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诡事/鬼尸婆婆 [精校出版] (笙鹤)

　　这宽阔的洞中为什么会有婴儿的哭声呢？难道我耳鸣听错了？大家都转头到处看。突然，那婴儿的叫声又响了起来，这回更响亮，就像襁褓里的婴儿在长夜里没有奶水喝而发出的哭泣声。连黑娃都竖起耳朵听，声音如飞旋在空中，使得你不知道到底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我们正想找出声音的来源，黑娃一个劲的就往来时的平桥跑去，好像见到了什么东西。当黑娃跑到桥中间的时候我们才发现黑娃面前趴着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黑娃把头朝那东西伸去，还用鼻子嗅一嗅，就见那东西传来哇哇的啼哭声，就像个孩子在哭一样。我们立刻要走上前看是什么，可走到桥头的时候道士拦住说：“等一下，大家小心，这指不定是什么怪物。先看看再说。”
　　我们就都站在桥头看，这回能看的很清楚了，是个通身金黄的动物，那东西足足一米多长，长得既像壁虎，又像四脚蛇，身体前部扁平，至尾部逐渐转为侧扁，四肢短扁，还有尾巴伸在水里呢。
　　黑娃站在它面前，一会儿前腿弯曲，一会儿转圈，一会儿又拿鼻子嗅一嗅，不知道黑娃要干嘛。而那东西突然张开了嘴巴，那嘴巴特别的大，但没见着有牙齿。嘴巴一张，就发出了婴儿般的啼哭时。终于明白了，原来刚刚的哭声就是它发出的。
　　我问婆婆这是什么，婆婆正要说呢，朱翰林就大声的喊道：“啊？是金身孩儿鱼。”
　　地主也跟着说：“孩儿鱼，真的吗？”
　　朱翰林说：“是的，父亲，真的是的，真的是金身孩儿鱼，和普通孩儿鱼一模一样，只是通体金光，个头超大。想不到居然在这里发现了，父亲，可算是找到了啊。”
　　地主说：“真是踏破铁鞋啊，居然自己出现了。大顺阿好，你们快准备好网，去抓住它。”
　　朱翰林拉住地主说：“父亲，让我亲自去抓吧，这东西视力极差，在陆地上很容易就能抓住。大顺，等我抓住后，你就用网接好就可以了。”
　　说完朱翰林就慢慢的朝那孩儿鱼走去，不过娃娃鱼前面还站着黑娃呢，等朱翰林走到黑娃身边时候，黑娃突然回转身看见了朱翰林，就朝朱翰林大叫。朱翰林就拿脚踢黑娃，可黑娃突然转过身又吵那孩儿鱼大叫。而此时朱翰林已经两腿跨在了孩儿鱼上面，准备用手抓孩儿鱼，大顺也准备好网了。但还没等朱翰林伸手抓呢，黑娃一个劲的冲到朱翰林身上，咬住了他的衣服，黑娃的举动好像是不要朱翰林抓孩儿鱼。
　　朱翰林抓起黑娃的脖子就把黑娃甩开，说道：“大顺，把这畜生给我赶走。”
　　大顺随即要来赶走黑娃，可黑娃没有跑，又冲着孩儿鱼大叫，还用前脚给孩儿鱼的头部来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打下去，那孩儿鱼突然大叫一声‘哇……’
　　前肢一撑，头一抬，尾巴一摆，‘噗通’一声就窜到水里去了。而刚刚摆动的尾巴正好打倒了朱翰林的腿，把朱翰林给绊倒了。
　　朱翰林没喊疼，立刻把两手插到水里抓，可再怎么抓也抓不到了，金身孩儿鱼的金光已经消失在了深不见底的水里了。
　　恼羞成怒的朱翰林见孩儿鱼不见了，站起来大声喊道：“大顺，给我把这畜生抓住。”他是要抓黑娃呢，我大声的喊道：“黑娃，快来啊。”
　　可黑娃没有路了，前面是拿着网的大顺，后面是恼羞成怒的朱翰林。
　　我大声的喊黑娃：“黑娃，快来。”
　　婆婆也喊黑娃快跑。但此时大顺已经把网卡在黑娃的身上了，黑娃被网困住了，在网里挣扎，大顺立刻提起困在网里的黑娃。朱翰林生气的说：“把它给我淹死。”
　　啊？要淹死黑娃，这可把我急了，二话不说就要跑上前阻止，可地主却叫阿好拦住了我。
　　谁也拦不住我，我一口咬住阿好的胳膊，可没能挣脱。婆婆也往桥上冲，要阻止，可地主却拦住了婆婆，爸爸也被道士拦住了。正在这时，黑娃已经被大顺放到水里了，连同网一起放下去的，只听哗啦哗啦的水声，黑娃还发出凄惨的嘶鸣。我一脚踩到阿好的脚上，这回算是真被踩疼了吧，但又好像是阿好故意放我的。
　　挣脱开就要去救黑娃，可没想到朱翰林走上来就是一脚，直接踹到我肚子上，我被他一脚踹倒在地，捂住剧痛的肚子。但还是坚持要去救黑娃，可朱翰林又抬起脚要来踹我，而此时爸爸一把手就拦住了朱翰林的脚，把朱翰林放倒在地，我就立刻抓住大顺，举起两手使劲的拍打他。
　　大顺举起手要来打我，而就在这时，水里呼啦啦窜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咬住大顺的腰。一刹那功夫，大顺整个身体就被拽到水里去了，只剩下一个巨大的水波，和浮在水面的网，其他什么都看不见了。
　　这时，婆婆在桥头大喊：“快，快回来，孩子。”
　　我还在伸手捞网，但等我把网全部拽上来的时候，网已经烂掉了，什么都没有了。
　　我立刻趴在水边伸手在水里不停的划，边划边喊：“黑娃……黑娃……你在哪啊……黑娃……”
　　婆婆跑过来拉住我说：“孩子，快走啊，水里又怪物，快走……”
　　我的泪水已经止不住了，婆婆也在流泪，婆婆拉我不动。爸爸一把就抱住我朝岛上跑去。朱翰林也跟在我们后面要往岛上跑，正当我们都快到桥头的时候，朱翰林突然大叫一声，我们回头看去，原来是大顺从水里伸出来了，一脸惨象的，双手使劲的抓住朱翰林的腿，很吃力的说：“救救我……”
　　而朱翰林没有救他，使劲的甩脚，要把大顺甩开，可大顺死死的抓住朱翰林的腿不肯放。此时阿好已经赶上前一把抓住大顺，大顺见阿好前来帮忙，就放下了朱翰林的腿。朱翰林才狼狈的跑回来了，只剩下阿好还在水边拉大顺，要把他从水里拉上来。但下面的场面简直惨不忍睹，当阿好把大顺拉起来的时候，大顺的下肢已经没有了，只有半个身子。
　　都快被吓死了，阿好大声的惨叫着，要把奄奄一息的大顺往岛上拖，可就在这时，水里又冒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速度之快，直接咬住大顺那半截身子就把大顺给拽到水底去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时大家都惊魂未定，阿好见自己的堂哥就这样没了，坐在地上就哭。而我也已经泪流成河，黑娃没了，黑娃死了……我冲到朱翰林身边，举起双手就打他，但却又被他踹到在地上，一边是心痛，一边是身痛的我只好无奈的抱住婆婆，伤心的说：“婆婆……黑娃死了……”
　　婆婆也已经老泪纵横的说：“孩子，只要没有看见黑娃的尸体，就一定要坚信它还活着。”
　　地主也被吓的不轻，立刻说道：“快，把古尸拖出来，赶快走。”
　　说完，朱翰林就拽阿好去搬尸体，可是伤心欲绝的阿好不肯站起来，还在看着水面。朱翰林使劲的踢阿好，阿好都不肯站起来帮他。
　　他只好自己跑去搬尸体，此时水面不停的传来哗啦哗啦声，感觉周围的水面充满的威胁，有可怕的水怪会在瞬间冲过来把你吞掉，恐惧顿时布满四周。
　　正在这时，从棺材边传来一声大笑：“哈哈哈哈哈，早料到会有财宝……”
　　大家回头一看，原来是道士站在棺材边，伸着两只手在棺材里。朱翰林和地主跑上前看。立刻就见地主脸上露出笑容说：“金砖？金条……哈哈，原来棺材底铺了一层金砖啊……”说完就从棺材里取出一块巴掌大的金砖，举得高高的看。
　　看来，那道士已经翻开了尸体，尸体下面铺了金砖。
　　地主就说：“快，翰林，快拿麻袋，把金砖装起来，我们得快点走了。”
　　朱翰林立刻从地上的行李里找出一个麻袋，刚把麻袋抖了一下，就见他突然捂着肚子叫疼。而爸爸也和朱翰林在同一时间捂着肚子叫疼。我赶紧扶着爸爸：“爸爸， 你怎么了？爸爸。”
　　不只是爸爸叫疼，站在棺材边乐呵的地主也大声的喊疼，包括瘫坐在地上的阿好也捂着肚子大叫。这是怎么了？
　　我不停的问爸爸怎么了，婆婆一把搀住爸爸，我问婆婆爸爸这是怎么了。婆婆只是翻开爸爸的眼皮看了一下就说：“有人在你你爸爸肚子里种了蛊。是鼠蛊。”
　　啊？我问婆婆：“老鼠？老鼠粥吗啊？”
　　婆婆说到：“不要想，一定是那道士下的。你快看。”
　　说完就指着棺材那，我寻眼看过去，果然，那道士正拿着一张黄纸，用手指在黄纸上不停的画呢。
　　正在挣扎疼痛的地主突然看见了，一把拉住道士的手，那道士停了下来。此时，爸爸也没再疼了，朱翰林和阿好还有地主也没疼了。
　　地主已经明白了，就问道士：“道长？是你做的？”
　　道士阴险的笑了一下，然后一把推开地主说到：“哼哼，你说还能有谁呢？”
　　地主很吃惊的问：“道长，你为什么这样做？”
　　道士答道：“哼，朱大善人，我也得防着点啊？你以为我跟你一起来是为了你那两个臭钱吗？哼哼，这才是我想要的。”
　　说完就从棺材里拿出一块金砖。