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啊,”小白领整整领带推推眼镜跳脚的对骂,“你他妈怎么不说了啊!我当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了,我4岁和男生对鸡鸡,8岁把班花啃了,14岁把第一次给我表姐了,17岁上的第一个小姐,25岁开始我去见网友,我都记不得我上过多少了,我还真没上过女鬼,看你身材这么好,爷今天教你几招武藤兰的看家本事。”
说完这家伙竟然往前走几步脱下裤子就往恶魔身上尿尿,那怪物真的害怕往后跳了一步。错就错在这小子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以为发改委的那帮人真的是发展改革委员会那,不是半夜汽油涨价发布办公室,他,他跨过了可乐瓶所撒在地上的那片印记。
恶魔一跃而起,沿着汽车的顶棚快速闪过,将顶棚上的灯罩刮的哗哗往下掉,在快接近小白领头顶的时候用双手扯开大嘴,像绑架团伙用口袋套人一样将小白领整个吞了进去,她倒立着吞咽了一会,确定皮鞋也全进肚了才将身子正过来,完美的三围曲线被肚子里的扭动的人撑的变了形,她竟然微笑了一下,好像有些羞涩的努努嘴:
“看见没,吃什么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货够我消化4个多小时的,吃饱了,买单吧!”
这世上不怕有鬼,就怕鬼有幽默感。
那甩瓶子的小孩这下真的吓哭了,噼里啪啦的一通折腾,溅的玻璃、塑料壳乱飞,着实的让人心惊肉跳,妈妈搂着小孩蹲在整个车厢的最后面的角落里,已经像筛糠一样不能自已了。
“你抖什么?害怕啊!第一次见吃人?你没吃过吗?对了,我忘了你不会做饭了,那你会什么啊,会偷人吧,那孩子是你老公的吗?是你初恋男友的吗?哪怕是你聊了半年的网友的都对得起过往的神明,那孩子是你和系主任的,那个比这个老糟头子还恶心,你真以为他答应你评上职称就能评上啊,他还答应扫地的魏姐当扫地组长那不也没实现吗?现在的女人都怎么了,看我吃人觉得恶心说我是鬼,你们却干着猪狗不如的勾当,管好你的裤腰带,别跟人裸聊的时候还没出图像那就自己先扒个溜干净,主啊!气死我了,我就是被气死的才死的,让我帮这些贱人超度吧,对对对!我真糊涂,虽然我穿的是一件二八佳人的外壳但我真差点把你给忘了。”
那恶魔一指那小孩,还有气息的几个活人都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
她不是汪精卫那个死鬼集团派来的吧?
宁可枉骂一千,不可放走一个,她连这两岁半的小孩都惦记,连妈妈都吃惊地望着怀里啼哭的孩子。
“你真忘了吗猪,你真一点想不起来我了吗?你就这么绝情地投胎到她家吗?他们对你好吗?喝的奶粉安全吗?用的纸尿裤里没刀片吧?你玩的玩具卫生吗?拿来我去给你冲冲别往嘴里塞,今天风大你别哭了小心戗风,你怎么就一点都不记得我们在一起的美好时刻了,我们一起吃糠,一起蹭痒痒,一去出去散步,一起拱开地面找东西吃。”
那妈妈好像抱着一个火炭一样害怕地看着亲儿子。
那孩子神奇般的不哭了,推开妈妈的手,蹒跚地走向那恶魔,那女型的怪物竟然跪下来,张开双臂等着迎接小孩的拥抱,拼命要去拉回亲儿子的母亲被男学生死死抱住,小男孩终于扑倒在那女魔头怀里,两个人抱头痛哭,小孩在那女魔头的耳边耳语了几句,那女魔头高兴地站起身转身向车头走去,边走边狂笑着呼喊道:
“好!我等你,我一定等你,等你几个轮回都行,我等,我就不怕等了,等死我都不怕,我本来也不是活的。”
伴随着汽车的一个急刹车,小孩、小孩的妈妈、男学生没抓住全部滚向车前,在越过中间那片印渍的时候,在人们惊恐的呼号中,女魔头回头深情望了一眼即将撞过来的小孩,那黑洞洞的窟窿里充满不舍的思念和怜爱,砰的一声巨响,满车厢的人体碎片飘落在空中。
车停了。
鬼没了。
这是到哪?怎么好像有好大一片水,眼尖的女学生第一个高声叫着:
“密云水库!我们他妈的开到密云水库了我靠!”
7、死一回还不够吗?
警察来的比较晚,说是路上堵车。
“从密云县城到这也堵的要死吗?”
“我们不是密云的,我们是朝内刑警队的!”
几个惊魂未定的幸存者站在路边的草地上瑟瑟发抖,只有那小女生跟过平安夜一样拿着另一个手机东拍西拍,警察把他们全部带回去配合调查:
“不给我们披个毯子吗?人家美国大片里全是这样,我们是受害者啊我靠!”
男友搂紧这祖宗示意她闭嘴,警察没时间理会她的无理要求,现场太惨了。
又是全部高度腐烂,司机在座位上已经成一摊泥了,一个没烦恼的家伙一直坐在倒座上,一地支离破碎的器官和表皮,最有意思的是还有两套完好就沾点血的帽衫衣裤。
“杨队您看这车好像刚洗完。”
“是刚被洗劫啊!”
“不是,我是说我来的第一眼就感觉这车,这车里面血肉模糊的,外面好像,好像洗过车似的那么干净,对,好像刚下过雨,昨晚没下雨啊,地皮儿也没湿啊!”
带回去的几位吃了几套煎饼果子就絮絮叨叨的讲述开昨晚的经历了,听的警察云里雾里:
“开什么玩笑?吃人?你看见啦!”
“是啊!您不信问他们去,当着我们的面吃的,还说要买单呢!”
“这不是开玩笑吗,谁见过去饭馆吃完人喊服务员买单的,说点具体的,你们一定是被杀人现场给吓傻了,才产生幻觉。”
几个人同时离开警察局,小女生还要给大家合个影留作纪念好发微博里,几个人头也不回地各自走开了。
“老公,你说你不觉得昨晚的事特他妈蹊跷吗?”
“你丫闭嘴吧,嘚啵嘚啵的有完没完,都他妈死一回了,我送你回家今不做爱了,累了。”
“少他妈跟我装蒜,你他妈跟谁装丫挺那,滚你妈的。”
小女孩一生气打车走了。
临开车之前用另一个手机在微博上发了一条:“终于活着回来又见到大伙了,我男友真不给力,我就是觉得昨晚的事很灵异,那个售票员干什么去了?”
老玉米因为一直关注于城市的地下,忽略了老婆的底下,所以离了,女孩判给妈妈,老玉米每月给钱外加周末把孩子接出来去动物园,前妻也没再找,天天跟保加利亚的一个网友视频可充实了。
前妻有一个老舅妈,因为老舅最小,所以老舅妈不比她大多少,一直在干售票员,累是累点,但孩子小没办法。
她就是昨晚110电车上的售票员。
大家惊慌失措的时候她第一个昏过去了,她晕血,出溜到卖票的铁桌子底下了,还是后来警察把她弄醒的,司机死了,警察通知了公交公司的领导,她只好在警察的车里坐着等着书记他们来善后看怎么把车拖回去。
全完事了单位想派人送她去医院检查下看有什么问题没,警察在她这也没问出什么来,她什么都没看见,她说算了我让我爱人来接我吧,回家好好睡一觉我的班都跟人换好了。
老舅很心疼地把老婆接回家,一路上老婆一言不发,老舅还东一嘴西一嘴的宽慰她:
“回去好好睡一觉,你看咱家新抢回来的车,要不是我连夜排队,哪能这么顺利,明年车牌就摇号了,这帮孙子就知道收钱不知道怎么规划,哎你饿吗咱去吃麻辣烫去吧。”
老婆在铁桌子底下蜷了一夜疲倦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到家还是老舅扶着上的楼。
“这点钱挣的,咱不干了,我去拉黑活,我就不信养不了你和小光。”
楼梯还是那么破,也不知道谁家堆了一楼道的东西,上海着大火不是全国消防大检查,和着我们家这楼道是局部地区不查是吗。
老舅有一句没一句的嘟囔着,老婆眼皮都没抬一下。
掏钥匙,开门,开不开。换一个钥匙,不对是这把啊,钥匙掉地上了,终于开开了。
“你怎么那么笨啊!”老婆在进门之前轻声埋怨着。
“那什么你还洗澡吗要不直接洗洗脸睡了我去买点菜。”
世界上的事往往是这样的:
在你最不经意的时候,神马都能浮云出你个魂飞魄散。
老婆跨进门后没有低头拿左手的拖鞋,大衣也没脱,直接穿着鞋和公交公司的绿大衣一步蹦到客厅中间:
“哎!这个家不错啊!那我不走了!”
一口东北普通话,并且回过头来像小鸭子一样乍着手很诧异地问想开门出去买菜的老舅:
“你嘎哈那?你谁啊?”
老舅听见老婆这么说话吓了一跳:
“别介宝贝,您这怎么着了,你可别吓我啊,去去!躺好,我一会给你做碗倍儿香的炸酱面,多来点菜码,这回香芹段我一定切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