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个郡主已经结过一次婚,但是现代人已经很开放,不像古代人处女情怀那么强烈。古小东摇了摇头,刚想说话,那沈芸的性情十分刚烈,眼泪簌簌落下,扔下手中的剑哭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们都讨厌我,嫌弃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沈芸的心理确实有问题,情绪起伏特别大,她看准旁边的悬崖,转身就向那边飞奔。
古小东立即冲了上去抱住沈芸,柔声说道:“你可饶了我吧,你真是和苏宝宝有一拼了,算我求求你,不要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我答应娶你还不行吗?”
“你娶我?”
“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我娶你,但是我也要娶莹莹,现在不是一夫一妻制,我可以娶两个老婆吧?”
“你还想纳妾?”沈芸瞪大了眼睛,盯得古小东全身发麻。
虽然这沈芸貌若天仙,但是那冷若冰霜的脸庞让人看起来依然不寒而栗。
“那个,不可以吗?”
“好,可以。”
“那个,你当了我的老婆,是不是以后都要听我的?”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好,好,我不是鸡,也不是狗,你以后可不要这样要死要活了,我心脏不好,受不了。”
沈芸这才不再挣扎,伏在古小东的胸脯上,古小东闻着沈芸身上的阵阵兰花香,心神荡漾,嘴渐渐地靠近沈芸的脸庞。
啪!
“哎呀,你打我干什么?”古小东突然挨了沈芸一记耳光。
“干什么?我们还没有拜堂成亲,难道你就想亲我?”
“好吧,好吧,你真是我的姑奶奶。我们现在可以回去了吧?”
沈芸点了点头。
“但是记住,回去不能拿你郡主的身份压人,也不能乱发飙。”
“哼。”
两个人又回到马上,夜色苍茫,沈芸为了来到这个十字坡早已经背离官道,只能约莫着大概的方向往前走,而古小东就是一个路痴,根本不知道怎么走。沈芸走错了路,两个人又跑了两个时辰,隐隐看见官道的时候,却已经走过了谷阳县。
沈芸调转马头想往回走,古小东却“呀”了一声,只见前面一座琉璃宝塔上下浑砖砌就,层叠布以密檐,外涂白灰,内为楼阁式,是古老的多角形密檐式砖塔,这种密檐形式极其少见。该塔不仅有其独特的平面型制,而且还有优美的体形轮廓。整个塔室上下贯通,呈圆筒状。
“这是什么塔?”
“这个叫新雨神皇塔。皇上每次南巡的时候都会来到这里登塔远眺。”
“皇上?乾隆?也就是你大爷吧?”
“什么我大爷?那是皇上!不要乱说!”
“嗯,皇上,皇上,可是他不是你爹的哥哥么?那不就是你大爷吗?”
“再乱说我打你!”沈芸是真的生气了,怒视着古小东。
古小东撇了撇嘴,心里骂道,你大爷的。真是痛快,我竟然可以骂皇上。
“郡主,我们要不要上去看看?”
“这周围杂草丛生,很难过去,还有两个月,皇上就要南巡了,恐怕这里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沈芸用剑拨开路上的杂草,来到了皇塔下面,仰头望去,皇塔巍峨挺立,直插入云,甚是壮观。天空微微下起了小雨,闷热中平添了一丝爽意。
不过对于古小东来说,这东西跟那高楼大厦比起来却又不算什么。
两个人来到塔下面的大门,看见大门的中央被黄色的封条盖住,并在大门上加了两把十多斤的大锁,寻常人根本没有办法打开这个大门。看来这里除了皇上之外是不准寻常百姓进入的。
“怎么办?”沈芸问道。
“开不了锁,那就算了,我们回城吧。”
“只好如此。”
忽然从塔顶传来轻微的异响,接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上面飞了下来,滚了几个跟头,轱辘到古小东的脚下,血水和脑浆洒满了地面,古小东用脚轻轻踢开那头颅,赫然发现竟然是成通判!
“啊!”沈芸虽然平日脾气暴躁,但是哪里真的见过如此骇人的场景,吓得立即扑到了古小东的怀抱里。古小东再向上面望去,那塔顶却如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安静。
“凶手一定还在上面,我们劈开这个锁。”古小东抢过沈芸手上的剑,那宝剑乃是皇上御赐的,削铁如泥,“咔嚓”一声,锁头从中间断成了两半。古小东将那封条胡乱地撕了下来,推开塔门。
“古铜,不能撕,会被砍头的!”
“我靠,那你不早说!你大爷的,撕都撕了,砍不砍头再说吧,反正没有人看见。”
古小东走进大门,眼前黑漆漆的一片,沈芸拿出打火石点燃了石壁上的火把,地面上布满了灰尘,可是上面却没有一个人的脚印。古小东好奇地观察着每一个细节,在通往塔顶的楼梯上也没有人的脚印,扶手上也没有人的掌印,按道理这么厚的灰尘,倘若真的有人进来过的话,那一定会有印记的。两个人就顺着那回旋的楼梯一步步地来到了塔顶,一阵阴冷的风划过两个人的脸庞,这塔顶上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没有成通判的身体,没有血迹,更没有凶手,刚才那惊悚的一幕就如做梦一般。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响声明明是从塔顶传出来的,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不见了呢?就算真的消失,那短短的几分钟也会留下一点点证据,可是现在什么也没有!
“芸儿,我们刚刚在下面是不是看到了一个头颅?”
沈芸惊恐地点了点头。
“是不是看见它从塔顶掉了下来?”
她依然点了点头。
“可是塔顶什么也没有啊?”
她摇了摇头。
两个人又飞快地跑下了塔,再看地面上,成通判的头颅立在那里,双眼紧闭,嘴角微翘。古小东凑上前去观察那头颅断裂的地方,可是他惊诧地发现,那断裂的关节和皮肤,乃至喉管食管都并非整齐,而是凹凸不平,呈现出撕裂的情状。
古小东心想,难道是车裂?所谓车裂,就是把人的头和四肢分别绑在五辆车上,套上马匹,分别向不同的方向拉,这样把人的身体硬撕裂为五块,所以名为车裂。有时,执行这种刑罚时不用车,而直接用五头牛或马来拉,所以车裂俗称五牛分尸或五马分尸。
虽然没有看过真正的车裂,但是曾经在实验室里面看见过尸体因为卷入大型的作业机器之中,断裂处就形成这样的撕裂状。
“有没有包袱之类的?”
“古铜,难道?”
“没错,我要将这个头颅带到县衙去化验。”
“好吓人啊,难道你要一路带着一颗头颅吗?”
“喂,你不是声称将你前夫杀死了吗?怎么还怕这些?”
“我那都是吓唬你的!”
“快点吧,时间拖得越长,化验的结果差异越大。”
“喂,你们有没有看见古铜?这家伙昨天晚上就不见了,不知道死哪里去了。”万莹莹敲开每一个房门,却没有发现古小东的下落,心中不由得担心他的病,不禁叹了一口气,病还没有好,怎么就能随便乱跑呢。
当古小东跟沈芸走进县衙的一刹那,万莹莹的脸上抽动了几下,或许是女人的第六感,她觉得古小东和沈芸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万莹莹还是跑过去拉住古小东,关切地问道:“你怎么到处乱跑啊,害得人家担心死了,你的病还没有好。你手里拎的是什么东西?”
万莹莹察觉到了古小东手中的黑色包裹,似乎还有一片殷红。
“这个,这个你先别管,老爷在里面吗?”
“我爹在后面监工呢,你快去看看吧。对了,这位姑娘很是眼熟。”
“嗯,这个是沈芸,两年前来过一次县衙。”
万莹莹礼貌性地向沈芸笑了笑,沈芸冷漠地点了点头。
古小东来到了后院,看见万县令正在对修建新房的工匠指手画脚,看见古小东,立即转过头来骂道:“喂!贤婿啊,既然有病在身,就不要随便乱走了,你看大家都急着找你呢。虎捕头的事情还没解决完,一会儿我们到大堂里面商量对策。”
“老爷,我想不用商量了,因为这个包裹里面装的就是成通判的头颅。”
“什么!你!”
“不是我,我是在皇塔下面发现的成通判的头颅。”
万县令瞪大了眼睛,因为他心知,自己一个县令死了恐怕不是什么大事,但是通判死了,那这件事可就闹大了。通判跟县令不一样,县令负责一方,辖内的事情只要跟上级交代即可,而通判却是直接跟皇上沟通的。
“怎么死的?怎么死的?”
“大概三个时辰前,这头颅从塔顶掉了下来,可是没有发现身体和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