打量完他,又说道:“你一看就不懂,你懂个屁啊。”
傻鬼也跟着喊出声,好像听得很懂一样:“你懂个屁,穿越!”
我瞅一眼傻鬼,没好意思说,你连个屁都不懂。
说着话,我又转过身背过手,继续跟大道士说解道:“后来啊,我看他俩表情挺严肃,没好意思笑出声来,他俩啊,就跟我说,这地府有个镜子,叫什么轮回镜,可以看前世望今生,很神奇吧?我再一想,看来这事情确实不一般,而且现在我这身边也是被这些事情缠得脱不开身,满腹疑惑,有些事情,我根本就无从验证,据牛头马面说,这一共是有三个人有组织,有预谋的实施穿越计划,跑到这个年代改天命。”
这人惊讶出声道:“哎呦。改天命!”
我略微一点头:“对,改天命,这个你懂吧?”
他摇着头:“不懂。”
我眼睛扫他一眼,你不懂你惊讶个屁啊?
大道士在旁边问我:“不过这事情,陈先生你虽为执事官,这也不是你能插手的吧?”
我一指自己,得意道:“这事情,非我不可,别人办不成。”
大道士挺吃惊。
我又说:“地府人手不够,也就能指望我们这些临时工了。”
大道士这才收起吃惊的表情。点头道:“哦。原来是这个样子,贫道懂了,这种大事情,没有临时工不行。确实必须陈先生你来办。”
“没错。其实更重要的是……”
说到这里。我表情严肃道:“这事情如今和我七叔公扯上关系,更把我牵连进去了,虽然和我无关。但是这里面都有跟绳子,把我绑了上去。”
我表情变得严肃一些:“我七叔公明面上不让我沾手,但是从一开始他就是把我扯了进去,还有周和,也是一直在后面推波助澜,他俩做的一样的事情,但是目的却不同。周老爷子和我七叔公的话语之间,是各执一套说辞。”
我最后一总结道:“这里面的事情不简单,兴许是周和骗我,有可能是我七叔公诓我,还有可能是两个人都有所隐瞒,而我已经被搅进去,身不由己,还是毫不知情,必须把这事情弄清楚,免得身陷囹圄,到时候百口莫辩,这第三个人,我一定要找到他才行,哪怕是威逼利诱,我一定得从他那里询问清楚才是。”
大道士听得表情愕然:“陈先生说了这么久,只是,这是哪三个人?”
我说:“周和,赵凌安,还有这个叫刘青山的神秘人物。只不过这周和阳寿已尽,但是灵魂未归地府,找寻不到了,这个赵凌安,那是死活不开口,地府都拿他没辙,我更没主意了,所以眼下这希望,我只能寄托在这第三人的身上了,甭管他到底是不是赵凌安那边的人,我这后面想知道的事情,都必须从这个人身上知晓才行啊,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事情,一个比我现在推测的结果更意外的事情。”
大道士想了一下,眼眉一皱,问我道:“陈先生,你现在是不是知道的要比地府多?”
我点头道:“那是自然,但是我知道的虽多,却都是片面之词,真真假假,我也说不清我听到的,看到的,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大道士沉思一会,说道:“我觉得这些事情你还是全盘告知地府为好,凭你一人之力,怕是终究不知所以然。”
我摇头道:“那不行,我也想这样,一了百了,但是我不能说,因为这事情跟我也扯上关系,更重要的是,那些地府想要追查到的东西、线索,总是能在我家找到,你让我怎么说?地府要什么,我家有什么,这话说出去,地府能信吗?那我不是说了也白说,反而给别人背了黑锅,成了替罪羊,我傻啊。”
大道士听得表情凝重,一点头道:“那倒也是,这些事情绝非偶然。”
我点头道:“没有,有人在算计我,抓准了我现在这些事情不能告诉地府的心理,因此,我必须找到这第三个人,在地府之前从他口中听到我想听的,然后一举收拾掉这个人,要不然的话,我觉得我这后面的事情,还得麻烦!”
“如果这人先我一步把这些透露给地府,这个冤大头,我是当定了。”
大道士听我这么说,沉思了一会,这会叹口气,开口道:“没用的,这第三个人,根本就是意外,这一切,你问他,那是根本问不出什么的。”
我诧异的看向大道士,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似乎他对这个人很熟悉啊。
大道士整理一下衣襟,抖落了一下道袍上的灰尘,沉声道:“陈先生,你要找的那个叫刘青山的人,并未与贫道重名,你要找的人,那就是贫道。”
我瞥一眼大道士,一下子就笑出声来了:“道长你还真入戏,别闹,我干正事呢,道长开什么玩笑呢,你穿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