π:Pi,是第十六个希腊字母。通常被认为是数学当中圆周率的符号。
&:and,和、连同。
γ:Gamma,是第三个希腊字母。数学的欧拉常数;金融数学的一个风险管理指数;物理学的基本粒子之一:光子;物理学和天文学的伽马射线;相对论和天文学的罗伦兹乘数;物理学上气体的绝热指数;西里尔字母的Г和拉丁字母的C、G 的由来;在水力学中γ也可以表示为水的容重γ=ρg=9.8kg/N/m3;表示质量时,代表百万分之一克,亦作μg。有机化学中,γ表示有机分子的碳链上,离开主官能团的第三个碳原子上连有另一个官能团,如丁酸分子中,若离开羧基的第三个碳原子上连有一个氨基,则此化合物称作γ-氨基丁酸。
埃林顿在谷歌上逐一查询了“其他符号”中,每一个符号的含义。完成上面这些工作,足足花了他半个小时的时间。这时,白雪醒了过来,她显然没有睡好,脑袋不时传来一些微微的胀痛。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睡眼惺忪地望着埃林顿。她重重咽了两口唾沫,润湿了一下喉咙,然后问:“怎么样,有头绪吗?”
埃林顿摇了摇头:“暂时没有。”
白雪耸了耸肩:“刚才这短暂的一觉让我清醒了过来,我知道该怎么破解这密码了。”
埃林顿有些不敢相信,他半开玩笑道:“耶稣托梦告诉你的?”
白雪假笑了一下,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埃林顿,麻烦把你的手机借我用一下。”
“你要手机干什么?打电话?”
“嗯。”
“打给谁?”埃林顿问。
白雪态度强势:“这你别管,总之是打给一个能够帮助我们破解密码的人。”
“嗯,那好吧,给。”
埃林顿将手机交给了白雪。白雪接过手机,她拨通了卢卡斯教授的电话。卢卡斯教授曾经担任过阿尔比派的主教,所以他一定知道密码!白雪这么认为。足足响了有六声提示音之后,电话才被对方接通。
“喂,苏菲?”卢卡斯教授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刚刚被吵醒。
“喂,教授,是我!”白雪连忙说。
“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吗?”卢卡斯有气无力地问。
“教授,命运之矛上面的密码锁是阿尔比派安装的吧?”白雪直入主题。
卢卡斯有些慌张地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记得我从没对你们说过,是詹姆斯·福斯那个该死的家伙告诉你们的?”
白雪在电话这头摇了摇头,尽管她知道卢卡斯看不见,但这只是下意识的动作。“不是,教授。是卡尔告诉我的,就是那个绑匪。现在情况十分紧急,卡尔绑架了我哥哥,他要我破解命运之矛上面的密码,要不然他就会杀掉我哥哥的!”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带去的不是仿制品,而是真正的命运之矛!”
卢卡斯在电话那头咆哮了起来:“笨蛋!滚蛋!狗屎!”向来温文尔雅的他,一连骂了三个脏话,可见情绪之激动,“你们知道这后果有多严重吗?打开命运之矛后,这个世界就将会面临毁灭,这将危及到一个教会的生死存亡!”
“耶稣的圣棺,会找到耶稣的圣棺。”白雪强作镇定地说,“这我知道。”
“那家伙肯定是冲着耶稣去的!”
“这我也知道。”
“那你还……”
“我只是想救出我哥哥!”白雪带着哭腔喊道,可能是装出来的,也可能是她的情绪确实在这一时刻如洪水般决堤了,“教授,我哥哥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想失去他,失去了他,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教授,求您了,求求您了,告诉我吧,我需要那密码,我需要救出我哥哥,我需要我哥哥活下来!”
卢卡斯沉默了许久,然后说:“可我向耶稣发过誓,不能泄露这秘密。”
“难道耶稣愿意看着我哥哥就这么死去吗?”白雪大声质问道,她的眼圈已经哭红了。
又是一阵沉默。
卢卡斯教授终于开口了:“好了,苏菲,我可以给你一个提示。去华盛顿国家科学院西南角,你将在那儿得到启示。”
白雪耸了耸鼻子:“就这些了吗?”
卢卡斯叹了口气说:“是的,苏菲,我只能说这么多了。”
卡尔回到了小时候,那年他还未满十岁。
那时,他还不叫卡尔,他有着另一个名字——米克!
当他正在被窝里熟睡的时候,突然被自己的爷爷汤姆·罗伯特从被窝里提了出来。汤姆·罗伯特将米克拎到了窗台上。窗外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一片漆黑的午夜渗透着临死前的惶恐与不安。有大事要发生了!
“记住,等下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再回来。你得一直向远处跑,跑得越远越好!”汤姆说完这句话,还未等米克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将他推了下去。
“啊……!”
米克感到自己的身体失去了重心,在半空中自由落体,快速跌落到了后院的花圃丛中。玫瑰花带刺的枝叶犹如荆棘一般划伤了米克的身体,他的脸颊上多出了好几道血痕。往远处跑!米克的内心深处一直回荡着这句话,他想要站起身来,但是左脚脚踝的剧痛又使他坐了下去。一定是骨折了!他能感觉得到。
雨水冲刷着他的身体,他艰难地站起身来,离开了花圃丛,一瘸一拐步履蹒跚地朝着后院的院门跑去。他浑身都已经麻木了,冰冷的雨水使他暂时忘记了疼痛。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院门,跨过一条囤满积水的泥泞的小路,一头钻进了小路对面的黑色树林里。就在这时,他听到了枪声,但这枪声很快被轰鸣的雷声湮灭。
米克不敢回头去看,他一直向前晃晃悠悠地奔跑着,泪水混着雨水淌满面颊。他哭嚎着,迎着狂风骤雨朝着树林的另一头跑去。中途,他摔倒了好几次,身体被深黑色的泥浆紧紧包裹,但很快又一次又一次地被雨水洗涤。他遍体鳞伤,但依然没有放弃奔跑,他忍着疼痛向前跑着,终于在自己晕倒之前跑出了这片树林。
他倒在了马路中央。
当米克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条温暖的羊毛毯里,身下是一张柔软的席梦思床。他看向左边,壁炉中噼里啪啦的温暖的橘红色火光舒服地打在他的脸上,这暖意随着空气进入他的毛孔,顺着体内的血管在全身流走蔓延,使他感到一阵难以言表的暖意。但是,紧接着,他又陷入了疑惑。
这里是哪儿?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男人托着一瓶药水朝着他走了过来。那个男人将药水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坐到了床边,他关切地问米克道:“怎么样,睡得还舒服吗?”
米克有些惊慌地问:“你是谁?这里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儿?”
男人和蔼地笑了笑,然后说:“你居然一下子问了三个问题。我是谁,这不重要,你可以叫我导师。至于这里是哪儿嘛,当然是在我家。我看到你倒在了马路上,我开车正好从那里经过,于是就把你给带了回来。怎么样,还有问题吗?”
米克摇了摇头。
这时,男人接着说:“你的腿扭伤了,但好在没断,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我得往你左脚的脚踝上抹点正红花油。”
米克犹豫了一下,终于点头同意。
男人撩开被子,露出了米克的左脚,他将正红花油蘸在了手指上,然后轻轻地朝着米克的脚踝抹去。米克感到一阵疼痛,身体微微缩了缩。“是有点疼,我尽量轻一点。”男人说着,又减少了几分力度。“刚才一直是你问我,那么现在我来问你,你是谁?为什么会半夜浑身脏兮兮地躺在马路上?”
米克低头不语。
男人表现出十足的耐心:“我可以等你回答。”他继续朝米克的脚踝上抹着油。
米克终于开口了,但是他没说实话:“我叫卡尔·福尔曼,是个流浪儿。”
男人似乎并未生疑:“原来是这样啊。那么……卡尔,你今年多大?”
“九岁半。”米克吞吞吐吐地说。
男人点了点头,将被子重新盖上,然后合上了正红花油的瓶盖:“这几天你就尽量不要下床,大概一个多星期后你的腿就能完全康复了。”他搓了搓手,然后说,“卡尔,如果我给你一份工作,你愿不愿意留下来干?”
米克拼命点头:“当然,当然愿意!”
男人满意地笑了笑,站起身来说:“那么很好,以后你可以留在我身边了。”他说罢,抚摸了几下米克的脑袋,然后朝着卧室的门走去。
米克见他将要离开,赶紧问道:“导师先生,请问是什么工作?”
男人诡异地笑了笑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你的工作就是好好休息。”他说完就关上了灯,消失在了门外的走廊里。
“是联邦调查局的人,怎么办?”当红色桑塔纳轿车刚刚驶进市区的时候,白雪就看到唯一的一个路口处被联邦探员用警车设了卡。“他们肯定已经发现了我们,如果这个时候按照原路返回一定会招到他们的怀疑!”
“直接开过去。”埃林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